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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酒之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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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酒之局

許清蕪擡起腿,一腳將他踢翻在地,摸了摸身上剛起的一層雞皮疙瘩,打了個寒顫。

酒瘋真可怕。

張林嗣醒來後,仿佛忘記了剛才發生的一切,在看到許清蕪坐在一邊時還詫異地問道:“你怎麽在這?”

許清蕪挑了挑眉,將許源說的那番話轉述給了張林嗣。

對於幕後黑手是雷霆一事,張林嗣也感到很詫異,但卻沒說什麽,只道:“你的那些朋友,如果沒什麽事要忙的話,可以讓他們都跟在你身邊,我不介意。”

可惜許清蕪對此只能表示遺憾,因為她也聯系不到風晟和劉哲思,除非他們主動出來見她。

“哦,對了,今晚會有個訂婚宴,來的人比較少,不過大統領會來。”張林嗣在許清蕪離開時說道。

許清蕪訝異地看了他一眼,不明白為什麽要多此一舉地辦個訂婚宴。

張林嗣似乎看出了她的想法,緩緩說:“大統領的意思。”

看來這大統領有些意思,許清蕪想著,轉身出門。

當她回到許家後,顯然許源也收到了臨時舉辦訂婚宴的通知,看上去有些憂心忡忡的。

顏墨涼興致高昂地帶著許清蕪去買了幾套禮服,雖然她看不到,但只聽導購形容,幾乎就能立刻確定適不適合許清蕪。

夜幕降臨,許源帶著顏墨涼和許清蕪前往訂婚宴,冷刀鋒與羅伊也一並帶上了,不知是不是為了提防什麽。

當冷刀鋒見到穿著一身紅色禮服走向張林嗣的許清蕪,下意識地捏緊了拳頭,眼中閃過一絲意味不明的情緒。

一直關註著冷刀鋒的羅伊見狀,壓低聲音在他耳邊說道:“這都是任務,冷大哥別著急!”

冷刀鋒“嗯”了一聲,聽見有人說大統領來了,轉身看向大門口。

大統領是個身高馬大的壯漢,身上雖然穿著正裝,頭上卻一絲不茍地戴著軍帽,他的眼睛雖小卻很有神,臉周有一圈絡腮胡子,笑起來就跟和藹的聖誕老爺爺一般,讓人想要問他討要禮物。

他環視了一圈訂婚宴的現場,在看到冷刀鋒時,眼中流露出愕然,但很快便移開了目光,看向前來迎接他的張林嗣,笑著伸出手,拍拍張林嗣的肩膀,說:“恭喜啊!我們的鉆石王老五中最小的一位終於結婚了!”

張林嗣失笑,伸手邀請他往主座走去,一邊走一邊說:“也是緣分到了,雖然有些遺憾的地方。”

“哦?遺憾?什麽遺憾?”大統領好奇地看向他,問道。

張林嗣回頭看了眼離他較遠的許源和許清蕪,壓低聲音說:“您也知道我跟許家那位搞不來,之前那位可是不答應把他妹妹嫁給我的……”

大統領見他率性依舊,哈哈大笑起來,指著他,無奈地說:“都要結婚的人了,還那麽小孩子氣!你們都是聯邦的棟梁,少了誰都不行,以往是拿你們沒辦法,趁此機會,和好如初吧!”

“如初?”張林嗣挑了挑眉,突然笑了,說:“我們當初的關系可更惡劣,您可是看在眼裏的!”

“好了好了,去準備開場吧!”大統領揮揮手,像趕蒼蠅一般趕走他,但語氣卻甚是寵溺。

在他離開後,大統領突然起身朝冷刀鋒走去,不知跟他說了一句什麽話,轉眼就將他帶出了宴會廳。

許清蕪看了一眼羅伊,眼中閃過一抹詢問,羅伊搖搖頭,示意自己也不知道大統領為什麽好端端地找上冷刀鋒。

直到訂婚宴開始,大統領才帶著冷刀鋒走回來,只是看冷刀鋒緊鎖眉頭的樣子,似乎剛才發生的事情不大美好。

就連羅伊湊上前,都被冷刀鋒身上自帶的低氣壓驚住,一動也不敢動。

因著記掛冷刀鋒的情況,許清蕪神游著走完流程後,趁換衣服的間隙走到冷刀鋒身邊,伸手剛想拍拍他的背,反手就被他的大手捉住了。

許清蕪看著冷刀鋒那深不見底的雙眸,竟然有種關在牢籠裏的野獸被放出來的感覺。

她不動聲色地抽了抽自己的手,見紋絲不動,挑眉問道:“怎麽了?”

