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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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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上午,葉真搓了搓臉,在床上翻來覆去,還時不時拿起手機刷一下朋友圈,看一下新聞,等她意識到肚子在咕咕叫的時候,時間已經快要指向11點了。

她很不情願地從床上爬起,經過四天的折騰,她簡直不願意離開柔軟的床鋪,可是,幾乎消化了15個小時的可憐肚子已經發出了抗議。

葉真先把頭發隨意地盤起來,走到窗邊,兩手用力一拉,刺眼的陽光瞬間把小小的房間鋪滿,葉真看著周圍別有風味的老式房子,她甚至能聽到隔壁那幢房子裏傳來的小孩吵鬧聲音,她深深吸了一口氣,嘴角輕輕揚起,心情豁然開朗。

葉真拖著輕松的步伐,來到洗手間洗漱完再解決完三急大事,打開被她冷落了好幾天的冰箱,思考午飯的問題。

葉真租的房子,一室一廳,外帶一個小小的廚房,廚房往裏走是衛生間。葉真住進來的時候,房東給她配齊了日用的家具家電。

將近20平米的客廳,進門的右手邊有一個小小的陽臺,圍了一圈的防盜網,陽臺上還擺了幾棵綠植,這個陽臺也是葉真平時晾曬衣物的地方,陽臺的角落有一個紫灰色的洗衣機。

正對著門的墻上開了一個窗戶,窗子下放了一個墨綠色的雙人沙發,沙發前是一個米黃色大理石的茶幾,裏面的墻邊有一個電視櫃,原本帶有的老式電視,房東經過葉真的同意之後換給了3樓的一家人,電視櫃和墻之間放了一個收起來的桌子,這個桌子只有葉海或是葉真朋友來訪的時候才會打開。此時電視櫃上放了一些日用品,例如右邊靠墻的小收納箱裏放著幾卷保鮮袋和保鮮膜,一些瓶瓶罐罐整齊地擺在正中間,還有豆漿機和電飯煲放在左邊,電視櫃旁邊是一個米黃色的老式冰箱,冰箱靠著房間的門口,門口再過去就是一個小小的廚房,暗紅色的大理石流理臺上依次是放碗筷的小收納臺,洗水槽,煤氣爐以及一些糧油調味品等,再進去是狹小的衛生間。可以稱得上“麻雀雖小,五臟俱全”,葉真在這個小房子裏住了已經有一年多了。

葉真打開冰箱,發現最近沒有采購的冷藏室只有酸奶、面條、紫菜和雞蛋,以及一些平時用於煲湯的中藥材,而冷藏室則有一塊豬肉和小雲吞。

葉真不想出門,想著中午就簡單做個面條,放入一些紫菜和一個雞蛋,再加幾個小雲吞。於是她拿出材料來到廚房準備做午飯。

因辦公室有微波爐,葉真平時都會做飯帶回公司吃,但是她喜歡吃新鮮的食物,所以幾乎每天下班去市場買菜,她的冰箱都會有空餘的地方。

她把水燒開,先把幾個冰凍的小雲吞扔下去,等過了幾分鐘再把面條下下去,然後打入雞蛋,蓋上鍋蓋,又等了兩分鐘,再把紫菜放下去,等差不多了,再加入一點鹽和適量的醬油。就這樣,她的午飯就出爐了。

葉真事先已經把筆記本電腦放在茶幾上打開,此時她小心翼翼地把面條放到茶幾上,再拿出紫色的瑜伽墊鋪在地上,直接盤坐下,打算邊看綜藝節目一邊吃面條。

通常葉真自己在家,都習慣在茶幾上吃飯,有時是像現在這樣,直接鋪一個瑜伽墊坐上,有時候是坐在紅色的塑料凳子上。房子裏有三個椅子和一個矮凳子,兩個椅子放在客廳,有一個被葉真搬進房間放東西。

