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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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0 章
蓋頭掀開的那一刻，霜華劍正好架在了新郎的脖子上。
念汐定睛一看，不得了，新郎竟居然是之淮！
四目相對，竟是無言。
半晌，還是之淮先開的口：“你怎麽就在這裏？”
他將念汐交給高德狄屠之後，先是去召出土地公詢問何家的情況，來到何府才發現念汐他們的馬車就停在附近。
何府內被踩的傾頽的野草暗示了他們的行蹤，之淮循著痕跡來到井邊，一腳踏出，下一刻神思頓空，再醒來之時卻已經是一身喜服。
他一時分不清此為何地，今夕是何年。
“沈子昂早就給我服過了百毒解，你的迷藥對我無效。”
單是這一句，便讓之淮確定了眼前確是念汐而非幻影。
然而，她的長劍還未收起。
“是我，我借過你二十仙貝，我們一起抓過月照千裏白，一起到破敗的姻緣府報道，一起下洛州進修，一起救梅鴻雪……”
沒等之淮說完，門啪地被推開，念汐眼神一轉便將手裏的霜華劍擲了出去。
其實念汐怔楞的那一瞬間並非懷疑之淮的身份，而是那一箭的痛感過於真實難忘。
之淮以為她是在懷疑他有假，這樣最好，也省的解釋了。
他們不知道的是，就在念汐拔劍相向的瞬間，外面推杯換盞的賓客突然就變了臉色。
他們的眼珠子已經整個變成了混沌的灰色，慘白的臉皮寸寸龜裂，似老墻皮般剝落，傷口淌出青褐色的、散發著惡臭的不明液體來。
他們僵硬著身體，張著血盆大口，悄無聲息地朝著新房而來。
而支著耳朵偷聽新房動靜的沈子昂對此渾然不知，待聞到惡臭之時方後知後覺轉頭一看，卻恰好對上一張血盆大口。
原本跟他一起守在外頭的丫鬟變異了！
他“哇”地一聲大叫，不由地往後逃去，推開木門一屁股跌進了新房，而那丫鬟緊追不舍，飛撲而來。
丫鬟血盆大口裏的黑色液體滴到地上，腐蝕出一個小洞來，刺啦刺啦冒起一陣青煙。
電光火石之間，念汐及時飛劍而出。
奇怪的是，霜華劍離開之淮脖子之後，那丫鬟便瞬間變回了正常模樣。
鋒利的劍身貫穿她的肩膀，就如穿過一陣煙霧，最後釘入墻中。
而那丫鬟自是毫發無傷，落地站定，得體地一矮身：“奴婢冒犯了。”
說完便退了出去，順便將癱坐在地的沈子昂一把拉了出去。
門又被“啪”地合上。
念汐和之淮間尷尬的氣氛被這突如其來莫名其妙的小插曲給攪和得煙消雲散。
“行了，我確定你是如假包換的之淮了。”
“那就好~”之淮立馬收拾好心情，主動湊到她身邊坐下，換上念汐熟悉的笑瞇瞇的表情。
“剛剛門外是怎麽回事？”
念汐說著，從床邊站起坐到了對面的木凳上。
她剛想拎起茶壺倒杯水喝，努力讓自己自然地與之淮保持一段距離。
就在念汐坐下的那一刻，門外又傳來一陣尖叫：“啊——這什麽鬼東西啊——”
之淮聞言，立馬站起護在念汐之前，兩人警惕地看著門口。
幾乎是同一刻，門外的沈子昂長舒了一口氣：“還好，還好，又變回去了……”
……
驚魂未定的沈子昂無語望蒼天，之淮啊之淮，要不是你小子今晚洞房花燭，老子才不會擱這門口蹲著呢，還跟這麽個時不時會變身的怪物在一起守夜……
於是他忿忿地蹲下在地上畫了一個圈。
畫個圈圈詛咒你！
另一邊剛剛變異又恢覆的丫鬟一把把沈子昂拉了起來，；厲聲道：“不許偷懶！”
