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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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盛夏林間，綠意盎然，璀璨光亮透過林間縫隙斑駁撒落小道。
明明並未下雨，可小女孩古怪的撐著油紙傘，那蒼白的面色浮現些許薄汗，明亮眼眸像極流動泉眼，使得她病怏怏的臉色都顯得鮮活生動許多。
鄭蘅從前在宮殿宴會上看過幾眼裴蘭，並未過多印象，只覺得她哭鬧的煩人。
可現下鄭蘅卻覺得她似乎大不一樣。
山風晃動林間枝葉亂顫，好似浪潮般呼啦啦地作響，日光從枝葉間撒落裴蘭周身，柔光流動，最是耀眼。
“小孩，你走的好快啊。”這稚嫩的嗓音聽不出埋怨，更像驚嘆。
鄭蘅不語，視線從撐著油紙傘的裴蘭面容移開，自顧往前行進，暗想她大概真是發燒把腦袋燒傻了。
否則自己比她還高半個腦袋，她卻從見面起就喚自己小孩，好似她是個長輩。
鄭蘅這麽一想，突然有點理解裴蘭為什麽現在不下雨卻還打著傘，或許她就是腦袋不清楚了吧。
兩人一前一後行走，眼見小啞巴走的慢了許多，裴蘭這才松了口氣，全然沒有意識自己坐實“傻子”的身份。
先前來時裴蘭還不覺得小道難行，現下往回走，裴蘭才意識到自己這幅病弱身體真是弱雞。
好不容易裴蘭看到藥廬，小啞巴已經提著魚進那一間房屋。
不多時那屋炊煙裊裊升起，而裴蘭則在藥廬裏等待回來的蕙姨和沈大夫。
至於兩護衛回來的更慢些。
山林的吃食簡陋，俗稱靠山吃山，這季節野菜管夠，肉類多是打獵捕獲。
唯獨就是主食難搞定，山林裏米飯屬於稀少物品，一般都是豆子為多。
平日裏蕙姨照顧的仔細，裴蘭吃的都是糊糊和粥水，反正口感大差不差。
可兩護衛叫苦連連，尤其是護衛奉平念叨：“蕙姨，咱們能出谷去添置點小米饅頭麽？”
整天都是煮豆子，對於才十五六歲的兩護衛確實是吃不消。
蕙姨並未直言阻攔，轉而嚇唬道：“靈幽谷進出都很危險，你小子忘記上回大鳥的偷襲嗎？”
護衛奉平被這麽一說，悻悻地沒了聲。
沈大夫見此出聲：“不如我帶著他們出谷一趟？”
這話讓兩護衛一下來了精神，可蕙姨卻搖頭拒絕道：“沈師哥不必麻煩，他兩只是一時吃不慣而已，等慢慢適應就好了。”
沈大夫見師妹如此說，只好停了念頭，“好吧。”
護衛奉平嘆息，卻也不敢出聲，只得苦臉吃著豆子。
午後蕙姨帶著兩護衛搭建竹屋，這段時日已經初見模樣。
裴蘭病弱小身板很顯然幫不上什麽忙，只能無所事事待在藥廬。
眼見沈大夫正收拾曬制的草藥，裴蘭想起先前看見小啞巴身上的傷痕，便出聲詢問：“沈大夫，什麽藥能治淤青傷痕？”
沈大夫看向這乖巧懂事的小女孩，還以為她是小孩心性好奇，耐心解答道：“淤青紅腫可以用紅花制成的藥油，一般三至五日便可消除。”
裴蘭順著張望藥架數目繁多的藥油，才發現自己竟然認不得上面的字。
好吧，高考歸來仍是文盲。
所以裴蘭選擇擡手指問：“紅花，這個是麽。”
沈大夫停緩研磨藥材的動作，眼見小女孩手指的方向應：“不是，那瓶是水銀，有毒。”
裴蘭尷尬的收回動作，心想幸好自己先詢問，而不是偷拿藥物，否則真是自尋死路了。
“你，想要藥油做什麽？”沈大夫看出小女孩似是糾結模樣，有些好奇。
