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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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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池!”

花滿樓最先反應過來,連忙擡手抓住對方的手,另一只手擼開對方的袖子垂眸查看著。

只見冷白的胳膊上赫然出現了一道通紅的打痕,周圍隱隱泛著青。

其實疼或不疼池嶼閑已經沒意識反應了,他只是擡眸看著面露焦急和關心的花滿樓,只看到了對方張嘴在說著什麽,至於在說什麽,他並沒有聽清。

“疼不疼”

花滿樓皺著眉頭,半攬著人離開了。

他一邊走著,一邊分出心來觀察著池嶼閑的狀態,對方低垂著眼眸,像是陷入了什麽回憶似的。

“小池。”

花滿樓開口喊了他一聲,語氣滿是關心,臉上甚至都沒了笑。

聽到這個稱呼之後,正在發楞的池嶼閑先是皺了一下眉,眼裏流露出了些許的抗拒,但又反應過來喊他的人是花滿樓,又低低地應了一聲。

“哎。”

花滿樓無奈地嘆了一口氣,隨後停下腳步: “疼嗎”

他不厭其煩地開口詢問著,又擡起另一只手輕輕地摸著對方的臉,手指一觸才發現對方的臉冰涼一片。

“嗯”

池嶼閑擡眸,像是回過神來了,又像是在強撐著精神不讓花滿樓擔心。

“我沒事。”他楞了片刻之後才開口回答剛才的那個問題。

只不過話雖是這麽說的,但他的表情卻不是這麽說的,不過是一刻鐘的時間,原先那種松弛的感覺頓時消失,再次覆上了一層陰郁感。

池嶼閑眨了眨眼睛,總算是露出一抹笑來,但不管怎麽看都有些勉強。

他擡手覆上了對方摸著自己臉頰的手,大拇指勾進了對方的手掌心輕輕摩挲著: “在擔心我嗎”

“你明知故問。”

花滿樓難得露出現在這種捎帶著些許挫敗感的表情,臉上無笑,眼神低沈。

“抱歉,讓你擔心了。”

“池嶼閑。”

花滿樓向前一步,直接摁著對方抵在了後面的墻上,呼吸有些急促: “我們之間的關系,難道還不足以說明什麽嗎我會擔心心,也願意陪著你。”

被推到墻上的池嶼閑瞪大了雙眼,表情有些驚訝。他稍微擡眸看著面前的人,對方抿了抿唇,隨後露出一抹苦笑: “你有什麽不舒服的地方盡管可以告訴我,雖然不能替你難受,但我想要為你分擔。可以嗎”

花滿樓垂下頭,直接將額頭抵在了池嶼閑的肩膀上,聲音無奈中夾雜著心疼。

“我知道了。”

池嶼閑低低地開口回答著,擡起雙手搭在了對方的肩膀上,隨後又用力地收緊,直到將人圈在了自己的懷裏。

兩個人的體溫逐漸相同,身上的氣味也漸漸地融合在了一起,淡雅中散發出一股皂莢香味。

池嶼閑抱著花滿樓,低垂著眉眼。他的眼睛上像是蒙上了一層悲傷的霧氣,他只看到了花滿樓因為他的不語而心情不好,卻沒看到對方對他的擔憂。

果然,他只會影響其他人,根本給對方帶來不了開心。

“我是擔心你,同樣也希望你可以多依賴我一些。”

花滿樓似乎可以猜到對方心裏此時在想著什麽,於是擡起手帶了一些力道地撫摸著對方的背。

“是不喜歡被叫‘小池’那我以後不喊了。”

聽罷,池嶼閑緩緩一笑,臉上總算是出現了一抹柔和的笑意: “可是,你是例外。”

花滿樓心頭一顫,不由得將對方抱得更緊了,與此同時,還無奈地嘆了一口氣。

他算是一頭栽進名為池嶼閑的旋渦裏了。

池嶼閑擡起頭望著天,很藍很藍,沒有一朵雲彩,上面的一小片窄窄的屋檐恰好遮住了太陽,陽光只落在了花滿樓身上。

原本花滿樓是想要松開手的,但察覺到對方並不想松手,於是便順從地繼續擁抱著對方。

抱了將近一刻鐘之後,池嶼閑總算是緩過來了,看樣子情緒也沒有任何的不對勁。

花滿樓一直緊提著的心此刻總算是落了地,緩緩地松手時,他側首在池嶼閑的唇角落下了一個吻,算是對剛才的安撫。

“回去吧。”