沈子昂嘴角不停地抽動，又是無語地望了一回蒼天，心想：這怪物還挺有職業操守？
房內，之淮和念汐面面相覷，一個大膽的猜測從之淮的腦子裏冒了出來。
“你拿霜華劍砍我。”之淮低頭對念汐溫柔道。
？
念汐可從沒聽說過這種要求。
看著念汐疑惑的表情，之淮耐心地解釋了一句：“我要驗證一個猜想。”
於是念汐伸手召回霜華劍，向之淮刺去。
果不其然，門外又傳來沈子昂撕心裂肺的吶喊：“淦！你他娘的怎麽又變了！”
下一瞬，之淮奪下霜華劍，順手一拉將念汐帶進了懷裏。
劍落下的剎那，門外傳來沈子昂哀怨的聲音：“沒事了，沒事了，你們繼續……”
之淮噗嗤一笑，輕聲道：“我知道了。”
“怎麽回事？”念汐自之淮懷中擡頭，急切地問道。
“只要我們和和睦睦，門外的那些東西就不會變身。”
之淮說著，心想，這幫怪物人還怪好的嘞。
念汐對此無聊規則表示很無語。
“你先把霜華劍收回虛海，我們再做個測試。”
為了早日離開這個鬼地方，念汐乖乖照做，坐回床邊，將蓋頭又照原樣蓋了回去。
之淮則重新拿起秤桿，站在念汐身前，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擡手。
這次蓋頭下的念汐是笑盈盈的，含情脈脈的。
就像其他新婚的小夫妻一樣。
想不到自己多年的夙願竟在這幻境裏實現，之淮一時難以自抑，彎腰將念汐圈在了懷裏。
如果時間停留在這一刻該有多好，他願意永遠留在這幻境裏，之淮如是想著。
念汐當然不是這樣的想法，她對之淮臨時加戲占她便宜的事情暫不追究，畢竟現在最重要的是找出可以逃出去的法子。
她支著耳朵聽了半天，也沒聽見外面有什麽動靜，於是開口問了一句：“師父！你還好嗎？”
沈子昂已經無聊地開始扣手了，聽到裏面這麽一問，便回答道：“沒事，剛剛那夜叉也走了，就是不知道還會不會回來……”
“看來我們得保持恩恩愛愛的狀態，才不至於讓形勢惡化。”之淮依依不舍地放開念汐，在她身邊坐下。
說實話，就目前這樣的情景，就自己和之淮的角色身份，她和之淮就這麽坐在一張床上，她是覺得不自在的。
但是她又怕她的疏遠會引起怪物的變異，便也只能這樣別扭地坐著。
不知這漫漫長夜要如何度過了。
此時，之淮突然伸手掏衣服。
念汐心中警鈴大作：“餵餵餵，你你你要幹嘛……”
“當當當！”之淮將懷裏掏出來的書高高舉起，興奮道：“如此良宵，不如我們共同修煉此法！”
念汐的視線停留在這本書的封面上，上頭寫著“男女生理衛生知識圖文講解”幾個大字。
……
之淮眼瞧著念汐的眼神從震驚轉為鄙夷，不明所以地跟著擡頭一看。
好家夥！怎麽變成這個了！
此刻手裏的書仿佛成了燙手的山芋，被他一把扔了出去。
聽得書本“啪”地一下落地的聲音，躲在門口聽墻角的沈子昂努力捂住自己的嘴巴不讓自己笑出聲來。
原來是他剛剛一一擡手，將之淮手裏的書變成了實戰講解類書籍。
之淮卻是被他害慘了，整張臉瞬間變得通紅，趕緊繼續摸索，終於掏出了正確的書籍——《溯洄心法》。
“這不是姻緣祠裏掉下來的那本心法嗎？你不拿出來我都忘了……”念汐道。
“之前一直沒空閑練，現下無事，正好可以一起修煉，而且據我觀察，何府結下了時光永駐之術，所以，這偷來的時間，不用白不用。”
於是，兩人湊在一起，翻開了《溯洄心法》的第一頁。
翻開的剎那，便有銀白色的流光自書頁中溢出，密密麻麻織成一道結界，恰好將兩人蓋住。
真乃獨樹一幟的新婚夜深入交流活動。
