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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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4 章
李大帥是真氣得狠了，鞭子沒頭沒腦地往李芷華身上抽去。
李芷華在外面再是裝得強硬、獨立，也不過是個二十出頭的小姑娘，哪裏承受得住？不過四五鞭子就慘號一聲暈了過去。
妺喜直等到李芷華暈過去了，才撲上去，半個身子吊在李大帥手臂上，苦苦哀求道：“爹爹息怒！氣大傷身，不值……姐姐不是那個意思，她、她只是……”
像是太急於替李芷華脫罪，卻又偏偏笨嘴拙舌，妺喜急紅了臉，口中的話卻怎麽也說不清楚。
李大帥看著她笨拙又真摯的模樣，越發相信了這個女兒實是有一顆赤子之心，只是被人蒙蔽、愚弄。
不對，被蒙蔽和愚弄的又豈止梅花一個，他不也是嗎？
李大帥把目光從妺喜身上移到李芷華面上，看著這個女兒兀自還算精致的妝容，第一次覺得心很累。在外面與人勾心鬥角也就罷了，怎麽回了家還有人給他添糟心事？
莫說李芷華只是個女兒，便是個小子，不能給他爭光還讓他費心，自覺年輕力壯的李大帥都能掉頭就走。
想到這裏，李大帥扯著妺喜轉身就走，邁出門去時才吩咐道：“看牢大小姐，沒有本帥的吩咐，不許她踏出房門一步。”
隨口就給李芷華再禁了足，而且還是無限期的。
妺喜聞言，臉上無悲無喜，贏得太容易，值不得高興。不過她卻回頭，生怕履癸沒跟上來，沖他招招手。
哪知履癸不用她吩咐，已經自覺自發跟了上來。
李大帥自然也發現了履癸，銅鈴大眼瞪了瞪，剛要說話，妺喜趕忙捋毛道：“爹爹，今日家言陪我逛街，遇到一個怪人，狠是說了些怪話，女兒把他交給了楊副官，還有些話要跟您說。”
楊副官是李大帥的心腹，專門負責替他籌備軍糧。
李大帥聽見女兒這麽說，倒引起幾分好奇心，默認履癸跟著，轉到了他待客的花廳。
三人依次坐下。
妺喜親自給李大帥沏了杯茶，也不賣關子，徑直道：“爹爹，您說，天上可會掉餡餅嗎？”
李大帥看著莽漢一個，實則外粗內細，典型的魯智深，聞言濃眉一軒，揚聲道：“怎麽？那些探子都把手伸到你面前去了？”
妺喜聽見這話，心底更加高興，果然李大帥也不是平白就扯了大旗的，有個心明眼亮的爹撐腰，她這徒弟再多發揮發揮個人優勢還有什麽不能制敵致勝的？
妺喜柔柔一笑，“果然那些跳梁小醜的區區伎倆都逃不過爹爹的眼睛。只是女兒名聲不濟，”說著垂了垂眸，長長的眼睫忽閃兩下，像足了孤苦無依的幼獸雖然嗷嗷待哺卻還顧及著父母辛勞不敢不願張口求事，好一副“都是自個兒無用實在愧疚無地”的可憐模樣，引得李大帥心肝兒一顫。
就連履癸明知她在做作，也是忍不住心疼。
妺喜默數三下，知道過猶不及，便再擡頭，露出一個春花也似的燦爛笑容，接道：“那人卻是來尋姐姐的。”
李大帥聽說，面色就是一冷。
李梅花名聲不濟引不來探子，好姐姐李芷華卻能。
這個眼藥，下得不動聲色卻：殺人於無形。
“姐姐似乎和那人極為相熟，那人也像把準了我會全盤相信他，直說了要替爹爹掙大錢，搞實業，還說、還說能修鐵路。”妺喜裝出一副邊回憶邊述說的模樣。
“哼，好一個能修鐵路！”果然，李大帥聽到修鐵路，臉上再沒半點好顏色。
妺喜頓了頓，見他不像立時要發作，這才續道：“可女兒想著，哪有這等好事？便是有，他們又從哪裏來的錢和人。再者說，咱們周邊還有、還有好幾個大帥，焉知不是旁人細作，提前摸熟了路徑，想給爹爹來個裏應外合？”
李大帥絕沒想到自己那傻閨女還能想得這麽深，不由對其刮目相看，蒲扇般的大手掌重重一拍太師椅扶手，朗笑道：“說得好！不愧是本帥的女兒！”
