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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四小時候的花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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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四 小時候的花花

入冬沒多久,池嶼閑便外出了一趟,在回來的路上便收到了花滿樓的回信,對方說自己現在正在花家,讓他回去之後先回花家。

看到回信之後,池嶼閑便打消了先回百花樓的念頭,轉頭就往花家的方向去了。

他回來的那天剛好下了雪,雪不是很大,紛紛揚揚的像是飄了漫天的柳絮似的。

街上的人步履匆匆地往回趕,只有池嶼閑一個人逆著人群走。

花家地占地面積挺廣,以至於他遙遙地就望見了那座典雅中帶著富貴的府邸。

黑衣青年身上落滿了白色的雪花,極致的白與黑的對比很是顯眼,幾乎是一眼就足以讓人看到他。

池嶼閑擡手拍了拍肩膀上的雪花,他這次出門的時候忘記帶傘了,誰曾想到就這麽一次,便被淋了一身的雪。

若是一會兒被花滿樓看到了,不免要怎麽說他呢。

想到這裏,黑衣青年身體不由自主地顫了顫,仿佛是在害怕花滿樓似的。

大家對花滿樓的印象一直是溫柔且謙遜有禮,事實上也確實是這樣的,只不過對方在私下偶爾會露出一些小小的惡趣味。

對此,池嶼閑其實很喜歡,他甚至覺得花滿樓露出那種小小的惡趣味時並對方平時溫柔的樣子更讓他動情。

不過,他並沒有告訴過花滿樓這一點,只是一直藏在了心裏。

花府門前沒有人,或許是見下了大雪,往裏躲著。

池嶼閑站在屋檐下先是將自己身上的雪花全部拍掉,一些早就因為體溫而化掉的雪水便微微沾濕了他身上的衣服,有些明顯。

看著肩膀上的一小片濕潤,他輕嘆了一聲,隨後便準備擡手去推關上的大門。

“吱呀——”

還沒等池嶼閑的手觸碰到大門,緊閉著的門便被人從裏面給推開了,開門的人是一個他並不認識的門房。

“你是”

看到對方眼中的疑惑,池嶼閑稍微挑眉,在心裏想道: “看來不止是自己不認識對方,對方似乎也不認識自己。”

按理說,花府上上下下的人都認識他。或許是新來的吧。

池嶼閑收回了打量的視線,剛準備開口說話,從下方就傳來了一道稚嫩的聲音: “你要找誰啊”

他順著這道聲音向下望,隨即便看到了一個差不多到他膝蓋上一點點的小孩子,對方穿得很厚,像極了一個圓滾滾的糯米團子。

池嶼閑不是很喜歡小孩子,但莫名的,他看到這個小孩子之後,臉上的表情連他自己都沒有察覺地柔和了下來。

“我找花滿樓。”

他說罷,斟酌了片刻之後又開口詢問: “我怎麽沒見過你你爹娘是誰”

“你是誰”

一開始詢問他的那個門房頓時緊張了起來,連忙擋在了那個小孩子的面前,嚴肅地看著眼前陌生的黑衣青年。

池嶼閑微微蹙眉,下意識地覺得似乎有什麽地方不對勁。

就在這時,被門房遮擋在身後的小孩子探出頭來,那雙眼睛很亮,還有些圓: “你找我嗎我好像不認識你。”

“你”

池嶼閑有些楞,垂眸看著眼前的小蘿蔔頭: “你是花滿樓”

他說話時的語氣都有些震驚和不可思議,那雙一直微微垂著的眼眸頓時掀起,上下打量著站在面前的小孩子。

見眼前的黑衣青年實在是太可疑,門房便準備喊人將他趕走。

見狀,裹得嚴嚴實實的小孩子便彎眸一笑,隨後便開口說道: “我認識他,我們昨天約好了今天要一起去玩的。”

“小公子,今天下雪了,要不還是改天吧”

面對整個花府最受寵的小公子,面色嚴肅的門房連忙彎下腰來好聲好氣地勸著。

“沒事,爹娘已經知道了,而且,還有人跟著我呢。”