葉真很喜歡看綜藝節目,每每看到搞笑的部分都笑得不能自已,她吃著吃著,就覺得有點熱,站起來去打開吊扇,瞬間覺得涼快了不少。

其實10月的B市,不算熱,如果這個時候你是慢悠悠地走在大路上,會感受到絲絲的涼風,但如果你是趕路的話,肯定會認為夏天還沒過去,汗流浹背的情況還是會時常出現。此時,葉真吃著熱騰騰的面條,只覺得額頭有汗滲出。

葉真看完一期節目,摸著圓鼓鼓的肚子,覺得這樣不行,於是拿起碗筷去廚房洗幹凈,再把瑜伽墊收起來,打算搞一次大掃除,可以讓房子變得幹凈,同時也能做做運動,消耗一下剛剛吃下的卡路裏。

於是葉真開始了衛生大戰,從客廳到房間,從廚房到衛生間,最後是陽臺,每一個角落她都不曾放過,這樣下來,花了她一個半小時。

她看著窗明幾凈的房子,感覺整個人都像是從水裏撈出來一樣,只能回房拿衣服去洗澡。等她洗完澡出來的時候,發現已經三點多了。

她走回床邊,拿起一只靜靜待在被子裏的手機,發現有好幾個人發來的微信她都錯過了。一個個點開,告訴葉海她已經回B市了,不用擔心。陳靜一個小時之前發來的微信,邀請她出去吃飯,一起給羅家陽過生日。葉真只好停下拿毛巾擦頭發的手,給陳靜回電話過去,意思是她晚上還有事,就不去當電燈泡了,讓他們好好享受二人世界。

掛了電話,發現林宇也給她發了微信,以為他已經在B市了,連忙打開信息看。

“葉真同學,在忙什麽呢?”

“我今天下午6點多的航班去B市,到B市差不多要8點了。”

“你今天是有事要忙嗎”

也許是看葉真久不回信息,連發了好幾條信息。

葉真一看,最後一條信息是半個小時之前發來的。她趕緊把淺藍色的毛巾掛在椅子背上,坐下就回信過去。

與此同時,林宇剛到梁錦新住的公寓,他進家門口,梁錦新跟他打個手勢要先接個電話,讓林宇自便。

林宇在門口放下銀灰色的20寸行李箱,走進梁錦新寬敞的客廳,以灰白色為主調,白色的天花板上的黑白吊頂燈與這間房子一樣,簡約又安靜,若不是白色沙發上放著幾本雜志以及黑色的茶幾上放了一杯白開水,林宇都差點以為自己是走進了一間樣品房,裝飾精致大方,但缺少生氣。

林宇往裏走,發現主臥裏面空無一人,白色大床上有點淩亂的被子顯示有人在這裏休息過,床尾的沙發上放著一件灰色西裝外套和藏藍色的領帶,其餘的東西都整整有條。

林宇往旁邊的房間走去,還未走近,就聽到梁錦新的聲音從未關上房門的屋子裏傳來,看來這個假期他還是在為項目在忙著。

林宇走進房間,發現這是梁錦新的書房,與其他地方不同的是,書房的東西特別多,正對著門口是一個泛著暗紅色的木書桌,書桌上淩亂地放著各種文件和建築書籍,有些甚至還有外文書籍,走近了林宇還發現電腦此時還亮著,說明他來之前,梁錦新一直在這裏工作著。

書房左邊的一面墻,全都是書,密密麻麻的,不同種類都有,林宇走進一看,發現大多都是與建築有關的書籍,在最上方的那一層,才發現一些文學與哲學的書籍。而另一邊墻,擺著一張很長的櫃子,櫃子上放著有咖啡機、咖啡豆、紅酒、啤酒等以及一些杯子,在門口的右手邊還有一個小門口,裏面明顯是一個洗漱間。

而此時的梁錦新,正站在書桌後的落地窗前,左手叉著腰,右手拿著手機,在跟電話裏的人在激烈討論著。

林宇心想,這整個房子,也許只有書房是常用的,而且梁錦新似乎把這個房間當成房子在使用了。這難道就是一個工作狂的狀態嗎!