池嶼閑抿了抿唇,淩厲感很強的長相在心上人面前卻顯露出無限的柔和: “有點累了。”

“好。”

花滿樓點點頭,隨後將對方的傘撐開遞了過去。

撐開的傘遮擋住了外面的陽光,和來時不同,池嶼閑回去的時候壓低了傘面,幾乎是將自己的半張臉都藏在了傘下。

*

回去之後池嶼閑為了不讓花滿樓繼續擔心他,便將傘放下之後在廊下坐了許久,似乎是在看院子裏盛開的花。

陸小鳳已經離開了,就像他之前那樣。

花滿樓回房間拿了琴出來,抱到池嶼閑對面的桌子旁坐下,隨後撩起衣袖緩緩地撫琴。

琴聲悠揚,裏面充斥著平和,一如花滿樓這個人一般。

池嶼閑的註意力被吸引過去,目光落在了花滿樓微微低垂的臉上。

周圍只有鳥雀嘰嘰喳喳的聲音,坐著的兩個人沒有人開口說話,一個安靜地撫琴,一個安靜地聽,很是和諧融洽。

這琴是花滿樓專門為池嶼閑彈的,或許是想起來了對方之前聽完琴之後心情好了一些,於是他這次便試著彈了一次。

激昂的曲子不彈,悲傷的曲子不彈,意味不明的曲子不彈,只彈平和的曲子,以及歡快的曲子。

漸漸的,池嶼閑的心情伴隨著琴聲一起歡快,他幹脆起身走到桌子旁邊坐下。

他坐在花滿樓的對面,隨後便趴在上面,甚至還特意占了一小片地方,並不影響對方彈琴。

“困了”

花滿樓總算是開口了,他停下撫琴的手指,隨後手掌摁在琴弦上,擡眸看著趴在自己手邊的人。

“有點。”

“回房間休息吧,外面一會兒就熱起來了。”

他一邊說著,一邊用掌心蓋住了對方的眼睛。

眼前猛地一黑的池嶼閑也不動彈,任由對方對他上下其手。

“你會不會覺得我有些無聊”

“不會。”

花滿樓捏了捏他的臉,語氣堅定: “只要和你在一起,就是開心的。”

“嗯。”

池嶼閑露出一抹笑,隨後便站了起來,他也不要求對方和他一起歇下,而是繞到了花滿樓的身邊彎下腰索吻。

一個蜻蜓點水般的吻落下,池嶼閑這就滿意了,彎著眉眼開口說道: “那我去睡覺了。”

“好。”

花滿樓仰頭看著,在心裏想著: “一直睡覺也總比傷害他自己好。”

抱著這個想法,花滿樓幾乎是縱容著對方整天睡覺,也就只有到了飯點才喊人起來。

如此頹廢躺了三天之後,池嶼閑剛起來沒多久便收到了一封快馬加急的信箋。

“寫的什麽”

花滿樓就坐在他的旁邊,側首看著倚靠在自己身上看信的人。

“還沒看呢。”

池嶼閑懶洋洋地打了一個哈欠,隨後便將信展開在面前,剛看了兩三行,他便臉色一沈猛地站了起來。

“怎麽了”

或許是他的表情太過凝重,花滿樓也跟著皺起了眉。

“平之不見了。”

池嶼閑將信遞給了花滿樓,眉頭緊皺,隨後便要轉身。

“你要去福州”

花滿樓一目十行地掃完了信上的內容,一擡眸就看到了對方準備離開的背影。

“嗯。”

池嶼閑點點頭: “如今平之消失,總鏢頭和夫人都身受重傷,我不能坐視不管。”

“好,”花滿樓將信收好, “我陪你一起去。”

