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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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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8 章

楊洛沒想到這會是宋征玉回來跟他說的第一句話,當下人都楞住了,心下更是失落不已,他正要說我是楊洛,難道你不認得我了嗎,宋征玉早是已經將目光移開了。

曇白摟了一下他的腰,將他帶得往旁邊站一點。這種事曇白早就做過多回,宋征玉都已經習慣了,也沒有覺得哪裏奇怪。

楊洛再想開口的時候,宋隨衡等人又迎了上去,問了曇白以及金渺茫,落春歸,下山以後可還都好,三人皆道一切順利。宋隨衡又細看過宋征玉,一腔心疼的話被發現自家乖玉似乎比下山之前胖了一點堵在了喉嚨裏。

不過總算是平安歸來,怕宋征玉路上累著了,宋隨衡也沒有多說,將他帶回了蕤玉峰,又說等明日讓曇白等人再來覆命。

楊洛只能眼睜睜看著宋征玉從自己面前離開。

“走吧,我們也該回去了。”曇白經過楊洛身邊,漫不經心地道。

楊洛失魂落魄地跟在大師兄身後,好半天才打起勁,詢問他們這趟下山都發生了什麽事。

只是話裏話外,都是在變著法地問宋征玉。

曇白睨了對方一眼,並未說及半分,只是道: “回去我要先檢查一下你的功課。”

又問他自己走後,昆山洞一切如何,令楊洛無暇顧及到宋征玉。

蕤玉峰。

宋征玉很快就回來了自己的院子,宋隨衡喚了人端來了預先給他準備好的吃食,時不時同他說幾句話,見宋征玉吃得多了,還給他拍了拍背。方雲鴛偶爾給宋征玉夾個菜,宋懷逸則是給他遞遞水,眼睛從他身上打量了一會兒,確定對方下山這段期間真的過得還不錯心下才滿意。

看來曇白果然是個穩重的,將人照顧得很好。他這會想著明日再見到人,得謝對方一番。

只是讓宋懷逸覺得有些奇怪的是,往常金渺茫,落春歸這對兄弟時常要給阿玉獻殷勤,今日這頓飯他倆卻格外安靜,再看眉眼之間,分明存了幾分失意之色。心下留了個影子,準備等飯後再問一問,莫不是路上發生什麽事了。

不想飯間宋征玉跟宋隨衡談著談著,提到了自己下山以後新學到的術法,有意顯擺,等飯畢以後就給他們表演了起來。其中一樣就是給別人療傷,可惜看來看去,沒誰身上是有傷的,苦惱之間,就見金渺茫站了出來。

“阿玉拿我做示範吧,正好我手上有一道小傷。”說著掀開了袖子,露出上面帶血的劃痕。

宋征玉看不出來,其他人如何不知,這傷分明就是對方才弄出來沒有多久的。

不過誰都沒有說破,看著宋征玉滿臉興奮地拈起手勢來,他自信滿滿,誰料等法術施完,定睛一看時,金渺茫手上的傷竟一點變化也沒有。

宋懷逸在旁邊委婉地提醒了一句: “是不是哪裏出錯了”

“不可能,曇白就是這樣教我的。”

聽他提起曇白,金渺茫跟落春歸的失意之色更甚,而宋隨衡及宋懷逸,方雲鴛則對曇白愈發滿意,甚至是有些佩服的了,他們深知宋征玉的性子,竟不知對方是用了什麽方法哄了宋征玉肯乖乖學習這些法術的。

雖然說宋征玉每每學了不久就忘,但總比沒學的強。

那邊宋征玉還在琢磨哪裏不對,又試了一回,方雲鴛不動聲色地引導著,就見他終於將這法術用對了。當下指著金渺茫的胳膊,且得意地對著宋隨衡等人道: “看吧,我就說了我會的。”