妺喜得了誇讚，情不自禁紅了雙頰，眼中透出一絲狡黠，俏皮地歪歪頭，道：“女兒實沒有這般聰明。只是那人太笨了些！”
“哦？這話怎麽說？”李大帥更好奇了。
妺喜美眸往履癸身上一引，噗嗤笑出聲，又趕忙用小手捂住嘴，另一只手豎起蘭花指，指著履癸道：“爹爹不如聽聽家言怎麽說？”
李大帥沒想到這裏面還有夏家言一個戲子的事，斜眼看向他。
履癸視線不離妺喜，淡定開口道：“那人男扮女裝，混在女更衣室裏，既不敢以真面目示人，更是言行卑鄙之輩，所言如何能夠屬實？”
男、男扮女裝？
李大帥無論如何也沒想到自己那個自詡聰明過人的女兒竟然連投靠之人是男是女都沒搞清楚！再一想到之前李芷華還把她那群同志誇得天花亂墜，說什麽得實業者得天下，卻半點不懂為他人作嫁衣裳的道理！
李大帥越想越憤怒，竟漸漸把李芷華也當成了狼子野心之輩。既然村姑李梅花都能看出這大好事裏面的貓膩，頭回見面就能認出來人是男子假扮，李芷華怎麽可能做不到？
除非是她不想！
好一個家賊內鬼！
李大帥牙根緊咬，額上青筋：突突直跳，差一點就要下令楊副官把那假女人當場槍斃了。
只是，他到底穩的住，重重喘氣三下，目光卻定在了履癸面上不動。
“聽說夏老板原先和芷華走得極近，怎麽突然——”李大帥忽然問道。
履癸半點不懼，直言道：“不瞞大帥，夏某一介戲子，至低至賤，從前卻能得大小姐另眼相看，不自覺就——士為知己者死，夏某不才，自知癩蛤蟆吃不得天鵝肉，卻也曾願為大小姐身先士卒、肝腦塗地。”說到此，履癸面上一紅，羞慚地掃了妺喜一眼，才接著說，“奉大小姐之命，狠是做了些對不住、對不住十五小姐的事。”
“可，可那時是夏某不識得、不知道原來十五小姐才是當真無視貧賤、憐貧惜弱之輩，所幸尚未鑄成大錯，十五小姐更是大人有大量，寬恕於某。夏某如今幡然醒悟，卻是當真心甘情願為了十五小姐、為了大帥死而後已！”履癸一通馬屁拍下來，其實什麽重點也沒說，卻含而不露，把李芷華狠狠影射了一通。
幸虧李芷華被李大帥抽暈了，不然若是讓她親耳聽見自以為早就對她神魂顛倒、萬死不辭的傀儡不到半個月就改換門庭還狠狠捅了自己一刀，不當場氣死才怪！
聰明人說話從來說一半留一半，李大帥又是心中早有成見，聽了履癸這話，還有什麽不明白的？
日防夜防，家賊難防。既然難防，嫁出去便是了。
李大帥做事就喜歡釜底抽薪，眼珠一轉，想起最近頻頻向他遞來橄欖枝的隔壁孫大帥。聽說他兒子的原配死了，正找續弦，還有什麽比政治聯姻更好的合作手段呢！
趁著李芷華現在名聲尚好，及早把人嫁出去，至於跟在李芷華身邊那群別有居心之輩，一者可以由梅花來將計就計，二來嘛禍水東引，枕頭風一吹，讓孫大帥煩心頭疼去，如此一石二鳥之計，李大帥想起來就高興，不知不覺就咧開了嘴角。
妺喜雖然不知李大帥在打什麽主意，但是看著他面上陣陰陣晴，心裏已經默默替李芷華點上一支蠟燭。
等到次日妺喜美人慵臥躺著自家新換的拔步床上吃葡萄時，聽見小蘭匆匆進來回報說：“隔壁孫大帥家的公子親自帶人上門求親來啦！”
妺喜不用問也知道求的是李芷華，畢竟雖然近來她聲名鵲起，到底李芷華又嫡又長，還撈了這麽些年的好名聲，孫大帥挑兒媳婦肯定還是緊著李芷華先來。
小蘭等了半晌也不見妺喜追問，奇怪地瞅她一眼，自顧自接到，“求的是大小姐。”
妺喜勾唇一笑，也不多說，揮手讓眾丫鬟都退下。
“怎麽樣？你那姐姐從此再也不會在你身邊礙眼了，你的願望可達成了？”妺喜問李梅花道。
李梅花卻還有些楞楞的，論理若是從前她聽見李芷華撈到這樣一門好親事，肯定忍不住氣得跳腳，可是經過昨日之事，她便明白這場婚事純粹表面光鮮，實則對李芷華百害而無一利。從前那般一個看似高不可攀的對手，竟輕而易舉就被妺喜踩在了腳下，所憑借的也不過就是揚長避短，發揮美色和適當示弱就把李芷華處理得幹幹凈凈，教她怎麽不心神激蕩？
