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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八不是他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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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八 不是他完

陸小鳳擡手喝了一口茶,隨後便單手支著頭: “不過說來,我倒是有件事情要麻煩他。”

聽到這句話的之後花滿樓微微一楞,隨後才反應過來對方口中說的人其實是池嶼閑。

可花滿樓對池嶼閑並不是很熟,因此聽到對方的話之後也只是微微一笑,除此之外就沒說別的了。

不過,在陸小鳳的眼裏看來,對方這樣只是淺淺微笑的樣子就是在婉拒。

“哎。”他嘆了一口氣,手裏捏著茶杯晃來晃去。

花滿樓: “好好的嘆什麽氣”

“你問我啊”陸小鳳擡眸看著面前表情依舊溫潤的人,再次嘆了一口氣, “這不是擔心你不願意嗎”

花滿樓一楞,剛想說自己有什麽不願意,樓下就傳來了一道冷淡中夾雜著幾分無奈的聲音。

“陸小鳳,你又要搞什麽”

聽到這句話之後,陸小鳳立刻坐了起來,臉上的笑容都大了不少,只不過說話時還是故意做出了一副驚訝的樣子: “我又怎麽了”

若是平常,池嶼閑就隨對方去了,只不過現在不一樣了,他還沒搞懂花滿樓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回來一看到兩個人在一起,他心裏就不免咯噔了一聲,生怕陸小鳳察覺到什麽不對勁兒的。

不過眼下看來,陸小鳳還沒發現有什麽不對的。

說來也是,畢竟那個人是真的花滿樓,對方自然認識陸小鳳,只不過不認識他罷了。

池嶼閑輕微低垂下眼眸,不知道心裏在想著什麽。

只不過等他走到兩人面前的時候,臉上的表情早就收拾好了: “剛才聽到你說什麽麻煩,又怎麽了”

“什麽叫又”

陸小鳳瞪大了雙眼,立刻站起身來繞著池嶼閑看了一圈,一邊繞還一邊說: “在你心裏我就是那麽喜歡惹麻煩的人嗎”

兩個人一見面就會鬥嘴,他們已經習慣了,只不過旁邊的花滿樓卻不知道,還因為他們兩個人是一言不合就要開始吵架。

池嶼閑微微側目看向了對方,眼神稍微帶了幾分的暗示,花滿樓這才沒有開口攔他們。

“說吧,究竟是什麽事,竟然能難得到你。”

陸小鳳輕嘆一聲,隨後在一旁坐下開始說著自己遇到的那些事情。

聽罷,池嶼閑擡手喝了一口茶,只不過他也只喝了一口,那杯茶被他放回桌子上之後就再也沒碰過。

“這還不簡單”池嶼閑看向陸小鳳,眉眼間似乎劃過了幾分無奈, “我就知道你會這樣。”

聽他的語氣,似乎和陸小鳳之間很是熟稔,一旁的花滿樓看到之後不由得有些疑惑。

難道他們也是好朋友

而且,陸小鳳並沒有因為這具身體的花滿樓和池嶼閑之間的事情感到驚奇,是已經知道和習慣了嗎

池嶼閑擡手打了個哈欠,眉眼間已經有了些許的困意,只不過還是強撐著精神和陸小鳳說話: “什麽時候”

“自然是越快越好”

陸小鳳嘆了一口氣,倒不是他打不過那些人,只是對方人多勢眾,他一個人不管再怎麽厲害,恐怕也遭受不住。

雖說他和池嶼閑之間經常鬥嘴,但遇到這種事情,池嶼閑也不可能會放手不管。

“明天吧。”

池嶼閑站起身來,他眼底一閃而過一抹糾結,不過很快就恢覆到了平常的模樣。

他糾結還是因為不清楚花滿樓什麽時候會回來,原本是想等對方回來之後再和陸小鳳一起去解決那件事情的。

只不過聽陸小鳳說的,心裏知道那件事情也耽擱不得。

他擡眸看向了旁邊的花滿樓,也不知道心裏在想著什麽。

而陸小鳳看到他的視線之後卻以為他是舍不得花滿樓,於是擡手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 “既然有你在,那想必很快就回來了。”