林宇不想打擾梁錦新,他轉身走出書房,此刻,他突然感受到褲子口袋裏傳來一陣震動。林宇趕緊拿出手機,一看,是葉真的信息。

“不好意思,林宇同學,我今天一天都沒拿手機,才剛發現你的信息,還好不算晚。”

“我今天沒事啊,都待在家裏,所以你準備登機就告訴我好了。”

林宇此前因為久等葉真信息不回的失落心情,頓時就雨過天晴了。他按耐不住嘴角揚起的笑容。

“哦,這樣啊,我還在想你今天是不是有事要忙呢。”

沒過一會,信息就回過來了。

“是挺忙的呢,吃完午飯就一直在搞衛生,然後又洗了個澡,手機在我早上起床的時候被我扔在被子裏,所以一直沒看到信息。”最後還發了大笑的表情過來。

林宇感覺他都能透過這個小小的微信表情,看到手機那方正露出牙齒笑的葉真。

“哦,剛旅游回來,不累嗎?還有力氣折騰啊!”

“嗯,睡了11個小時,就滿血覆活啦。”

“你的意思是說,你是上午10點多起的床嗎?夠能睡的啊!”林宇難得起了調侃的心思。

“錯,我是10點多醒的,但是起床是11點,沒辦法啊,我跟我的愛床那是‘小別勝新婚’啊,不忍心一大早就拋棄它。呵呵~~”

可愛調皮的語氣從屏幕那方傳過來,林宇忍不住笑了出聲,感覺葉真就站在他面前,俏皮地和他說話,林宇覺得心都軟了。

還沒等他回覆過去,又有信息進來了,“你晚上到B市有住的地方嗎?還是直接住酒店?”

“我表哥在B市有房子,我到時去他家住。”

林宇怕葉真多想,連忙又發了一條,“但是他人不在B市,他只是有時工作需要會過去一趟,我現在就在他家,等他給我B市房子的鑰匙。”

“哦,這樣啊。那他的房子在哪裏?你有具體地址麽?”

“還沒呢,我剛來到,他一直在忙,還沒空管我,等我問到了,就告訴你。”

葉真看著信息,有點猶豫要不要問,他們約在哪裏見。她覺得,如果她去到機場接機的話,感覺太親密了些,她跟他以前都沒見過幾次面,這個分寸好難把握。

於是她只能先試探地問,“你是8點的航班到B市?”

“是的,不過,你不用來機場,等我問到住址之後,我們約在一個居中的位置就可以了。”

葉真看到這信息,內心松了口氣,看來這個林宇也不是沒有分寸的人,於是她回了個“好的。”

“還有,那個,我到了好像有點晚,你出來會不會不方便。”葉真感受到對方有點小心翼翼的語氣,很無所謂地回覆。

“沒事,不算晚,B市這邊的夜市文化很濃的,大半夜大街上還鬧哄哄的,而且明天還不用上班,晚上晚點睡也沒關系的。你不用不好意思。”

“那就好,我還怕打擾你了。那這樣,等我到了,我請你吃夜宵吧,你晚飯不要吃太飽了,留著肚子等我。”林宇能感受到葉真的爽朗,一如既往,沒有多餘的心思。

“好咧,沒問題。”

說著說著,林宇聽到從書房傳來的腳步聲,越來越沈穩,梁錦新骨節修長的右手裏拿著一張紙和一串鑰匙,他遞給林宇,看著面前明顯心情很好的表弟。

“怎麽,心情不錯啊,看來愛情的力量不小嘛,讓我這個悶葫蘆似的表弟,五官都能飛揚起來。那,這是我在B市房子的鑰匙,還有地址以及密碼,拿好了。”

林宇雙手拿過鑰匙和紙片,擡頭看有點疲倦的梁錦新,開口說:謝了。你怎麽看起來那麽累啊,放假這幾天也沒有好好休息嗎?也沒回家?

