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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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宅大門外，徐知嬋極為不舍地抱著徐知夢，“知夢姐姐你就不能再多呆幾天嗎？”
“等三姑奶奶病痊愈了，你可以和大家一起來京城找我玩呀。”
“我真的可以來嗎？”
“當然，我帶你去京城最大的酒樓吃最好吃的大菜。”
徐知嬋樂呵呵地笑了。
拉拉勾，蓋個章，徐知夢與父親上車揮別眾人。
行至龐家小鎮時餘錦叫停了車。
他要在這裏買冬果，順便把午飯吃了。
吃完飯，跟著餘錦去集市，徐知夢臨時起意問常溪風，“老板我考考你，知道什麽是冬果嗎？”
常溪風道：“是一種冬季水果，溫度越低，出的果子越甜，全朝最甜的冬果出自龐家小鎮，因著地理位置特殊，在入冬初刻，這裏的溫度會突然降到零下十度。”
徐知夢沖他豎起大拇指，“看來你沒白看書呀。”
“你以為我像你嗎？一看書就瞌睡。”
“嘿，如今能躺平了，我幹嘛還自虐呢。”
徐知夢拿起攤上的冬果自己嘗了口，又拿著另一個給常溪風，“你嘗嘗，是真甜。”
餘錦表情覆雜地看著常溪風嚼著徐知夢遞去的冬果，這小子當真變乖了嗎？
從前徐知夢為了討他歡心，親自跑來龐家小鎮買冬果，結果這死小子只嘗了一小口就丟了。
要不是徐知夢看他看得緊，餘錦當時是真想把這死小子給藥了。
如今看著兩人感情那麽好，他還是高興不起來。
“大街上瞎鬧什麽，不像話，走了。”
徐知夢和常溪風奇怪，明明剛才還好好的，怎麽突然之間鬧脾氣了？
“徐餘主。”
餘錦轉頭看去，見是熟人，瞬間換上笑臉，“文公子，都說了叫我餘叔就好。”
餘叔？
徐知夢撓了撓耳朵，真是哪裏都能遇到文仲瑄，而且……老爹和他關系都親到這地步了？
文仲瑄身邊站著一位從未見過的女子，餘錦問道：“這位是？”
女子拱手而道：“在下元江艷，是仲瑄的姐姐。”
文仲瑄補了一句，“表的。”
元江艷笑了笑，“雖是表的，但我也是你姐姐。”
文仲瑄垂眸，看得出來他不喜歡。
餘錦是過來人，從元江艷看文仲瑄的眼神就看出了名堂，他轉移話題，“你們也是來這裏趕集嗎？”
元江艷道：“仲瑄愛吃冬果，我們順路來買點。”
徐知夢道：“這麽巧啊，我們也是。”
餘錦暗瞪了她一眼，責怪她多嘴。
徐知夢全當沒看見，她咬著冬果，扔了一個給元江艷，“這是我們在前面攤子買的，比其他攤子都甜，你們可以去買點。”
元江艷客氣道，“多謝。仲瑄，我們走吧。”
看著走遠的二人，餘錦嘆息搖頭，“可惜了。”
“可惜啥？”
瞥向兩邊腮幫子吃得鼓鼓的女兒，餘錦捏了捏眉心，“沒什麽，走吧。”
車輛繼續前行，剛在小鎮買了許多吃的，徐知夢和兩只丫鬟的嘴就沒聽過。
常溪風道：“你們等會兒還吃不吃晚飯了？”
“那就要看晚飯好不好吃了。”
冬雪將小爐上溫著的丸子塞進徐知夢嘴裏，“小姐這個得盡快吃完。”
“恩恩，好吃。溪風你要不要嘗嘗？”
常溪風擺手，“我不吃。”
知夏同冬雪小聲嘀咕，“郎侍這般挑嘴，以後有孕了可怎麽辦？”
“到時候小姐一定掰開了他的嘴強餵。”
“男子最是忌諱孕期挑食，餓了自己就算了，可別餓著肚子裏的孩子。”
常溪風聽著兩丫頭的話，頓時沒了心情，將書往膝蓋上重重一拍，“閉嘴！”
看著兩只低頭的丫鬟，臉上總是漾著笑意的徐知夢在中間勸說，“哎呀，小丫頭就是吃開心了，嘴兜不住，隨便聊聊啦。”
常溪風冷聲道：“我是不會給你生孩子的。”
“知道、知道。”徐知夢轉頭嚴肅警告兩丫頭，“你們兩個以後不許在我和郎侍面前嚼舌根，否則我罰你們。”
冬雪知夏：“是，奴婢知曉了。”
回去時與來時心情完全不同，餘錦是走到哪兒買到哪兒，要不是徐知夢提醒他餘錢，估計他想把每個城鎮的整條街都買一遍。
你說他買就買吧，買的東西全都堆在徐知夢的車裏，連兩只丫鬟待的地方都沒了，最後只能去餘錦那車上擠著。
