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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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18
顧筱打開門，方啟涼拎著袋子走進屋，她打開鞋櫃在譚文靜和楊帆的兩雙拖鞋之間來回猶豫了下，看了看也只有楊帆的拖鞋是適合方啟涼的，所幸也顧不了那麽多，拿出那雙拖鞋遞給了方啟涼。
方啟涼看著那雙男士拖鞋眸子定了下，隨之伸手接過去也沒說什麽，進了客廳將身上的米色風衣脫下，拎著手中的袋子看向顧筱問道：“冰箱在哪？”
“在廚房裏。”
他徑直走進廚房打開冰箱看到裏面空空如也，他不滿的微微蹙起了眉頭，心裏卻有一絲說不上來的苦澀，轉頭看到站在廚房門口的顧筱，開口問道：“你平時就是這麽解決的？”
“也不是。”顧筱急速走來順手將那冰箱的門關上，看著方啟涼竟有些心虛的回答道：“只是這幾天生病所以不想出去。”
他看著她蒼白的臉色，閃躲的眼神，伸手不由的想要撫上她的臉，她在自己面前這樣倔強又是何苦？那只手伸在半空中最終還是選擇了放棄。
“你等我一下。”
方啟涼拿起他的風衣便匆匆出了門，顧筱楞在客廳裏，轉眼看到樂樂的玩具還躺在屋內的一角，又想起臥室裏樂樂的照片，她心下一震，趕忙將那些屬於樂樂的東西收拾了起來，她不能讓方啟涼知道樂樂的存在。
方啟涼再次回來的時候，手中拎著好幾袋食材，看著顧筱微微一笑說道：“今天我給你做吃的。”
他卷起羊絨衣袖站在水池邊洗著菜，額前的碎發半遮著他半邊眉，顧筱聽著水流嘩嘩的聲音，看著這樣背影的方啟涼，心頭微微酸楚，不知從何時起這樣的男人竟也學會了走進廚房，他曾說過男子漢志在千裏，怎能屈尊於油煙之間，那時顧筱還忍不住嘲諷過他，是什麽時候他開始改變的呢？
“有圍裙嗎？”方啟涼轉過頭來問道。
她從回憶中拉扯回來，眼睛有些酸澀，背過身擦了擦眼睛，順手拿過那圍裙走到方啟涼身邊遞給他。
他轉過身對著顧筱，雙手半舉在空中，看著顧筱有些耍賴的說道：“我動不了，你替我系上吧。”
她一時間微微錯愕，隨即倒也乖巧的聽著話將那圍裙套在了方啟涼的脖子裏，他比自己高出好多，顧筱只能踮起腳尖替他套上，她緊張的搖晃著身體低著頭不敢看方啟涼，連喘息都覺得困難。
方啟涼看著她在自己面前的這副窘態心生好笑，低眼看著她的黑發的頭頂，兩只手微微扶著她的腰間。
“好了沒？”他忍著笑故意問道。
“快了。”
這條圍裙是雙系帶子的，當初買它就是因為它上面的圖案好看，現在顧筱心裏只覺得後悔，怎麽這麽繁瑣！她硬是顫抖著手花了好長時間才系好，整個人踮著腳尖都累死了，末了只聽到方啟涼說了句：“這條圍裙挺好的。”她擡眸看向他，心想怎麽個挺好法？方啟涼挑了挑眉看了她一眼轉過身繼續洗菜。
她坐在餐桌前看著忙忙碌碌的方啟涼，此時此景令她多久以來倍感溫馨，這樣的畫面她曾在自己的腦海裏勾畫過，一個溫暖的家，一張兩人的餐桌，一盞溫馨的吊燈，你聽我嘮叨著工作上的事情，偶爾蹙起眉頭，我聽你講著人生規劃，半撐著腦袋含牟而笑······
“嘗嘗味道怎麽樣？”方啟涼脫去圍裙坐下來指著桌上熱氣騰騰的飯菜問道。
