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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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到工作
今天是沈飛畢業第108天，失業第108天，找工作第108天。
108真是個富有傳奇色彩的數字，佛珠上有108顆念珠，水泊梁山上有108位好漢，就連北京的108路公交路線圖也有趣的很，像一把筆直的劍，從四環外直接插到紫禁城旁邊。
沈飛畢業後，每日坐著108路公交車，像個好漢一樣昂首挺胸沖進人才市場，然後被現實“招安”，低眉順眼地走出來，第二日再坐車，再沖進去，再低著頭走出來……生活就像那108顆念珠，日子一天天過著，珠子一顆顆數過去，但說到底還是個圈。
說起來沈飛的簡歷也不算差，本科考上一本，畢業後保研去了名校，研究生專業第一的成績再加上本專業唯一一個優秀畢業論文，在北京城內各大人才市場轉了三個多月，楞是連一份帶五險一金的工作都找不到。
不是研究生不值錢了，也不是名校名氣淡了，而是因為他的專業實在太奇葩——宗教學。
本科學哲學已經很不好找工作了，研究生又念了個更冷門的宗教學，就連沈飛他爸都懷疑，自己兒子是不是一畢業就要去寺廟裏燒香拜佛。
人才市場裏，人才們就像蘿蔔白菜一樣被各大企業挑挑揀揀，沈飛遞出了今日準備的最後一份簡歷，蹲在角落的垃圾桶旁邊，一邊安慰著自己沒準兒一會兒就有HR給自己打電話了，一邊不得不承認，今天應該是沒戲了。
天色漸晚，大廳裏的人越來越少，保潔員拿來一個大編織袋子，開始從垃圾桶裏挑被扔掉的簡歷，裝進袋子裏準備賣廢品。沈飛本來已經打算走了，卻突然看見地上掉著一份自己的簡歷。本著能省一塊是一塊的心情，沈飛彎腰從地上撿起自己的簡歷，一擡頭，見到前面不遠站著個怪老頭。
“誒呦，算錯時間，來晚一步……”老頭戴著一頂黑色窄沿紳士帽，帽下須發花白，一身筆挺的條紋西裝，裏面還穿著與之配套的襯衫和馬甲，明明天色已晚，卻還戴著一副墨鏡裝酷，手中拐杖在地上點來點去，一副很著急的樣子。
他的視線在大廳內掃過，一轉頭，見到手中拿著簡歷的沈飛，也不知戴著墨鏡是怎麽看到的簡歷內容，表情瞬間興奮起來，一路小碎步跑到沈飛面前，拉住他的手就問：“學宗教的？”
沈飛楞了一下，點點頭。
“還在找工作？能接受長時間出差嗎？”
沈飛點頭。
“月薪八千，五險一金，出差有餐補，住房有宿舍，年底有獎金，幹不幹？”
沈飛被天將好運砸暈了頭，猶豫道：“這個……”
老頭不耐煩了，“誒呀，我就說，八千還是太少了點，翻個倍，每個月八萬怎麽樣？”
感情您家翻倍是按十倍往上翻的啊！
沈飛眼神瞬間直了，無數微博、報紙、電視新聞在腦海中閃過，下意識問道：“要交培訓費嗎？”
“沒有那個。”老頭比沈飛爽快。
“註冊費呢？”
“也沒有。”
“我就再問一句，宿舍是單人的嗎？”
“是單人，位置二環以內，有獨立衛生間和廚房，50平，你別嫌小，這個位置啊……”
老頭還想再念叨幾句，雙手突然被沈飛反握住。
“老板，簽合同吧！”
畢業第108天，失業第108天，找工作第108天，沈飛終於把自己“簽”出去了。
這感覺，倍兒爽！
*
合同上的公司地址為某大廈22層的一個寫字間。
上班第一天，沈飛西裝革履來到公司門外，仔細確認過沒有找錯位置後，滿懷朝氣推開公司大門。
“砰——”
又飛快把門給關上了。
誰能告訴他，門裏地板上為什麽有那麽多霧氣啊！還有，說好的是寫字間呢，為什麽裏面一張桌子都沒有！這是個皮包公司吧！
所以還是被騙了對不對！
沈飛站在門外深吸一口氣，安慰自己只是剛才開門的方式不對，或者是因為早上咖啡喝多了，出現的幻覺。
對，這一定是幻覺，再試一次看看。
他小心翼翼地將門推開一個小縫，瞇起眼睛向內看去。
這次終於看清了，那些地板上的霧氣並不是霧氣，而是層層疊疊的積雲，屋內雖然沒有桌椅，卻種著一棵粗壯無比的大榕樹，樹枝上掛著數不清的紅線和小木牌，樹冠遮天蔽日，一眼望不到頂……
望不到頂？
再看去，原來屋內早已不是寫字間的布局，而是一片寬闊的場地，腳下是積雲，頭頂是無雲的藍天，沒有太陽，整片空間中卻隨處散發著柔和的光。
這是3D投影吧……
沈飛正趴在門縫處偷偷摸摸打量著這個新公司，突然腦海中出現一個聲音：“你來了？進來啊，不進來怎麽開始工作。”
聽上去像是簽合同時見到的那個老頭的聲音。
他猶豫著伸出右腳，用腳尖試探了一下積雲，發現很結實，可以踩上去，才慢慢將重心轉移到右腳上，雙手依然死死抓著門框和門把手，生怕掉下去。