本來裴蘭還猶豫要不要說實情，可等視線迎上沈大夫打量目光，還是選擇如實說：“藥廬隔壁住著一個小孩，他救過裴蘭，所以想給他藥治病。”
也許是沈大夫看起來實在不像壞人，又或者說太像個慈祥的長輩，所以裴蘭選擇誠實應答。
不過裴蘭心裏仍舊有些忐忑，畢竟蕙姨和兩護衛算是自己目前最親近的人，可她們一直把自己當無知小孩護著，並不怎麽信自己的話。
“這樣啊。”沈大夫目光看著眼前小女孩，更覺她心地善良，便探手從藥架取下藥油，“那此藥就很合適。”
對於小女孩說的小孩，沈大夫記得氐老先生前段時日確實收下小徒弟，估計歲數比小女孩大些。
裴蘭眼眸亮晶晶的噙著笑，嗓音分外軟糯乖巧道：“謝謝沈大夫！”
“不用客氣。”沈大夫回神，眼見小女孩離開藥廬，心想這麽可愛的孩子，若非染疾，那該多好啊。
另一方房屋內老者吃著魚，眼眸看向捧著竹簡閱讀的鄭蘅，出聲：“用飯吧。”
“是。”鄭蘅將竹簡放至一旁，方才起身盛著野菜粥。
這老者脾氣怪，性子急，鄭蘅逃過幾回挨過罰，如今多少捉摸出幾分性情。
只是鄭蘅仍舊沒有猜出他的來歷身份。
鄭蘅吃著野菜粥，味道微苦澀，初嘗時難以下咽，如今也不得不習慣，視線看向簡陋屋內堆積著數不盡數的竹簡，心想能熟讀如此多的書籍，而且精通四國文字，至少也該是貴族出身。
尋常平民大多不識字，除卻平日裏用不上，再來就是教書學字費用不一般。
學富五車已是學識淵博者，這屋內的竹簡堆積如山，老者過去無疑是個有身份的人。
鄭蘅目光輕移瞥向老者的雙腿，那布料之下虛搭著。
尋常疾患，不至於雙腿斷的如此幹凈，這老者應當是遭受刑罰迫害，如今才隱世埋名的躲進靈幽谷。
而自己被困於其中，老者明面是為激自己奪位，實際上必定藏有別的陰謀。
“咚咚”地敲門聲打斷鄭蘅的思緒，老者皺眉出聲：“你去看看。”
“是。”鄭蘅放下粥碗，起身走向門口，探手拿起門栓打開一看。
那比自己矮半截的小女孩手裏提著小藥瓶稚嫩出聲：“給你，淤青傷口擦藥就會好了。”
鄭蘅並未應話，亦未動作，視線看著小手裏的藥瓶，並不太明白她的意圖。
討好？
試探？
可是裴蘭已經不記得自己，應該沒有必要。
兩人僵持，裴蘭本來為顧忌小啞巴的隱私都沒有追問傷口的來由，現在見他一幅木訥反應，只得將小藥瓶強行塞進他手裏出聲：“你接著啊，我手都累了。”
說完，裴蘭覺得自己在烈日下的院落外站著太傻，便揮手告別，自顧走了。
鄭蘅遠看裴蘭離開，方才關上門，回到原處。
老者詢問：“何人來訪？”
“新搬來的人，她們來問好。”鄭蘅將小藥瓶握在掌心藏入袖間，不知為何撒了謊。
“以後少跟她們來往，你身上有重任在身，不能荒廢時日！”
“是。”
待窗外光亮越發刺眼時，木屋內跟著投落些許日光。
鄭蘅捧著竹簡坐在閣樓窗旁，見老者昏昏欲睡，方才拿出小藥瓶，探手打開輕嗅，確實是藥油的味道。
可是鄭蘅並未倒出藥油塗抹傷處，而是合上小藥瓶原封不動的收入袖中。
黃昏晚霞撒落之際，靈幽谷陷入一片寂靜。
為慶祝出竹屋建成，蕙姨生火烤制獵物犒勞辛苦多日的兩護衛。
夜幕下眾人心情都很不錯，只是當兩只大鳥忽然從遠處飛來，蕙姨連忙護住裴蘭。
裴蘭則是一臉懵逼，心想這兩只怪鳥不會還要來一出偷襲大戲吧！
好在沈大夫出聲：“放心，它們是隔壁另一間房屋主人養的獵鳥，只是從外歸來，不會貿然傷人。”
兩護衛卻不敢掉以輕心，滿是警惕。
直至中年男子提著兩小孩露面，裴蘭眼眸一亮。
其中一小孩身前佩戴玉環，裴蘭一下就認出他是男主佘齊！
小說裏男主就是佩戴這麽一條古樸的玉環。