陸小鳳原本還想繼續往下說,只不過被池嶼閑給打斷了: “好了,我知道,明天你來找我。”

說罷,池嶼閑這才將視線落在了花滿樓的身上: “花滿樓也跟著一起去。”

聞言,陸小鳳還有些吃驚,畢竟按照池嶼閑的習慣,處理這種對旁人來說有些危險的事情時並不會帶上花滿樓,這次是怎麽了

只不過,這又是他們兩個之間的事情,陸小鳳倒是不好多說些什麽,只是微微頷首。

反正有池嶼閑在,花滿樓又遇不到什麽危險。

想到這裏,陸小鳳便起身告別,說是要找人去好好地喝一杯。

聞言,池嶼閑似乎是白了他一眼,隨後語氣稍微柔和了下去: “你自己小心些。”

“放心吧。”

陸小鳳又不是什麽手無縛雞之力的人,自然知道該怎麽保護好自己。

看著對方的身影逐漸離開之後,池嶼閑這才將目光落在了旁邊的花滿樓身上。

只不過和看向陸小鳳的眼神對比,他看向花滿樓的眼神竟然冷漠了不少。

發覺到這一點之後的花滿樓心裏多少有些無奈,畢竟這件事情又不是他自己可以控制的。

不過看對方這個樣子,應該是對另一個花滿樓用情至深,不然也不會露出這麽緊張的樣子。

池嶼閑稍微收斂了一下眼底的情緒,隨後便開口說道: “若是今晚能恢覆正常就算了,若是不行,你明天和我們一起去。”

他心裏是不願意讓花滿樓遇到什麽危險的,但現在他確實是沒有什麽辦法了,只能這麽做。

萬一眼前的人用著花滿樓的身體去做些什麽事情怎麽辦還是放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安全一些。

而花滿樓大概也能猜出來對方心裏是怎麽想的,因此並沒有露出什麽反對的表情,而是微微頷首。

不過池嶼閑一看到花滿樓的臉上露出了稍顯疏離的表情,心裏便有些不舒服,雖然知道對方並不是他認識的那個花滿樓,但……

他臉色有些難看,隨後便起身往房間裏走。

“跟上。”

他頭也不回,渾身的氣勢都有些銳利,仿佛跟在他身後的人是什麽罪犯一樣。

想到這裏,花滿樓眉眼低垂,不知道為什麽,心裏竟然有些不舒服。

恐怕是這具身體留下的感受吧。

他擡起眼眸,依舊是一副溫潤如玉的模樣。

池嶼閑回到房間之後就走到博古架旁邊不知道在翻找著什麽。

在他身後的花滿樓看不清楚,但似乎聽到了什麽鐵器的聲音。

沒多久池嶼閑便找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於是轉過身快步走到了花滿樓的面前。

他擡起手,花滿樓下意識地想要去躲,但池嶼閑的速度更快。

“啪嗒”一聲,花滿樓垂下頭,之間一根金色的鎖鏈拷住了自己,另一端便在對方手裏。

池嶼閑沈著臉,雖然什麽都沒有說,但他所做出的動作就已經很明顯了: “防止你自己離開。”