“年輕人動作怎麽這麽慢？”腦海中的聲音再次響起，待到聲音落下時，沈飛才突然發覺自己已經站到了大榕樹下。他下意識的向記憶中“門”的方向看去，只見周圍都是空蕩蕩的，哪還有什麽門的影子。
“小夥子不錯啊，比昨天見時精神多了。”老頭不知從哪裏鉆出來，盯著沈飛上下打量一番，接著問出一個問題：“今天就出差，行嗎？”
沈飛被突然冒出來的老頭嚇得向後退了一步，只見對方的裝扮與昨日大相徑庭，一頭白色長發用素色發帶在頭頂束成發髻，發髻上插著一根紅色木簪，身著雲白色寬袍大袖，袖口處用紅線繡著一圈密針雲紋，右手臂彎挽著一捆捆紅線繩，左手拿著一本線訂的古體書，整個人就像是從古裝劇裏穿越出來的。
“行。”沈飛楞了一陣後，終於回過神來，對老板表示自己今天就可以出差。
老頭點點頭，伸手在書中翻了翻，找出來一張紙，遞給沈飛，道：“那你今天就開始工作吧。紙上是這次出差的任務，準備好了就從樹背面的門裏出去。”
沈飛低頭看手中的任務單，薄薄一張宣紙上用毛筆寫著兩行字，第一行：魚安易，麥芳姿。
賣房子？你怎麽不賣汽車呢？
沈飛按下想要吐槽的心情，接著去看第二行：百年好合，恩愛到老。
“老板？是不是拿錯了？”這張紙上寫的字他都認識，但組合到一起就很令人摸不到頭腦。
老頭聽到沈飛這樣說，探頭瞧了一眼給他的任務單，又看了看手中的書，回道：“沒有錯，就是這兩個人，你的任務就是找到他們，然後讓他們在一起，百年好合，恩愛到老。”
見沈飛還是不敢相信，老頭這才一拍腦袋反應過來：“哦，我忘記給你講企業文化了，我的錯，我的錯……”
於是在接下來的一個小時裏，沈飛的三觀受到了史無前例的巨大沖擊。
老頭自稱是凡人口中的“月老”，招沈飛來是因為天庭制度大改革，天帝正在徹底清查在職天官的“不作為”，並且聯合文曲星搞了一套績效考核系統。月老因為在過去的幾千年中牽紅線無數，有不少都是爛姻緣，有因無果、有緣無份的那種。在一次酒後談心中，文曲星醉醺醺地提醒月老，如果他再不把紅線成功率提上來，很有可能在下一次的清查中被狐仙擠下去，連天官都做不成。
提高紅線成功率有兩種辦法，一是同時提高牽線次數和牽線成功次數，這顯然是很困難的；二是把以前失敗的紅線重新連回來，可最近天庭裏會議無數，再加上人間有三千塵世，每個世界都有許許多多未完成的姻緣，月老根本沒有時間回到過去，一根一根把紅線重連，只好到凡間找幫手，幫他回到過去修覆爛姻緣，以此提升牽線成功率。
沈飛就是被月老拉來的幫手，魚安易和麥芳姿則是需要他去另一個世界幫忙修補的第一段姻緣。公司只是個幌子，雖然月老確實買下了這間寫字間，但門已經被改造為連接凡間和天界的空間門，只要沈飛從門外進入，就會穿越空間來到姻緣樹下——也就是這棵大榕樹。
聽完月老的解釋，沈飛有些想辭職……
他好歹也是不信神佛不信仙的新時代青年，隨便來了個老頭對他說自己是月老，就讓他相信自己可以穿越時間和空間去出差，這簡直是在開玩笑。
但沒等他辭職的話說出口，月老又開口了：“哦對了，昨天答應你的宿舍被同僚搶去了，你目前只能先住在三環外的一個單身公寓裏，離公司——就是這個空間門有點遠，為了補償，我給你申請了一輛車，標志是四個圈的，聽說這牌子和旃檀功德佛還有點聯系，不知道你會開嗎？”
聽聞此言，沈飛瘋狂點頭：“會！”辭職的念頭則早已打消。
神仙什麽的當然存在啊！每月八萬、配車配房的工作都能有，神仙有什麽不能存在的！
在簡單交代過一些工作的註意事項後，月老將沈飛領到榕樹後，只見榕樹粗壯的樹幹上有一道木門。沈飛打開木門，再次被震撼。
就像公司的大門是連接塵世與天界的空間門一樣，姻緣樹上的門也是一道空間門，手拿月老姻緣簿之人（也就是沈飛，那張任務書是從姻緣簿上撕下來的）打開大門，可從此門進入紅線姻緣所在世界。
此時的木門正擺在一條長長的石板街道的正中，街道兩邊是高矮不一的木質小樓，路上行人裝扮有些像沈飛所在世界的明朝服飾，卻又有些許不同——無論男女，腳下的鞋都是魚形的，女子頭上所帶簪花也多為魚尾或魚鱗圖案。
沈飛在門外踟躇不前，側頭問道：“那是哪兒啊？”
月老回答：“魚行國，以魚為尊，你要找的那兩個人就在這個世界。”說完便一把將沈飛推了進去，在他身後大聲說道：“早去早回，需要我的時候在地上放一碗清水，默念三聲我的名字，我就能聽到啦！”
沈飛跌撞著踏進魚行國，還想問的更清楚，一轉身，發現身後的空間門已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這條石板街道的另一半。
“也不說清楚要上哪兒找那兩個人……”沈飛喃喃道，正想從褲兜裏摸出手機給家裏人打個電話，告訴他們自己出差了，勿要掛念，卻發現身上早已換了一套衣服。
一套能讓他完美融入魚行國的當地服飾。