顧筱拿起筷子夾了一塊紅燒魚肉放進嘴裏，火候剛剛好，擡眼看著方啟涼笑著問道：“阿涼，你什麽時候學會下廚了？”
他朝她看來嘴角扯了扯回答道：“在美國的時候。”
有一次他去唐人街的飯館吃飯，旁邊傳來一對小情侶的對話。
女的說：“你什麽時候也為我下廚一次？”
“我堂堂七尺男兒怎麽能屈尊與油煙之間，說出去給我那群兄弟們知道了多笑話。”
女的揪著男人的耳朵怒道：“為自己心愛的女人做頓飯有這麽丟臉嗎？到底是我重要還是你的臉面重要？”
“放手！做就做嘛！”
“我告訴你啊，男人要是肯下廚，她的女人一輩子都會記在心裏的。”
方啟涼聽到這句話後心尖微微震顫，曾經顧筱也對自己這麽說過，那時他同樣嗤之以鼻，出了那家飯館他去了書店買了料理書回來學著做，他就想著有一天或許自己能親手為顧筱做上一頓飯便可。
顧筱聽著方啟涼的這句回答，內心卻是難言的苦澀，只能扯出一絲苦笑酸酸的說了句：“真羨慕冰冰姐！”
“顧筱，不是······”他心知顧筱一定是誤會了，想要急於解釋道。
“快吃吧，冷了就不好吃了。”
方啟涼聽著顧筱的拒絕，想要去解釋的那些話被壓了回去，他心裏苦笑一聲，也許她並不想要知道。
兩人沈默著吃著飯各自心酸，倒是方啟涼打破沈默開口道：“譚文靜有來找過我。”
她停下筷子擡眼朝方啟涼看去，想了想估計也是因為那事，猶豫了下故意問了句：“她找你什麽事？”
“她說想做我的一篇采訪，問我可否願意。”
“那你怎麽說？”
方啟涼看著顧筱靜等了幾秒，隨即說道：“我想聽聽你的意見。”他害怕她再次拒絕，倒是又補了句：“我想聽聽一個老朋友的意見。”
她望著方啟涼，這事譚文靜之前就已經跟自己提起過，那時候她拒絕參與此事，如今這話題又被提起，自己難以逃脫，既然如此那便隨了去吧。
“既然譚文靜想找你幫忙，你若能幫那就幫吧。”
他嘴角翹起應了句：“好，我聽你的。”
吃完飯方啟涼替她洗刷了碗筷，出來的時候外面天色已經漸漸黑了，兩人並肩走過那條黑暗的巷道，遇到積水的地方，方啟涼就會輕輕拉著她的手跨過去。
兩人站在車前互相有些尷尬的笑了笑，方啟涼環顧了四周猶豫了下還是開了口：“顧筱，我給你重新找個住的地方吧？”
她笑著搖了搖頭：“不用了，這裏我已經住習慣了，我覺得挺好的。”
方啟涼見她拒絕，知道她的性格，所幸也不再堅持，拉開車門後又轉過身看著她問道：“顧筱，我以後還能再來嗎？”
她看著方啟涼笑了笑沒再回答，說了句：“路上小心。”
他苦笑了下搖了搖頭道：“我看著你先回去。”
顧筱知道方啟涼的堅持，轉過身朝那巷道裏走去，方啟涼看不到她的時候才坐進車裏驅車離開，那黑暗的巷道裏顧筱一直站在那裏默默的看著方啟涼的離開，就像這麽多年一樣，她一直都是站在方啟涼看不到的地方，他從不會再深入的回頭看一次，若肯再折回來會不會不一樣？
去醫院上班的時候，幾天不見的周麗拉著她笑說道：“這病了一場，瞧瞧小臉都瘦了一圈，我聽說於大小姐過生日也邀請了你？”
“這你們都知道了？”她微微訝異的看著周麗。
周麗嘿嘿一笑道：“楊帆那小子你決定原諒他了？事情解決了？”
顧筱這才明白過來，原來周麗繞了一圈想問的就是這個，她尷尬一笑只好說道：“都解決了，其實是個誤會。”
