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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觸發目錄技能,可選定一人查看他的生平往事以及愛恨嗔癡】

場上所有人都被江溱溱此前的那番操作震驚到,尚未回神,江溱溱則是看著眼前一瞬間加滿的空白格子,心存疑惑,但當聽到系統說出新技能的用途時,她亢奮了,連忙道:“我好像有點懂了這個文檔系統是個什麽玩意兒,所以說以後的新技能都有可能是文檔裏面的任意一個功能,之前是覆制,現在是目錄,讓我想想,下一個,該不會是剪切吧,如果真是,那像左丘馳這樣的傻der,我直接給他變成一廢物,看他還囂張不囂張!”

不知道自己被江溱溱在心裏吐槽得體無完膚的左丘馳此刻仍然驚魂未定,顯然未曾料想到眼前嬌小瘦弱的江溱溱竟真能將球踢進,並且還是用了他的踢法,挑釁意味不言而喻,待他反應過來,便瞧見江溱溱正站在另一側,抱臂,一臉得意地看著他。

左丘馳惱了,但礙於在場的人太多,又不好沖姑娘家發火,幹脆拿白隊的另外三個隊友洩憤,狠狠地朝著他們的腦袋拍了幾巴掌。

“會不會踢!”左丘馳打一人說一句。

“會不會踢!”“會不會踢!”一下比一下打得重。

“一個毛頭丫頭都防不住,我養你們做甚,要是再讓他們進一個球,提頭來見。”左丘馳向來囂張跋扈,隨心所欲,若是手下人違背了他的意願,定讓其吃不了兜著走。

三人戰戰兢兢,慌不擇神,道:“是,是,是,奴才遵命。”

江溱溱遠遠瞧見這一幕,左丘馳因為生氣不斷拔高的聲調傳入她的耳中,最後那四個字“提頭來見”更是一字不差被江溱溱聽去,原本洋溢著笑意的臉瞬間僵住。

明明只是一場普通的蹴鞠,可於他而言,竟當成隨意決定他人生死的一局游戲。

這個左丘馳簡直是可惡至極。

左丘馳把著用藤條做成的球,邁著大步氣勢洶洶地行至江溱溱面前,將球往她身側一扔,沈聿見左丘馳來者不善,不動聲色地把江溱溱護在身後,語氣冷冰冰,道:“世子,還繼續嗎?”

左丘馳的氣焰讓沈聿這句話一下子給澆滅了,他往後退了一步,挺直腰桿,叉著腰,吼道:“繼續!”

闕臨見左丘馳對待沈聿像是老鼠見了貓一般的姿態,全然沒了方才對峙江溱溱時的囂張,忽地嗤笑出聲,道:“還真是狗仗人勢。”

這句話並沒有被左丘馳聽到,反而盡數落入站在他身側的卞溫綸耳中。

“少將軍慎言!”卞溫綸提醒道。

闕臨頭也不偏,只是淡淡掃了卞溫綸一眼,又很快收回,一個字都沒回,便走開了。

卞溫綸扯了扯嘴角,似是有些無奈,卻也沒再多說什麽,回到球門處站定。

經過前幾輪,紅隊除江溱溱外的三人像是突然開掛了一般,特別是闕臨,精力旺盛,即便球在隊友手裏,也要想盡辦法奪過來。

因此,紅隊目前為止與白隊打成平手,一球是江溱溱進的,而另一球則是闕臨進的。

江溱溱有必要懷疑是自己方才那一球刺激到了闕臨,或許是他覺著明明自己是來幫忙的,適才卻被人纏住,無法進球,而這時,被幫忙的江溱溱竟比身手敏捷的他率先進球,少年年輕氣盛,好勝心強,即便是隊友,也不願意自己被壓一頭。

反觀另外兩人,卞溫綸識破白隊除左丘馳外那三人的防守策略,冷靜分析,逐一攻破,對於自身進球與否,並不在意,闕臨那一球便是從他手中搶過去的,而沈聿則是貼身保護江溱溱,與愛耍手段的左丘馳周旋,不讓他靠近江溱溱半分,更是無心於進球。

打成平局後,白隊的攻防漏洞百出,興許是那三人因左丘馳的那句話太過緊張,害怕輸了真會就此丟了性命,而人越緊張越容易出錯,於是,毫無懸念,最後一局是江溱溱勝出。

盡管江溱溱手握技能,也就意味著從一開始這場蹴鞠她會勝出的幾率就比左丘馳的要大,可當最後一球成功踢進對方的球門時,她依舊欣喜萬分,揚著雙臂站在原地放聲大笑,激動之餘,還不忘感謝一下最後這一球的大功臣,闕臨。

江溱溱全然忘記了這個世界對男女授受不親這一概念十分看重,在她心裏,這些公子哥的年紀放在現代還仍是未成年,所以,她絲毫沒有顧忌,只為表達內心的喜悅,沖著身旁高出她大半個腦袋的闕臨來了一個大大的熊抱,這一抱,不僅把當事人闕臨給弄懵了,還讓身後的沈聿和卞溫綸直接楞在原地,周圍噓聲一片。

這下江宏徹底不淡定了,怵地一下站起身,比方才瞧見江溱溱那隊勝出時還要激動,左丘恒看熱鬧不嫌事大,笑聲格外響亮,調侃道:“江賢弟府上怕是又要辦喜事了。”

江溱溱抱完才發覺自己的行為可能有些不合規矩,連忙抽身,道:“不好意思,我,我太激動了,你不介意吧?”