看他如此,宋隨衡一顆愛子之心頓時爆發得沒邊,連說了幾個好字。

當日宋征玉築基成功時,宋隨衡也不過如此了。他眼框微濕,聲音也漸漸哽咽。

宋隨衡背對著宋征玉擦了擦眼睛,宋懷逸知道父親是高興弟弟終於肯學這些,或許還能多活一些時間。

他心下亦感嘆不已,等出來時跟宋隨衡商量,既然曇白有方法,不如就讓他以後常來蕤玉峰教教宋征玉。

“我看阿玉現在也沒有那麽排斥對方了,聽其他弟子說,兩個人一路都十分要好。”

“你說的這些我剛才也在考慮,等明日我問過曇白再說。”畢竟曇白還是寂撫生的徒弟,如果對方不願意,他也不能強求。

兩個人商定過後,宋懷逸一時將金渺茫跟落春歸的事情忘了。

及至晚間,宋隨衡正在處理宗門事務,不想一向在昆山洞不問世事的寂撫生突然來找他,說是有要事相商,此外對方身後還跟了曇白,以及一個仿佛受了巨大打擊的楊洛。宋隨衡還以為發生了什麽大事,正自奇怪,就見曇白已經跪倒在了他的面前,再看寂撫生一臉平靜,對此不以為奇,宋隨衡按捺下驚詫,先請寂撫生坐下,再問情由。

寂撫生看向曇白,臉上表情淡淡, “你自己說與宗主知道吧。”

看他如此,宋隨衡越發好奇。

底下曇白開口,先從他們下山遇到玄衍門挑釁開始,繼而是他拔了莘喬的舌頭。

宋隨衡初時只以為曇白是要說跟玄衍門交了惡,正欲道不打緊,玄衍門嘴巴不幹凈,胡亂說他的乖玉,在宋隨衡看來,就算是拔了舌頭都算輕的了,倘若他在場,更不會給得顏面,當場打死事。及至曇白話風一轉,說起了又跟莘喬在客棧起了沖突,對方借禦劍樓少樓主之手給宋征玉下了一線天時,再是按捺不住,直接站起了身。

“你說什麽”

宋隨衡比一般弟子更曉得一線天的厲害之處,一時間關心則亂,忙問宋征玉後來如何。

“晚晚那幾日神思倦怠,胃口不好,夜間睡覺也很是不安。初時我以為只是身體不好,又在外走了幾日才會如此,以靈力為之調和。”

“不想幾日之後,竟至情熱難耐。”

當聽到曇白說以靈力調和的時候,宋隨衡就猜到了接下來的發展。

中了一線天的人,最忌諱使用靈力。

他看著曇白,不覆方才的和氣,眼中淩厲。

“那後來呢”

“弟子見他難受,又無計可施,只得同他……”

曇白突然悶哼一聲,原來是宋隨衡聽到他說的話,心下氣極,一掌打了過去,頓時就讓對方吐出一口血來。寂撫生在旁看見,也不阻止。

曇白回來昆山洞後,就將這些事跟他稟明了。在跟宋征玉做下那件事時,他就已經想好了,等回到宗門,就由師父去提親,跟宋征玉結成道侶。

寂撫生當時只問他,救宋征玉究竟是出於公心還是私心。

曇白沈默半晌,垂首道: “私心。”

他講這話時,也沒有讓楊洛出去,因此他的這位師弟聽了個正著。

等聽到大師兄說要提親的時候,腦子更是像被誰打了一拳,嗡嗡作響,直到現在都沒有好轉過來。

當下曇白被打,依舊繼續說道: “弟子事後查知這件事跟莘喬有關,去找他算了賬,砍掉了他的雙手,廢了他的經脈,毀了他的丹田。”

宋隨衡也一早聽說了莘喬的遭遇,當時還有些唏噓,沒想到這件事竟然是曇白做的。得知莘喬意圖對宋征玉下手,現下只覺得對方是咎由自取。

不過這些並不能抹滅他此刻的怒意,盡管宋隨衡知道這件事怪不到曇白身上,且當時對方的決定是救宋征玉唯一的辦法,可還是免不了生氣。連帶著對寂撫生都冷了幾分。

“曇白,你真是好大的膽子!”