良久，李梅花才深深吐出一口氣，誠心誠意沖妺喜跪下叩頭行禮道：“多謝師父教導。蠢徒兒明白了。”
“總算不是太笨！”妺喜說著，食指輕輕一觸李梅花額頭，瞬間身化金光，消失不見。
李梅花還要說些感恩戴德的話，卻再找不見妺喜半點身影，剛有些失落，腦海深處卻炸雷般響起妺喜一句囑托，“別忘了給為師晨昏三炷香，牛羊雞鴨多多供奉著些。”
適才還滿心孺慕之情的李梅花：……
對自己高風亮節形象坍塌絲毫也不在意的妺喜才將從那小世界抽身，還沒來得及再入天庭，尋著那個疑似履癸的神仙問個清楚，氣海禁錮再起，飄帶剛搭上南天門雲霧，整個人就又被扯下了一方小世界。
“天道，我——”妺喜的臟話不及出門，整個人就砸進了一個周身黑袍，十指戟張，烏發翻飛的女子體內。
耳邊更是傳來一聲清冷如空谷幽蘭，悅耳似深澗清溪的女子話語。
“嗜血妖女，蒼天有眼，叫你今日落於我等正道武林人士之手，速速束手就擒，賜你一個全屍。”
推薦作者古言預收文：《渣皇以為只有他重生了》
一句話簡介：全員重生中……
文案：前世，段長陽作為母族不顯的萬年老二，
楞是通過迎娶權傾朝野的孟孫家嫡女鬥倒太子並一眾兄弟，順利登基。
後更是滅權臣，誅勳貴，將世代簪纓的孟孫家一網打盡。
卻也在廢後殺妻最志得意滿之時，
被心愛寵妃一杯鴆酒毒死，大好江山拱手讓人。
臨死前只得一句，你的後宮，只有廢後愛你。
所幸，他重生了。
重生後的段長陽：阿柔，朕懂了，今生今世朕定會全心全意待你！
殊不知，本應於他高不可攀，卻又被他棄如敝屣的孟孫柔也重生了。
孟孫柔：呵呵，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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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大帥是真氣得狠了，鞭子沒頭沒腦地往李芷華身上抽去。
李芷華在外面再是裝得強硬、獨立，也不過是個二十出頭的小姑娘，哪裏承受得住？不過四五鞭子就慘號一聲暈了過去。
妺喜直等到李芷華暈過去了，才撲上去，半個身子吊在李大帥手臂上，苦苦哀求道：“爹爹息怒！氣大傷身，不值……姐姐不是那個意思，她、她只是……”
像是太急於替李芷華脫罪，卻又偏偏笨嘴拙舌，妺喜急紅了臉，口中的話卻怎麽也說不清楚。
李大帥看著她笨拙又真摯的模樣，越發相信了這個女兒實是有一顆赤子之心，只是被人蒙蔽、愚弄。
不對，被蒙蔽和愚弄的又豈止梅花一個，他不也是嗎？
李大帥把目光從妺喜身上移到李芷華面上，看著這個女兒兀自還算精致的妝容，第一次覺得心很累。在外面與人勾心鬥角也就罷了，怎麽回了家還有人給他添糟心事？
莫說李芷華只是個女兒，便是個小子，不能給他爭光還讓他費心，自覺年輕力壯的李大帥都能掉頭就走。
想到這裏，李大帥扯著妺喜轉身就走，邁出門去時才吩咐道：“看牢大小姐，沒有本帥的吩咐，不許她踏出房門一步。”
隨口就給李芷華再禁了足，而且還是無限期的。
妺喜聞言，臉上無悲無喜，贏得太容易，值不得高興。不過她卻回頭，生怕履癸沒跟上來，沖他招招手。
哪知履癸不用她吩咐，已經自覺自發跟了上來。
李大帥自然也發現了履癸，銅鈴大眼瞪了瞪，剛要說話，妺喜趕忙捋毛道：“爹爹，今日家言陪我逛街，遇到一個怪人，狠是說了些怪話，女兒把他交給了楊副官，還有些話要跟您說。”
楊副官是李大帥的心腹，專門負責替他籌備軍糧。