沈飛看看自己，又瞧了瞧路邊酒樓裏歡聲笑語的賓客，和街邊賣菜的小商販——哦，原來還是貧民服飾。
再吐槽一句，天界的空間門都是一次性的嗎？進去一次就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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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研究生不值錢了，也不是名校名氣淡了，而是因為他的專業實在太奇葩——宗教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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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才市場裏，人才們就像蘿蔔白菜一樣被各大企業挑挑揀揀，沈飛遞出了今日準備的最後一份簡歷，蹲在角落的垃圾桶旁邊，一邊安慰著自己沒準兒一會兒就有HR給自己打電話了，一邊不得不承認，今天應該是沒戲了。
天色漸晚，大廳裏的人越來越少，保潔員拿來一個大編織袋子，開始從垃圾桶裏挑被扔掉的簡歷，裝進袋子裏準備賣廢品。沈飛本來已經打算走了，卻突然看見地上掉著一份自己的簡歷。本著能省一塊是一塊的心情，沈飛彎腰從地上撿起自己的簡歷，一擡頭，見到前面不遠站著個怪老頭。
“誒呦，算錯時間，來晚一步……”老頭戴著一頂黑色窄沿紳士帽，帽下須發花白，一身筆挺的條紋西裝，裏面還穿著與之配套的襯衫和馬甲，明明天色已晚，卻還戴著一副墨鏡裝酷，手中拐杖在地上點來點去，一副很著急的樣子。
他的視線在大廳內掃過，一轉頭，見到手中拿著簡歷的沈飛，也不知戴著墨鏡是怎麽看到的簡歷內容，表情瞬間興奮起來，一路小碎步跑到沈飛面前，拉住他的手就問：“學宗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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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頭不耐煩了，“誒呀，我就說，八千還是太少了點，翻個倍，每個月八萬怎麽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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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單人，位置二環以內，有獨立衛生間和廚房，50平，你別嫌小，這個位置啊……”
老頭還想再念叨幾句，雙手突然被沈飛反握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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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業第108天，失業第108天，找工作第108天，沈飛終於把自己“簽”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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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飛站在門外深吸一口氣，安慰自己只是剛才開門的方式不對，或者是因為早上咖啡喝多了，出現的幻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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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輕人動作怎麽這麽慢？”腦海中的聲音再次響起，待到聲音落下時，沈飛才突然發覺自己已經站到了大榕樹下。他下意識的向記憶中“門”的方向看去，只見周圍都是空蕩蕩的，哪還有什麽門的影子。
“小夥子不錯啊，比昨天見時精神多了。”老頭不知從哪裏鉆出來，盯著沈飛上下打量一番，接著問出一個問題：“今天就出差，行嗎？”