說罷,他便擡手晃了晃手裏金色的鎖鏈,盯著花滿樓的目光將另一端拷在了自己的手上。

世界上沒有幾個人可以從自己的身上偷走這把鑰匙,因此,花滿樓只能待在自己的旁邊。

雖然一直沒有說什麽,但花滿樓心裏還是有些不適,尤其是自己和眼前的黑衣青年根本不是很熟悉。

罷了,既然自己暫時占據了對方的身體,就隨青年而去吧。

想到這裏,花滿樓便強忍著不去看掛在手腕上的鎖鏈。

不過,就算是他不去看,鎖鏈的存在感還是很強的。且不說掛在手腕上的感覺,單是行走或者時動作間發出的聲音都已經很明顯了。

池嶼閑卻不在乎這些,若不是眼前的這具身體還是花滿樓的,恐怕他早就發瘋了,現在這樣已經算是不錯了。

他眉眼間帶著些許的困意,兀自走到床邊躺下睡覺。

池嶼閑這麽一動,本就不是很長的鎖鏈猛地收緊,連帶著花滿樓都跟著往前去了。

只不過,不管是花滿樓還是池嶼閑,他們兩個根本就不會睡在一張床上。

因此,花滿樓只好在距離床鋪不遠處的軟榻上坐下了,旁邊還有幾本書,他便拿起來看了。

而躺在床上的池嶼閑也強忍著不去看旁邊的人,強行閉上雙眼睡覺。

但或許是心裏也存在著些許的不安,他在閉上眼睛之後就再次夢到了花滿樓。

是那個和他相愛的花滿樓,對方和平常一樣,無比溫柔地看著自己。可就當他準備往前的時候,原本目光溫柔的白衣青年頓時冷臉看著他。

池嶼閑心裏咯噔一聲,頓時感到一陣莫大的惶恐。

之前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嗎花滿樓是不喜歡自己嗎

他臉色蒼白,鼻頭都不由得泛著酸。

這幾年裏他整個人都快要被花滿樓給寵壞了,若是說剛才他還在強撐著維持著冷靜,現在就是徹底崩潰了。

可眼前的花滿樓看到他濕潤的淚水時,非但不像之前那樣走到他身邊擡手擦去他的淚水,反倒是向後退了一步,一副要和他拉開距離的樣子。

莫大的悲傷迅速地包裹著池嶼閑,他整個人都沒有什麽心思去想現在究竟是夢境還是現實了。

原本坐在榻上看書的花滿樓突然聽到了一陣低泣聲,於是放下了手裏的書往床邊看了過去。

只見剛才一直是冷靜模樣的黑衣青年竟然哭了起來,也不知道是在夢裏遇到了什麽。

且不說花滿樓與池嶼閑究竟是熟不熟,單憑花滿樓溫柔的性格,見到有人哭也做不到冷眼旁觀。

白衣青年低聲嘆了一口氣,隨後便起身往床邊走去。

“池公子”

他微微彎下腰來,隨後便擡起手輕輕地推了一下躺在床上的黑衣青年。

對方冷白的臉上劃過了不少的淚痕,眼尾都泛著些許的紅意,整個人看上去都可憐極了。

也不知道為什麽,看到這一幕之後,花滿樓的心猛地一痛。

或許是這具身體的反應吧。

“池公子。”

他再次伸出手去輕輕地推池嶼閑,但不知道是不是聞到了熟悉的味道,陷入噩夢的池嶼閑猛地清醒過來。

透過他朦朧的淚眼,不免看到了此時正站在床邊半彎著腰看著他的花滿樓。

對方眼中帶著擔憂,一時之間和池嶼閑所熟知的那個花滿樓逐漸重合。

見他醒了,花滿樓便舒了一口氣,正想直起腰的時候,一雙手猛地拽住了他的衣領。

池嶼閑尚且沈浸在剛才的噩夢裏,看到眼前的花滿樓想要離開的時候便下意識地擡手抓住了對方。

他雙臂緊緊地抱著花滿樓,鼻尖輕輕地蹭著對方脖頸處的吻痕,現在似乎還沒有反應過來。

“花滿樓。”

池嶼閑說話時的語氣都帶上了幾分哭腔,這讓被他抱在懷裏的花滿樓頓時不知道該怎麽辦了。

可能是眼前的人太脆弱太可憐了,花滿樓不由得心一軟,擡手輕輕地拍著對方的背: “你怎麽了”

他剛一開口,剛才還緊緊抱著他的人便猛地擡手推開了他。

鏈接著兩個人手腕的鎖鏈頓時因為這個動作發出了嘩啦啦的聲音。

池嶼閑低下頭,從花滿樓現在的這個視角只能看到對方的下巴,上面還掛著些許的淚水。

“我沒事。”