“我告訴你啊，像楊帆這小子你可要看緊點，我們醫院的好多小姑娘都盯著呢，他身邊不是有個實習女醫生嘛。”
“你說的是阮雯啊，那姑娘挺好的，你別亂說人家。”
“我也沒說她不好，就是讓人看著不放心。”
她見周麗蹙著眉頭喋喋不休，活脫脫一副劉姥姥模樣，忍不住咯咯笑起來，周麗一腳踢過去，戳罵了句：“笑個屁啊！”
“師娘。”
顧筱聞聲朝科室門口看去，只見阮雯興匆匆跑了過來。
周麗睜著一雙大眼喃喃道了句：“真是說曹操，曹操就到啊！”
阮雯跑到顧筱身前拎著那早餐袋遞給顧筱說道：“奉師父之命務必將師娘的早飯送上，師父說了，他不在你肯定不會按時吃早飯的。”
她看著面前這個氣喘籲籲的小姑娘，有些不忍的說道：“以後別再聽楊帆的話了，他讓你幹什麽你就幹什麽呀。”
“那怎麽行，師父之命大於天。”
“八戒呢？”
“他陪師父一道去參加研討會拉。”
周麗碰了碰顧筱的胳膊低聲說道：“當我之前的沒說。”隨即悄然離開。
“周護士長怎麽了？怎麽感覺怪怪的。”
“沒事，她就是生理期作怪。”
顧筱拎著早飯去值班室換衣服的時候，鄭佳正在裏面吃早飯，自從那日之後兩人之間多少有些尷尬，顧筱走過去將早飯放在桌上，想了想還是說了句：“鄭醫生來的好早啊。”
“怕堵車所以就提前來了。”
顧筱伸手去拿墻上的白大褂時，不小心把鄭佳的白袍也給帶落了下來，她的粉紅色皮夾從口袋裏掉落到地上，打開來裏面竟然有一張兒時的照片，照片裏是紮著兩條小辮的女孩和身穿黑色馬甲的男孩，那個男孩顧筱知道，那就是楊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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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筱打開門，方啟涼拎著袋子走進屋，她打開鞋櫃在譚文靜和楊帆的兩雙拖鞋之間來回猶豫了下，看了看也只有楊帆的拖鞋是適合方啟涼的，所幸也顧不了那麽多，拿出那雙拖鞋遞給了方啟涼。
方啟涼看著那雙男士拖鞋眸子定了下，隨之伸手接過去也沒說什麽，進了客廳將身上的米色風衣脫下，拎著手中的袋子看向顧筱問道：“冰箱在哪？”
“在廚房裏。”
他徑直走進廚房打開冰箱看到裏面空空如也，他不滿的微微蹙起了眉頭，心裏卻有一絲說不上來的苦澀，轉頭看到站在廚房門口的顧筱，開口問道：“你平時就是這麽解決的？”
“也不是。”顧筱急速走來順手將那冰箱的門關上，看著方啟涼竟有些心虛的回答道：“只是這幾天生病所以不想出去。”
他看著她蒼白的臉色，閃躲的眼神，伸手不由的想要撫上她的臉，她在自己面前這樣倔強又是何苦？那只手伸在半空中最終還是選擇了放棄。
“你等我一下。”
方啟涼拿起他的風衣便匆匆出了門，顧筱楞在客廳裏，轉眼看到樂樂的玩具還躺在屋內的一角，又想起臥室裏樂樂的照片，她心下一震，趕忙將那些屬於樂樂的東西收拾了起來，她不能讓方啟涼知道樂樂的存在。
方啟涼再次回來的時候，手中拎著好幾袋食材，看著顧筱微微一笑說道：“今天我給你做吃的。”
