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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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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徐知夢無聊地躺在床上摳屁屁, 冬雪不忍直視,“小姐,您好歹是未來的永享侯, 能不能註意下?”

“小小奴婢敢這樣說本小姐?松枝給我捶她……”

知夏捂嘴笑, “小姐您忘了, 松枝這會兒在桔園呢。”

徐知夢一回神, 哦了聲, “郎侍這都去多久了?怎麽還不回來?”

冬雪掰著手指數了數,“有三日了。”

三天了……常鈺風的春耕期也該結束了吧?

徐知夢坐起身,三秒後又躺了回去。

她也不知道為啥, 老板不在家, 渾身不得勁兒。

果然啊, 這人一旦不再為了生存奔波,就會頹下來。

“唉, 我好無聊啊。去, 叫閑王過來,說我想她了, 要跟她打麻將。”

冬雪推了推知夏, “你去。”

知夏努了努嘴, “知道啦。”

徐知夢疑惑, 指著冬雪問:“你怎麽不去?”

知夏嘴快,“她等會兒要去後院見冬哥呢。”

“臭丫頭,就你話多。”冬雪害羞地跺了跺腳,作勢就要去扯知夏的嘴巴。

“哈哈,本來就是嘛。昨日我都看到了, 你借著遞東西的機會捏他胸呢,可把冬哥臊得喲……”

“你還說!”

徐知夢一邊吃著零嘴一邊看著倆丫頭在屋裏你追我跑。

“要不要我做主, 讓你和冬哥成親啊?”

倆丫頭同時停住腳步,冬雪又不好意思又期待地說,“這不好吧?”

“這有什麽不好的,你歲數本就到了,也該娶個男人了。”

“可是奴婢還沒存夠男人本兒呢。”冬雪喪氣地低著頭,手指胡亂撥弄著。

“本小姐出啊。”

冬雪眼睛驟亮,“那、那奴婢這就去同他說。”

看得出來,冬雪是真急了。

知夏問徐知夢:“小姐,奴婢還要去閑王那兒嗎?”

“去啊。”

兩只丫鬟都走了,屋裏安安靜靜的,徐知夢躺在床上拍肚肚,盯著某處自言自語,“哎呀,我算是明白雪靜平為什麽娶那麽多男人了。這要是走了幾個,還有別的男人陪著呢,幹脆我再納個郎侍得了……”

這話剛恰被進屋的徐溪聽見,她笑著走進來,“納郎侍不如娶正夫。”

徐知夢一動不動,睜眼看著老母親,“您不是去找同僚嘮嗑嗎?這麽快就回來了。”

“有個家中男人早產,局就散了。手怎麽樣?”

“還行。您來找爹?”

徐溪點頭,“是啊,他人呢?”

“忙著呢,說是有個局,推脫不掉的那種,只能去了。”

“哦……你弟不是懷上了嘛,我想讓你爹備點補品給他送過去。”

“這事兒若側主怎麽不自己來跟我爹說啊?我爹又不是不明事理。”

“是我自己,同僚的男人不是早產嘛,我忽然就想到知哥兒了。”

“那要不我直接給他送過去。”

好些日子不見了,徐知夢還是挺想他的,趁機出去放個風。

徐溪盯著她的手臂,“你別就乖乖聽話待家裏吧,要是不小心又傷了,你爹是會扒了我的。這幾日他睡覺可安穩?”

“穩著呢,倒床就睡,一覺到天亮。”徐知夢挪到徐溪腿邊,輕喊了聲,“娘。”

“幹嘛?”

徐知夢仰頭朝外瞅了眼,確認餘錦沒回來,小聲問道,“我是不是有個小舅舅?”

徐溪臉色一變,“你爹同你說的?”

“恩,那晚他驚夢,他嘴裏喊的是舅舅的名字,他同我說舅舅死了……”

“還有呢?”

“沒了,我不敢問了。”

“所以你就來問我了?”

徐知夢將腦袋枕在徐溪大腿上,“那你能告訴我嗎?”