若不是看曇白嘴邊還掛著血,宋隨衡當即又想再打他一掌。

思來想去,怪道白日裏兩人回來時那般親密。

“我且問你,那日以後,你可還曾對阿玉做過什麽”

曇白對事實供認不諱,宋隨衡於此時才察覺對方從一開始對宋征玉的稱呼就是晚晚。

當下心頭更氣,只恨不得把曇白扔進後山冰洞中以作懲戒。

寂撫生見狀,才再度開口。他在說明了提親的意圖後,也並不為曇白求情,只說: “孽徒做下此等事,倘若宗主不肯答應也情有可原,要殺要打,也悉聽宗主的便。”

楊洛不知沈靜多久,聽到師父的話,也跟著跪了下來。他雖然對於曇白要跟宋征玉結成道侶一事難過,可還是為對方求情道: “宗主,大師兄不是有意的,您饒了他吧。”

誰知下方曇白聽聞此言,卻是道: “宗主,早在下山之前,我便傾慕於晚晚。即便是沒有這件事,我也想同他在一起。”

這麽一說,倒讓人覺得他是有意的了。

可寂撫生和宋隨衡都聽得出來,曇白對宋征玉確是動了真情。後者神情莫測,也沒說到底如何處理,只讓人先將他押了下去,令對方暫時面壁思過。

而後宋隨衡向寂撫生道: “還請長老先回去休息,此事我需慎重思量。”

寂撫生也知道宋隨衡一時之間未必能接受,當下起身,卻是又從袖口取出一物。

“不管阿玉跟我那徒兒成與不成,此物乃吾的一點心意,還望宗主收下。”

宋隨衡看得分明,那東西是昆山洞一脈的寶物。躍仙宗內,每山每洞都有一個安身立命的法寶,昆山洞也不例外。

雖然這東西對於寂撫生來說早已沒什麽大用,他自己的存在就是昆山洞最大的保障,但畢竟珍貴,不想對方竟然直接拿了出來。

宋隨衡收得沒有半分不安,曇白都已經做出了這樣的事,他就算是收了昆山洞的寶物又如何就當是給阿玉積攢身家了,他還嫌收得不夠多呢。

將東西接下,宋隨衡也沒有送寂撫生出門,自回了蕤玉峰院子,去看了宋征玉。

他氣雖氣,可冷靜下來後也知道,曇白的確很適合宋征玉。

不說其他,就說對方能力卓越,宋征玉在他身邊,必定是不會讓人欺負了去。

一路不停,不出片刻就到了地方。宋隨衡站在門外敲了兩下,裏面過了半天才聽到一道含著睡意的聲音。

“誰啊”

聽得宋隨衡心頭發軟,將先前怒意盡消,只道: “是我,爹爹,乖玉睡了嗎”

“唔。”

宋征玉壓根兒就沒有睜開眼睛,問出話也是下意識的,至於外面的人回答了什麽,通通不甚在意。

宋隨衡情知如此,推開屋門走了進去。看到宋征玉果然睡得香甜,只是將被子胡亂蓋著,彎下腰替他慢慢把被子蓋好,又在他床邊枯坐良久,回想一路以來將宋征玉照看成人的經過,嘆了口氣,輕輕道: “阿玉也長大了。”

說話時只聽宋征玉嘰裏咕嚕不知道說了句什麽夢話,不由得笑了笑。

宋隨衡在屋裏待了一會兒也就離開了,第二日一早又才過來,路上碰到了金渺茫跟落春歸,問清了一線天的事,以及宋征玉平日跟曇白相處的具體情狀。

金渺茫,落春歸具實以說,講完雙雙跪地請罪。這段時間來,他們之所以失意,除了知道曇白跟宋征玉的關系外,還有對宋征玉中毒的自責,原本是想等曇白匯報完畢,他們再去跟宋隨衡請罪,現在既然都說出來,幹脆就一起講明。

“你們確實該罰。”