那另一個小孩該不會是女扮男轉的女主辛琴？
裴蘭細細打量，表示這情形咋跟小說劇情不太一樣呢！
小說裏男女主說自己是被精挑細選進靈幽谷成為親傳弟子。
現在親眼見到的情形，反倒更像是男女主被人fan子給搶進谷裏？
難道這是買家秀和買家秀的差距？
又或者男女主為了挽尊，所以瞎編亂造？
“放開我！”男主佘齊先一步醒來出聲。
中年男子毫不在意的出聲：“你向老子敬的酒，又對老子三拜九叩，那就是老子的徒弟，所以最好聽話點，否則把你剁碎餵鳥！”
還處於幼年期的原男主佘齊一下沒了聲。
裴蘭作為一名路過的早死配角，此時只能默默吐槽，完全不敢阻礙劇情！
而另一個女扮男轉的女主辛琴就機靈多了，反而討好出聲：“師傅，您別生氣，我們沒想跑。”
這猶如夜鶯一般美妙的嗓音，最是會蠱惑人心。
裴蘭表示別誤會，這不是我的心聲。
因為這段是原文中為體現女主超強吸引力的眾多描述之一。
眼見中年男子一下就沒了怒，裴蘭表示女主光環果然是不一般吶。
等中年男子將男女主帶進屋，而那兩只怪鳥卻忽然間虎視眈眈的看著自己。
裴蘭沒來由覺得危險！
自己，該不會成為這兩只怪鳥的儲備糧了吧！
好在有護犢子的蕙姨安撫道：“小小姐別怕，它們不敢再欺負你。”
“嗯，不怕。”裴蘭看似表面淡定，實則心裏慌的一批。
現在想想，小說裏唯一提過兩只鳥，後來是男女主的坐騎！
那惹誰也不能惹它們。
否則讓自己和惠姨這麽一群不入流的配角因為兩只怪鳥而跟主角結仇送人頭，實在沒必要。
不過裴蘭明顯高估自己的忍耐。
很快裴蘭就打消跟兩只怪鳥和平共處的念頭。
忍什麽忍，直接開幹就完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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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並未下雨，可小女孩古怪的撐著油紙傘，那蒼白的面色浮現些許薄汗，明亮眼眸像極流動泉眼，使得她病怏怏的臉色都顯得鮮活生動許多。
鄭蘅從前在宮殿宴會上看過幾眼裴蘭，並未過多印象，只覺得她哭鬧的煩人。
可現下鄭蘅卻覺得她似乎大不一樣。
山風晃動林間枝葉亂顫，好似浪潮般呼啦啦地作響，日光從枝葉間撒落裴蘭周身，柔光流動，最是耀眼。
“小孩，你走的好快啊。”這稚嫩的嗓音聽不出埋怨，更像驚嘆。
鄭蘅不語，視線從撐著油紙傘的裴蘭面容移開，自顧往前行進，暗想她大概真是發燒把腦袋燒傻了。
否則自己比她還高半個腦袋，她卻從見面起就喚自己小孩，好似她是個長輩。
鄭蘅這麽一想，突然有點理解裴蘭為什麽現在不下雨卻還打著傘，或許她就是腦袋不清楚了吧。
兩人一前一後行走，眼見小啞巴走的慢了許多，裴蘭這才松了口氣，全然沒有意識自己坐實“傻子”的身份。
先前來時裴蘭還不覺得小道難行，現下往回走，裴蘭才意識到自己這幅病弱身體真是弱雞。
好不容易裴蘭看到藥廬，小啞巴已經提著魚進那一間房屋。
不多時那屋炊煙裊裊升起，而裴蘭則在藥廬裏等待回來的蕙姨和沈大夫。
至於兩護衛回來的更慢些。
山林的吃食簡陋，俗稱靠山吃山，這季節野菜管夠，肉類多是打獵捕獲。
唯獨就是主食難搞定，山林裏米飯屬於稀少物品，一般都是豆子為多。
平日裏蕙姨照顧的仔細，裴蘭吃的都是糊糊和粥水，反正口感大差不差。
