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行浪人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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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行浪人29。
誰也沒預料到意外來的如此快。
神裏綾人將偽神之眼帶給八重神子看過之後，宵宮私下也就將偽神之眼分發了出去，很幸運，並沒有被發現有任何不對，被剝奪神之眼的人偽裝的也很好。
畢竟見多了被奪走神之眼的樣子，麻木，絕望，稻妻所有人都籠罩在陰霾之下。
當然也有人偷渡出了國，短時間內是不會回來了。
至於偷渡被抓住的人，下場是怎麽樣的，驚枝搖搖頭將雜亂的思緒晃出去。
她給神裏綾人沏茶， “已經這麽久了，你的‘病’也該好了吧”
“說不準。”神裏綾人端起茶吹了吹浮上來的熱氣， “這狡猾的狐貍讓我等的夠久，再多病一段時日也無妨。”
“九條家主與愚人眾來往愈發密切，大禦所大人在一心凈土中修行，雷電將軍為了將「永恒」貫徹到極致推行雷厲法令，那些妖魔鬼怪就都浮上水面了。”驚枝彎彎眼睛，捧著茶盞輕抿一口， “八重宮司又給我遞了帖子，不知道這次又要商議什麽。”
“不打緊，是和鎮守之森土地征用有關的事情，到時候我也會一起去。”神裏綾人放下茶盞。
兩人吃完茶收拾一番就往鳴神大社的方向去了。
因為有神裏綾人陪著一起，所以楓原萬葉放心不少，前幾日驚枝又鬧著想吃他親手烤的魚，沒辦法，他只好無奈輕嘆一聲，去抓魚了。
誰也沒想到，他們前腳剛走，九條孝行後腳就讓人將藤原家團團圍住。
“有人向天領奉行舉報，藤原家私藏神之眼的擁有者，你們可有話說”九條孝行站在最前方環視一周，被他看到的人都垂下了頭。
最後還是藤原家的管事站出來， “九條先生，這其中會不會有什麽誤會而且您來的不巧，我家小姐剛剛出門，不如您坐下稍稍等一會兒，我派人去叫小姐回來”
“哼!”九條孝行冷哼一聲，直接下令， “不用了，給我搜。”
因著社奉行和藤原家關系密切的緣故，往日不管是誰上門來訪都是客客氣氣的，管事哪裏見過這陣仗，連忙叫人去請小姐回來。
“都不許走。”九條孝行讓護衛攔住去報信的人， “誰知道出去的是不是被私藏的神之眼擁有者呢”
在房間裏餵貓的川野十守聽到外面的動靜抱著貓躍上屋檐，下面亂糟糟的，吵鬧個不停。
驚枝往日最喜歡的花被人踐踏，說是搜查，更像是破壞。
川野十守擡手揉了揉眉心，糟糕的，這一天還是來了。
破碎的玉石假山，倒在地上的景觀盆栽，被踩的看不出原樣的花園，還有撫著心口恍若下一瞬就要咽氣的管事，天領奉行的人猶如蝗蟲過境，破壞之後沒找到人就甩手離開。
川野十守站在一片狼藉裏，望向稻妻最高處的建築。
是不是只要在禦前決鬥中獲得勝利就能得以面見神明，讓祂廢除眼狩令，就能讓稻妻的子民不用再被人借以搜查的名義來大肆破壞
“川野先生，您不必露出憂心的表情，小姐說過的，不會將你和萬葉少爺供出去的。”管事顫著手站穩， “您安心住下就好，九條家本就和藤原家不和，這些事情和您沒有關系，您別往心裏去。”
川野十守勉強露出一個牽強的笑， “嗯，我知道的，管事婆婆，您去休息吧這裏交給我。”
楓原萬葉回來時見到的就是一片狼藉，他沈默著將還活蹦亂跳的魚放進竈房，出來幫著一起收拾院子。
“……”兩個人都沒說話，沈默著，最後還是川野十守先敗下陣來， “我……”
他開口，幹澀的聲音刮過耳膜， “驚枝會生氣嗎”
“不會。”楓原萬葉搖頭，將手上的繩結連在一起，重新掛到了樹梢上， “你想離開了”
“嗯。”川野十守坦然點頭， “我們在藤原家進出，總會有人瞧見，現在只是前院遭了殃，再來幾回，我不敢想下去了。”