哪怕面對一個門房,眼前的小孩子態度都十分地有禮貌,說話像個小大人,看上去可愛極了。

池嶼閑只覺得心頭猛地一軟,看向對方的眼神都是溫柔的。

見狀,門房也不好說些什麽,畢竟他只是一個看門的下人,剛才說那句話已經算是僭越了,總不能仗著小公子年紀小而把自己當個人物。

“好,您小心些。”

說罷,門房便讓開了路。

正門的門檻很高,雖然對於成年人來說沒什麽,但是對於面前的小孩子來說還是有些高。

正當粉雕玉琢的小孩子準備擡高腳準備跨過眼前的門檻時,自己突然猛地升高,隨後才發現是面前的黑衣青年彎下腰來將他抱了過來。

池嶼閑伸手架著眼前小孩子的胳膊將人給撈了出來,隨後就小心地把對方給放到了地上。

“你要去哪兒”

小孩子彎眸一笑,眼睛裏仿佛落滿了星星: “我要去城外的梅園看梅花。”

城東確實是有個梅園,池嶼閑這是知道的,之前花滿樓曾經帶他去過那裏。

聞言,他直起腰來,垂眸看著眼前疑似花滿樓的小孩子: “走吧。”

對方剛才當著所有人的面說他們約好了,因此池嶼閑便順著對方的話往下說了。

小孩子裝模作樣地點點頭,隨後便跨步向前走著。

對方身後確實是跟著幾個守衛,看樣子是要保護對方似的。

他穿得太多,整個人都變成了企鵝似的,走起來一搖一擺。

池嶼閑跟在對方身後,視線落在了對方頭頂的發旋上,目光溫柔,甚至都配合著對方放慢了自己的步伐。

不過,看對方走得實在是太慢了,他便垂首輕嘆了一聲,隨後彎下腰來開口說道: “要不我抱你”

說實話,看著眼前如此可愛的小孩子,他確實是有些手癢,更別說對方還可能是花滿樓。

小時候的花滿樓誒,竟然這個可愛。

池嶼閑心裏此刻軟成了一片,對待外人冷漠不近人情的臉上此刻出現了淡淡的溫柔。

“這樣會不會太麻煩你了”

這個語氣,聽上去確實有些像花滿樓。池嶼閑垂眸看著對方,獨自在心裏想道: “雖然不知道現在究竟是個什麽情況,不過可以看到這麽可愛的花滿樓,還是先走一步看一步吧。”

“不會。”

他回過神來,隨後回答著對方剛才的那個問題。

“那謝謝你了。”

池嶼閑輕笑一聲,隨後便蹲下來擡手抱起眼前的小孩子: “你說你是花滿樓”

他湊到對方耳邊輕聲詢問,語氣放得很輕,跟在他們後面的人根本聽不到。

“對呀。”

見狀,被他抱在懷裏的花滿樓也學著他的樣子,壓低了聲音回答著他。

小時候的花滿樓十分可愛,面白如玉,眼睛也很亮,說話時既有禮貌,還保持著一些小孩子的天真。

池嶼閑眉眼彎彎,隨後便開口說道: “既然這樣,你幾歲了”

小小的花滿樓雙手環抱著他的脖頸,抱得牢牢的,仿佛是擔心他會抱不好自己似的。

見狀,池嶼閑往上輕輕地拋了一下: “我抱得很穩,你不會掉下去的。”

聞言,小花滿樓羞澀一笑: “好。”

不過,池嶼閑還是挺喜歡對方抱自己抱得緊緊的,柔軟的小孩子抱著他,這是一件多麽幸福的事情

“我今年……”被他抱在懷裏的花滿樓歪著頭沈思了片刻,隨後回答道, “七歲了。”

“七歲”

池嶼閑微微低垂下眼眸,眼中劃過了一抹深思。

看花滿樓現在這個樣子,似乎還沒有眼盲,難道是之後會遇到那件事情

想到這裏,池嶼閑抱著花滿樓的手都不由得微微用力,臉上的表情有些冷凝。

“你怎麽了”

雖然此時的花滿樓尚且年幼,但還是能夠像之後那樣準確無誤地猜到眼前的人的情緒變化。

聽到詢問之後,池嶼閑稍微收斂起臉上的表情,隨後便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 “沒什麽,只是在想你現在去梅園要做什麽。”