他卷起羊絨衣袖站在水池邊洗著菜，額前的碎發半遮著他半邊眉，顧筱聽著水流嘩嘩的聲音，看著這樣背影的方啟涼，心頭微微酸楚，不知從何時起這樣的男人竟也學會了走進廚房，他曾說過男子漢志在千裏，怎能屈尊於油煙之間，那時顧筱還忍不住嘲諷過他，是什麽時候他開始改變的呢？
“有圍裙嗎？”方啟涼轉過頭來問道。
她從回憶中拉扯回來，眼睛有些酸澀，背過身擦了擦眼睛，順手拿過那圍裙走到方啟涼身邊遞給他。
他轉過身對著顧筱，雙手半舉在空中，看著顧筱有些耍賴的說道：“我動不了，你替我系上吧。”
她一時間微微錯愕，隨即倒也乖巧的聽著話將那圍裙套在了方啟涼的脖子裏，他比自己高出好多，顧筱只能踮起腳尖替他套上，她緊張的搖晃著身體低著頭不敢看方啟涼，連喘息都覺得困難。
方啟涼看著她在自己面前的這副窘態心生好笑，低眼看著她的黑發的頭頂，兩只手微微扶著她的腰間。
“好了沒？”他忍著笑故意問道。
“快了。”
這條圍裙是雙系帶子的，當初買它就是因為它上面的圖案好看，現在顧筱心裏只覺得後悔，怎麽這麽繁瑣！她硬是顫抖著手花了好長時間才系好，整個人踮著腳尖都累死了，末了只聽到方啟涼說了句：“這條圍裙挺好的。”她擡眸看向他，心想怎麽個挺好法？方啟涼挑了挑眉看了她一眼轉過身繼續洗菜。
她坐在餐桌前看著忙忙碌碌的方啟涼，此時此景令她多久以來倍感溫馨，這樣的畫面她曾在自己的腦海裏勾畫過，一個溫暖的家，一張兩人的餐桌，一盞溫馨的吊燈，你聽我嘮叨著工作上的事情，偶爾蹙起眉頭，我聽你講著人生規劃，半撐著腦袋含牟而笑······
“嘗嘗味道怎麽樣？”方啟涼脫去圍裙坐下來指著桌上熱氣騰騰的飯菜問道。
顧筱拿起筷子夾了一塊紅燒魚肉放進嘴裏，火候剛剛好，擡眼看著方啟涼笑著問道：“阿涼，你什麽時候學會下廚了？”
他朝她看來嘴角扯了扯回答道：“在美國的時候。”
有一次他去唐人街的飯館吃飯，旁邊傳來一對小情侶的對話。
女的說：“你什麽時候也為我下廚一次？”
“我堂堂七尺男兒怎麽能屈尊與油煙之間，說出去給我那群兄弟們知道了多笑話。”
女的揪著男人的耳朵怒道：“為自己心愛的女人做頓飯有這麽丟臉嗎？到底是我重要還是你的臉面重要？”
“放手！做就做嘛！”
“我告訴你啊，男人要是肯下廚，她的女人一輩子都會記在心裏的。”
方啟涼聽到這句話後心尖微微震顫，曾經顧筱也對自己這麽說過，那時他同樣嗤之以鼻，出了那家飯館他去了書店買了料理書回來學著做，他就想著有一天或許自己能親手為顧筱做上一頓飯便可。
顧筱聽著方啟涼的這句回答，內心卻是難言的苦澀，只能扯出一絲苦笑酸酸的說了句：“真羨慕冰冰姐！”
“顧筱，不是······”他心知顧筱一定是誤會了，想要急於解釋道。
“快吃吧，冷了就不好吃了。”
方啟涼聽著顧筱的拒絕，想要去解釋的那些話被壓了回去，他心裏苦笑一聲，也許她並不想要知道。
兩人沈默著吃著飯各自心酸，倒是方啟涼打破沈默開口道：“譚文靜有來找過我。”
她停下筷子擡眼朝方啟涼看去，想了想估計也是因為那事，猶豫了下故意問了句：“她找你什麽事？”
“她說想做我的一篇采訪，問我可否願意。”
“那你怎麽說？”
方啟涼看著顧筱靜等了幾秒，隨即說道：“我想聽聽你的意見。”他害怕她再次拒絕，倒是又補了句：“我想聽聽一個老朋友的意見。”
她望著方啟涼，這事譚文靜之前就已經跟自己提起過，那時候她拒絕參與此事，如今這話題又被提起，自己難以逃脫，既然如此那便隨了去吧。
