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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兄難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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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兄難弟

白菀亭收回手,撐在講臺上,表情表情嚴肅地道:“你可以說這些都是假的,也可以說這些是真的,因為這個世界本就是假假真真,全看你怎麽想。”

註意到許清蕪眼中的茫然,白菀亭解釋得更細致了點,“你的所看所聞,你所有的感受,都是大腦傳送給你的信號,至於事實上是怎麽樣的,我們無從得知。用簡單的話來說就是:這個世界完全是由腦電波在你腦子中構建的。”

雖然許清蕪在上輩子文化課一般,但她還是知道世界的本質是物質的,因此對於白菀亭說的這些話,她是越聽越覺得一頭霧水,所以她決定打斷白菀亭,問出心中的疑惑:“老師剛才是怎麽讓那只蠟燭變不見的?”

“因為我想讓它不被你看見。”白菀亭輕松地答道,仿佛在說今天的天氣真美好般。

想就能實現?許清蕪陷入深深的沈思中,回憶起之前在她身上發生的那兩件詭異事情,一是剛穿越過來時,她想讓繼父滾開,於是當她再次擡起頭的時候,繼父就真的出現在了墻邊;二是那件血衣,因為原身想讓它被藏在墻角下,於是它就真的出現在了墻角下。

盯著手上的蠟燭看了一眼,許清蕪在心中默念:熄滅。一幅蠟燭熄滅的畫面出現在她的腦海中,然後她就眼睜睜地看著手上的蠟燭在無風未晃動的情況下冒出一陣煙,熄滅了。

一直註意著許清蕪這邊的白菀亭自然發現了這一幕,對於她超高的天賦有些驚訝,正當她想要讓許清蕪繼續嘗試熄滅其他的蠟燭時,張林嗣開口了,“老師現在是多少級?”

白菀亭頓了頓,不在意地答道:“BA級。”

此言一出,引起了一片倒吸氣的聲音,顯然大家都明白這代表著什麽,看向白菀亭的眼神也變得火熱起來。

“那個,BA級是什麽意思……”許清蕪小心地問道,很明顯這些人因為她要被拖慢課程進度了,所以她多少有些不好意思,越說越小聲。

白菀亭倒是完全沒有不耐煩的意思,回身寫下“EDCBAS”這6個字母,解釋道:“這是腦電波能力與潛力的等級分類,從左至右越來越強,BA級的意思就是我現在的能力為B級,但是我是可以成長到A級的。”

許清蕪點點頭,猶豫了一會還是問道:“老師有多厲害啊?最強的人又有多厲害?”

這個問題一出,其他學生們的臉上終於沒了百無聊賴的表情,一個一個都豎起耳朵等著白菀亭的答案。

蹙眉思考了片刻,白菀亭突然伸手指了指天花板,道:“如果我拼盡全力的話,這間教室將不覆存在,至於最強的人,擡手間便能將這所學校毀滅。”

許清蕪想了想這所學校的面積,忍不住咂了咂嘴,這也太厲害了吧,人形導彈啊!不知道她有沒有一天也能達到那個高度,她幻想著,一個人傻樂起來。

張林嗣鄙視地掃了她一眼,舉起手道:“老師什麽時候給我們測等級?”

白菀亭指了指他面前的蠟燭,淡淡地道:“已經給你們測了。”

全班嘩然,就連張林嗣也低頭看了眼被他放在一邊的蠟燭,似乎沒想到這就是測試等級的器物,有急性子的人跳起來疊聲問道:“老師,我是多少級?我們班最強的人是誰?”

掃視了一圈全班後,白菀亭挑眉看向那個問話的人,反問道:“你花了十分鐘才熄滅蠟燭,你覺得自己能有多少級?”

那人吐了吐舌頭,不好意思的坐下了,顯然也知道這個成績算不上好了。

十分鐘?那麽久?許清蕪之前沒有註意到旁人的情況,只知道她似乎沒花多久就將蠟燭熄滅了,難道她其實很厲害?

“好了。”白菀亭不再賣關子,示意大家看向蠟燭的底部,解釋道:“下面記錄了大家從嘗試到熄滅所用的時間,以及這個時間對應的等級,你們自行查看,至於潛力,要在經過一個學期的學習後,才會開始評估。”

聽完白菀亭的話後,所有人都在第一時間去查看了自己的等級,有人歡喜有人愁,還有人如同得了絕癥般臉色唰地變得蒼白,顫抖著問道:“老,老師,沒,沒有等級。”

白菀亭看了一眼他的蠟燭,拍拍他的肩膀,安慰道:“你沒有熄滅蠟燭,所以沒有等級是正常的,不過不要過度擔心,也許只是你的能力還未被開發出來,而且就算沒有等級,也不過是不能操控機甲而已,對工作生活並無大礙。”