“哪有那麽好命啊,還休息呢,放假對我來說,不過是換了個房間工作而已,馬上就要年底了,手上的工作自然就多起來了。不然我都能和你一起去B市了。”梁錦新在林宇對面的沙發上坐下,左手往眉頭上掐了掐,身上的白色襯衫因為他的動作而起了幾個褶皺。

林宇看著有點難受,怪自己還沒能幫上忙,不然幫他分擔一些,也不至於他忙成這個地步。

“表哥,我是不是很沒用啊,畢業兩年了,在公司還幫不上什麽忙。看到你和爸爸整天都忙得抽不出時間吃個飯,我,實在是對不起。”

梁錦新本來有點躺在身後沙發的身子,聽到這話,站了起來,來到林宇身旁坐下,拍著他的肩膀,“說什麽呢?哪有什麽好對不起的,我和你爸爸,從這些工作當中能找到樂趣,我們這麽努力,就是想讓你們過得輕松點,只是最近比較忙而已,過了這段時間就好,你別多想了。”

林宇很鄭重地看著梁錦新,“可我能為公司做些什麽,可以幫到你們減輕一點負擔就好了,我忙來忙去的好像都是些小事。”

“別說這麽晦氣的話。我們都知道,你跟我們不一樣,你沒有什麽野心,而且我們也不想讓你去爭,有些事不需要人人都去做,各自做好各自的本分就好。我也沒有什麽怨言,在工作中,我確實能找到成就感,這是我自己想要的,與你無關,你只要把自己想要的爭取到手就好了。我跟你爸爸媽媽都希望你過得開心,這樣就好了。”

林宇還是很難受,不說和爸爸相比,和梁錦新相比,自己做得實在是不夠,而且也學不來梁錦新做什麽都運籌帷幄。

梁錦新對這個垂頭喪氣的表弟有點不知如何是好,只能說:好了,別糾結了。每個人的優缺點都不一樣,你雖然沒什麽野心,但你想要做好每一件事的心是好的,慢慢來,不用逼自己,你想想啊,你表哥我也是用了將近十年才走到如今的啊,你的路還長呢,你爸也還年輕,也沒想讓你接班呢。

“還有啊,你幾點的飛機啊,現在都快5點了,你是不是要出門了啊?”梁錦新不想林宇沈浸在負面情緒裏,連忙轉移話題。

果然,林宇聽到這話,連忙站了起來,往門口走,邊走邊說:對啊,我不能多留了,6點多的機票,再不走趕不及了。那個,表哥,我先走了啊,我會好好想想的,你不用擔心我。

“好,我忙完手頭上的事,也去B市了,有什麽事到時再說。路上小心點啊。”梁錦新走到大門邊,給林宇打開門。

“好,拜拜。B市見。”

這邊,葉真看時間已經6點了,想著晚上還有夜宵,想著先喝點酸奶,待會在路上先買點小吃墊墊肚子就好了。

這樣想著,林宇的微信就到了,告訴她登機了。葉真給他回了個OK的手勢。

葉真看時間差不多,從衣櫃裏挑了條洗水白的牛仔半袖長裙換上,再把頭發編了個辮子,背起紅色的雙肩背包,拿起鑰匙和今天搞衛生的一大袋垃圾出了門。

葉真到了樓下,把垃圾扔進了指定的垃圾桶,往小區外走去。小區入口往地鐵口的方向100米左右有一條小吃街,她打算先去買些小吃,實在是下午搞衛生消耗得有點大,現在肚子有點餓。

葉真不敢吃得太多,待會只讓別人一個人吃,多不禮貌啊,最後她只買了一個流沙包,走到便利店買了一瓶水,順便在裏面解決完流沙包,時間已經指向7點了,葉真決定還是坐公交往市中心去。