只見闕臨的耳後根微微泛紅,身子緊繃,說話也沒有方才那般流利,磕磕絆絆,道:“四,四姑娘還真是與一般女子不同。”

江溱溱只當他是誇自己,揮了揮手,道:“謬讚謬讚!”

話畢,江溱溱並沒有將此事放在心上,更不知道場上除她以外的三人心中所想,她的註意力全被左丘馳和跪在他面前的三人吸引去。

“世子饒命,世子饒命,世子饒命。”求饒的聲音此起彼伏,但很顯然左丘馳並沒有如此心善。

左丘馳擡了擡腳,用腳尖狠狠地踩著地上新冒出來的綠色嫩芽,道:“輸的下場我適才說過了,不想再與你們多費口舌,識相的給我閉嘴,別在這裏丟人現眼……”

“世子殿下。”左丘馳話未說完,被人打斷。

他擡眼一瞧,江溱溱不知何時走了過來,就站在他面前,看得他心煩意亂,沒消下去的火反而更加旺盛了。

而接下來江溱溱的一句話仿佛更像是火上澆油一般。

“世子殿下,我方才答應陪你玩一局,既是我贏了,不知殿下可否也答應我一件事。”

左丘馳聞言,臉色突變,冷笑一聲,逼近江溱溱,道:“你有什麽資格跟我談條件!”

江溱溱揚著小臉,看似無所畏懼,實則心裏也沒底,她也害怕自己此番行為是在以卵擊石,可她不能眼睜睜看著三條活生生的人命再次因為她的插手間接喪命,如同先前府裏的那個人一般。

所以,不管是出於良心上的過意不去,還是其他什麽原因,她不得不站出來,也必須站出來。

“我……”

“溱溱,休得無禮!”江宏的一聲斥責由遠及近,再回頭一看,身後不止有沈聿等人,江宏,江思濟以及左丘恒皆在,江宏更是皺著眉頭,臉色甚是難看,朝著同樣臉色青成一塊的左丘馳賠禮,道,“小女口無遮攔,還請世子見諒,莫要與她計較。”

左丘馳壓根不買江宏的賬,惡狠狠地盯著江溱溱,幾乎是咬著後槽牙說話,“我倒想聽聽看四姑娘究竟想讓我應下何事。”

江溱溱深吸一口氣,避開左丘馳的目光,看向跪在地上的那三人,語氣堅定,道:“還請世子饒他們一命。”

左丘馳聞言,眼底湧動著一絲不耐,眉宇間瞬間凜了起來。他不曾想竟有人會為了在他看來根本不值一提的人求情。

“四姑娘憑什麽以為本世子會答應此事!”

其實江溱溱對說服左丘馳並沒有十足的把握,畢竟一個人肆意妄為至今,輕易想讓他改變行事作風是完全不可能的事,但話已至此,江溱溱別無他法,只能硬著頭皮說下去。

江宏見情形不對,面前的左丘馳不再是那副吊兒郎當的姿態,他更是擔心自己這個性情大變的女兒再次語出驚人,於是,他抓住江溱溱的手腕,示意她莫要多言。

待他欲將此事含糊對付過去之時,不成想沈聿又來添了把火。

他道:“世子難道不知聖上一向寬厚仁心,前些日子綏國求和,聖上禮待綏國使臣,與其冰釋前嫌,永交共好,並遣專人護送使臣返程,倘若聖上知曉世子視人命如草芥,聖上會作何想?南遠王又該以何自處?”

此話一出,左丘恒與江宏臉色各異,只有他們才知道,聖上原本並沒有打算輕饒綏國,並且私底下試圖軟禁使臣,而身為聖上身邊的應撫司少卿沈聿正是軟禁使臣的主事人,只是他們不知為何後來聖上打消了此念頭,又將使臣平安送回。

沈聿的這番話聽得左丘馳心下一緊,眉心突突直跳。

經常出入宮中的他自是知曉聖上的脾性,若是說他視人命如草芥,那聖上不會比他差毫分,只會更甚,而沈聿作為聖上身邊為數不多的信賴之人,更是比他還要了解聖上,如今他在眾目睽睽之下搬出聖上來壓他,自是料定了他不會當眾反駁。

只是左丘馳不明白,一向不會多看旁人一眼的沈聿今日為何會一而再再而三地替他人解圍。

遲疑間左丘馳再次將目光落在江溱溱身上,片刻之後,他一副恍然的模樣,勾起嘴角,笑道:“開個玩笑而已,沈少卿何必當真。”隨即俯下身子,湊近江溱溱,眼神直勾勾盯著沈聿,低聲道,“四姑娘,來日方長。”

就在左丘馳靠近江溱溱時,他瞧見了沈聿臉上劃過一絲煩躁不安,進而驗證了他的想法,直起腰,心情一下子好起來,放聲大笑。

“有趣,甚是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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