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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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事就議到這。”

皇帝揉了揉發漲的太陽穴，揮退了內閣眾臣。

皇帝：“封卿留下。”

封淩雲俯身應聲，在眾人覆雜的眼神中安靜地立著，等候發落。

皇帝：“為什麽。”

天子開口不怒自威。

封淩雲沒有擡頭，只是沈聲重覆內閣會議上的說辭：“此事恐有損皇室威嚴，望陛下三思。”

沈默蔓延著，禦書房裏靜地只能聽見皇帝陛下沈重的呼吸聲。

皇帝：“淩雲。”

許久後，皇帝開口，聲音裏滿是疲憊。

皇帝：“你是在怪朕嗎？”

封淩雲：“臣不敢。”

封淩雲立刻伏地跪下，耳畔那幾不可聞的輕嘆像是錯覺一般轉瞬即逝。

皇帝：“退下吧。”

封淩雲應聲離開，沒走幾步便看到了李游站在不遠處望向禦書房。

李游：“封尚書……”

李游上前一步開口，剛說了幾個字便止住了話頭，嘆了一口氣，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別開視線說：“上次說的那家酒樓，今日開業了，去嘗嘗吧。”

聽著他生硬地插開話題，封淩雲莞爾：“好啊，但願不像李相大人的手藝，讓人‘醉生夢死’啊。”

李游想起上次心血來潮親自下廚招待封淩雲，封淩雲很給面子地吃了幾口，餐食還未用完便搶身沖出房間吐了，回家還發了一夜的燒，甚至還驚動了太醫。

李游面上一熱，哼了一聲甩袖轉身，封淩雲笑了笑快步跟上，兩人在淩冽朔風中並肩。

今年的冬日似乎比往年要冷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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