不知過了多久，兩人的心法都練得差不多了，天居然還沒亮！
於是兩人一合計，開門將打著哈欠眼淚汪汪的沈子昂拉了進來。
“之淮，這麽快啊！你這樣是不行的，回去我給你抓幾副藥補補！”
之淮自是沒有理會沈子昂，只說：“這次機會正好，你來教她醫術。”
“孤男寡女，新婚洞房，你要人家新娘子挑燈夜讀？”
“正是。”之淮一身正氣。
沈子昂皺著眉頭上下打量了一番之淮，最後慢慢湊到他耳朵邊低聲說道：“原來你不是快，你是根本不行？”
之淮聞言，直起身子，皮笑肉不笑道：“也不是，分人，我現在覺得你這副打扮就非常動人，不如我們出去好好交流一番？”
趁著外面夜黑風高，之淮可以把沈子昂打得哭爹找娘。
沈子昂抱胸大驚：“你口味真重啊……不行，你知道的，我要為她守身如玉的……”
這邊他還在喋喋不休，之淮已經不耐煩地擼起袖子，舉起拳頭在他面前晃了幾晃。
沈子昂頗為不理解為什麽他都在極力給他們創造二人世界了，但是之淮這個憨貨居然硬是要把他拉進洞房，居然還要搞什麽學習，美人當前，還學什麽學！
但是禁不住之淮的拳頭硬啊，沈子昂一點也不想掛彩，於是最終還是加入了學習大軍。
念汐學習的過程有些曲折，頗費了一番功夫，但是沈子昂傾盡畢生所學，耐心講解，念汐突飛猛進。
不愧是你，綠毛雞！原來還真是有那麽一些真才實學在的。
“聽說你有百毒解？來一顆我嘗嘗。”之淮突然插了一句。
沈子昂正在紙上寫方子，頭也不擡地敷衍了一句：“有是有的，但是沒帶，念汐吃了，你喝她的血，效果也是一樣的。”
說罷，擡頭往之淮的方向送了一個媚眼。
怎麽樣？我夠意思吧，我又給你們創造了接觸的條件。
於是他洋洋得意地補充道：“以頸項之血最佳。”
因為，鴛鴦交頸，最是銷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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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還是之淮先開的口：“你怎麽就在這裏？”
他將念汐交給高德狄屠之後，先是去召出土地公詢問何家的情況，來到何府才發現念汐他們的馬車就停在附近。
何府內被踩的傾頽的野草暗示了他們的行蹤，之淮循著痕跡來到井邊，一腳踏出，下一刻神思頓空，再醒來之時卻已經是一身喜服。
他一時分不清此為何地，今夕是何年。
“沈子昂早就給我服過了百毒解，你的迷藥對我無效。”
單是這一句，便讓之淮確定了眼前確是念汐而非幻影。
然而，她的長劍還未收起。
“是我，我借過你二十仙貝，我們一起抓過月照千裏白，一起到破敗的姻緣府報道，一起下洛州進修，一起救梅鴻雪……”
沒等之淮說完，門啪地被推開，念汐眼神一轉便將手裏的霜華劍擲了出去。
其實念汐怔楞的那一瞬間並非懷疑之淮的身份，而是那一箭的痛感過於真實難忘。
之淮以為她是在懷疑他有假，這樣最好，也省的解釋了。
他們不知道的是，就在念汐拔劍相向的瞬間，外面推杯換盞的賓客突然就變了臉色。
他們的眼珠子已經整個變成了混沌的灰色，慘白的臉皮寸寸龜裂，似老墻皮般剝落，傷口淌出青褐色的、散發著惡臭的不明液體來。
他們僵硬著身體，張著血盆大口，悄無聲息地朝著新房而來。
而支著耳朵偷聽新房動靜的沈子昂對此渾然不知，待聞到惡臭之時方後知後覺轉頭一看，卻恰好對上一張血盆大口。
