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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八章 沒什麽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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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八章 沒什麽反應

祁景研讀過白雪翎也就是他母親留下的手劄,所以他現在清楚的明白作為苗疆聖子,他的身體有多麽特殊。

只是這些話說出去也不知道會不會有人相信。

苗疆關於聖子或是聖女的選拔十分嚴格,上一任聖女生下的孩子在五歲就會被扔到滿是瘴氣毒蟲的五毒谷,長到十五歲的時候開谷將活著的孩子帶回族群。

因為女子屬陰,陰氣重所以異常吸引毒物的喜愛,所以女子更容易操縱毒物要活下來也會容易些許。

相反男子陽氣重被毒物厭惡,想要操縱毒物很難,因此每一任聖子的血脈都異常強大,他們不僅可以操縱蠱物,血脈也不會被任何蠱毒侵蝕。

給他們下蠱的人多半都反被煉制成為了蠱毒。

因為祁景和祁紅纓自小生活在京城,所以沒有經過試煉,對於自己的力量也就不知曉,根據白雪翎的手劄描寫,祁景的血脈裏的力量比祁紅纓要強得多。

若是回到蠱族必然回是下一任聖子。

而蠱族人的血脈特殊,不僅不會被蠱毒侵蝕還能將它化為自己的力量,將血液溶於水便能看出被下的是何種蠱毒。

祁景看著梁宸解釋著從母親手劄裏的了解到的事情,梁宸聽的一楞一楞的,腦子裏的世界觀仿佛被人重建了一般,這對他來說太玄幻。

在原本的世界裏別過蠱毒了,就連穿越也不過是一種小說裏才會出現的事情,現在他不僅穿越了中蠱了,還進行了靈魂交換,現在眼前的人還是蠱族聖子……

“你讓我緩一緩……”梁宸捂著額頭往後推了兩步整理自己的思緒,祁景明白他需要想一會,畢竟他自己看見這些話的時候,也整理了好幾天才慢慢相信這些事情,“嗯,在下理解的。”

梁宸需要整理自己的情緒,祁景便不出聲打擾了,他將桌子上的瓷碗端起來倒在了窗戶外面的草地上,可不能讓其他人看到這種事情。

方才祁景看了,那蠱毒應該是蠱裏最為低劣的一種蠱但確是最為陰毒的一種蠱,此為金錢線。

是中蠱者身上會長出銅錢的花紋,花紋很快就會布滿全身,而後身上會慢慢出現黑色的線條,也就是血管變得烏黑,看起來就像是穿錢所用的線繩,當黑線布滿全身,中蠱者便會死亡。

全程不到一刻鐘的時間。

蠱毒用銀針測不出來,所以即便他們用的是銀筷也不會發現被下了蠱,但祁景很奇怪,即便這金錢線是低劣的蠱毒卻也很難煉制,福來是從何處而來的?

梁宸緩過神來詢問道:“那你吃了這菜會不會有問題,這蠱又是什麽蠱?”

福來會下蠱這件事情梁宸並沒有完全相信,他更相信是別人下的蠱,福來並不知情,“福伯並沒有理由害你,會不會是其他人做的?”

梁宸明白讓梁宸接受這件事情很難,但只要他願意信自己就好了,“因為身體血脈的原因,這蠱毒對我沒有用,但若是小侯爺方才不小心誤食了,後果不堪設想。”

祁景和梁宸講解了金錢線的來歷和效用,梁宸聽的一陣心驚,臉上的神色也變得不是很好看,看著祁景神色覆雜的開口道:“下次不要再做這種危險的事情了。”

“沒關系,在下有把握。”祁景輕笑一聲讓梁宸放輕松些,梁宸卻沒有這麽好哄就直勾勾到盯著他看,看的祁景嘆了一口無奈開口道:“好,在下發誓不再如此冒險了。”

其實祁景也沒有百分百的把握,不過是一時沖動罷了,想起了方才的自己就像是被感情沖昏了頭腦一樣,居然做出這種事情。

也怪不得梁宸看著自己的眼神裏帶著幾分不信任了,祁景低著頭轉移話題道:“在下覺得這蠱毒不會是福伯的。”

“但下蠱的人必然是福伯,方才福伯的表現很怪異。”祁景低下頭思考方才福來的行為,和梁宸慢慢分析著福來的奇怪之處,“福伯方才一直看著那盤白菜,刻意將白菜放在我的跟前用糖醋排骨吸引了小侯爺的視線。”

“很顯然是不想讓小侯爺碰那道菜,而他也知道我不會和小侯爺搶菜,多半會選擇被小侯爺冷落的菜色,可即便這樣他還是很緊張的看著小侯爺的筷子。”

“他很怕小侯爺會夾白菜,這足以說明他對那盤白菜裏加了什麽是知道的,但應該也沒有想到是蠱毒而非平常毒藥。”

祁景分析的頭頭是道,梁宸楞了一下也開始回憶方才的事情,確實福來進來之後就很緊張的看著自己,每次自己的筷子略過那盤白菜的時候,福來的神色都極其不自然。

既然福來說這菜是他回來之後從其他下人手裏接過來的,那他不該知道菜裏加了什麽,而他和祁景手上銀筷都沒有變色,福來是如何得知這菜加了東西?

