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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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
“皇帝陛下已於今日抵達他忠誠的首都。”
這是今天的頭版頭條，但坐在馬車上讀報紙的皇帝大人並沒有在意，反而是在一小塊豆腐上的花邊新聞標題占據了他所有的目光。
“皇後與軍官共舞，無敵王者之妻是否再次出軌？”
那小塊豆腐塊還配了一張帶著王冠的女子與一位軍裝青年一起共舞的插圖，插圖很傳神的將兩個人臉上甜蜜笑容畫了下來，這則新聞在戳了皇帝大人的心一刀後還旋轉一圈剜下了肉。
“啪！啪！啪！啪！”皇帝把報紙卷起來，將帶著兩人笑臉的部分猛地拍在了一旁的門框上，一頭紅棕色卷發隨著每次揮舞亂漂，讓他看起來像是只發瘋的獅子。
塞巴斯蒂安·薩魯，帝國最高的領袖，咳嗽一聲會讓整個歐洲顫抖的男人，此刻崩潰的像只瘋狗，和一般被出軌的男人毫無區別。
不，可能更無能些。
“陛下，外面的人能看到你。”坐在他對面的副手小聲提醒，塞巴斯蒂安不得不收起報紙，整了下頭發，硬擠出一絲笑容，對著窗外揮手示意。
裝作一切都沒有發生。
但這太平在馬車停在宮殿門口時再也粉飾不下去了，他的皇後，他那美麗優雅可人的皇後並沒有像一般老百姓的妻子那樣在家門口等著打仗歸家的丈夫。
他緊繃了一路的心態徹底崩了，在宮門關閉後他開始對著可憐的宮娥們大吼大叫。
“我！的！妻！子！在！哪！裏？！”他抓住其中一個的肩膀使勁搖晃咆哮。
“皇後在寢宮……”可憐的小宮娥快被晃暈過去了，指了一條路。
軍靴和大理石的地板奏出一路的進行曲，比他戰場上的行軍鼓點還密集，他踹開了皇後寢室的大門，可惜他的腿不如他轟開敵軍陣營的大炮好用，破門踹了兩下才踹開。
他美麗優雅可人的妻子正在幾位女官的幫助下穿衣打扮。那幾個女官抖如篩糠，尤其是正在給皇後系束腰的宮女，手一抖用猛了力，讓皇後發出了一聲不適的低哼。除此之外，他的美麗優雅可人的妻子依舊平淡的對鏡用手指沾著口脂塗抹在嘴唇上，一臉淡然。
連一個問好都沒有給他。
皇帝從鏡子的反射中看到妻子如象牙般的修長手指從貝殼雕刻的小匣子裏染了一點紅，輕輕點在豐潤的紅唇上，讓原本紅如玫瑰的唇色更添嬌艷。
真他娘的美麗，優雅，可人。
這份美麗讓塞巴斯蒂安怒氣消了一半，但是又被他妻子的冷淡撩起來更大的火。
“都滾出去！”
那幾個宮女都擔心的看了一眼還在梳妝的皇後，這位冷美人眉毛一挑，將嘴唇的紅脂塗勻後才說道：“你們下去吧。”
阿貓阿狗退出去後，塞巴斯蒂安就沖了過去，把站在梳妝臺前的皇後推到了臺子上，把嬌嫩的臉猛按在了鏡子上。
那漂亮的臉依舊平靜，這一切的暴力還不如之前勒緊的束腰能讓這人多點反應。
“啪！”塞巴斯蒂安一手打在了皇後的身上，但皇後一聲不吭，僅僅微微蹙眉，仿佛只是因為被蚊子咬了一口而煩惱。
這高傲的態度，讓塞巴斯蒂安接連猛打，皇後身上出現了青紫的傷痕，皇帝才消了氣，他不在那麽用力的壓著皇後，轉而把手握在皇後如天鵝一般的長頸，把臉埋在了皇後如黃金一般的長發之中。發間的香味是他喜歡的，他貪婪的嗅著。
“你為什麽不到門口迎接我？” 塞巴斯蒂安一想到那份報道，他心裏的怒火再次點燃，“打扮的這樣撩人，是不是等著哪個毛都沒長齊的小鬼來？”
“我穿著你喜歡的衣服，我噴著你喜歡的香水，為你打扮的漂漂亮亮的，你卻覺得我要去睡別人？你這不知好壞的狗東西，不教化的豺狼賊——”皇後精致的臉上也有了怒氣，咒罵的話還沒說完脖子被扼住，皇帝開始了他蹂躪。
皇後承受著皇帝的怒火，猛烈的搖擺讓梳妝臺上的各式高檔化妝品擠到了地上，摔碎的瓶瓶罐罐流出的液體讓空氣中充滿了各式香料的味道。
“……賤人……賤貨……”塞巴斯蒂安嘴上罵的狠，但他的眼睛從鏡中的臉上移不開，從見到這個人第一眼起，他就淪陷到毫無底線。