“已經過去很久了,你舅舅是你爹心裏頭難以愈合的傷,這輩子都不想觸碰,所以他不說,你也別問,懂嗎?”徐溪話裏透著幾分悲戚,徐知夢懂事點頭,“好,我不問了。”

將這個話題翻開,徐知夢換了個舒服的睡姿,“話說我受傷這麽久,二姑三姑都不說來看看我,給我送點慰問品之類的,哼。”

徐溪捏著她的鼻尖,“你奶奶心疼你,知道你看不慣那兩房,就說讓你靜養,誰都不許打擾。兩房那邊東西倒是都送了,放庫房裏的。”

“啥?我爹怎麽不跟我說?”

“都是些不起眼的補品,沒有你喜歡的真金白銀。”

徐知夢撇嘴,“摳門。花我們家錢的時候最是積極,讓他們回禮就跟要她們命一樣。”

“好啦,她們能想到送這些已經很不錯了。”

“都是你和奶奶慣的。”

徐溪沖著徐知夢的額頭彈了個響,“你奶奶還慣著你呢,一視同仁。”

說完話,餘錦回來了,徐溪將徐知夢的腦袋推開,走了過去同他說事。

徐知夢就躺在床上,耳朵伸得老長,聽著爹娘說話。

“給徐知?”

“是啊。”

“……知道了。”

“你怎麽一副不情願的樣子?”

“我哪有不情願,只是我得想想備些什麽,不能太過了,容易把孩子養得太大,到時不好生產。”

“哦哦哦,反正你來決定吧。還有件事……”

後面的話太過小聲,徐知夢整個腦袋都翹起來了也聽不到一點兒。

什麽事需要這麽小聲?就怕她聽到似的。

徐溪打了聲招呼就走了,餘錦看見徐知夢半個身子趴在床外邊,嚷嚷著將她扶起,“要命啊,你怎麽睡的,小心手,我的祖宗。”

“爹,你是不是要派人給知哥兒送東西?我去送。”

“你給我在家好好待著。”

“又不是關禁閉……”

“你奶奶叮囑了,不滿一個月不許出門,況且宋瀾還沒被她母親送走呢。”

“啥?”徐知夢昂起頭,“還沒送走?公爵誆我們呢。”

“送不送走,我們家也沒辦法呀,總不能讓你娘過去盯著吧。你就好好在家養著,萬一出去又遇著了,誰知道會出什麽事。”

“我無聊啊。”

“那我讓人去請戲班子過來給你解悶。聽說曲雅行裏新來的伶人嗓子是真不錯。”

徐知夢對這些沒興趣,但是老父親很喜歡聽這些,一說起這個,他眼睛裏的光都提亮了好幾個度。

“行啊,你去請吧。”

餘錦立刻叫泊安去了。

徐知夢啃完一個冬果,雪靜平來了。

“哈哈哈,看到知夏來,我就知道你想我了。來來來,讓我好好看看。”雪靜平邊說邊笑,徐知夢扭身輕哼,“我回府後你都不來,非要我請你了,你才來。呵,女人。”

“哎呀呀,我也想的,只是許久沒見我家的小嬌嬌們,所以就耽擱了。你問知夏,都不用她張口,我連褲腰帶都沒打結就來了。”

知夏忙點頭,“嗯嗯,奴婢只往那兒一站,閑王就知道小姐您想她了。”

徐知夢扯了扯雪靜平的腰帶,“這不栓得挺結實嘛。快來跟我嘮嘮,最近有沒有八卦,我快無聊死了。”

雪靜平左右瞅了眼,“你家冬雪呢?”

“對哦,這麽久了也不見人。知夏你去看看。”

“是。”

雪靜平毫無拘謹地脫了鞋子,盤著雙腿坐在床上,對徐知夢說道:“我跟你說,宋瀾這次要遭殃了。”

“這個我樂意聽,繼續。”

“我從二花家主人那裏聽說,宋瀾被扔到偏院無人問津,她不是為了向你賠罪,被她母親折了手臂嘛,比你這神仙般的養傷日子,她那兒簡直淒慘無比。”

“真的假的?我記得二花是條狗吧?”

“二花主人又不是狗,繼續聽我講。”雪靜平貼著徐知夢耳朵說,“我從宮中得到消息,聖上得知宋瀾謀害官眷的事後十分震怒。宋瀾她娘因此連夜跪在禦書房門前以表忠心。按照我多年經驗,宋瀾這回怕是要沒日子了。”

徐知夢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你說的‘沒日子’是這個意思?”