聲音是從背後傳來的,原來是宋懷逸一早跟方雲鴛到此,想要看看宋征玉,沒想到聽到了兩個人這番言語。

宋懷逸為人嚴厲,不管這件事起因如何,金渺茫跟落春歸沒盡到保護宋征玉的責任是事實。當下就讓他們去守門三年,金渺茫,落春歸甘願受命,告辭離開了。

既然已經撞見,宋隨衡就跟他二人一並去了宋征玉那裏。

宋征玉醒來沒多時,抱著被子一副懶洋洋沒骨頭的樣子。心裏想著沒有曇白睡他邊上纏著自己,清靜多了。

就在這時,宋隨衡三人也到了,宋征玉慢半拍地坐。

“爹爹,你找我有事嗎”

他且自在著呢,沒想到宋隨衡一開口就問了一線天的事。於是跟雲不胡一樣,宋隨衡還沒問幾句,看他的樣子,就什麽都知道了。

宋隨衡坐也坐不住,在屋裏轉了一個圈,問道: “那他可有曾欺負你”

宋征玉本來都忘了要告狀的事,被宋隨衡一提起來,連忙就說: “有,他老是欺負我,整日裏跟我說什麽修煉修煉,實際上根本就不是,爹爹,你去給他打他一頓。”

三人一聽到他說欺負,當即心下就是一緊,可跟著聽到他說修煉,又意識到不太對。

宋征玉回來不到一天,宋隨衡也沒有看過他的修為,此時不經意一看,驟然發現他的境界竟然已至開光。雖說開光只比築基高一階,可以宋征玉的體質,這一階難如登天,宋隨衡這麽多年來都沒能讓他進階,不想才短短幾個月,宋征玉自己就做到了。

宋隨衡讓宋懷逸和方雲鴛先出去了,而後才進一步問宋征玉其中緣故。

“爹爹,你問這個幹嘛”

“昨日曇白跟我說了你們之間的事,他想跟你提親,我沒有答應,把他關起來了。”

宋隨衡說著,話音一轉,又問到他是如何提升的境界。

宋征玉別別扭扭,不太好意思地說了。

說完又開始振振有詞, “是他自己讓我吸收的,我都說了不要了,曇白還一個勁地來。”

“……後面的話就不用說了。”他家乖玉腦袋真不是一般的笨。

不過宋隨衡聽到這裏,也終於捋清楚了大概。

聽前半段的時候,他原本以為曇白在用這種方法讓宋征玉自己修煉,可沒想到後者憊懶,竟是完全由前者代勞。以及,他這才明白,兩人當中竟是曇白作為承受一方。

曇白完全是把自己當成宋征玉的爐鼎使用,拿自己的修為去餵宋征玉。

饒是宋隨衡都覺得對方過分瘋狂了些,便是他一直想要延長宋征玉的壽命,都從來沒有動過以人換人的念頭。

只是如宋征玉所說,修煉之事全部都是曇白代勞的話,這種一點點的積攢也能將人餵至開光,兩人必然在一起不止一次了。

宋隨衡臉才黑了幾分,看看自家兒子還一副挑挑揀揀的嫌棄模樣,又不由得心情覆雜。

他第一次覺得,或許真的就是傻人有傻福。

宋隨衡對於自己心底把宋征玉說成傻人愧疚了那麽一兩刻,補償地摸了摸他的腦袋瓜。

“爹爹都知道了,阿玉今日就在山上玩吧,我讓你大師兄陪你。”

“對了,這是寂叔叔送給你的。”

說罷,心中已有定論,取出寂撫生給宋征玉的東西,而後便走出了房門。

出來以後,宋隨衡將這件事告訴了宋懷逸,對方聽罷也是一臉覆雜。誰都沒想到,曇白竟然肯為宋征玉做到這個地步。

“爹,你打算怎麽做”

“我要去問曇白一句話。”