他剛才聽到那句雖然是擔憂,實則沒有多少愛意的話時才反應過來,現在的花滿樓並不是他的愛人。

花滿樓一楞,目光落在了對方的下巴上,那張溫潤如玉的臉上也沒有露出多少的不滿,反而是溫柔地說道: “你沒事就好。”

說罷,他便回到軟塌上繼續看書了。

而池嶼閑還坐在床上發著呆,缺少了花滿樓安撫的黑衣青年現在情緒明顯有些不對勁,但他並沒有開口說出來。

反正花滿樓不在,也沒有人會擔心自己了。

這麽想著,池嶼閑再次躺到了床上,眼角還是濕潤的。

也不知道是外面的陽光太大刺到了眼,還是他想要逃避現實。

池嶼閑擡手拽著被子蒙住了頭,整個人都蜷縮在床上。

旁邊的花滿樓見狀,不由得在心裏嘆了一口氣。

他畢竟不是對方所認識的那個花滿樓,看到這一幕之後自然不知道該做些什麽。

就算是知道了,恐怕也不好做出那些親昵的行為。

不過,池嶼閑恐怕也不在乎,畢竟對方不是花滿樓,就算做出來了安慰的行為,他估計也不會領情。

池嶼閑獨自縮在被子裏,那雙漂亮的手上已經出現了不少的咬痕,修長白皙的手指上更是如此,還有一些咬痕都滲著血。

手指上的疼痛總算是喚回了池嶼閑瀕臨崩潰的情緒,他深吸著氣,強行讓自己冷靜下來。

會回來的,他的花滿樓會回來的。

想到這裏,池嶼閑一直激動的心才逐漸地平和下來。

或許是哭累了,沒多久他就再次陷入了睡夢之中,這次沒有在遇到噩夢了。

池嶼閑剛才一直陷入自己的思緒,並沒有發現坐在榻上的那個花滿樓正在打量著自己。

那道目光甚至還帶著些許的疑惑,似乎是覺得好奇。

畢竟一開始對方一直是一副冷漠且理智的樣子,可剛才竟然露出了那麽脆弱的樣子。

有那麽一瞬間,花滿樓甚至還察覺到了對方的些許依賴。

依賴,是對那個花滿樓的依賴嗎

這麽一想,花滿樓倒是真的覺得自己占據著這具身體是一件錯事了。

池嶼閑睡覺會睡很久,這件事情花滿樓並不明白,因此等到中午的時候看對方還在睡,不免有些疑惑。

不過好在池嶼閑睡前已經想到了這件事情,於是在快要過飯點的時候就醒來了。

他睜開惺忪的睡眼,整個人還有些迷糊。

見狀,旁邊的花滿樓不由得露出一抹淺淡的笑意,不過這抹笑意很快就消失了,就連花滿樓自己都沒有察覺到。

池嶼閑在床上坐了片刻,總算是緩了過來,隨後便起身看向旁邊的人: “吃飯。”