李大帥聽見女兒這麽說，倒引起幾分好奇心，默認履癸跟著，轉到了他待客的花廳。
三人依次坐下。
妺喜親自給李大帥沏了杯茶，也不賣關子，徑直道：“爹爹，您說，天上可會掉餡餅嗎？”
李大帥看著莽漢一個，實則外粗內細，典型的魯智深，聞言濃眉一軒，揚聲道：“怎麽？那些探子都把手伸到你面前去了？”
妺喜聽見這話，心底更加高興，果然李大帥也不是平白就扯了大旗的，有個心明眼亮的爹撐腰，她這徒弟再多發揮發揮個人優勢還有什麽不能制敵致勝的？
妺喜柔柔一笑，“果然那些跳梁小醜的區區伎倆都逃不過爹爹的眼睛。只是女兒名聲不濟，”說著垂了垂眸，長長的眼睫忽閃兩下，像足了孤苦無依的幼獸雖然嗷嗷待哺卻還顧及著父母辛勞不敢不願張口求事，好一副“都是自個兒無用實在愧疚無地”的可憐模樣，引得李大帥心肝兒一顫。
就連履癸明知她在做作，也是忍不住心疼。
妺喜默數三下，知道過猶不及，便再擡頭，露出一個春花也似的燦爛笑容，接道：“那人卻是來尋姐姐的。”
李大帥聽說，面色就是一冷。
李梅花名聲不濟引不來探子，好姐姐李芷華卻能。
這個眼藥，下得不動聲色卻：殺人於無形。
“姐姐似乎和那人極為相熟，那人也像把準了我會全盤相信他，直說了要替爹爹掙大錢，搞實業，還說、還說能修鐵路。”妺喜裝出一副邊回憶邊述說的模樣。
“哼，好一個能修鐵路！”果然，李大帥聽到修鐵路，臉上再沒半點好顏色。
妺喜頓了頓，見他不像立時要發作，這才續道：“可女兒想著，哪有這等好事？便是有，他們又從哪裏來的錢和人。再者說，咱們周邊還有、還有好幾個大帥，焉知不是旁人細作，提前摸熟了路徑，想給爹爹來個裏應外合？”
李大帥絕沒想到自己那傻閨女還能想得這麽深，不由對其刮目相看，蒲扇般的大手掌重重一拍太師椅扶手，朗笑道：“說得好！不愧是本帥的女兒！”
妺喜得了誇讚，情不自禁紅了雙頰，眼中透出一絲狡黠，俏皮地歪歪頭，道：“女兒實沒有這般聰明。只是那人太笨了些！”
“哦？這話怎麽說？”李大帥更好奇了。
妺喜美眸往履癸身上一引，噗嗤笑出聲，又趕忙用小手捂住嘴，另一只手豎起蘭花指，指著履癸道：“爹爹不如聽聽家言怎麽說？”
李大帥沒想到這裏面還有夏家言一個戲子的事，斜眼看向他。
履癸視線不離妺喜，淡定開口道：“那人男扮女裝，混在女更衣室裏，既不敢以真面目示人，更是言行卑鄙之輩，所言如何能夠屬實？”
男、男扮女裝？
李大帥無論如何也沒想到自己那個自詡聰明過人的女兒竟然連投靠之人是男是女都沒搞清楚！再一想到之前李芷華還把她那群同志誇得天花亂墜，說什麽得實業者得天下，卻半點不懂為他人作嫁衣裳的道理！
李大帥越想越憤怒，竟漸漸把李芷華也當成了狼子野心之輩。既然村姑李梅花都能看出這大好事裏面的貓膩，頭回見面就能認出來人是男子假扮，李芷華怎麽可能做不到？
除非是她不想！
好一個家賊內鬼！
李大帥牙根緊咬，額上青筋：突突直跳，差一點就要下令楊副官把那假女人當場槍斃了。
只是，他到底穩的住，重重喘氣三下，目光卻定在了履癸面上不動。
“聽說夏老板原先和芷華走得極近，怎麽突然——”李大帥忽然問道。
履癸半點不懼，直言道：“不瞞大帥，夏某一介戲子，至低至賤，從前卻能得大小姐另眼相看，不自覺就——士為知己者死，夏某不才，自知癩蛤蟆吃不得天鵝肉，卻也曾願為大小姐身先士卒、肝腦塗地。”說到此，履癸面上一紅，羞慚地掃了妺喜一眼，才接著說，“奉大小姐之命，狠是做了些對不住、對不住十五小姐的事。”
“可，可那時是夏某不識得、不知道原來十五小姐才是當真無視貧賤、憐貧惜弱之輩，所幸尚未鑄成大錯，十五小姐更是大人有大量，寬恕於某。夏某如今幡然醒悟，卻是當真心甘情願為了十五小姐、為了大帥死而後已！”履癸一通馬屁拍下來，其實什麽重點也沒說，卻含而不露，把李芷華狠狠影射了一通。