唯一合理的解釋就是他在將菜接過來後,自己往那盤白菜裏加了東西,但卻不想傷害到梁宸所以神色才會格外緊張的註意著梁宸的一舉一動。

已經想到了這裏該有什麽不清楚的?

可梁宸不願意相信,還是有些不死心的開口問道:“可福伯為什麽要害你?”

福來和祁景日常的交往中沒有發生過什麽沖突,而且梁宸不止一次和福來交談關於祁景到事情,福來從來沒有表現出任何厭惡的神色。

既然無冤無仇,為什麽福來要害他?

“小侯爺,我知道你可能不願意相信。”祁景抿了抿唇有些猶豫的將自己的猜測的說出口,“福伯的背後另有其人,他很可能是安排在您身邊的眼線。”

“什麽……?”梁宸楞住了,明明每個字他都認識,但合在一起的一句話,梁宸忽然理解不了了,“怎麽可能?”

福伯從小在他的身邊服侍,照顧著他長大,現在祁景說福來是其他人安排在自己身邊的眼線,這讓梁宸如何能接受?

還不等梁宸消化完,門口便傳來了敲門聲,守在屋子外面的下仆恭敬的開口道:“主子,福伯總管來了。”

祁景的眸子動了動,看著眼眸空洞的梁宸有些怕梁宸會打草驚蛇,便擡手將梁宸抱在自己的懷裏,對著門外開口道:“小侯爺睡了,讓福伯先下去吧。”

下仆有些奇怪的站在門口,但祁景已經開口了,他們也不好質問些什麽,畢竟梁宸對祁景的態度擺在那裏,若是得罪了這位公子,也有他們受得了。

“是。”

踏踏踏的腳步聲逐漸走遠,想來門口的人應該已經離開了,祁景看著懷裏呆楞的人,眸子裏帶著幾分憐憫,忽然被人告知自小帶大自己的長輩不過是別人用來監視自己的眼線,梁宸心裏肯定不好受。

祁景沒有開口說話,只是輕輕的拍著梁宸的後背安撫他的情緒,這是他現在能做到的唯一的事情了。

他相信梁宸可以自己扛過來,若是自己說些什麽來寬慰他,只會顯得多餘,倒不如就這樣安安靜靜的陪著他。

福來在院子外面等到了下仆的通傳,只是神色一楞便點了點頭端著飯菜退下來,離開小院後福來的神色就變了。

看來祁景已經對自己的身份起疑了,也不知道小侯爺會不會被祁景的話影響,這件事情必須要告訴陛下才行了。

是夜,福來趁著夜色出了門,用過暗門加入了皇宮,君晏穿著一身寢衣,披散著頭發坐在宮殿裏看著跪在下面的臉上帶著疲憊的開口道:“什麽事要半夜來?”

內殿裏還有女子的喘息聲,想來是君晏剛剛才寵幸的妃子,福來跪下地上冷汗直流沒想到自己居然打擾了君晏的好事!

“驚擾陛下,奴婢罪該萬死,只是此時緊急奴婢不敢拖延,這才擾了陛下的興致還請陛下恕罪!”

君晏打了個哈欠,眼裏帶著淡淡的烏青顯然的還沒有休息好,看著跪在地上朝自己請罪的福來,君晏淡淡的點了點頭道:“行了,什麽事?”

福來不敢在拖延立馬開口稟告道:“啟稟陛下,奴婢已經讓祁公子服下藥了,只是祁公子似乎已經懷疑了奴婢的身份,怕是小侯爺也已經開始懷疑奴婢了。”

他的身份潛伏了幾十年,若是梁宸知道了自己這麽多年都只是在為了另一個人監視他,按照梁宸的性格,福來怕是難以自保了。

君晏聽到福來說自己的身份暴露到沒有什麽意外的神色,畢竟祁景生性警惕會起疑並不奇怪,“你說已經讓祁景服下藥了?他可有什麽反應?”

福來沒想到君晏沒有第一時間責備他身份險些暴露的問題,所以楞了一下看到君晏皺起的眉頭,福來立馬開口道:“沒有什麽反應,也是因此奴婢才逃過一劫沒有暴露身份。”

“沒有反應?”君晏的眉頭皺的更高了,看著福來的神色變了又變忽然覺得有些頭疼,捂著頭沈默了許久,福來跪了許久都沒有聽見君晏的命令,小心翼翼的擡起腦袋開口道:“陛下?”

忽然傳來了一陣悅耳的女聲,叫君晏回神擡起了頭。

“陛下,可是又頭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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