“差不多,看宋瀾她娘最後怎麽處置吧。這下你心裏頭是不是爽了?”

徐知夢嗤了聲,“一般般吧。說不定等風頭一過,宋瀾又出來橫行霸道了。”

“我覺著不會。雖然我沒親眼所見,但據當時的宮人們說,聖上把桌子都掀了,嚇得宋瀾她娘連氣兒都不敢喘。”

“哦~”徐知夢有點期待了,“宋瀾之前害了那麽多條命,我覺著她不死實在是難平怨氣。”

“嗐,咱們就等著看戲唄。”

又磕了半盤瓜子,知夏和冬雪回來了。

徐知夢見冬雪表情懨懨的,全然沒了之前的精神頭。

“怎麽了?你的冬哥呢?”

冬雪哭喪著臉,“奴婢、奴婢嗚……”

看來冬哥是不願意。

冬雪這情傷怕是一時半會兒好不了,徐知夢就讓她下去靜靜。

冬雪沒走多久,餘錦不高興地回來了,見雪靜平在,臉色稍霽,“寧王來了啊。

雪靜平忙從床上下來,“餘主,您怎麽了?誰惹您生氣了?”

“唉,也沒什麽事,本想著請曲雅行的人來給知夢打發時間,結果被人搶了。”

“誰啊?這麽沒眼力見兒。”

“寧王。”

雪靜平把嘴一閉,訕訕道:“是她啊。餘主莫生氣,不是還有其他班子嗎?”

“閑王有所不知,這陣子正是班子們最忙碌的,各家都會去請。”

“這樣吧,我把我家的班子叫來。”

徐知夢說道:“不用啦,有你在就行了,咱們再找點人,湊一桌麻將也是可以。”

雪靜平捂著小心肝道:“你這樣說,我好感動啊。就沖你這話,我家的班子就放你家住上一段時間,你什麽時候膩了再還給我就成。放心,班子的錢還是我出,你們只管享受就成。”

餘錦欣喜行禮,“閑王家的班子,我也是有所耳聞,在此多謝了。”

“知夢是我好姐妹,受了那麽大的委屈是該讓她提提心情。”

雪靜平拿了自己腰牌,正要叫下人去王府,有奴仆前來稟報,“餘主、小姐,寧王來了。”

眾人皆是一臉震驚:啊?!

雪靜西領著一眾人而來,“徐侯餘主、不請自來,還請見諒。”

徐溪上前寒暄,“寧王說得哪裏話,只是我不太理解,您這是要做什麽?”

雪靜西擡手一揚,侍衛押著一奴仆上前,“這畜生竟搶了餘主想要的班子,我帶她來請罪。”

那奴仆總有千言萬語但在雪靜西的眼神下,一個字都不敢往外說,只顧著磕著頭求餘錦原諒。

餘錦本也不是個計較的人,忙道:“沒什麽大不了的,起來吧。”

雪靜西一腳踹在奴仆身上,“今日若不是餘主大人大量,我非扒了你的皮不可,狗奴才竟學會用我的名頭壓人了。”

“寧王饒命、餘主饒命。”

餘錦看不下去了,好好的府邸,搞得亂七八糟的。

“寧王息怒,不過是芝麻大點的小事兒。閑王已經派人去請她家的班子了。”

雪靜西像是這會兒才註意到雪靜平,微微驚訝,“原來五皇妹也在啊。”

雪靜平呵呵兩聲,“是呀,好巧哦,皇姐現在才看到我。”

雪靜西也不尷尬,平靜解釋:“剛才只顧著向餘主賠罪,皇妹,抱歉了。”

“沒事兒啦,我這人大度。”雪靜平望著她身後的眾人,“他們就是曲雅行的人?”

“是。”雪靜西點頭,“餘主,這班子我就交給您了。多有打擾,告辭。”

徐溪:“寧王有心,不如就一起欣賞這曲雅行的戲吧。”

雪靜西應道,“好啊,那我就不客氣了。”

可徐溪只想客氣客氣……

徐知夢和雪靜平對視了眼,默默地回了屋。

“嘿,真是奇了,我皇姐素來與你家不熟,這回怎麽這麽主動,把班子還了回來?”