他打仗從未輸過，但在革命結束後的狂歡舞會上，坐在角落裏對他淺笑的人讓他嘗到了敗北的滋味，他雙膝跪地請求一舞，但對方連眼睛都沒落在他身上，扇著扇子半遮臉，讓他看著眼角精致的小痣。
很久以後他才知道這位美人是一位盲人，那雙美眸並不會落在任何人身上。
他猛吻在那顆痣上，那隨著他動作晃動的小痣正在勾引著他，正如當年，他要懲罰這顆痣和這顆痣的主人，他要獨占這個人的一切。
皇後臉上的痣如星座一樣連成一串，塞巴斯蒂安又咬又啃那一串可憐的痣，弄花了皇後好不容易上的妝。眼線融化，腮紅淩亂，口脂與粉撲在鏡面上和氣霧融為一體，這畫面真的又嬌弱又可憐。
皇後想躲開，但被脖子上的手制住，如插在瓶中的鮮花一般被控制在了這梳妝臺上，任由摧殘。塞巴斯蒂安常年的軍旅生涯讓他的手生滿繭子，粗糙的手在這細膩的肌膚上留下了一道道紅痕。
“給我個兒子吧，奧米尼斯。”塞巴斯蒂安緊緊抱住他的皇後，“我什麽都依你了，你不想留頭發，我就給你一整個房間的假發，你說你想要尼羅河的珍珠，我就去打埃及，可打下來才知道他媽的那兒根本不產珍珠！”
“奧米尼斯，奧米尼斯，我為了你付出多少，就給我一個兒子吧，帝國需要一個繼承人，我等不及想看你肚子裏裝著我孩子的樣子了。”他將手放在奧米尼斯的小腹上來回撫摸，想到自己的種子會播撒在這裏，還有這位美人充滿母性的樣子，他要這個美人生下自己的孩子，自己的血脈在這具絕妙的身體裏延伸。
“這應該足夠你懷上了。”在幻想中結束了，塞巴斯蒂安起了身。“我原諒你亂搞了，但以後讓我知道你再找別的男人，我會當著你的面閹了他。”
“哈哈哈哈哈哈……”奧米尼斯狂笑起來，“你是不是蠢？”
塞巴斯蒂安見奧米尼斯又是這樣，氣瘋了，上去就給了奧米尼斯一記耳光。
這一耳光太狠，奧米尼斯半邊臉腫了起來，帶的假發也歪了。
奧米尼斯摸索的站了起來，摘掉了頭上金色假發，露出了下面暗金的短發，隨手一丟。
“你又不是個瞎子，塞巴斯蒂安，瞪大眼睛仔細瞧瞧，我是個男的！”奧米尼斯拉起了自己的裙子，他真正的性別暴露無遺。
這位強大帝國戰無不勝所向披靡的皇帝封了一個男人為皇後，是整個上流貴族和政要知道的事實，而這些人眼睜睜的看著這位皇帝期待著他親自加冕的男皇後生下繼承人。
當個笑話，比妻子出軌更有意思的笑話。
“你想要兒子，離婚吧，放我走。”奧米尼斯向著帝王緊逼一步，但帝王卻退縮了。
“不，我不能沒有你……”剛剛還釋放暴力的塞巴斯蒂安軟了下來，他甚至跪到了他的皇後面前，抱住奧米尼斯的細腰。“我知道你是男的，但是生孩子是男是女重要嗎？我想要你有我的孩子。”
奧米尼斯無力地閉上眼，這樣的對話已經無數次了，面前這個男人有了一種執著，在面對奧米尼斯是男人這個問題上，這個精明知識淵博的人會像三歲小孩一樣無知，固執的認為男人也能生孩子。
“你打我吧，奧米尼斯，對不起，我不應該打你，你別生我氣了。”卑微的帝王把奧米尼斯的手放在他的臉頰上，等著他報覆回來。
但這不是奧米尼斯想要的。
奧米尼斯摸在那幾個月未見的臉上，相比出征前，瘦了。他擡起了塞巴斯蒂安著急趕回來而忘了剃幹凈的下巴，他輕撫這頭雄獅的鬃毛，思緒開始飛遠。
大革命後，他們這些老貴族的家族身份變得尷尬，新權貴開始不斷的出現，蠶食著他們曾經享有的權利和地位。
奧米尼斯的家族也是如此。
躲過斷頭臺的他們，在大赦天下後，財產和地位嚴重縮水。但幸運的在那個舞會上，奧米尼斯遇到了風頭正盛的年輕軍官，塞巴斯蒂安·薩魯。他趕走了趁國家內亂而入侵的敵國，短短一年內接連晉升。
奧米尼斯是個盲人，他看不到這位軍官的風頭，但從周邊的話語中，他能聽出這位年輕人的潛力。
他想過和他結交，只是做個朋友。
但老天給他開了個很大的玩笑。
這個不茍一笑，嚴肅回答他：“我沒有裝扮，這是我的軍裝。”的男人愛上了他。
顯然，這個嚴肅的男人忘了那天的舞會是一個裝扮舞會，而他不過是反串成女人的男人。
他的家族對這位軍官的追求既是厭惡又是興奮。