可兩護衛叫苦連連，尤其是護衛奉平念叨：“蕙姨，咱們能出谷去添置點小米饅頭麽？”
整天都是煮豆子，對於才十五六歲的兩護衛確實是吃不消。
蕙姨並未直言阻攔，轉而嚇唬道：“靈幽谷進出都很危險，你小子忘記上回大鳥的偷襲嗎？”
護衛奉平被這麽一說，悻悻地沒了聲。
沈大夫見此出聲：“不如我帶著他們出谷一趟？”
這話讓兩護衛一下來了精神，可蕙姨卻搖頭拒絕道：“沈師哥不必麻煩，他兩只是一時吃不慣而已，等慢慢適應就好了。”
沈大夫見師妹如此說，只好停了念頭，“好吧。”
護衛奉平嘆息，卻也不敢出聲，只得苦臉吃著豆子。
午後蕙姨帶著兩護衛搭建竹屋，這段時日已經初見模樣。
裴蘭病弱小身板很顯然幫不上什麽忙，只能無所事事待在藥廬。
眼見沈大夫正收拾曬制的草藥，裴蘭想起先前看見小啞巴身上的傷痕，便出聲詢問：“沈大夫，什麽藥能治淤青傷痕？”
沈大夫看向這乖巧懂事的小女孩，還以為她是小孩心性好奇，耐心解答道：“淤青紅腫可以用紅花制成的藥油，一般三至五日便可消除。”
裴蘭順著張望藥架數目繁多的藥油，才發現自己竟然認不得上面的字。
好吧，高考歸來仍是文盲。
所以裴蘭選擇擡手指問：“紅花，這個是麽。”
沈大夫停緩研磨藥材的動作，眼見小女孩手指的方向應：“不是，那瓶是水銀，有毒。”
裴蘭尷尬的收回動作，心想幸好自己先詢問，而不是偷拿藥物，否則真是自尋死路了。
“你，想要藥油做什麽？”沈大夫看出小女孩似是糾結模樣，有些好奇。
本來裴蘭還猶豫要不要說實情，可等視線迎上沈大夫打量目光，還是選擇如實說：“藥廬隔壁住著一個小孩，他救過裴蘭，所以想給他藥治病。”
也許是沈大夫看起來實在不像壞人，又或者說太像個慈祥的長輩，所以裴蘭選擇誠實應答。
不過裴蘭心裏仍舊有些忐忑，畢竟蕙姨和兩護衛算是自己目前最親近的人，可她們一直把自己當無知小孩護著，並不怎麽信自己的話。
“這樣啊。”沈大夫目光看著眼前小女孩，更覺她心地善良，便探手從藥架取下藥油，“那此藥就很合適。”
對於小女孩說的小孩，沈大夫記得氐老先生前段時日確實收下小徒弟，估計歲數比小女孩大些。
裴蘭眼眸亮晶晶的噙著笑，嗓音分外軟糯乖巧道：“謝謝沈大夫！”
“不用客氣。”沈大夫回神，眼見小女孩離開藥廬，心想這麽可愛的孩子，若非染疾，那該多好啊。
另一方房屋內老者吃著魚，眼眸看向捧著竹簡閱讀的鄭蘅，出聲：“用飯吧。”
“是。”鄭蘅將竹簡放至一旁，方才起身盛著野菜粥。
這老者脾氣怪，性子急，鄭蘅逃過幾回挨過罰，如今多少捉摸出幾分性情。
只是鄭蘅仍舊沒有猜出他的來歷身份。
鄭蘅吃著野菜粥，味道微苦澀，初嘗時難以下咽，如今也不得不習慣，視線看向簡陋屋內堆積著數不盡數的竹簡，心想能熟讀如此多的書籍，而且精通四國文字，至少也該是貴族出身。
尋常平民大多不識字，除卻平日裏用不上，再來就是教書學字費用不一般。
學富五車已是學識淵博者，這屋內的竹簡堆積如山，老者過去無疑是個有身份的人。
鄭蘅目光輕移瞥向老者的雙腿，那布料之下虛搭著。
尋常疾患，不至於雙腿斷的如此幹凈，這老者應當是遭受刑罰迫害，如今才隱世埋名的躲進靈幽谷。
而自己被困於其中，老者明面是為激自己奪位，實際上必定藏有別的陰謀。
“咚咚”地敲門聲打斷鄭蘅的思緒，老者皺眉出聲：“你去看看。”
“是。”鄭蘅放下粥碗，起身走向門口，探手拿起門栓打開一看。