“大概是因著宋瀾的原因?她們不是表姐妹關系嘛。”

雪靜平卻有不一樣的想法,“我倒覺著,宋瀾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是皇太女。”

這就有點兒意思了。

未免隔墻有耳,雪靜平和徐知夢一同趴在床上,嘴巴對著耳朵,“你也知道的,我四皇姐是皇太女的狗腿子,而宋家是一群狗腿子。宋瀾這次傷了你們兩家的和氣,搞得聖上震怒。以我多年的經驗推測,四皇姐這是在討好,換句話說是皇太女在討好你們家。到時候聖上見她們這麽會做事,心情就好了,也不再計較宋家那些破事兒了,連著對皇太女也和顏悅色了。”

“原來你腦子裏並不是只裝著男人啊。”

“你這話我可不愛聽哦。”

徐知夢用沒受傷的右胳膊搭在她肩上,“好啦,開玩笑呢,我知道我們閑王是一位大愚若智……”

“恩?”雪靜平尾音拉長,徐知夢打了下自己嘴巴,“說錯了,是大智若愚、大智若愚。能與你做好姐妹,真是我幾輩子修來的福氣啊。”

雪靜平可不吃她這套,“得了吧。你,我還不了解,這話怕不是對無數個人說了。”

“我發誓,就只對你一人說。”

“去去去,我可不是常溪風,聽你說些好聽話,心都飛了。”

“呃?我家溪風有這樣嗎?”

雪靜平像看白癡似的看著她,“乖乖,你不會還沒發現吧?”

“發現啥?”

雪靜平一指頭戳在徐知夢鼻尖上,往上一按,變成豬豬鼻,“我問你,常溪風最早前是怎麽對你的?”

徐知夢開始回想原主時期,“愛搭不理,巴不得我早點死了好。”

雪靜平:“那現在呢?”

“現在啊……”裏面的芯兒都換了,“自然是對我俯首帖耳,聽之任之咯。”

“不對。”

徐知夢不懂,“什麽不對?”

“經歷過這次鬼門關,你就沒其他想法?或者你沒看出他對你有了什麽不一樣的心思?”

“這……”就為難徐知夢了,她現在只想著賺錢,把老板養得健健康康的,一門心思全壓在生意上。

雪靜平瞧著徐知夢這擰不開蓋的燜壺直搖頭。

“懶得跟你說,去聽戲不?這會兒應該準備好了。”

“不去,有寧王在,我看見她就覺著膈應。”

雪靜平點頭,“我也是。我覺著她來,也不是為了你,是為了你爹娘。”

徐知夢同意她這個說法,“我剛站那兒那般久,她一眼都沒瞧我,連個慰問都沒有。拜托誒,我才是受害者,而且這班子也是我爹為了我去請的,她只一個勁兒跟我爹說,心思不純呀。”

知夏小跑著進來,微喘著氣兒,“小姐,郎侍回來了。”

“可算是回來了。”

看著徐知夢興沖沖地跑出去,雪靜平又是搖頭,“還說沒其他心思?兩個笨蛋子。”

徐知夢本來還挺高興的,但看到常鈺風後立刻拉下臉,“你帶他回來幹什麽?”

常溪風:“他回來跟我住幾日,之後我會送他回桔園。”

常鈺風也臭著臉,“我就想陪我哥,你有意見?”

“我當然有意見了。你想住我這兒,可以,算租金。”

常鈺風氣得牙癢癢,“錢錢錢,你就知道錢!”

“廢話,我不跟你講錢,難不成講感情啊?給錢,不給錢,不許在我這兒住。”

“你!”

“鈺風!”

常鈺風拳頭都握緊了,在常溪風呵斥下他忍了忍,委屈道:“哥,她欺負我。”

徐知夢起雞皮疙瘩了,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這男人什麽時候變得這麽粘哥哥了?嘔。

雪靜平慢悠悠走了出來,一臉興味看著常鈺風,張口就是老色批,“小公子若是想找個住處,不如來本王府上啊,本王的床又大又軟,睡起來特舒服。”

徐知夢pia地一下搭在雪靜平嘴巴上,“你是腦殼有病,這種男人你也吃得下。”

“徐知夢!”