厭惡在這份世俗意義上不能容的愛情，興奮是這份追求可以解全家的燃眉之急。
奧米尼斯，不得不順從的打扮成女人，以女性的身份來和塞巴斯蒂安交往。
他逐漸的喜歡上這位軍官，哪怕他們完全是兩種人，但差異讓他們互相吸引，他們就和水與火一般，不兼容，但接觸時能爆產生熱烈的氣體。
相愛，相知，但奧米尼斯會厭煩強迫成為女人的地位，他厭惡做一個在家裏安靜等待丈夫的妻子。
他覺得自己的精神快承受不了關在籠子裏的日子了，他需要離開，他需要新鮮的空氣。
而這一切，身為帝王的塞巴斯蒂安已經不可能給他了。
奧米尼斯溫柔的摸著跪在他身下的塞巴斯蒂安。
接下來該怎麽辦呢？
塞巴斯蒂安需要一個繼承人，帝國需要一個繼承人，這是奧米尼斯無法給予的。
自由的身份，無拘束的日子，這也是塞巴斯蒂安無法給予奧米尼斯的。
在一切美好消逝之前，奧米尼斯和塞巴斯蒂安都需要一個出路。
他俯下身，給予了他的丈夫一個諒解的吻。
也許，也許，昨天陪他跳了半宿舞的年輕人能給這死局帶來解吧。
讓那一顆小石子攪亂這攤死水吧。
奧米尼斯摸著他紅腫的臉頰，他，帝國的皇後難得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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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今天的頭版頭條，但坐在馬車上讀報紙的皇帝大人並沒有在意，反而是在一小塊豆腐上的花邊新聞標題占據了他所有的目光。
“皇後與軍官共舞，無敵王者之妻是否再次出軌？”
那小塊豆腐塊還配了一張帶著王冠的女子與一位軍裝青年一起共舞的插圖，插圖很傳神的將兩個人臉上甜蜜笑容畫了下來，這則新聞在戳了皇帝大人的心一刀後還旋轉一圈剜下了肉。
“啪！啪！啪！啪！”皇帝把報紙卷起來，將帶著兩人笑臉的部分猛地拍在了一旁的門框上，一頭紅棕色卷發隨著每次揮舞亂漂，讓他看起來像是只發瘋的獅子。
塞巴斯蒂安·薩魯，帝國最高的領袖，咳嗽一聲會讓整個歐洲顫抖的男人，此刻崩潰的像只瘋狗，和一般被出軌的男人毫無區別。
不，可能更無能些。
“陛下，外面的人能看到你。”坐在他對面的副手小聲提醒，塞巴斯蒂安不得不收起報紙，整了下頭發，硬擠出一絲笑容，對著窗外揮手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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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這太平在馬車停在宮殿門口時再也粉飾不下去了，他的皇後，他那美麗優雅可人的皇後並沒有像一般老百姓的妻子那樣在家門口等著打仗歸家的丈夫。
他緊繃了一路的心態徹底崩了，在宮門關閉後他開始對著可憐的宮娥們大吼大叫。
“我！的！妻！子！在！哪！裏？！”他抓住其中一個的肩膀使勁搖晃咆哮。
“皇後在寢宮……”可憐的小宮娥快被晃暈過去了，指了一條路。
軍靴和大理石的地板奏出一路的進行曲，比他戰場上的行軍鼓點還密集，他踹開了皇後寢室的大門，可惜他的腿不如他轟開敵軍陣營的大炮好用，破門踹了兩下才踹開。
他美麗優雅可人的妻子正在幾位女官的幫助下穿衣打扮。那幾個女官抖如篩糠，尤其是正在給皇後系束腰的宮女，手一抖用猛了力，讓皇後發出了一聲不適的低哼。除此之外，他的美麗優雅可人的妻子依舊平淡的對鏡用手指沾著口脂塗抹在嘴唇上，一臉淡然。
連一個問好都沒有給他。