原本跟他一起守在外頭的丫鬟變異了！
他“哇”地一聲大叫，不由地往後逃去，推開木門一屁股跌進了新房，而那丫鬟緊追不舍，飛撲而來。
丫鬟血盆大口裏的黑色液體滴到地上，腐蝕出一個小洞來，刺啦刺啦冒起一陣青煙。
電光火石之間，念汐及時飛劍而出。
奇怪的是，霜華劍離開之淮脖子之後，那丫鬟便瞬間變回了正常模樣。
鋒利的劍身貫穿她的肩膀，就如穿過一陣煙霧，最後釘入墻中。
而那丫鬟自是毫發無傷，落地站定，得體地一矮身：“奴婢冒犯了。”
說完便退了出去，順便將癱坐在地的沈子昂一把拉了出去。
門又被“啪”地合上。
念汐和之淮間尷尬的氣氛被這突如其來莫名其妙的小插曲給攪和得煙消雲散。
“行了，我確定你是如假包換的之淮了。”
“那就好~”之淮立馬收拾好心情，主動湊到她身邊坐下，換上念汐熟悉的笑瞇瞇的表情。
“剛剛門外是怎麽回事？”
念汐說著，從床邊站起坐到了對面的木凳上。
她剛想拎起茶壺倒杯水喝，努力讓自己自然地與之淮保持一段距離。
就在念汐坐下的那一刻，門外又傳來一陣尖叫：“啊——這什麽鬼東西啊——”
之淮聞言，立馬站起護在念汐之前，兩人警惕地看著門口。
幾乎是同一刻，門外的沈子昂長舒了一口氣：“還好，還好，又變回去了……”
……
驚魂未定的沈子昂無語望蒼天，之淮啊之淮，要不是你小子今晚洞房花燭，老子才不會擱這門口蹲著呢，還跟這麽個時不時會變身的怪物在一起守夜……
於是他忿忿地蹲下在地上畫了一個圈。
畫個圈圈詛咒你！
另一邊剛剛變異又恢覆的丫鬟一把把沈子昂拉了起來，；厲聲道：“不許偷懶！”
沈子昂嘴角不停地抽動，又是無語地望了一回蒼天，心想：這怪物還挺有職業操守？
房內，之淮和念汐面面相覷，一個大膽的猜測從之淮的腦子裏冒了出來。
“你拿霜華劍砍我。”之淮低頭對念汐溫柔道。
？
念汐可從沒聽說過這種要求。
看著念汐疑惑的表情，之淮耐心地解釋了一句：“我要驗證一個猜想。”
於是念汐伸手召回霜華劍，向之淮刺去。
果不其然，門外又傳來沈子昂撕心裂肺的吶喊：“淦！你他娘的怎麽又變了！”
下一瞬，之淮奪下霜華劍，順手一拉將念汐帶進了懷裏。
劍落下的剎那，門外傳來沈子昂哀怨的聲音：“沒事了，沒事了，你們繼續……”
之淮噗嗤一笑，輕聲道：“我知道了。”
“怎麽回事？”念汐自之淮懷中擡頭，急切地問道。
“只要我們和和睦睦，門外的那些東西就不會變身。”
之淮說著，心想，這幫怪物人還怪好的嘞。
念汐對此無聊規則表示很無語。
“你先把霜華劍收回虛海，我們再做個測試。”
為了早日離開這個鬼地方，念汐乖乖照做，坐回床邊，將蓋頭又照原樣蓋了回去。
之淮則重新拿起秤桿，站在念汐身前，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擡手。
這次蓋頭下的念汐是笑盈盈的，含情脈脈的。
就像其他新婚的小夫妻一樣。
想不到自己多年的夙願竟在這幻境裏實現，之淮一時難以自抑，彎腰將念汐圈在了懷裏。
如果時間停留在這一刻該有多好，他願意永遠留在這幻境裏，之淮如是想著。
念汐當然不是這樣的想法，她對之淮臨時加戲占她便宜的事情暫不追究，畢竟現在最重要的是找出可以逃出去的法子。
她支著耳朵聽了半天，也沒聽見外面有什麽動靜，於是開口問了一句：“師父！你還好嗎？”
沈子昂已經無聊地開始扣手了，聽到裏面這麽一問，便回答道：“沒事，剛剛那夜叉也走了，就是不知道還會不會回來……”