“現在你也看見了，私藏神之眼擁有者可是重罪。”川野十守嗤笑一聲，也不知道是在笑誰， “我不想給她添麻煩了。”
“……”楓原萬葉皺著眉沒說話，他不知道該說什麽，明明這一切都不是他們的錯。
“這件事等驚枝回來再說吧。”最終，楓原萬葉也只是看著自己的摯友這樣說到。
驚枝還不知道家裏出了大事，她和神裏綾人陪著八重宮司在鎮守之森附近探查了一番。
“這裏還不錯，空氣也新鮮，就是鮮少有人來，如今鎖國令推行，連外來的游客都少了大半。”八重神子走在兩人前面，語氣幽幽的向他們抱怨， “這雷也是，人家的頭發都梳不順了。”
驚枝的目光撇向八重宮司那順滑的頭發，不對她的話發表任何意見。
神裏綾人也不知道在想什麽，有些出神。
“好了小家夥們，今天就到這裏吧。”八重宮司帶著他們繞了一圈又回到了神裏屋敷門前的鳥居前停下腳步，她俯身挑起驚枝的下巴，對她眨眨眼， “如果遇到問題，任何事情都可以來找我幫忙哦。”
“好好。”驚枝直面美顏暴擊，被她迷得七葷八素，神裏綾人伸手扶住她， “有勞神子，回見。”
“你還是快些送她回府上吧，藤原家不安穩呢。”八重神子意有所指，輕笑一聲往鳴神大社的方向去了。
驚枝很快清醒過來，她晃了晃暈乎乎的頭， “神子說什麽了”
“沒什麽。”神裏綾人搖頭， “我送你下山去。”
驚枝見他如此也就不再追問，因著八重神子的話，神裏綾人堅持將驚枝送回了藤原家宅，驚枝一進門就敏銳的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
她的花花草草玉石假山呢!
“小姐，事情是這樣的……”管事苦笑一聲，將之前發生的事情給她覆述了一遍， “小姐，實在抱歉，老婆子我沒有能力攔住他們。”
“這不是你們的錯。”驚枝呼出一口氣，看向沈默的楓原萬葉和川野十守，又看向站在一旁的神裏綾人， “綾人，你的計劃還需要多長時間”
“三日。”神裏綾人眼神溫柔而篤定， “最少三日，九條家和愚人眾勾結的證據就會呈給將軍大人。”
“你們先去休息吧。”驚枝揮散家仆，揉了揉發脹的額頭，就在庭院內坐下。
三日，那就再等三日。
她望著飄落的楓葉出神。
三日說長不長說短不短，好像一眨眼就過去了。
神裏綾人成功掌握到九條孝行和愚人眾勾結的證據並呈給了雷電將軍，但令人遺憾的是，眼狩令並沒有因此而被廢除。
“果然麽……”驚枝對於這個答案並不意外，依照神明的意思，破壞永恒的都是敵人，不管是不是有愚人眾摻和其中，神之眼的擁有者本身就是不穩定因素，所以眼狩令絕不可能輕易被廢除。
驚枝坐直身子， “萬葉，你這幾日有看見川野十守嗎”
“他好像在忙些什麽，我也不清楚。”楓原萬葉聽見她的問話皺起了眉，不仔細去想還不知道，一細想他才發現自己和川野十守上一次碰面是在兩天前了。
這家夥，在搞什麽鬼
楓原萬葉也敏銳的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川野他好像在避免和他們的直接接觸
驚枝也皺眉，心願卡好像在發熱，有些燙手。
她甩了甩手，將熱量散出去些。
“……萬葉。”驚枝眨眨眼，眼睛有些迷蒙，呼出的熱氣燙的嚇人， “好熱。”
“驚枝”楓原萬葉見她這幅樣子有些無措，不知道該從哪下手，驚枝揮開他的手，將臉貼在冰冷的石桌上才好受些。
“萬葉，我想喝水。”驚枝清醒過來，感覺嘴巴發幹，問題就出在心願卡上面，除了她沒人能看見的卡牌靜靜貼著驚枝的手掌心，染上了驚枝的體溫，冰冷的牌面好像也變得溫暖起來。
楓原萬葉給她倒了杯茶，驚枝才喝了一口，就感覺燥熱又席卷而來，隨之而來的還有痛苦，渾身都痛，像是骨頭全部被碾碎又發瘋般的長出來。
“……萬葉，去，去天守閣!”驚枝眼前走馬觀花一般浮現出川野十守現在的情況，她猛地抓住楓原萬葉的手，重重喘出一口氣， “來不及解釋那麽多了，萬葉，你聽我說，川野十守他現在很可能要發起禦前決鬥，你快去阻止他!”