徐知夢可不怕他,“你再對著我大呼小叫,信不信我現在就把你送回去。”

這個回去,自然指的是東宮,他們都清楚常鈺風來是為了什麽,一旦送他回去,也意味著常鈺風已暴露,那麽皇太女自然不會留著他。

常鈺風還想要活命,他回去是不可能回去了。

死死抓著常溪風的手臂,“哥,你說句話呀。”

常溪風聽著他們三個你一句我一句的腦殼疼,他耐著性子道:“你乖點,她就不會趕你走了。”

“可是我乖不起來。”

這麽叛逆,常溪風也幫不了他了。

雪靜平擼起袖子,上前就要去牽他的手,“來來來,本王來教你怎麽做個乖寶貝。”

“你走開!”

常鈺風想向常溪風求救,哪知常溪風不知何時已站在徐知夢身邊,有滋有味地看他好戲。

他生氣了!

這破哥哥,他不想要啦!

徐知夢見逗得差不多了,右手一擡,“行啦,錢,我可以讓你賒著,你別給我惹事兒,乖乖待在你哥院子裏。記住,這是侯府,你若敢使性子,就別怪我不客氣,就算你哥脫光了躺下來求我都沒用。”

常溪風心裏叮了下,這女人就是喜歡玩野的。

雪靜平也是想聽細節。

這時,泊安來了。

“小姐、閑王,戲馬上要開始了,餘主讓您們過去。”

徐知夢問常溪風:“一起不?”

常溪風看著弟弟,“算了,我先帶他回院。”

常溪風不去,徐知夢也不想去,她對泊安道:“你同餘主說,溪風回來了,我得陪著他,就不過去了。”

雪靜平也不想跟雪靜西坐一塊兒,“我也差不多該回去了。”

泊安只好硬著頭皮去了。

餘錦見就泊安一人,問:“她們人呢?”

泊安彎著腰,低著頭,“常郎侍回來了,小姐要陪著他;閑王說想正君了,已經走了。”

徐溪悄然看向身邊的雪靜西,賠笑道:“我家丫頭就是隨性慣了,寧王莫怪。”

雪靜西淡然笑之,“我這皇妹也是隨性慣了,叨擾了侯府,還請徐侯某要怪她。”

“豈敢、豈敢。”

餘錦受不了徐溪這賠笑臉的模樣,他不喜歡自家女人把官場上那套用在家裏。

泊安湊近餘錦耳邊悄聲道:“常鈺風也來了。”

“什麽?!”這常溪風又把他糟心的弟弟帶回來了,真是令人厭煩。

徐溪還在同雪靜西寒暄,見餘錦起身要走,她忙問:“戲都開始了,你去哪兒啊?”

餘錦步伐匆匆,頭也不回,“如廁!”

徐溪尷尬摸臉,“讓寧王見笑了。”

“無妨,這人有三急,應該的。”片刻後,雪靜西喝了半碗茶水,說道:“我去如廁。”

徐溪:“呃,哦,那誰,快帶寧王去。”

等人都走了,就剩下徐溪一人坐在亭閣裏看戲。

她身邊的親信問:“家主,可要屬下跟去看看?”

徐溪擺手,“不必,寧王不是傻子,什麽事該做,什麽事不該做,她拎得清。”

那親信便不再多言。

卻說餘錦氣呼呼來到院兒裏,眼前的一幕讓他大為震驚。

“你們在做什麽?!”

只見常鈺風正拿著掃帚掃雪,徐知夢和常溪風則像地主婆似的躺在椅子上指揮。

常鈺風將掃帚一扔,跑到常溪風身後躲起來。

“你躲什麽躲?常溪風你膽子挺大啊,不經同意就帶著這種不三不四的人進府。”

徐知夢站在中間,責怪地楞了眼泊安,定是他說的。

泊安也是無奈,他是餘錦的奴,自然要向著自己主子,這府裏的一切本就是歸餘主管的,況且常溪風帶著弟弟回府本應是要先報備的。

餘錦可不管徐知夢怎麽想,當即下令:“來人,把他給我扔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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