他抱緊了懷裏的小孩子,說話時的語氣都放慢了不少: “今天還下著這麽大的雪。”

“快年底了哦,”花滿樓將臉靠在了池嶼閑的肩膀上, “我要折些臘梅回來送給母親。”

池嶼閑微微一笑,那雙深色的眼眸中夾雜了不少的笑意: “你之後可以自己種一些臘梅,這樣就不用跑那麽遠了。”

“好啊。”

年幼的花滿樓聽到這句話之後有些恍然大悟,連忙抱緊了他: “只不過我現在還小,家裏人可以不會讓我種。”

“你長大了可以種。”

“嗯嗯,等我種的臘梅開花了你一定要來看。”

“好。”

雖然覺得自己不一定會待到那個時候,但池嶼閑還是答應了眼前小小花滿樓的邀請。

“我一定會看的。”

說話間,他們便到了梅園。或許是因為今天下了雪,來梅園的人並不多,除了他們之後也只剩下幾個人了。

梅園裏的梅花是交了錢之後就可以折幾支的,因此花滿樓身後跟著的那些守衛便過去交了錢。

池嶼閑將抱了一路的花滿樓放下來,剛想開口說些什麽,對方便擡高了手抱住了他的胳膊。

以為他是有什麽話要說的池嶼閑垂眸,耐心地詢問: “是有什麽事嗎”

“沒有,”漂亮可愛的小孩子搖搖頭,用小手捏起了池嶼閑的胳膊, “你抱了我這麽久,一定累了吧我給你摁摁。”

見狀,池嶼閑的心軟成了秋水,他笑著讓對方給他輕輕捏了捏,雖然沒有什麽作用,但足以讓他開心了。

“好了。”

花滿樓捏了沒幾下,池嶼閑便喊停了: “走吧,你不是要折臘梅嗎”

“嗯嗯。”

花滿樓裝模作樣地點點頭,隨後便轉身擡起手牽著池嶼閑的手往梅園裏走。

池嶼閑垂眸看向自家手指上纏著的那雙小手,抿唇一笑。

不過,他似乎想到了什麽,認真地開口說道: “之後不要那麽輕易地相信陌生人,萬一我是個壞人呢”

“不會的,”聽到他這句話之後,花滿樓裝出了一副小大人的模樣,認真地回答著他, “我知道你不是壞人。”

“為什麽”

“嗯……”

這倒是問住了尚且年幼的花滿樓,不由得糾結地皺起了眉。

看他這麽為難,池嶼閑便無奈一笑,正準備開口讓他不要繼續想了,對方便仰頭擡眸笑著看著他: “因為看到你的第一眼就知道了。”

這句話倘若是別人來說,恐怕池嶼閑還會覺得有些敷衍,可是說這句話的人是小時候的花滿樓,他自然無比地相信。

“好,”黑衣青年彎下腰來,纖長的眼睫不斷上下翩飛著,像是兩只振翅的黑色蝴蝶, “那就除了我之外不要輕易地相信其他的陌生人。”

“我知道了。”

花滿樓認真地回答著他,有那麽一瞬間,池嶼閑甚至覺得自己似乎看到了之後花滿樓的影子。

他一時之間不由得有些恍惚,心裏頓時湧起了一陣思念。

還是眼前的人發現他在發呆,開口喊了他幾句,他才真正地緩過神來。

“你剛才好像是在想什麽人。”

“我在想你。”

池嶼閑慢悠悠地說道,一邊說還一邊擡手壓低了對方夠不到的梅枝。

聽到這句話之後,還年幼的花滿樓根本沒有想太多,還真的以為對方是在想自己,還揚眉笑著: “我不是就在你眼前嗎”

黑衣青年驀然一笑,周圍開遍的臘梅頓時成了他的陪襯: “對,你就在我面前。”

他松開了摁著梅枝的手,猛地恢覆原來高度的樹枝顫抖著,簌簌地落下不少帶著幽香的臘梅。

淺黃色的臘梅頓時落滿了池嶼閑一身,頭上肩膀上身上到處都是。

他這個樣子有一種莫名地吸引力,眼前還小的花滿樓心裏不由得升起一種怪異的感覺,總覺得好像真的認識眼前的人。

“夠了嗎”