林宇上飛機之前已經把地址發給了葉真,就在人民廣場附近,葉真和他約了在人民廣場見面。

葉真坐在公交車上,看著這個晚上依舊熱鬧非凡的城市,高樓的燈光和路燈把這個城市照得明亮如白晝,來來往往的年輕男女熙熙攘攘,途經的幾個公園也都擠滿了跳廣場舞的人,偶爾還能看到幾個穿著清涼的男女在沿著公園邊的小道跑步,葉真心想,出來一趟還能換個心情,也不失為一個很好的選擇。

葉真在人民廣場的前一個站下車,這邊正好是人民公園,在等人的同時,她還能散散步,順便賞賞這微涼的初秋之夜。她跟著前面的人群沿著中心湖邊散步。湖的另一邊離人民廣場不遠,葉真打算這樣走過去。

葉真走走停停,不時在湖邊的石凳子上坐下,聽著周圍人的話語聲以及樹林裏傳來的鳴叫聲,覺得這樣的夜晚美極了。

就在此時,手機震動了。林宇到了B市,說馬上打車往人民廣場過來。

葉真回了信息,從石凳子站起來,往湖的另一邊走去。

她到了人民廣場,也不往商場裏面走,只是在寬闊的廣場上溜達著,最後停在了廣場上的噴水池邊,輕輕挨在石欄桿上,想著待會見到林宇,該說些什麽。

葉真目前其實對林宇沒有什麽想法,只是純粹地認為,一位校友來到B市,她要接待好,要讓校友賓至如歸。也許是與她工作性質有關,葉真是外貿業務員,除了跟客人郵件來往之外,客人來到B市也要盡到接待之責,盡管接待外國人和國內的接待不大一樣,基本不大用喝酒應酬,但是讓客人賓至如歸的道理是一樣。

所以此時此刻,她在想著怎樣才能把林宇接待好。

林宇從出租車上下來,拉著個輕便的行李箱,車停下的地方有一塊土黃色的大石頭,上面寫著“人民廣場”,他知道自己找對地方了。

只是,此時的他,心如擂鼓,才發現自己完全不像想象中的那樣,可以心平氣和地走到女孩身前,對她說出一句:葉真同學,好久不見了。

林宇站在那塊大石頭前,做了很久的心理建設,不停地告訴自己要冷靜下來。在這微涼的夜晚,他居然能感受到豆大的汗珠從臉龐滑下,他擦了擦臉,深深吸了幾口氣,腳往那幾級臺階邁了上去。

之前葉真給他發來微信說在噴水池邊等他,所以不用多久,他一眼就認出了深深刻在他內心裏好幾年的那個身影。

走近了,發現她穿著一條淺藍色的連衣裙,在廣場橘黃路燈下能隱約看清她那泛著棕色光澤的長發辮子,乖巧地垂在她的耳旁,延伸至她的胸前。此刻的她正註視著身旁的一個跳著舞的小女孩,嘴角輕輕揚起,只是側著的臉看不清五官。

林宇緊了緊握著行李箱的手,走向那個女孩。

他站在女孩的兩步遠,看清了那圓潤小巧的耳朵,還有豐滿嫣紅的嘴唇,就像一幅色彩明艷的油畫,他很想伸出手去觸碰,卻又不忍打破面前的這一幕。

葉真感覺到了註視,轉頭回來,發現不遠處站著一個男人,高大修長的身上穿著一件淡藍色的長袖襯衫,下半身是一條黑色的休閑長褲,腳上是一雙白色的板鞋,看起來斯文又有活力。

葉真看著有點熟悉的臉孔,原本挨著池邊的身子站直,往前走了一步,微笑著對眼前的男子說,“你好,林宇同學。”

林宇看著眼前的女孩,那雙杏眼在夜色中閃閃發亮,微微彎起的嘴角使她看清來更加清麗,不施粉黛的臉上此刻露出潔白整齊的八顆牙齒,林宇心想,對的,是她了。

有點低沈的聲音在這個微涼的夜晚響起,“你好,葉真同學,好久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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