聽到這一句,池嶼閑先是一楞,隨後又頷首應下。

但就當他們準備收拾東西離開的時候,一個做奴仆打扮的人從遠處跑了過來,看到花滿樓之後連禮都來不及行,斷斷續續地開口: “公子……夫人病了,大公子讓我來喊你回去一趟。”

一聽自己母親生病,花滿樓頓時擔憂了起來,他轉過頭看了池嶼閑一眼。

“你先回去吧。”

池嶼閑也並不是非要花滿樓陪著他去福州,因此一聽花母生病,便讓花滿樓先回去,他一個人也不會遇到什麽危險。

“好,若是一切都妥當之後我便去找你。”

“先看看吧。”

池嶼閑也沒說可以或者不可以,目送花滿樓離開之後便收拾了一下也踏上了離開的路。

話雖如此,但花滿樓還是有些不放心,又知道對方過得隨意,臨走時還特意將自己的錢袋給了對方。

池嶼閑不由得啞然失笑,他這和被花滿樓包養了有什麽區別住對方的,吃對方的,如今連錢都是花對方的。

不過他也沒推辭,將錢袋系在了自己腰間之後還擡手拍了拍,就當是花滿樓陪著自己了。

*

從百花樓到福州府,快馬加鞭也要五六日,但池嶼閑卻硬生生地縮短到了四天。

他幾乎是連著兩天沒有閉眼,直接撐著精神趕到了福威鏢局。

在門口的鏢師遙遙地望見了池嶼閑的身影,連忙推開了大門讓對方進去。

池嶼閑著急,因此沒在門口下馬,直接策馬進去,等到了院子裏才從馬上一躍而下。

“如何”

他將馬鞭拋給旁邊的鏢師,頭也不回地往前趕路。

鏢局裏處理事情還算妥當的一個老鏢師跟著他,聞言扯了扯嘴角: “總鏢頭還在床上躺著,不過已經清醒了,倒是夫人,現在還沒醒。”

“怎麽回事”

池嶼閑眉頭緊皺,按理說應當沒有人會無緣無故地襲擊林震南一家,雖說福威鏢局不在江湖上經營,但也算是有名的鏢局,分局開了數家,在當地都有些威望。

“總鏢頭說當時他們正在去祭拜老鏢頭的路上,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了一群人,一句話都不說的直接襲擊他們。”

對方回憶著,眉頭緊皺: “對方人不少,而且武功還十分高強,總鏢頭和夫人他們加起來也不是對方的對手。他們打傷了總鏢頭和夫人之後便擄走了少鏢主。”

說話間,池嶼閑已經來到了林震南的房前,揚聲喊了一句之後便推門走了進去。

剛一進去就聞到了一股濃重的藥味兒,林震南正臉色蒼白地躺在床上,見池嶼閑進來了便想著坐起身來。

見狀,池嶼閑快步走過去摁住了對方: “不必起身,您傷勢如何”

“不算要緊。”

林震南苦笑一聲: “倒是麻煩你又跑一趟了。”

“沒事。”池嶼閑搖搖頭,在對方床邊坐下,腰間的趕月刀似乎散發著森森寒意。

“我們沒什麽要緊的,關鍵是平之。”想到這裏,林震南的臉色更加難看了。

林平之最近初入江湖,做事也算小心謹慎,因此並不存在什麽仇家,那麽又會是什麽人要針對對方呢

池嶼閑低垂著眼眸,線條淩厲的臉一半隱藏在暗處,一半顯露在陽光下。

“無非是那麽幾個人。”他冷笑一聲,眼裏的寒意宛如要實質化似的。

池嶼閑站起身來,手搭在刀上: “一個個找過去,總會找到的。”

聽林震南所說,那些人武功高強,看招式不像是什麽在明處的門派,有幾分像裏子。

想到這裏,池嶼閑沖著林震南微微頷首: “您好好養傷,我會把平之帶回來的。”

“麻煩你了。”林震南掩唇咳嗽著,精神看上去也不是很好。

池嶼閑無奈地搖搖頭,擡手行了一禮: “我先走了。”