宋隨衡是獨身一人去的,不久後曇白就被放了回去,並且還帶了一句話給寂撫生,說是等歷練的事告一段落,就讓昆山洞親自來提親。

按人間嫁娶規格,宋征玉是娶,曇白是嫁。

寂撫生送給宋征玉的寶物乃是一件護魂器,若是出了意外不幸殞命,可以在一定時間內護住魂魄不散,相當於有了第二條命。

宋征玉一開始看它會發光,還感興趣地玩了一會兒,後來覺得無聊,索性直接丟進儲物空間不管了。

他的儲物空間非常大,但下山多日,雲不胡,竇簡留等人一直在給他買東西,還有曇白給他也塞了許多,現在裏頭都快滿了。

饒是方雲鴛看到也覺得十分驚訝,心內暗道莫不是曇師兄將整座城都給阿玉放進去了。見宋征玉不耐煩收拾,他讓對方暫時開了權限,替他整理了一回。

沒過多久,宋隨衡回來了,並跟他說了不日就要他跟曇白定親的事。

宋征玉當時手裏正捏著方雲鴛從儲物空間裏拿出來的玩具,聞言立即撒開了手,皺著眉道: “怎麽又要定親啊。”

他是想起上個世界跟聞池故訂婚的事,宋隨衡卻當他是在說幾年前雲不胡跟竇簡留那件事。

“爹爹,我不想跟他定親。”

“怎麽了”

“反正我就是不想嘛,曇白總欺負我。”

“他是在幫你修煉。”

“他整天管我這管我那,連我要穿什麽衣服都要管。”

“爹爹,我不跟你好了,你不幫我出氣,還幫他說話。”

即便宋征玉鬧著不想要跟曇白定親,宋隨衡還是沒有改變主意。

“你可知道,阿玉壽元或許只有百年,等將來他命隕,你又如何”

“除了晚晚,弟子此生不會再愛任何人,若違此誓,道心不穩,命喪歸天。”

平心而論,宋隨衡是自私的。

他希望曇白能永遠地守著宋征玉,這也是他最終答應曇白的原因。

宋隨衡將消息告訴宋征玉沒多久,宋懷逸也去了昆山洞一趟。

他是帶著本命法器去的,躍仙宗不知這兩人起了什麽沖突,好好地竟打了起來。一時飛沙走石,半個山頭都驚動了。

宋征玉在自己的院子裏對此一無所知,他把那只新孵出來的甲蟲放到了院子裏。

甲蟲太大只了,曇白送給他的絳仙草都被壓壞了兩棵。方雲鴛見了可惜,挖回去搶救了。

宋懷逸當初還想著感謝曇白,現在怎麽看怎麽覺得不順眼。

他今天來不是要找茬,是想看看曇白的實力如何。一番下來,曇白不愧是宗門大師兄,水平竟在他之前,但對方並不一味逞兇,且因為他是宋征玉的哥哥,還頗多收斂。

宋懷逸勉強滿意了,收了勢,只說: “曇白,如今你算是過了我這一關。不過倘若將來你負了阿玉,我兄弟幾人必不饒你。”

“二哥但放寬心。”

聽到曇白跟著宋征玉喊自己二哥,宋懷逸依舊沒忍住心裏一堵。

不過臨走之前,還是提醒了一下曇白。

“阿玉聽說定親的事,正生你的氣,鬧著不肯,你們自己的事情自己解決。”

“多謝二哥提醒。”

宋懷逸忍了又忍,最終還是沒有忍住。

“曇白,你們倆還沒結成道侶,用不著這麽早喊我二哥。”真是急不可耐!

說完,宋懷逸就大步流星地走了。

但他轉身的時候,從懷裏掏出了一樣東西扔給了曇白。

凡間長輩見自家小輩的伴侶時,通常都會送對方一個見面禮。雖然他跟曇白早就熟識,但禮不可廢。

曇白打開看時,正是幾枚上等丹藥。若進階渡雷劫虛弱時,可快速恢覆體力,由此可見珍貴。

他將丹藥收好在懷,跟師父說了一聲,便往蕤玉峰去了。楊洛在後面眼巴巴地看著,最後垂頭喪氣地自去修煉了。

曇白很快就到了蕤玉峰,一進院門,還沒說話,迎面就被扔了一塊糕點,準確地砸在了他的額角,在他幹凈的衣袍上染出一道汙跡。

“你不準進來!”

都已經回到宗門了,宋征玉底氣十足,才不怕曇白,因此呵斥聲聽上去威風凜凜。

他甚至是坐在甲蟲背上,居高臨下地看著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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