驚枝捏著心願卡跟在楓原萬葉身後，也往天守閣趕去。
快一點，再快一點啊!
-
“我，川野十守，向眼狩令的執行者九條裟羅發起禦前決鬥。”川野十守依舊穿著那身武士袍，短刀握在手裏，狂風將他的衣袍吹得獵獵作響。
從天守閣內走出來的先是稻妻的神明，九條裟羅落後她兩步，神色恭敬。
神明輕應一聲，九條裟羅出列站在了川野十守的面前。
“請賜教。”
-
楓原萬葉趕到的時候，只聽到摯友短刀落地的聲響，屬於摯友的那枚神之眼的光芒逐漸消散，他來不及多想，聚起風元素一躍而起將那神之眼奪了過來，轉身逃走。
絕對，絕對不能讓寄托著摯友意志的神之眼變成砌築冰冷神像的工具!
驚枝慢了他一小會兒，等爬上天守閣時九條裟羅已經召集人前去抓捕楓原萬葉。
來，來晚了
驚枝怔楞住，後退了兩步。
川野十守呢楓原萬葉呢
周遭密密匝匝的討論聲不絕於耳，驚枝也將事情弄明白了大半。
但現在川野十守那家夥彌散於雷光中，那心願卡還有什麽用!
那她要心願卡有什麽用!!
「只要是你的願望，神明都會聆聽」
掉落在地上的心願卡飄起來浮在空中，又顯出這樣的話來。
“我的願望”驚枝呆呆的， “我想要川野十守覆活也可以嗎”
心願卡又浮現出幾行字，還沒等驚枝仔細看，她就被天領奉行的人團團圍住， “此女和逃犯私交甚密，建議逮捕扣押等九條大人來審問。”
人群中不知道是誰這樣說。
而後響起更多交談聲，驚枝覺得頭疼極了，她被人群裹挾著有些喘不過氣來了。
“諸位，要帶我的未婚妻去哪裏”明明聲音不算大，語氣也很溫和，但圍著驚枝的天領奉行同心們都齊齊打了個寒噤。
人群散開為來人讓出一條道路來。
神裏綾人緩步走到驚枝面前，脫下左手上的手套，朝她伸出手， “別怕，我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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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見多了被奪走神之眼的樣子，麻木，絕望，稻妻所有人都籠罩在陰霾之下。
當然也有人偷渡出了國，短時間內是不會回來了。
至於偷渡被抓住的人，下場是怎麽樣的，驚枝搖搖頭將雜亂的思緒晃出去。
她給神裏綾人沏茶， “已經這麽久了，你的‘病’也該好了吧”
“說不準。”神裏綾人端起茶吹了吹浮上來的熱氣， “這狡猾的狐貍讓我等的夠久，再多病一段時日也無妨。”
“九條家主與愚人眾來往愈發密切，大禦所大人在一心凈土中修行，雷電將軍為了將「永恒」貫徹到極致推行雷厲法令，那些妖魔鬼怪就都浮上水面了。”驚枝彎彎眼睛，捧著茶盞輕抿一口， “八重宮司又給我遞了帖子，不知道這次又要商議什麽。”
“不打緊，是和鎮守之森土地征用有關的事情，到時候我也會一起去。”神裏綾人放下茶盞。
兩人吃完茶收拾一番就往鳴神大社的方向去了。
因為有神裏綾人陪著一起，所以楓原萬葉放心不少，前幾日驚枝又鬧著想吃他親手烤的魚，沒辦法，他只好無奈輕嘆一聲，去抓魚了。
誰也沒想到，他們前腳剛走，九條孝行後腳就讓人將藤原家團團圍住。
“有人向天領奉行舉報，藤原家私藏神之眼的擁有者，你們可有話說”九條孝行站在最前方環視一周，被他看到的人都垂下了頭。
最後還是藤原家的管事站出來， “九條先生，這其中會不會有什麽誤會而且您來的不巧，我家小姐剛剛出門，不如您坐下稍稍等一會兒，我派人去叫小姐回來”