幸虧李芷華被李大帥抽暈了，不然若是讓她親耳聽見自以為早就對她神魂顛倒、萬死不辭的傀儡不到半個月就改換門庭還狠狠捅了自己一刀，不當場氣死才怪！
聰明人說話從來說一半留一半，李大帥又是心中早有成見，聽了履癸這話，還有什麽不明白的？
日防夜防，家賊難防。既然難防，嫁出去便是了。
李大帥做事就喜歡釜底抽薪，眼珠一轉，想起最近頻頻向他遞來橄欖枝的隔壁孫大帥。聽說他兒子的原配死了，正找續弦，還有什麽比政治聯姻更好的合作手段呢！
趁著李芷華現在名聲尚好，及早把人嫁出去，至於跟在李芷華身邊那群別有居心之輩，一者可以由梅花來將計就計，二來嘛禍水東引，枕頭風一吹，讓孫大帥煩心頭疼去，如此一石二鳥之計，李大帥想起來就高興，不知不覺就咧開了嘴角。
妺喜雖然不知李大帥在打什麽主意，但是看著他面上陣陰陣晴，心裏已經默默替李芷華點上一支蠟燭。
等到次日妺喜美人慵臥躺著自家新換的拔步床上吃葡萄時，聽見小蘭匆匆進來回報說：“隔壁孫大帥家的公子親自帶人上門求親來啦！”
妺喜不用問也知道求的是李芷華，畢竟雖然近來她聲名鵲起，到底李芷華又嫡又長，還撈了這麽些年的好名聲，孫大帥挑兒媳婦肯定還是緊著李芷華先來。
小蘭等了半晌也不見妺喜追問，奇怪地瞅她一眼，自顧自接到，“求的是大小姐。”
妺喜勾唇一笑，也不多說，揮手讓眾丫鬟都退下。
“怎麽樣？你那姐姐從此再也不會在你身邊礙眼了，你的願望可達成了？”妺喜問李梅花道。
李梅花卻還有些楞楞的，論理若是從前她聽見李芷華撈到這樣一門好親事，肯定忍不住氣得跳腳，可是經過昨日之事，她便明白這場婚事純粹表面光鮮，實則對李芷華百害而無一利。從前那般一個看似高不可攀的對手，竟輕而易舉就被妺喜踩在了腳下，所憑借的也不過就是揚長避短，發揮美色和適當示弱就把李芷華處理得幹幹凈凈，教她怎麽不心神激蕩？
良久，李梅花才深深吐出一口氣，誠心誠意沖妺喜跪下叩頭行禮道：“多謝師父教導。蠢徒兒明白了。”
“總算不是太笨！”妺喜說著，食指輕輕一觸李梅花額頭，瞬間身化金光，消失不見。
李梅花還要說些感恩戴德的話，卻再找不見妺喜半點身影，剛有些失落，腦海深處卻炸雷般響起妺喜一句囑托，“別忘了給為師晨昏三炷香，牛羊雞鴨多多供奉著些。”
適才還滿心孺慕之情的李梅花：……
對自己高風亮節形象坍塌絲毫也不在意的妺喜才將從那小世界抽身，還沒來得及再入天庭，尋著那個疑似履癸的神仙問個清楚，氣海禁錮再起，飄帶剛搭上南天門雲霧，整個人就又被扯下了一方小世界。
“天道，我——”妺喜的臟話不及出門，整個人就砸進了一個周身黑袍，十指戟張，烏發翻飛的女子體內。
耳邊更是傳來一聲清冷如空谷幽蘭，悅耳似深澗清溪的女子話語。
“嗜血妖女，蒼天有眼，叫你今日落於我等正道武林人士之手，速速束手就擒，賜你一個全屍。”
推薦作者古言預收文：《渣皇以為只有他重生了》
一句話簡介：全員重生中……
文案：前世，段長陽作為母族不顯的萬年老二，
楞是通過迎娶權傾朝野的孟孫家嫡女鬥倒太子並一眾兄弟，順利登基。
後更是滅權臣，誅勳貴，將世代簪纓的孟孫家一網打盡。
卻也在廢後殺妻最志得意滿之時，
被心愛寵妃一杯鴆酒毒死，大好江山拱手讓人。
臨死前只得一句，你的後宮，只有廢後愛你。
所幸，他重生了。
重生後的段長陽：阿柔，朕懂了，今生今世朕定會全心全意待你！
殊不知，本應於他高不可攀，卻又被他棄如敝屣的孟孫柔也重生了。
孟孫柔：呵呵，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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