說罷,他便沒有任何猶豫地離開了福威鏢局,騎著馬便往蜀地去。

若說和福威鏢局乃至於林平之有仇的人,池嶼閑第一個便想到了青城派的餘滄海,畢竟林平之是殺了他的兒子,餘滄海一直記恨在心倒也說得過去。

他沒有休息,從福威鏢局出來之後便徑直趕路。

雖說池嶼閑平日裏總是一副睡不醒的樣子,但到了關鍵時刻他也不會拎不清,甚至還敢將自己的生死置之度外。

*

青城派在蜀地,歷史悠久,在江湖上也算是赫赫有名。

池嶼閑趕到的時候已經是傍晚了,殘陽如血,落在他一身黑衣上都像是披了一件薄如蟬翼的紗似的。

他也沒下馬,直接沖了上去,反正自己和青城派早已交惡,那些面子想給便給,不想給也不用給。

守在入口處的弟子們還未見過池嶼閑,因此見人騎馬而來時不由得拔出腰間長劍呵斥道: “來者何人!速速下馬!”

池嶼閑勒停馬匹,居高臨下地冷聲說道: “要麽讓你們掌門出來見我,要麽我闖進去。”

“快去通知掌門。”一個年紀略微年長的弟子轉身囑咐師弟,隨後便冷著臉直視著池嶼閑。

“你來此所為何事態度好生囂張”

池嶼閑手搭在腰間的刀柄上,強忍著心裏的不耐煩,表面上還算有禮貌: “囂張又如何恭敬又如何”

他冷眼相對,身上的氣勢鋪天蓋地地沖著對方湧了過去。

和池嶼閑對峙的弟子頓時臉色一白,後背很快就湧上了一層冷汗。

雖說池嶼閑每天遇到不爽的事情便想著發瘋,但也沒到針對無辜人的地步,於是掃了那弟子一眼便再也沒開口了。

見狀,對方暗地裏松了一口氣。

沒多久,餘滄海才施施然而來。前去通報的弟子說有個黑衣青年來門前叫陣,他一聽就猜到了來人是誰,心裏怨恨又夾雜著些許的警惕。

“你來做什麽”

餘滄海一手持劍,一手背在身後,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

“我也不與你廢話,”池嶼閑騎在馬上,俯視著餘滄海,目光緊緊地盯著對方, “十天前,你在何處”

“我自然是在青城派。”雖說不明白他為何這麽問,但現在忌憚著他的餘滄海也沒那麽傻地和對方作對。

池嶼閑上下打量了一番餘滄海,發現對方不像是在說謊,於是眉頭幾不可察地一皺。

“餘掌門,我曾說過,我最討厭別人騙我。”

聽到這裏,餘滄海的臉上頓時難看了起來: “你什麽意思難不成我閑的沒事和你說謊”

他握緊了手裏的劍,語氣很差: “你來這裏難道就是為了問這個問題”

池嶼閑輕笑一聲,雖然眼中並沒有多少笑意: “不止。”

他翻身下馬,黑色的衣角在空中飛揚,倒是又幾分的灑脫: “池某想進青城派拜訪一番,不知餘掌門意下如何”

“哼。”

餘滄海心裏有些懷疑,他之前和池嶼閑的關系已經到了水火不相容的地步了,對方為何要來這麽一出

但他又不能將對方拒之門外,於是盡管心裏很是不滿,但還是讓池嶼閑進去了。

池嶼閑進去之後也沒說要去哪裏,餘滄海要帶他去正殿他也不去,而是毫無邏輯地在裏面亂逛。

反正餘滄海看見他就心煩,於是找了一個弟子跟著他之後便離開了,眼不見心不煩。

池嶼閑輕挑了眉梢,隨後側首打量著跟著他的那個小弟子。

他臉上沒笑的時候很是嚇人,因此才十五六的那個弟子被他看得渾身一顫,連視線都不敢和他對上。

池嶼閑見狀,大拇指抵著刀把一推,眨眼間趕月刀出鞘,他反手將刀抵在對方脖頸處,隨後冷聲道: “你們這裏最近有沒有見到什麽陌生人”

那小弟子被他這一出嚇得雙。腿顫抖險些站不穩,結結巴巴地回答著: “青城派每天都有不少人來參拜,我……我也不知道。”