他說話很是簡潔,似乎是不太想和現在的花滿樓交流。

花滿樓微微一笑,並沒有將這件事情放在心上。

也是了,哪怕沒有認識池嶼閑,花滿樓一直都是一個溫柔的人。

也正是如此,池嶼閑才不是很想和花滿樓說話,他怕自己一不小心就再次聯想到此刻不在他身邊的人。

午飯是點的兩個人經常吃的那家酒樓,就連菜色都是花滿樓喜歡的。

見狀,花滿樓心裏不由得有些動容,但很快就消失了。

池嶼閑沒吃幾口就停了下來,他原本飯量就不大,更別說現在這些事情搞得他根本沒什麽胃口。

看花滿樓吃完了,黑衣青年便站了起來。

因為那根鎖鏈,對方不得不跟著他。

池嶼閑再次回到房間睡覺,也不知道是因為真的困了,還是因為想要逃避現實。

不過這些花滿樓並不會知道,因為他剛回到房間看著黑衣青年睡下,下一刻就感覺到眼前一花,等他再次反應過來的時候,自己整個人都像是魂魄一樣待在了房間裏。

隨後,他便看到自己動了——不,不是自己,是原先的花滿樓。

從旁觀視角看自己的臉很是新奇,甚至都覺得那張臉有些陌生了。

原來自己是長這個樣子。

*

正在睡覺的池嶼閑的臉上突然多出了一只手,幹燥溫熱。

池嶼閑猛地張開了雙眼,隨後便看到一張熟悉的臉映入了眼簾,那雙溫柔的眼眸中滿是溫柔的愛意。

雖然一句話都沒有說,但池嶼閑就是知道眼前的人就是自己的愛人。

眼看著黑衣青年仰面擡眸時的目光漸漸地柔軟了下來,花滿樓不由得嘆了一口氣,連忙俯身擡手抱住了對方。

“我回來了。”

短短的一句話,便足以讓池嶼閑整個人頓時淚眼婆娑。

“我還以為你不要我了。”

他說話時都帶著些許的哭腔,在花滿樓聽來,心裏頓時生疼。

“怎麽可能”

白衣男子眼神帶著疼惜,不管是看向對方的溫柔眼眸,還是擡手輕輕拍著對方背部的手,都無處不表明著他對對方的愛意。

池嶼閑從花滿樓的懷裏擡頭,隨後便吻上了對方的唇。

兩人動作間,相連著他們手腕的鎖鏈頓時發出一陣清脆的響聲。

黑衣青年倒在床上,眼眸濕潤,盡管被壓在床上,但他的表情還是很順從。

被這麽一雙眼眸盯著,花滿樓怎麽可能會無動於衷,於是輕笑一聲,隨後太擡手從對方身上掏出了鑰匙。

見狀,池嶼閑稍微挑了一下眉梢,剛想開口說什麽,對方便將解開的鎖鏈將他整個人都給鎖了起來。

“”

池嶼閑瞪大了雙眼,倒是沒想到對方會這麽做,不免開口詢問: “玩這麽大嗎”

“大嗎”

花滿樓垂首在他唇邊親了一下,寬大的手掌不斷地撫摸著他的頭,語氣是溫柔的,動作是不容置疑的: “你什麽時候弄的這個我怎麽不知道”

聽罷,池嶼閑不由得臉色一紅,輕咳了一聲之後轉過了頭: “早就準備好了,就是擔心你不接受。”

花滿樓啞然失笑: “怎麽會不喜歡。”

他支著上身,垂眸看著躺在床上的人,兩只冷白的手腕被金色的鎖鏈鎖著,似乎是在暗示著什麽。

花滿樓喉結上下滾動了一番,隨後便垂首扯著鎖鏈將人摁在了自己的懷裏。

兩個人都不知道原先的花滿樓還在旁邊,只不過他們看不到罷了。

正當池嶼閑身上的衣服快要被剝下來的時候,旁邊的花滿樓眼前猛地一黑。

等他再次反應過來的時候,自己已經回去了。

不管是那位對外冷漠對內柔軟的黑衣青年不見了,就連眼睛也恢覆到了平常的黑暗。

白衣青年坐在床邊,周圍很是安靜,只有鳥雀的叫聲。

太安靜了,安靜到早已習慣了十幾年的他,這次竟然有些不習慣了。

曾經看到了花花草草和天空不斷地在腦海中浮現出來,還有陸小鳳的臉,以及自己的臉。

寂靜之中,坐在床邊的溫潤青年輕嘆了一聲,隨後便扯了一抹無奈的笑意。

罷了,已經很不錯了,至少自己已經看過了百花樓的景色究竟是什麽樣,自己的好友究竟長什麽樣。

想到這裏,花滿樓便起身走出了房間,推開房門之後便站在二樓欄桿處。

雖然什麽都看不到,但他可以聽到。

對他來說……已經足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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