“哼!”九條孝行冷哼一聲，直接下令， “不用了，給我搜。”
因著社奉行和藤原家關系密切的緣故，往日不管是誰上門來訪都是客客氣氣的，管事哪裏見過這陣仗，連忙叫人去請小姐回來。
“都不許走。”九條孝行讓護衛攔住去報信的人， “誰知道出去的是不是被私藏的神之眼擁有者呢”
在房間裏餵貓的川野十守聽到外面的動靜抱著貓躍上屋檐，下面亂糟糟的，吵鬧個不停。
驚枝往日最喜歡的花被人踐踏，說是搜查，更像是破壞。
川野十守擡手揉了揉眉心，糟糕的，這一天還是來了。
破碎的玉石假山，倒在地上的景觀盆栽，被踩的看不出原樣的花園，還有撫著心口恍若下一瞬就要咽氣的管事，天領奉行的人猶如蝗蟲過境，破壞之後沒找到人就甩手離開。
川野十守站在一片狼藉裏，望向稻妻最高處的建築。
是不是只要在禦前決鬥中獲得勝利就能得以面見神明，讓祂廢除眼狩令，就能讓稻妻的子民不用再被人借以搜查的名義來大肆破壞
“川野先生，您不必露出憂心的表情，小姐說過的，不會將你和萬葉少爺供出去的。”管事顫著手站穩， “您安心住下就好，九條家本就和藤原家不和，這些事情和您沒有關系，您別往心裏去。”
川野十守勉強露出一個牽強的笑， “嗯，我知道的，管事婆婆，您去休息吧這裏交給我。”
楓原萬葉回來時見到的就是一片狼藉，他沈默著將還活蹦亂跳的魚放進竈房，出來幫著一起收拾院子。
“……”兩個人都沒說話，沈默著，最後還是川野十守先敗下陣來， “我……”
他開口，幹澀的聲音刮過耳膜， “驚枝會生氣嗎”
“不會。”楓原萬葉搖頭，將手上的繩結連在一起，重新掛到了樹梢上， “你想離開了”
“嗯。”川野十守坦然點頭， “我們在藤原家進出，總會有人瞧見，現在只是前院遭了殃，再來幾回，我不敢想下去了。”
“現在你也看見了，私藏神之眼擁有者可是重罪。”川野十守嗤笑一聲，也不知道是在笑誰， “我不想給她添麻煩了。”
“……”楓原萬葉皺著眉沒說話，他不知道該說什麽，明明這一切都不是他們的錯。
“這件事等驚枝回來再說吧。”最終，楓原萬葉也只是看著自己的摯友這樣說到。
驚枝還不知道家裏出了大事，她和神裏綾人陪著八重宮司在鎮守之森附近探查了一番。
“這裏還不錯，空氣也新鮮，就是鮮少有人來，如今鎖國令推行，連外來的游客都少了大半。”八重神子走在兩人前面，語氣幽幽的向他們抱怨， “這雷也是，人家的頭發都梳不順了。”
驚枝的目光撇向八重宮司那順滑的頭發，不對她的話發表任何意見。
神裏綾人也不知道在想什麽，有些出神。
“好了小家夥們，今天就到這裏吧。”八重宮司帶著他們繞了一圈又回到了神裏屋敷門前的鳥居前停下腳步，她俯身挑起驚枝的下巴，對她眨眨眼， “如果遇到問題，任何事情都可以來找我幫忙哦。”
“好好。”驚枝直面美顏暴擊，被她迷得七葷八素，神裏綾人伸手扶住她， “有勞神子，回見。”
“你還是快些送她回府上吧，藤原家不安穩呢。”八重神子意有所指，輕笑一聲往鳴神大社的方向去了。
驚枝很快清醒過來，她晃了晃暈乎乎的頭， “神子說什麽了”
“沒什麽。”神裏綾人搖頭， “我送你下山去。”
驚枝見他如此也就不再追問，因著八重神子的話，神裏綾人堅持將驚枝送回了藤原家宅，驚枝一進門就敏銳的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
她的花花草草玉石假山呢!