皇帝從鏡子的反射中看到妻子如象牙般的修長手指從貝殼雕刻的小匣子裏染了一點紅，輕輕點在豐潤的紅唇上，讓原本紅如玫瑰的唇色更添嬌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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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份美麗讓塞巴斯蒂安怒氣消了一半，但是又被他妻子的冷淡撩起來更大的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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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貓阿狗退出去後，塞巴斯蒂安就沖了過去，把站在梳妝臺前的皇後推到了臺子上，把嬌嫩的臉猛按在了鏡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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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塞巴斯蒂安一手打在了皇後的身上，但皇後一聲不吭，僅僅微微蹙眉，仿佛只是因為被蚊子咬了一口而煩惱。
這高傲的態度，讓塞巴斯蒂安接連猛打，皇後身上出現了青紫的傷痕，皇帝才消了氣，他不在那麽用力的壓著皇後，轉而把手握在皇後如天鵝一般的長頸，把臉埋在了皇後如黃金一般的長發之中。發間的香味是他喜歡的，他貪婪的嗅著。
“你為什麽不到門口迎接我？” 塞巴斯蒂安一想到那份報道，他心裏的怒火再次點燃，“打扮的這樣撩人，是不是等著哪個毛都沒長齊的小鬼來？”
“我穿著你喜歡的衣服，我噴著你喜歡的香水，為你打扮的漂漂亮亮的，你卻覺得我要去睡別人？你這不知好壞的狗東西，不教化的豺狼賊——”皇後精致的臉上也有了怒氣，咒罵的話還沒說完脖子被扼住，皇帝開始了他蹂躪。
皇後承受著皇帝的怒火，猛烈的搖擺讓梳妝臺上的各式高檔化妝品擠到了地上，摔碎的瓶瓶罐罐流出的液體讓空氣中充滿了各式香料的味道。
“……賤人……賤貨……”塞巴斯蒂安嘴上罵的狠，但他的眼睛從鏡中的臉上移不開，從見到這個人第一眼起，他就淪陷到毫無底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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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久以後他才知道這位美人是一位盲人，那雙美眸並不會落在任何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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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後臉上的痣如星座一樣連成一串，塞巴斯蒂安又咬又啃那一串可憐的痣，弄花了皇後好不容易上的妝。眼線融化，腮紅淩亂，口脂與粉撲在鏡面上和氣霧融為一體，這畫面真的又嬌弱又可憐。
皇後想躲開，但被脖子上的手制住，如插在瓶中的鮮花一般被控制在了這梳妝臺上，任由摧殘。塞巴斯蒂安常年的軍旅生涯讓他的手生滿繭子，粗糙的手在這細膩的肌膚上留下了一道道紅痕。
“給我個兒子吧，奧米尼斯。”塞巴斯蒂安緊緊抱住他的皇後，“我什麽都依你了，你不想留頭發，我就給你一整個房間的假發，你說你想要尼羅河的珍珠，我就去打埃及，可打下來才知道他媽的那兒根本不產珍珠！”
