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慶節之後，其他年級的學生也開始返校上課了。

寒冷的冬季慢慢地到來，人們的著裝也從單件衣衫逐漸換成了毛衣厚衣裳。

陳望舒放下筆，舉起手往手心輕輕呵了一口熱氣，然後捂住雙手摩擦了下。外面在下雪，氣溫很低，窗戶上面都是白色的霧氣。

教室裏面人多，窗戶大多都是關上的，但為了通風還是會打開幾扇，教室門也開著，因此也是很冷的。

李慧慧也搓著雙手，然後把手縮在袖子裏放在桌上，過了一秒覺得有風吹進去又連手帶袖子揣進了衣服口袋裏，整個人簡直縮成了一團。

“好冷好冷好冷！”

陳望舒看著她縮在桌上的樣子，笑著說：“站起來運動運動。”

“不要！”李慧慧臉趴在書上，轉頭看向陳望舒這一邊，說：“我情願這麽縮著。”

陳望舒笑起來，拿出保溫杯準備去飲水機接點熱水，偏頭問李慧慧：“你要喝點熱水嗎？”

李慧慧搖了搖頭說“不喝”。

陳望舒接了熱水後，回到位子上靠著。她接的是開水，只能吹涼一會兒小口小口地喝，在這種寒冷的天氣裏喝些熱水能暖和不少。

她轉頭往林羲和的座位上看了看，發現他在翻書，似乎是感覺到有人在看他，他擡起頭往這邊看了過來。

陳望舒捧著水杯對著他輕輕笑著，林羲和一眼看到了她，也眼神溫柔地看著她笑了下。

“天氣冷，記得多穿點。”