那比自己矮半截的小女孩手裏提著小藥瓶稚嫩出聲：“給你，淤青傷口擦藥就會好了。”
鄭蘅並未應話，亦未動作，視線看著小手裏的藥瓶，並不太明白她的意圖。
討好？
試探？
可是裴蘭已經不記得自己，應該沒有必要。
兩人僵持，裴蘭本來為顧忌小啞巴的隱私都沒有追問傷口的來由，現在見他一幅木訥反應，只得將小藥瓶強行塞進他手裏出聲：“你接著啊，我手都累了。”
說完，裴蘭覺得自己在烈日下的院落外站著太傻，便揮手告別，自顧走了。
鄭蘅遠看裴蘭離開，方才關上門，回到原處。
老者詢問：“何人來訪？”
“新搬來的人，她們來問好。”鄭蘅將小藥瓶握在掌心藏入袖間，不知為何撒了謊。
“以後少跟她們來往，你身上有重任在身，不能荒廢時日！”
“是。”
待窗外光亮越發刺眼時，木屋內跟著投落些許日光。
鄭蘅捧著竹簡坐在閣樓窗旁，見老者昏昏欲睡，方才拿出小藥瓶，探手打開輕嗅，確實是藥油的味道。
可是鄭蘅並未倒出藥油塗抹傷處，而是合上小藥瓶原封不動的收入袖中。
黃昏晚霞撒落之際，靈幽谷陷入一片寂靜。
為慶祝出竹屋建成，蕙姨生火烤制獵物犒勞辛苦多日的兩護衛。
夜幕下眾人心情都很不錯，只是當兩只大鳥忽然從遠處飛來，蕙姨連忙護住裴蘭。
裴蘭則是一臉懵逼，心想這兩只怪鳥不會還要來一出偷襲大戲吧！
好在沈大夫出聲：“放心，它們是隔壁另一間房屋主人養的獵鳥，只是從外歸來，不會貿然傷人。”
兩護衛卻不敢掉以輕心，滿是警惕。
直至中年男子提著兩小孩露面，裴蘭眼眸一亮。
其中一小孩身前佩戴玉環，裴蘭一下就認出他是男主佘齊！
小說裏男主就是佩戴這麽一條古樸的玉環。
那另一個小孩該不會是女扮男轉的女主辛琴？
裴蘭細細打量，表示這情形咋跟小說劇情不太一樣呢！
小說裏男女主說自己是被精挑細選進靈幽谷成為親傳弟子。
現在親眼見到的情形，反倒更像是男女主被人fan子給搶進谷裏？
難道這是買家秀和買家秀的差距？
又或者男女主為了挽尊，所以瞎編亂造？
“放開我！”男主佘齊先一步醒來出聲。
中年男子毫不在意的出聲：“你向老子敬的酒，又對老子三拜九叩，那就是老子的徒弟，所以最好聽話點，否則把你剁碎餵鳥！”
還處於幼年期的原男主佘齊一下沒了聲。
裴蘭作為一名路過的早死配角，此時只能默默吐槽，完全不敢阻礙劇情！
而另一個女扮男轉的女主辛琴就機靈多了，反而討好出聲：“師傅，您別生氣，我們沒想跑。”
這猶如夜鶯一般美妙的嗓音，最是會蠱惑人心。
裴蘭表示別誤會，這不是我的心聲。
因為這段是原文中為體現女主超強吸引力的眾多描述之一。
眼見中年男子一下就沒了怒，裴蘭表示女主光環果然是不一般吶。
等中年男子將男女主帶進屋，而那兩只怪鳥卻忽然間虎視眈眈的看著自己。
裴蘭沒來由覺得危險！
自己，該不會成為這兩只怪鳥的儲備糧了吧！
好在有護犢子的蕙姨安撫道：“小小姐別怕，它們不敢再欺負你。”
“嗯，不怕。”裴蘭看似表面淡定，實則心裏慌的一批。
現在想想，小說裏唯一提過兩只鳥，後來是男女主的坐騎！
那惹誰也不能惹它們。
否則讓自己和惠姨這麽一群不入流的配角因為兩只怪鳥而跟主角結仇送人頭，實在沒必要。
不過裴蘭明顯高估自己的忍耐。
很快裴蘭就打消跟兩只怪鳥和平共處的念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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