“看來我們得保持恩恩愛愛的狀態，才不至於讓形勢惡化。”之淮依依不舍地放開念汐，在她身邊坐下。
說實話，就目前這樣的情景，就自己和之淮的角色身份，她和之淮就這麽坐在一張床上，她是覺得不自在的。
但是她又怕她的疏遠會引起怪物的變異，便也只能這樣別扭地坐著。
不知這漫漫長夜要如何度過了。
此時，之淮突然伸手掏衣服。
念汐心中警鈴大作：“餵餵餵，你你你要幹嘛……”
“當當當！”之淮將懷裏掏出來的書高高舉起，興奮道：“如此良宵，不如我們共同修煉此法！”
念汐的視線停留在這本書的封面上，上頭寫著“男女生理衛生知識圖文講解”幾個大字。
……
之淮眼瞧著念汐的眼神從震驚轉為鄙夷，不明所以地跟著擡頭一看。
好家夥！怎麽變成這個了！
此刻手裏的書仿佛成了燙手的山芋，被他一把扔了出去。
聽得書本“啪”地一下落地的聲音，躲在門口聽墻角的沈子昂努力捂住自己的嘴巴不讓自己笑出聲來。
原來是他剛剛一一擡手，將之淮手裏的書變成了實戰講解類書籍。
之淮卻是被他害慘了，整張臉瞬間變得通紅，趕緊繼續摸索，終於掏出了正確的書籍——《溯洄心法》。
“這不是姻緣祠裏掉下來的那本心法嗎？你不拿出來我都忘了……”念汐道。
“之前一直沒空閑練，現下無事，正好可以一起修煉，而且據我觀察，何府結下了時光永駐之術，所以，這偷來的時間，不用白不用。”
於是，兩人湊在一起，翻開了《溯洄心法》的第一頁。
翻開的剎那，便有銀白色的流光自書頁中溢出，密密麻麻織成一道結界，恰好將兩人蓋住。
真乃獨樹一幟的新婚夜深入交流活動。
不知過了多久，兩人的心法都練得差不多了，天居然還沒亮！
於是兩人一合計，開門將打著哈欠眼淚汪汪的沈子昂拉了進來。
“之淮，這麽快啊！你這樣是不行的，回去我給你抓幾副藥補補！”
之淮自是沒有理會沈子昂，只說：“這次機會正好，你來教她醫術。”
“孤男寡女，新婚洞房，你要人家新娘子挑燈夜讀？”
“正是。”之淮一身正氣。
沈子昂皺著眉頭上下打量了一番之淮，最後慢慢湊到他耳朵邊低聲說道：“原來你不是快，你是根本不行？”
之淮聞言，直起身子，皮笑肉不笑道：“也不是，分人，我現在覺得你這副打扮就非常動人，不如我們出去好好交流一番？”
趁著外面夜黑風高，之淮可以把沈子昂打得哭爹找娘。
沈子昂抱胸大驚：“你口味真重啊……不行，你知道的，我要為她守身如玉的……”
這邊他還在喋喋不休，之淮已經不耐煩地擼起袖子，舉起拳頭在他面前晃了幾晃。
沈子昂頗為不理解為什麽他都在極力給他們創造二人世界了，但是之淮這個憨貨居然硬是要把他拉進洞房，居然還要搞什麽學習，美人當前，還學什麽學！
但是禁不住之淮的拳頭硬啊，沈子昂一點也不想掛彩，於是最終還是加入了學習大軍。
念汐學習的過程有些曲折，頗費了一番功夫，但是沈子昂傾盡畢生所學，耐心講解，念汐突飛猛進。
不愧是你，綠毛雞！原來還真是有那麽一些真才實學在的。
“聽說你有百毒解？來一顆我嘗嘗。”之淮突然插了一句。
沈子昂正在紙上寫方子，頭也不擡地敷衍了一句：“有是有的，但是沒帶，念汐吃了，你喝她的血，效果也是一樣的。”
說罷，擡頭往之淮的方向送了一個媚眼。
怎麽樣？我夠意思吧，我又給你們創造了接觸的條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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