沈飛被突然冒出來的老頭嚇得向後退了一步，只見對方的裝扮與昨日大相徑庭，一頭白色長發用素色發帶在頭頂束成發髻，發髻上插著一根紅色木簪，身著雲白色寬袍大袖，袖口處用紅線繡著一圈密針雲紋，右手臂彎挽著一捆捆紅線繩，左手拿著一本線訂的古體書，整個人就像是從古裝劇裏穿越出來的。
“行。”沈飛楞了一陣後，終於回過神來，對老板表示自己今天就可以出差。
老頭點點頭，伸手在書中翻了翻，找出來一張紙，遞給沈飛，道：“那你今天就開始工作吧。紙上是這次出差的任務，準備好了就從樹背面的門裏出去。”
沈飛低頭看手中的任務單，薄薄一張宣紙上用毛筆寫著兩行字，第一行：魚安易，麥芳姿。
賣房子？你怎麽不賣汽車呢？
沈飛按下想要吐槽的心情，接著去看第二行：百年好合，恩愛到老。
“老板？是不是拿錯了？”這張紙上寫的字他都認識，但組合到一起就很令人摸不到頭腦。
老頭聽到沈飛這樣說，探頭瞧了一眼給他的任務單，又看了看手中的書，回道：“沒有錯，就是這兩個人，你的任務就是找到他們，然後讓他們在一起，百年好合，恩愛到老。”
見沈飛還是不敢相信，老頭這才一拍腦袋反應過來：“哦，我忘記給你講企業文化了，我的錯，我的錯……”
於是在接下來的一個小時裏，沈飛的三觀受到了史無前例的巨大沖擊。
老頭自稱是凡人口中的“月老”，招沈飛來是因為天庭制度大改革，天帝正在徹底清查在職天官的“不作為”，並且聯合文曲星搞了一套績效考核系統。月老因為在過去的幾千年中牽紅線無數，有不少都是爛姻緣，有因無果、有緣無份的那種。在一次酒後談心中，文曲星醉醺醺地提醒月老，如果他再不把紅線成功率提上來，很有可能在下一次的清查中被狐仙擠下去，連天官都做不成。
提高紅線成功率有兩種辦法，一是同時提高牽線次數和牽線成功次數，這顯然是很困難的；二是把以前失敗的紅線重新連回來，可最近天庭裏會議無數，再加上人間有三千塵世，每個世界都有許許多多未完成的姻緣，月老根本沒有時間回到過去，一根一根把紅線重連，只好到凡間找幫手，幫他回到過去修覆爛姻緣，以此提升牽線成功率。
沈飛就是被月老拉來的幫手，魚安易和麥芳姿則是需要他去另一個世界幫忙修補的第一段姻緣。公司只是個幌子，雖然月老確實買下了這間寫字間，但門已經被改造為連接凡間和天界的空間門，只要沈飛從門外進入，就會穿越空間來到姻緣樹下——也就是這棵大榕樹。
聽完月老的解釋，沈飛有些想辭職……
他好歹也是不信神佛不信仙的新時代青年，隨便來了個老頭對他說自己是月老，就讓他相信自己可以穿越時間和空間去出差，這簡直是在開玩笑。
但沒等他辭職的話說出口，月老又開口了：“哦對了，昨天答應你的宿舍被同僚搶去了，你目前只能先住在三環外的一個單身公寓裏，離公司——就是這個空間門有點遠，為了補償，我給你申請了一輛車，標志是四個圈的，聽說這牌子和旃檀功德佛還有點聯系，不知道你會開嗎？”
聽聞此言，沈飛瘋狂點頭：“會！”辭職的念頭則早已打消。
神仙什麽的當然存在啊！每月八萬、配車配房的工作都能有，神仙有什麽不能存在的！
在簡單交代過一些工作的註意事項後，月老將沈飛領到榕樹後，只見榕樹粗壯的樹幹上有一道木門。沈飛打開木門，再次被震撼。
就像公司的大門是連接塵世與天界的空間門一樣，姻緣樹上的門也是一道空間門，手拿月老姻緣簿之人（也就是沈飛，那張任務書是從姻緣簿上撕下來的）打開大門，可從此門進入紅線姻緣所在世界。
此時的木門正擺在一條長長的石板街道的正中，街道兩邊是高矮不一的木質小樓，路上行人裝扮有些像沈飛所在世界的明朝服飾，卻又有些許不同——無論男女，腳下的鞋都是魚形的，女子頭上所帶簪花也多為魚尾或魚鱗圖案。
沈飛在門外踟躇不前，側頭問道：“那是哪兒啊？”
月老回答：“魚行國，以魚為尊，你要找的那兩個人就在這個世界。”說完便一把將沈飛推了進去，在他身後大聲說道：“早去早回，需要我的時候在地上放一碗清水，默念三聲我的名字，我就能聽到啦！”
沈飛跌撞著踏進魚行國，還想問的更清楚，一轉身，發現身後的空間門已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這條石板街道的另一半。
“也不說清楚要上哪兒找那兩個人……”沈飛喃喃道，正想從褲兜裏摸出手機給家裏人打個電話，告訴他們自己出差了，勿要掛念，卻發現身上早已換了一套衣服。
一套能讓他完美融入魚行國的當地服飾。
沈飛看看自己，又瞧了瞧路邊酒樓裏歡聲笑語的賓客，和街邊賣菜的小商販——哦，原來還是貧民服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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