“你是真的想嫁嗎?不想的話,我有辦法。”冷大風緊盯著她的眼睛,似乎不想錯過她任何一個可以證明情緒的微表情。

“真的。”許清蕪毫不退讓地看著他的眼睛,似乎想讓他看出自己心底的坦坦蕩蕩。

冷刀鋒頹然地松開手,然後在許清蕪轉身離開時,背對著她,說:“我不想當你的獵犬了。”

許清蕪腳步一頓,緩緩道:“隨你。”

羅伊看了許清蕪一眼,見她身姿挺拔,仿佛一個所向披靡的女戰士般,突然對冷刀鋒說:“老大傷心了。”

“關我什麽事。”冷刀鋒臉色陰沈,吐出的字如同冰刀子。

見他們兩人這樣,羅伊的心情也不好了,低著頭喝悶酒,沒一會就醉倒在桌上。

當許清蕪換上一身白色短紗裙回到張林嗣身邊時,他突然說:“那個冷刀鋒,他喜歡你?”

許清蕪一楞,搖了搖頭,否認道:“他只是以為我受到了脅迫而不願說。”

張林嗣沒說什麽,但右手卻攬上了她的腰,發現她身體一僵時,低聲說:“你不是沒受到脅迫嗎?”

對於他的惡作劇行為,許清蕪表示很無聊,但卻還是配合著放松了身體,隨著他緩緩走向那些上層人士。

沒想到的是,李芷汀跟林芙蓉那兩個“情敵”也在這裏,而且看打扮,不知道的以為她們才是這場婚禮的主人公。

許清蕪笑著跟她們碰了碰杯,意有所指地說:“這人啊,總覺得別人杯子裏的酒才好喝,不是嗎?”

李芷汀輕笑一聲,搖晃著酒杯,說:“就算酒杯在你手,這酒是不是你的,還難說。”

說完,她像是手上一滑,紅酒灑在許清蕪的身上,酒杯掉在地上,發出清脆的破裂聲。

“啊,不好意思,你要不要回去換身衣服?”李芷汀捂住嘴,臉上寫滿了抱歉。

張林嗣快步走過來,將自己的西裝脫下,罩在她身上,說:“沒事吧?又不是小腦不發達,怎麽連酒杯都握不住,先回去嗎?”

酒已經敬得差不多,就算許清蕪此時先回去,也沒什麽大礙。

許清蕪看了一眼被張林嗣順口罵了一句的李芷汀,笑著點點頭,說:“那我先走了。”

李芷汀面色發紅,長長的指甲戳進自己的掌心,眼中閃過一抹恨意。

許源此時在跟大統領說著什麽,許清蕪便沒有跟他打招呼,只跟顏墨涼說了一句就走了,反正許家離這裏也不遠,就當是飯後散步了。

她走到一半,才察覺不對,低頭看了眼自己的影子,又擡頭看了看明亮的月亮,喃喃道:“這造假功夫不行啊……”

話音剛落,十個黑衣人從四面八方跳出來,其中一人朝她揮了一把粉狀物體,不知是想阻礙她的視線,還是在粉末中放了毒。

許清蕪用手肘捂住口鼻,待粉末一沾身體,就發現自己的想法錯得離譜。

這分明是要讓她毀容!

灼燒感從沾上粉末的皮膚處傳來,許清蕪來不及喊痛,從腳上取下高跟鞋,充當武器,攔住黑衣人揮過來的刀。

然而那些人不過是虛晃一刀,目的並不在於殺了她,而是——活捉她!

許清蕪後頸處傳來一陣刺痛,她眼白一翻,暈了過去。

而此時,留在宴會廳的張林嗣不知怎麽心中有些不安,在看到許源後總算明白自己的不安從而何來,突然跑了過去,揪住他的衣領,臉色陰沈地問道:“你沒跟她一起回去?”

許源心中納悶這是哪一出,但面上卻是一臉厭惡,反問道:“誰?”

話剛出口,他就反應過來他們之間聯通的那人,驚得反揪住張林嗣的領子,問道:“怎麽了?蕪兒一個人離開了?”

耳朵一動,冷刀鋒拿酒杯的手一頓,然後連看都沒看羅伊一眼,轉身從酒席上離開。

張林嗣猛地松手,吩咐琳達召集人手搜查周圍,自己則朝許清蕪回家的路上走去。

李芷汀看著慌亂的兩人,心中生出一股快意,低頭看了眼杯中艷如血的紅酒,勾起一抹冷笑。

訂婚夜,失身夜!

許清蕪被一桶水潑醒,她看了一圈周圍,輕笑一聲,說:“工具倒是齊全。”

這工具指的倒不是審犯人時的老虎凳辣椒水,而是情事中助興的各種皮鞭鐐銬等。

她來這之後,得罪的人雖然不算少,但有腦子有膽量做出這種事的,也就李芷汀一人罷了。

回想起李芷汀剛才潑紅酒的動作,許清蕪搖了搖頭,看來還是她太天真,沒看出這是一個局。

大概是許清蕪毫不在乎的態度惹怒了周圍的壯漢們,他們獰笑一聲,扯開自己的衣服,露出古銅色的身體。

許清蕪挑了挑眉,饒有興趣地打量了一圈這些男人,不知是不是該感謝李芷汀為她挑的都是些型男,起碼看著不辣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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