池嶼閑看花滿樓的臂彎裏抱滿了臘梅枝,不由得溫柔詢問。

“夠了。”

“那我們回去吧,外面太冷了。”

黑衣青年蹲下身子,擡手輕輕地拂去還是小孩子的花滿樓頭頂的臘梅。

他白如玉的指間捏著一朵從對方頭頂撚下來的臘梅花,神色有一瞬間有些怔楞,不過很快就恢覆了平常的模樣。

池嶼閑將那朵臘梅花收了起來,隨後便牽著旁邊的小花滿樓準備往回走。

雪似乎小了不少,現在下大雪像極了粒粒白鹽,窸窸窣窣地從陰沈發白的天空落了下來。

耳邊全是雪落下來的聲音,花滿樓擡眸看著身邊的黑衣青年,正在揚聲說著什麽。

而長相有些陰郁的池嶼閑表情很認真地聽著對方說話,他輕擡眼皮,視線似乎是向後看了一眼,隨後便收回了目光。

他牽著身邊的花滿樓,另一只手悄無聲息地搭上了腰間懸掛著的趕月刀。

在花滿樓說話聲中,猛地響起一道破空聲,一柄薄薄的柳葉刀直沖池嶼閑身邊的花滿樓而去。

跟著他們身後的守衛們立刻警惕了起來,但那柄柳葉刀速度極快,他們根本無法攔住,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那把柳葉刀直沖花滿樓而去。

完了,若是小公子出了什麽事情,他們怎麽向老爺交差

就當大家心灰意冷之際,一只骨節分明且十指纖細的手伸出,隨後便準確無誤地夾住了那柄柳葉刀。

池嶼閑眉眼微冷,看似漫不經心地將那柄柳葉刀往來處一拋,實則是逼出了躲在暗處的人。

“你又是誰”

躲在暗處的人蒙著面,臉色很是難看。

他好不容易看到花家的小公子獨自出來,還以為可以得手,卻沒想到對方身邊還有這麽一個高手跟著。

池嶼閑回想了一下之前花滿樓和他說過的事情,隨後便認出來了眼前的人是誰——正是傷了花滿樓眼睛的人。

想到這裏,黑衣青年的表情冷了下來,眼中還一閃而過了濃厚的殺意。

“你們先走。”

他擡手將身邊似乎被嚇到的花滿樓推給了旁邊的守衛們,隨後便抽出了腰間的趕月刀。

池嶼閑身上的氣勢很足,以至於他周圍地上的雪花都紛紛飛起。

見狀,花府的守衛們連忙抱起面露焦急的花滿樓往外走。

用柳葉刀的男子見狀,頓時手中飛出數枚鋒利的柳葉刀,卻全部都被池嶼閑給用刀劈落。

“之前還想著該如何找到你,沒想到你自己竟然主動出現了。”

池嶼閑冷笑一手,手腕一轉,鋒利的趕月刀掀起一陣氣勢洶洶的刀風。

一丈以內的雪花紛紛揚揚,甚至還吹落了旁邊不少的臘梅。

黃色的臘梅花瓣和潔白的雪一起席卷到半空,隨後又慢慢悠悠地落下。

“呵,我勸你不要插手這件事情。”

男子猛地向不遠處的黑衣男子沖去,心裏根本沒有將對方放在眼裏。

畢竟是一個看上去無比年輕的人呢,怎麽可能會打得過他

似乎是看出了男子眼中的自大,池嶼閑嗤笑了一聲,手中的彎刀似乎閃過了一抹森森寒光。

幾乎是眨眼間,剛才還無比自大的男子便摔落在地。

池嶼閑垂眸看著已經沒了氣息的男子,臉上的表情很冷。

這是他第一次殺人,為了花滿樓。

不過,花滿樓永遠都不會知道這件事情。

想到這裏,池嶼閑稍微松了一口氣,隨後便收刀入鞘,根本不在乎已經躺在地上的男子。

漫天雪花落下,沒多久便遮蓋了剛才的一切,沒有人發現在雪花的覆蓋下死去了一個高手。

*

“你沒事吧”