原來這個時代還能操控機甲,許清蕪托著下巴,胡思亂想著,她的等級是D,不算差,因為入耳的議論聲中提到的基本上是E,應該說,目前還沒有聽到哪個人說自己是D的,不知道這些人是故意隱瞞還是她真的能力出眾。

下課後,在眾人的指指點點與幸災樂禍中,許清蕪硬著頭皮跟在張林嗣身後,充當他的小跟班,隨著他回到他的住處中。

對戰前,張林嗣一邊熱身一邊漫不經心地道:“我看到你的等級了,D級,還好不是徹底的廢物,所以我決定對你好點。”

於是滿懷期待的許清蕪迎接了一場狂風暴雨般的毆打,毫無反擊之力的她懷疑自己上輩子學的是假武術,什麽見招拆招,以靜制動,她就沒一個用得上的,在張林嗣的攻擊下,她仿佛變成了一只呆頭鵝,還是沒有小腦的那種。

打完之後張林嗣才居高臨下地看著她,皺眉問道:“放著腦電波不用幹什麽?讓我嗎?白癡。”

看著轉身就走,毫不留情地張林嗣,許清蕪突然喊道:“有人要向我下手嗎?”

張林嗣的腳步頓了頓,頭也不回地問道:“誰說的?”

許清蕪坐起身,擡手擦掉嘴邊的血跡,搖了搖頭,隨意地道:“我猜的,如果不是有人想向我下手,你怎麽會這麽積極的讓我提升實力。只是我不知道這惡意,是我招來的,還是你招來的。”

“有區別嗎?”張林嗣突然掉轉頭走過來,蹲下身平視許清蕪,平靜地道:“自你的資料袋中放入我的名字時,我們便是一體的了,你招來的惡意我會擺平,我招來的惡意你也得盡力擺平,否則我們就得當一對苦命鴛鴦了。”

瞬間,許清蕪腦海中就出現了上輩子在電視上看到的豪門家族相愛相殺的情節,不過她還是淡定地糾正道:“鴛鴦是形容情侶的,我們的情況應該用\'難兄難弟\'來形容。”

見她一副完全沒認識到事情嚴重性的樣子,張林嗣冷哼一聲,丟下一句“你好自為之”後便果斷轉身離開了。

許清蕪在原地想了想,想起了宿舍內那個看她不順眼但是卻不會下手欺負她的女孩,還有那個多次慫恿張林嗣欺負她卻只得到白眼的侯梓,嘆了口氣,跟張林嗣綁在一起,她躲過了許多小災,但到頭來得到的,卻可能是想象不出的大難啊……

拍拍屁股,許清蕪懶得再多想,提升實力最重要,拳頭才是硬道理,但此前先得把傷養好,摸著斷掉幾根的肋骨,她呲著牙回去了。

於是乎,在接下來的日子中,同學們漸漸習慣了每天晚上散步看到許清蕪時,她都是一副被打腫的豬頭樣,其後又有幾次校方派人來詢問了情況,在被頻頻拒絕後,便也不再管,只當是一個願打一個願挨。

兩個月後,厭倦了課堂上枯燥的理論知識的學生們,終於得到了一個驚喜的消息:他們要去野外參加實戰了!

初次得知這個消息的許清蕪也很興奮,因為她來這裏這麽久了,都還沒有親眼見識過外面的世界,雖說地理課上已經對這個世界有了大致的了解,但不是自己經歷過的東西,終究難以在腦海中形成畫面。

而且她是真的對那些被稱作這個時代“人類公敵”的蟲族很感興趣,到底昆蟲們發生了何種變化,才能取代猛獸成為人類深深忌憚的敵人,這些實在是在公元紀生活過的許清蕪無法想象的。

不過這興奮在被張林嗣看出後,他什麽話也沒說,十分淡定地增加了訓練強度,讓許清蕪吃下這樂極生悲的苦果,重新變得老實起來。

這一日,天朗氣清,被風拂過的落葉在學生們的腳下發出咯吱咯吱的響聲,混著學生們嘰嘰喳喳的聲音,讓帶隊的白菀亭嘴邊露出一抹微笑,她站在一架類似於飛機的銀色機器前面,舉起手示意學生們排成一排,依次進入銀色機器內。

許清蕪如同色狼般迷戀地看著銀色機器,喃喃道:“這就是能在星球之間飛行的飛行器啊,看看那流暢的機身,鋒利筆直的雙翼,嘖嘖,真美……”

張林嗣不耐煩地看了磨磨蹭蹭的許清蕪一眼,伸手將她的腦袋往下一壓,推著她走了進去,然後扯著她在最後排的位置坐下。

“聽著,這裏有人要對我下手。”張林嗣擡起頭上的鴨舌帽,目光沈沈的看著一個一個走進來的學生,輕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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