聞言,池嶼閑這才收起刀,又在這裏逛了片刻之後才篤定林平之不在這裏。

得到這個結論之後,他幾乎連招呼都不向餘滄海打,直接獨自揚長而去。

餘滄海知道之後臉都青了,恨不得將猖狂的池嶼閑給剝皮抽筋以洩心中之怒。

不過這個想法就算是被池嶼閑知道了恐怕也不會放在心上,他出了青城派之後便上馬離開。

同時還在心裏想著: “既然林平之不在這裏,那還有什麽地方”

難道真的是無冤無仇嗎

池嶼閑騎馬下了山,隨後正準備離開這裏,突然從天而降數十位身穿黑衣的蒙面人。

見狀,他勒停了馬,隨後露出一抹淡淡的笑來,當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為首的黑衣人身高九尺,手拿一把長穗劍,看到池嶼閑之後話也不說便揮手讓身後的人沖上去。

池嶼閑手撐在馬上,幾乎是眨眼間便從馬上一躍而起。

他雙。腿一伸,毫不留情地踹倒兩位沖上來的黑衣人,隨後穩穩落地,反手便拔出來了腰間的趕月刀擋住了另一個人的進攻。

來往數招之後,池嶼閑便確定了就是這些人擄走了林平之。他們所使的招式和林震南所描述的大差不差。

想到這裏,他下手也不再遮掩,揮手一刀砍斷身旁黑衣人的長劍之後便一躍而起沖到了為首的黑衣人面前。

對方見狀毫無反應,像是一個死人似的。

黑衣人手裏的長劍揚起,劍刃直擊池嶼閑的肩膀,墜在劍柄的長穗緊隨其後。

註入內力之後,那長穗的攻擊力也大大上漲,用起來便像是另一把劍似的。

池嶼閑後擡腿踹到欲在背後偷襲的一個人,隨後擡手用靈犀一指攔住了黑衣人的長劍。

他手用力,幾乎欲將手中長劍折斷似的。

見狀,黑衣人一手拔劍,另一只手呈刀狀去劈池嶼閑的胳膊。

池嶼閑身體一旋,手裏的刀也隨著旋了一圈,周圍的人頓時被格外霸道的刀風擊倒在地。

這群人的武功確實不低,但對於早已學會了十數個武林高手絕招的池嶼閑來說還是不夠看。

一刻鐘之後,能與他繼續對招的也只剩下了為首的那個黑衣人。

對方腳尖一勾,地面上落的一把長劍便到了他的手裏,隨後便使雙劍攻擊持刀的池嶼閑。

劍風陣陣,劍招也密不透風,池嶼閑也只能從飛揚的長穗推算出對方長劍的軌跡。

他步步後退,腳下用是的古墓派輕靈飄逸的步法,手裏卻是橫掃千軍的胡家刀法。

漸漸的,黑衣人對起招來有些吃力,眉頭一皺,擡手準備奮力一博。

但池嶼閑猛地往前一步,手裏的刀法眨眼間便換成了劍法。

他經常在對手出其不意的時候用刀使劍法,隨後便趁著對方恍惚的一瞬間反手用刀柄擊倒對方。

這次也是如此,池嶼閑用刀柄敲在了黑衣人的肩膀上,對方左手拿著人劍頓時脫手,他趁機伸出另一只手奪去對方的長穗劍,下一刻兩人停下,那柄寒光閃爍的趕月刀正橫在黑衣人的脖頸處。

池嶼閑冷眼: “林平之在哪裏”

他剛才就察覺到了,這群人分明用是的殺招,追求一擊斃命,但對上他的時候卻有些顧忌,像是想要活捉他似的。

敗下陣來的黑衣人眉頭緊皺,他們原先是要活捉此人帶回去,據點保密,他們連蒙眼的東西都準備好了,誰曾想竟然沒成功。

決不能讓此人知道據點在哪兒!

想到這裏,黑衣人果斷地咬破藏在口中的毒囊,毒素很快蔓延全身,不過幾息之間便沒了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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願大家都不會得痔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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