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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5章:得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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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吧,他們沒事。”萬俟靖一邊說著,一邊看她臉色不是很好的靠在馬車內,心中一沈,“他們此時應該已經安全到了蔚州,買的馬匹也送到了蔚州,你不用擔心。”

他說完之後,皺眉看著她問:“你怎麽了?”

她從身上掏出藥丸,“馬車裏有水麽?我之前染了風寒,到現在還沒好。”

他伸手摸了摸她的額頭,卻被她額頭的溫度燙的心驚,對著前面的車夫吩咐:“下個鎮子停一下,我們去看大夫。”

“不。”她搖頭,“我們現在還很危險,拓跋輝雖然不親政,但畢竟是北魏皇帝,要設下重重關卡封鎖我們很容易,我們還是先逃離北魏比較好。更何況偏僻鄉鎮也沒有好的大夫。我這裏有拓跋輝之前給我配的藥丸,我喝些就可以了。我怕耽誤太久節外生枝。”

他聽後沈默了一會兒,才低聲說:“飛雪,對不起。”

她此時大腦已經有些發蒙,聽了之後迷糊的問:“為什麽這麽說?”

萬俟靖的聲音很低,似乎是從很遙遠的地方傳來,“我沒保護好你,我太過自信,害你吃了這種苦頭。”

但是她已經聽不見了,燒的迷迷糊糊昏睡過去。

他心中一涼,伸手又摸了一下她的額頭,發現溫度滾燙,心揪了起來。

他扶著她的額頭,讓她躺在他的腿上,看著她昏迷的樣子,心中湧起了前未有過的驚慌失措,忍不住輕聲搖晃著她喊:“飛雪,飛雪?”

但是她沒有絲毫的回答。

他慌了神,又喊了幾次,發現她沒有任何反應,毫不猶豫地讓車夫盡快趕到前面的城鎮,找個大夫幫她看看。

車夫很用心,趕著天亮就到了前面的城鎮,這個北魏的鎮子比之前的齊鎮大了一些,他拉住個人打聽了鎮子上最大的醫館,就讓車夫去了醫館。

到了醫館之後,他先下馬車,下了馬車之後努力的把雲飛雪從馬車裏面抱出來。

一旁的柳東看自家主子太辛苦,湊過去說道:“主子,不如屬下來吧。”

他卻是搖頭,仿佛雲飛雪是自己所有物一樣的堅持要自己抱下來,哪怕他現在的身高體力不足以支撐他將她完全抱起來,也要扶著她,讓她的一只手搭在她的肩膀上,半扶半抱的將她帶進醫館。

遠遠看去,兩個人的身形幾乎融合為一體,男孩貼心的照顧著身邊的女孩。

無論如何都不會放手,也不會把她交給別人。

再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一天之後。

她依稀感覺自己躺在一個搖晃的地方,努力睜開眼睛之後,看到了馬車的錦緞頂。

她還在馬車裏。

她側了個頭看著自己身邊,發現萬俟靖一臉倦容的躺在旁邊,眼底的黑青很重,身上的黑衣有著明顯的褶皺,難得沒有了那出塵清貴的氣質,整個人顯得有些邋遢。

坦白說萬俟靖能在這個陌生的北魏這麽快的找到她並救出她讓她十分的驚訝和感激,可見他這些天用了多少的心思。

所以他眼底的青黑這麽重,累到都不顧形象,其實他也只不過是個十歲的男孩子罷了,卻為他做了這麽多。

這個事情說到頭也跟她自己的任性脫不了關系,她如果老實一點跟萬俟琉待在一起,估計也沒這麽大的事情了。

萬俟靖忍著她的任性為她勞心勞力,在她失蹤之後還找她,這點情分恐怕她爹雲敬敏為萬俟家做的那點事情都不一定夠還的。

能在這個古代碰到萬俟靖,算是她的幸運。

她這樣想著,伸手去摸了摸自己的額頭,感受一下身體的狀況,發現她居然感覺比之前好上了不少,看來在她昏睡的這段時間,他照顧了她很多。

她有些小感動,看著萬俟靖躺在那裏睡著了,身上什麽都沒蓋著,怕他受涼從他身下的格子裏拉出毯子給他蓋上。

但毯子剛蓋到他身上的時候,他就警覺地睜開了眼睛。

他的雙眸幽暗深邃,剛睜開的時候帶著些許初醒的迷茫,但下一秒就完全消失了。

看到他面前的人是她之後,他松了一口氣,伸手試探一下她額頭的溫度,發現溫度降下來之後,才略略安心,問道:“你感覺怎麽樣?”

她自我感覺了一下,說:“除了嘴裏一股怪味,別的都還好。”

聽到這個,萬俟靖沒好氣的說:“你知道給你灌藥又多麻煩麽?還嫌棄。”

她聽到之後產生了某種不太好的聯想。

咳咳,那個啥,言情裏面不都是昏迷的時候餵不進去藥之後嘴對嘴?

她想想了一下那個場景覺得有點崩潰,他們這一行人除了她意外可都是帶把的男人……

她不由得問:“怎麽灌進去的?”

“塞個蘆葦桿灌進去的。”

雲飛雪:“……”

好吧,是她這個怪阿姨不純潔了。

不純潔的怪阿姨自我反思了一下又問:“那你現在感覺怎麽樣?我看你很累的樣子。”

他淡淡的說:“我還好,我們快到邊境了,如果拓跋輝在邊境守著,我們可能是要偽裝一下的。”

她想到這個可能性就覺得頭皮發麻,“不會吧……好歹是堂堂的北魏皇帝,不會那麽有空的守著我們吧。”

萬俟靖意味不明的看著她,“那也說不定。”

那天晚上,雲飛雪被就走之後,萬俟靖手下的人沒有跟拓跋輝的人馬多做糾纏就退走了。

當時拓跋輝的手下深怕昏迷的拓跋輝出事,也就沒顧得上她這個逃跑的“女奴”,全都回到了拓跋輝身邊守著。

直到拓跋輝醒來,臉色冰冷的問站在他身邊的阿康,“宋雪書呢?”

阿康一下子沒反應過來,“主子你說誰?”

拓跋輝危險的瞇起眼睛。

阿康被嚇了一跳,頓時福至心靈的明白了拓跋輝說的是誰,連忙說:“主子,她被劫走了,小的們當時擔心主子的安危,就沒派人追。”

“劫走?”拓跋輝露出了極為冷淡甚至有些殘酷的笑容,“她怎麽會是被劫走的,她分明是自己離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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