在巷口等待的花滿樓看到黑衣青年走了出來,立刻沖了上去。

池嶼閑看到對方之後眉眼柔了下來,他先是伸手輕輕地拍了拍對方的頭,然後才皺著眉頭問道: “不是讓你們先走嗎”

見狀,旁邊的守衛立刻解釋: “小公子不肯走,非要等您出來。”

他們剛才已經見識到了池嶼閑的厲害,因此說話時也不由自主地恭敬了起來。

池嶼閑輕嘆了一聲,隨後看向站在他面前表情滿是擔憂的花滿樓,視線不由得恍惚了一瞬。

“我沒事。”

他很快就反應了過來,輕拍了一下對方的頭之後便站起來: “走吧,時間不早了。”

“嗯嗯。”

花滿樓松了一口氣,回去的時候也不讓池嶼閑抱了,一直擔心他會受傷。

見狀,池嶼閑輕笑了一聲,眉眼間閃過了一抹無奈。只不過他並沒有多說什麽,而是任由對方去了。

回到花府之後,盡管現在的花家人還不認識池嶼閑,但得知對方救了自家小兒子之後便連忙感激地邀請對方在花家先住下。

主要還是因為池嶼閑說自己現在沒有地方住。

聞言,小花滿樓便邀請池嶼閑回他的院子住,還說自己那裏有不少的空房間。

“好。”

池嶼閑彎眸一笑,看樣子很溫柔。

他這幅樣子在尚且不認識他的花家人眼裏便覺得他是一個喜歡小孩子的人,於是便笑著留下對方先吃了頓飯。

花滿樓的院子和之後相比並沒有太大的變化,因此池嶼閑心裏總算是升起了一抹淡淡的熟悉。

“我一會兒就給爹說在院子裏種一顆臘梅,這樣之後就不用去梅園了。”

“好。”

池嶼閑在此刻無比地有耐心,垂眸看著身邊的小孩子,眼神是極致的溫柔。

這一刻,他這幅樣子看上去倒是有些像之後的花滿樓了。

只不過,小花滿樓還是沒有等到池嶼閑親眼看到他種下的臘梅樹。

翌日一早,起來的小花滿樓穿好衣服之後便去敲池嶼閑的房門,敲了片刻之後並沒有得到任何的回應。

身後的侍女見狀便說道: “池公子可能還沒有起來。”

“好吧,那我一會兒再來。”

可都到正午了,對方的房間一直禁閉著,尚且年幼的花滿樓有些沈不住氣,便過去推開了對方的房門。

裏面空蕩蕩的,根本沒有池嶼閑的影子,仿佛根本沒有人來過似的。

小孩子扶著門框,神情有些恍惚,隨後便失落地關上了門。

對方走了,可是都沒有和自己說。

*

池嶼閑一覺醒來,剛睜開眼就看到了熟悉的人。

對方似乎還在睡,肩膀上還有著三個深深的牙印。

他回來了還是說剛才只是他自己的一個夢

“醒了”

溫柔中帶著沙啞的聲音在耳邊響起,隨後花滿樓便伸手將人攬在了懷裏。

“今天醒這麽早”

池嶼閑回過神來,目光落在了花滿樓的臉上,打量著: “嗯。”

“要再睡一會兒嗎”

花滿樓擡手輕輕地摸著對方光滑的背,輕聲哄著。

池嶼閑將臉貼在對方的胸口,一邊聽著對方沈穩有力的心跳聲,一邊擡手摸著對方結實漂亮的腹肌。

“花滿樓。”

“嗯”

“在百花樓種棵臘梅樹吧!”

花滿樓擡眸在青年唇邊落下一個吻,擡手握住了對方逐漸猖狂的手: “怎麽想種臘梅了”

“沒什麽。”池嶼閑彎眸一笑,眼中滿是花滿樓一個人的身影。

見狀,花滿樓心頭一軟: “好,都聽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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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著並未提及花花的眼睛是被誰傷的,鐵鞋大盜是電影方的原創劇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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