“小姐，事情是這樣的……”管事苦笑一聲，將之前發生的事情給她覆述了一遍， “小姐，實在抱歉，老婆子我沒有能力攔住他們。”
“這不是你們的錯。”驚枝呼出一口氣，看向沈默的楓原萬葉和川野十守，又看向站在一旁的神裏綾人， “綾人，你的計劃還需要多長時間”
“三日。”神裏綾人眼神溫柔而篤定， “最少三日，九條家和愚人眾勾結的證據就會呈給將軍大人。”
“你們先去休息吧。”驚枝揮散家仆，揉了揉發脹的額頭，就在庭院內坐下。
三日，那就再等三日。
她望著飄落的楓葉出神。
三日說長不長說短不短，好像一眨眼就過去了。
神裏綾人成功掌握到九條孝行和愚人眾勾結的證據並呈給了雷電將軍，但令人遺憾的是，眼狩令並沒有因此而被廢除。
“果然麽……”驚枝對於這個答案並不意外，依照神明的意思，破壞永恒的都是敵人，不管是不是有愚人眾摻和其中，神之眼的擁有者本身就是不穩定因素，所以眼狩令絕不可能輕易被廢除。
驚枝坐直身子， “萬葉，你這幾日有看見川野十守嗎”
“他好像在忙些什麽，我也不清楚。”楓原萬葉聽見她的問話皺起了眉，不仔細去想還不知道，一細想他才發現自己和川野十守上一次碰面是在兩天前了。
這家夥，在搞什麽鬼
楓原萬葉也敏銳的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川野他好像在避免和他們的直接接觸
驚枝也皺眉，心願卡好像在發熱，有些燙手。
她甩了甩手，將熱量散出去些。
“……萬葉。”驚枝眨眨眼，眼睛有些迷蒙，呼出的熱氣燙的嚇人， “好熱。”
“驚枝”楓原萬葉見她這幅樣子有些無措，不知道該從哪下手，驚枝揮開他的手，將臉貼在冰冷的石桌上才好受些。
“萬葉，我想喝水。”驚枝清醒過來，感覺嘴巴發幹，問題就出在心願卡上面，除了她沒人能看見的卡牌靜靜貼著驚枝的手掌心，染上了驚枝的體溫，冰冷的牌面好像也變得溫暖起來。
楓原萬葉給她倒了杯茶，驚枝才喝了一口，就感覺燥熱又席卷而來，隨之而來的還有痛苦，渾身都痛，像是骨頭全部被碾碎又發瘋般的長出來。
“……萬葉，去，去天守閣!”驚枝眼前走馬觀花一般浮現出川野十守現在的情況，她猛地抓住楓原萬葉的手，重重喘出一口氣， “來不及解釋那麽多了，萬葉，你聽我說，川野十守他現在很可能要發起禦前決鬥，你快去阻止他!”
驚枝捏著心願卡跟在楓原萬葉身後，也往天守閣趕去。
快一點，再快一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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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川野十守，向眼狩令的執行者九條裟羅發起禦前決鬥。”川野十守依舊穿著那身武士袍，短刀握在手裏，狂風將他的衣袍吹得獵獵作響。
從天守閣內走出來的先是稻妻的神明，九條裟羅落後她兩步，神色恭敬。
神明輕應一聲，九條裟羅出列站在了川野十守的面前。
“請賜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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楓原萬葉趕到的時候，只聽到摯友短刀落地的聲響，屬於摯友的那枚神之眼的光芒逐漸消散，他來不及多想，聚起風元素一躍而起將那神之眼奪了過來，轉身逃走。
絕對，絕對不能讓寄托著摯友意志的神之眼變成砌築冰冷神像的工具!
驚枝慢了他一小會兒，等爬上天守閣時九條裟羅已經召集人前去抓捕楓原萬葉。
來，來晚了
驚枝怔楞住，後退了兩步。
川野十守呢楓原萬葉呢
周遭密密匝匝的討論聲不絕於耳，驚枝也將事情弄明白了大半。
但現在川野十守那家夥彌散於雷光中，那心願卡還有什麽用!
那她要心願卡有什麽用!!
「只要是你的願望，神明都會聆聽」
掉落在地上的心願卡飄起來浮在空中，又顯出這樣的話來。
“我的願望”驚枝呆呆的， “我想要川野十守覆活也可以嗎”
心願卡又浮現出幾行字，還沒等驚枝仔細看，她就被天領奉行的人團團圍住， “此女和逃犯私交甚密，建議逮捕扣押等九條大人來審問。”
人群中不知道是誰這樣說。
而後響起更多交談聲，驚枝覺得頭疼極了，她被人群裹挾著有些喘不過氣來了。
“諸位，要帶我的未婚妻去哪裏”明明聲音不算大，語氣也很溫和，但圍著驚枝的天領奉行同心們都齊齊打了個寒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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