“奧米尼斯，奧米尼斯，我為了你付出多少，就給我一個兒子吧，帝國需要一個繼承人，我等不及想看你肚子裏裝著我孩子的樣子了。”他將手放在奧米尼斯的小腹上來回撫摸，想到自己的種子會播撒在這裏，還有這位美人充滿母性的樣子，他要這個美人生下自己的孩子，自己的血脈在這具絕妙的身體裏延伸。
“這應該足夠你懷上了。”在幻想中結束了，塞巴斯蒂安起了身。“我原諒你亂搞了，但以後讓我知道你再找別的男人，我會當著你的面閹了他。”
“哈哈哈哈哈哈……”奧米尼斯狂笑起來，“你是不是蠢？”
塞巴斯蒂安見奧米尼斯又是這樣，氣瘋了，上去就給了奧米尼斯一記耳光。
這一耳光太狠，奧米尼斯半邊臉腫了起來，帶的假發也歪了。
奧米尼斯摸索的站了起來，摘掉了頭上金色假發，露出了下面暗金的短發，隨手一丟。
“你又不是個瞎子，塞巴斯蒂安，瞪大眼睛仔細瞧瞧，我是個男的！”奧米尼斯拉起了自己的裙子，他真正的性別暴露無遺。
這位強大帝國戰無不勝所向披靡的皇帝封了一個男人為皇後，是整個上流貴族和政要知道的事實，而這些人眼睜睜的看著這位皇帝期待著他親自加冕的男皇後生下繼承人。
當個笑話，比妻子出軌更有意思的笑話。
“你想要兒子，離婚吧，放我走。”奧米尼斯向著帝王緊逼一步，但帝王卻退縮了。
“不，我不能沒有你……”剛剛還釋放暴力的塞巴斯蒂安軟了下來，他甚至跪到了他的皇後面前，抱住奧米尼斯的細腰。“我知道你是男的，但是生孩子是男是女重要嗎？我想要你有我的孩子。”
奧米尼斯無力地閉上眼，這樣的對話已經無數次了，面前這個男人有了一種執著，在面對奧米尼斯是男人這個問題上，這個精明知識淵博的人會像三歲小孩一樣無知，固執的認為男人也能生孩子。
“你打我吧，奧米尼斯，對不起，我不應該打你，你別生我氣了。”卑微的帝王把奧米尼斯的手放在他的臉頰上，等著他報覆回來。
但這不是奧米尼斯想要的。
奧米尼斯摸在那幾個月未見的臉上，相比出征前，瘦了。他擡起了塞巴斯蒂安著急趕回來而忘了剃幹凈的下巴，他輕撫這頭雄獅的鬃毛，思緒開始飛遠。
大革命後，他們這些老貴族的家族身份變得尷尬，新權貴開始不斷的出現，蠶食著他們曾經享有的權利和地位。
奧米尼斯的家族也是如此。
躲過斷頭臺的他們，在大赦天下後，財產和地位嚴重縮水。但幸運的在那個舞會上，奧米尼斯遇到了風頭正盛的年輕軍官，塞巴斯蒂安·薩魯。他趕走了趁國家內亂而入侵的敵國，短短一年內接連晉升。
奧米尼斯是個盲人，他看不到這位軍官的風頭，但從周邊的話語中，他能聽出這位年輕人的潛力。
他想過和他結交，只是做個朋友。
但老天給他開了個很大的玩笑。
這個不茍一笑，嚴肅回答他：“我沒有裝扮，這是我的軍裝。”的男人愛上了他。
顯然，這個嚴肅的男人忘了那天的舞會是一個裝扮舞會，而他不過是反串成女人的男人。
他的家族對這位軍官的追求既是厭惡又是興奮。
厭惡在這份世俗意義上不能容的愛情，興奮是這份追求可以解全家的燃眉之急。
奧米尼斯，不得不順從的打扮成女人，以女性的身份來和塞巴斯蒂安交往。
他逐漸的喜歡上這位軍官，哪怕他們完全是兩種人，但差異讓他們互相吸引，他們就和水與火一般，不兼容，但接觸時能爆產生熱烈的氣體。
相愛，相知，但奧米尼斯會厭煩強迫成為女人的地位，他厭惡做一個在家裏安靜等待丈夫的妻子。
他覺得自己的精神快承受不了關在籠子裏的日子了，他需要離開，他需要新鮮的空氣。
而這一切，身為帝王的塞巴斯蒂安已經不可能給他了。
奧米尼斯溫柔的摸著跪在他身下的塞巴斯蒂安。
接下來該怎麽辦呢？
塞巴斯蒂安需要一個繼承人，帝國需要一個繼承人，這是奧米尼斯無法給予的。
自由的身份，無拘束的日子，這也是塞巴斯蒂安無法給予奧米尼斯的。
在一切美好消逝之前，奧米尼斯和塞巴斯蒂安都需要一個出路。
他俯下身，給予了他的丈夫一個諒解的吻。
也許，也許，昨天陪他跳了半宿舞的年輕人能給這死局帶來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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