中午兩人在學校外面吃飯的時候，林羲和握著陳望舒冰涼的手對她說。

“嗯，其實我穿的挺多的了。”這話不假，陳望舒穿著長款的羽絨服，裏面也是穿的毛衣，身上倒沒有很冷，就是手腳經常不暖和。

林羲和握著她的手給她暖著，一只手暖了便給她塞衣服口袋裏，再換一邊接著暖另一只手。

陳望舒看著林羲和沈靜的面容，他薄削的嘴唇緊抿著，臉上沒有一絲多餘的表情，只有眼裏透露著些許關心與暖意。

握著陳望舒的手十分溫暖，就像湧進了她心裏的股股熱流。這個人總是話不多，看著一臉冷漠不好接近的樣子，但只有她知道他是一個多麽溫柔的人。

陳望舒臉上帶著微笑，看著林羲和給她暖著手，眼裏沁著絲絲感動和越來越深的喜歡。

林羲和擡起頭就看到陳望舒偏著腦袋在看他，自然也看到了她亮晶晶的眼睛，以及眼裏帶著的情意。

他輕微地楞了一下，然後嘴角輕勾，眼角暈開笑意，看著陳望舒的目光越發溫柔寵愛。

他低下頭在陳望舒的眼角輕輕地印下一吻，陳望舒閉上眼睛感受著眼睛周圍微微的癢意，睫毛輕輕顫了顫，就像一只馬上要展翅飛舞的蝴蝶。

睜開眼睛，陳望舒的眼睛彎了起來，看著面前眼帶寵溺的林羲和。

隨著氣溫一天天地下降，學校裏面的樹葉子都掉得差不多了，掉光了葉子的樹枝丫在寒風裏安靜地佇立著。冰涼幹燥的冷空氣吸進肺裏，能夠起到讓人瞬間清醒的作用。

在這樣的寒冷日子裏，一高的整個高三年級終於開始有了高考之前應該有的氣氛。

整個樓層裏，下課在走廊上打鬧的人基本沒有，出來望望風的人都很少。大多數學生都在教室裏面做題或者背書覆習，就連平時喜歡說笑玩鬧的同學也似乎都收斂起了玩鬧的心情。

教室裏的學生緊張的覆習著，屬於高三的樓層走廊裏，教室的墻壁上，到處都掛上了激勵高三學子的標語口號，就連教室後邊兒的黑板報內容都是以高考為主題的。

辛苦一年，受益一生！

寧吃百日苦，不留終生憾！

天道酬勤勤能補拙，拼搏一年天高地闊！

看著那些白底紅色字體還加粗的標語，還有標語後面碩大的驚嘆號，每個看見的人內心的奮鬥激情似乎都要被激發喚醒。

陳望舒他們的課程早就已經完結，目前已經進入了覆習階段。

看著眼前翻過了無數遍的教材書籍，回顧著書上那些學過的熟悉知識點，以及書上密密麻麻的筆記和重點勾畫，這些都在提醒著他們時間過得有多快，高考已經離他們不遠了。

“望舒，這道題怎麽做啊？我算了半天了，怎麽都算不出來結果。”

李慧慧靠近陳望舒，指著一道數學題問也正在做數學題的她。

陳望舒停下筆，看了一眼她指的那道題。恰巧也是她剛剛做出來不久的一題，倒也不是很難，就是算起來有一點麻煩，需要轉換好幾次公式。

陳望舒拿過草稿紙給她講解。

“明白了嗎？”

“嗯嗯。”李慧慧點了點頭，把本子拿過來自己算了起來。

陳望舒把幾道大題算了出來，放下筆揉了揉手腕，寫了太久，手都酸了。她擡起頭輕輕扭了扭脖子，就聽到輕微的“嘎嘣嘎嘣”的聲音在耳邊響了起來。

她伸出手按了按肩膀酸痛的地方，靠在座位上休息了會兒。

天氣越來越冷，教室裏學習的熱度倒是日漸上升。

想一想時間過得真快，轉眼間這學期就又要結束了，之後十幾天的寒假一過完，高考真的就近在眼前了。

元旦節之前，高三的學生迎來了第一次診段性考試。一直以來，一診都是高考前對高三的學生來說非常重要的一次模擬考試。

這次考試，試卷的出題思路是按照高考來制定的，是一張相較以往綜合性很強的試卷。考試時間的安排也是嚴格按照高考的考試時間規定的，這樣的安排，給了學生們很快就要面臨高考的緊迫感。

由於這是第一次模擬考試，知識點掌握不夠熟練，考試規定不太熟悉，考試時的心態沒有調整好，諸如此類的原因，導致了很多同學這次的考試考得都不是很理想。

“這只是第一次的模擬考試，重要的不是你的分數，而是要讓你們熟悉這個考試的過程。”

聽到班主任在班會上說這話時，很多同學還是有一些沮喪的，畢竟考差了就是考差了，只能從自己身上找原因。

陳望舒的這次考試成績不算差，但是也並沒有讓她感覺很滿意。雖然在年級的排名還是前三，但是她的分數並不算高，相較於以往的分數來看。

“望舒，這可怎麽辦呀？我居然才503分！你知道嗎，我名次也倒退了，退了21名！嗚嗚嗚~~~怎麽辦吶我！”李慧慧也屬於考得不太理想的哪一類，畢竟一直以來還是很想要考個好成績的上個好大學，此時難受得都快要哭出來了。

“別急別急，這只是第一次的模擬考試，這次的分數低一點沒什麽的，之後還有兩次模擬考試呢。”

陳望舒拍了拍李慧慧的肩膀，安慰道：“再說了，這幾次考試成績都沒什麽，最重要的是高考啊。之後你好好覆習，高考的時候好好考不就好了嗎？”

看李慧慧還是看著卷子有些難過的樣子，陳望舒也不知道該怎麽勸她了。

雖然李慧慧平時看著一幅逗趣活潑、樂觀向上的樣子，但對高考的態度也和其他的很多同學是一樣的。

不在其位，永不能知其痛。言語的安慰，其實並沒有太大的幫助。

☆、高考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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