“既然譚文靜想找你幫忙，你若能幫那就幫吧。”
他嘴角翹起應了句：“好，我聽你的。”
吃完飯方啟涼替她洗刷了碗筷，出來的時候外面天色已經漸漸黑了，兩人並肩走過那條黑暗的巷道，遇到積水的地方，方啟涼就會輕輕拉著她的手跨過去。
兩人站在車前互相有些尷尬的笑了笑，方啟涼環顧了四周猶豫了下還是開了口：“顧筱，我給你重新找個住的地方吧？”
她笑著搖了搖頭：“不用了，這裏我已經住習慣了，我覺得挺好的。”
方啟涼見她拒絕，知道她的性格，所幸也不再堅持，拉開車門後又轉過身看著她問道：“顧筱，我以後還能再來嗎？”
她看著方啟涼笑了笑沒再回答，說了句：“路上小心。”
他苦笑了下搖了搖頭道：“我看著你先回去。”
顧筱知道方啟涼的堅持，轉過身朝那巷道裏走去，方啟涼看不到她的時候才坐進車裏驅車離開，那黑暗的巷道裏顧筱一直站在那裏默默的看著方啟涼的離開，就像這麽多年一樣，她一直都是站在方啟涼看不到的地方，他從不會再深入的回頭看一次，若肯再折回來會不會不一樣？
去醫院上班的時候，幾天不見的周麗拉著她笑說道：“這病了一場，瞧瞧小臉都瘦了一圈，我聽說於大小姐過生日也邀請了你？”
“這你們都知道了？”她微微訝異的看著周麗。
周麗嘿嘿一笑道：“楊帆那小子你決定原諒他了？事情解決了？”
顧筱這才明白過來，原來周麗繞了一圈想問的就是這個，她尷尬一笑只好說道：“都解決了，其實是個誤會。”
“我告訴你啊，像楊帆這小子你可要看緊點，我們醫院的好多小姑娘都盯著呢，他身邊不是有個實習女醫生嘛。”
“你說的是阮雯啊，那姑娘挺好的，你別亂說人家。”
“我也沒說她不好，就是讓人看著不放心。”
她見周麗蹙著眉頭喋喋不休，活脫脫一副劉姥姥模樣，忍不住咯咯笑起來，周麗一腳踢過去，戳罵了句：“笑個屁啊！”
“師娘。”
顧筱聞聲朝科室門口看去，只見阮雯興匆匆跑了過來。
周麗睜著一雙大眼喃喃道了句：“真是說曹操，曹操就到啊！”
阮雯跑到顧筱身前拎著那早餐袋遞給顧筱說道：“奉師父之命務必將師娘的早飯送上，師父說了，他不在你肯定不會按時吃早飯的。”
她看著面前這個氣喘籲籲的小姑娘，有些不忍的說道：“以後別再聽楊帆的話了，他讓你幹什麽你就幹什麽呀。”
“那怎麽行，師父之命大於天。”
“八戒呢？”
“他陪師父一道去參加研討會拉。”
周麗碰了碰顧筱的胳膊低聲說道：“當我之前的沒說。”隨即悄然離開。
“周護士長怎麽了？怎麽感覺怪怪的。”
“沒事，她就是生理期作怪。”
顧筱拎著早飯去值班室換衣服的時候，鄭佳正在裏面吃早飯，自從那日之後兩人之間多少有些尷尬，顧筱走過去將早飯放在桌上，想了想還是說了句：“鄭醫生來的好早啊。”
“怕堵車所以就提前來了。”
顧筱伸手去拿墻上的白大褂時，不小心把鄭佳的白袍也給帶落了下來，她的粉紅色皮夾從口袋裏掉落到地上，打開來裏面竟然有一張兒時的照片，照片裏是紮著兩條小辮的女孩和身穿黑色馬甲的男孩，那個男孩顧筱知道，那就是楊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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