好不容易到了旅客聚集的河畔旁休息，徐知夢從車上跳下來，走到餘錦身邊，指著車裏那些占據半個空間的東西，“您是對我有什麽怨氣嗎？需要花錢來我這兒撒？”
餘錦笑呵呵地水袋遞給她，“哪有，只是想著你三姑奶奶渡過難關，心裏開心嘛。再說了，東西放你那兒還可以擋風，暖和。”
徐知夢扯起嘴角假笑，“您還真是想得周到。”
餘錦輕哼，“誰讓你是我親生的呢。”
“是呀，誰讓我是您生的呢。”
唉，有個耍性子的爹，惱火。
最重要的是，都不知道他為什麽耍性子，更惱火。
挨著常溪風坐在火堆旁，徐知夢嘆息，“你說我爹是不是被文仲瑄蠱惑了？”
“為什麽這樣說？”
“每次他一見到文仲瑄就樂得跟見著親兒子一樣，一分開，他就開始各種給我找不自在。”
常溪風仰頭朝斜坡上的官道上看去，說：“要不再試驗下？”
“恩？實驗什麽？”
常溪風努了努嘴，示意她朝大路看。
熟悉的馬車緩緩從破路駛下來，最後停在一顆大樹下。
徐知夢心說這文仲瑄還真是曹操，一說他就到。
一抹身影從眼前經過，徐知夢出聲叫住，“您老人家去哪兒啊？”
餘錦頭都懶得回：“要你管。”
嘖，這脾氣。
不愧是武將之家出生的老爹。
靜靜看著餘錦同文仲瑄等人寒暄，然後又向泊安吩咐了什麽，就見泊安往徐知夢的馬車走。
“等等安伯，我爹叫你幹什麽呀？”徐知夢上前詢問。
泊安恭敬道：“餘主命我拿幾樣小點送於文公子。”
“不行，東西既然放到我車上，那就是我的，是我給我家溪風的，誰都不許碰。”
她就不信了，老爹會為了一個外人跟自己杠。
泊安看出小姐是不高興餘主這麽送禮的，他為難道：“小姐，您就順順餘主的意，別惹他不高興了。”
“不行，不能什麽事都由著他胡來。安伯，這一路你也看到了，花那麽多錢，說送就送。要送可以，讓文仲瑄他們出錢買——”
後面的話，徐知夢故意大聲喊出，果不其然讓餘錦和文仲瑄都聽到了。
餘錦面色難堪，文仲瑄還在一旁勸著什麽。
泊安也急了，這父女兩非吵起來不可。
餘錦生氣地走了過來，然而不是對著徐知夢，而是指著常溪風，“又是你在挑撥對不對？”
常溪風無辜攤手：？？
餘錦甩了甩袖子，又看了眼徐知夢，重重哼了聲回車上生悶氣去了。
徐知夢：“我爹可能是更年期到了。”
常溪風：“這麽早？”
徐知夢：“古人嘛，早熟，正常。”
常溪風：“去勸勸吧，不然回府我第一個受罰，就沒時間幫你賺錢了。”
什麽都可以耽擱，就是不能耽擱常溪風替自己賺錢！
徐知夢顛顛跑進車內，嘿嘿傻笑，餘錦背過身去，不想看到她。
“唉，您平白無故的生什麽氣呢？溪風什麽話都沒說呢。”
“他沒說？他沒說，你敢當著我的面給我難堪？”
嘚勒，老爹是認定常溪風的錯了。
“不是，根本就跟他無關，是我不許你亂送東西。”
“你憑什麽不許我送？花你錢了嗎？花了嗎？！”
“沒沒沒。”徐知夢算是知道男人鬧起來，也挺招架不住的，她連連擺手，“我的好爹爹，正因為沒花我的錢，我更要心痛您啊。您看，你為了這個家操持過度，忍辱負重，這一切的一切都是為了我和我娘。”
“你知道就好。”
“所以呀，東西，你不給我，我無所謂，但是決不能便宜了外人。明明您是那麽的辛苦，這外人又幫過你什麽？不值當呀……”
“什麽叫不值當？我送文仲瑄東西，我就覺得他值。”
看來老父親今兒是不把東西送出去，心裏不舒坦。
徐知夢手一揮，“行！您送，您把我也送出去，不就是想我和文仲瑄在一起嗎？那我入贅他家，行不行？高興不？”
餘錦臉色一變，斥道：“說什麽蠢話！未來的永享侯哪能談入贅，奇恥大辱！”
“瞧，您還是明事理的。”徐知夢挽著他的手臂，“您送歸送，別送太貴重，畢竟咱們府上餘錢不多，要用的地方也多。而且您也看到了，文仲瑄身邊那位元小姐可不是單純的表姐啊。”
一提這人，餘錦的眼睛左右動了動，“這位元小姐我也是有點印象的，總之比你有能耐。”
徐知夢也不反駁，“元小姐一看就是個能力強的人，她與文仲瑄是極配的。”
“文仲瑄和她配了，那你呢？我別告訴我，只守著常溪風一人？我不答應。”
“又扯到我身上，您女兒現在要努力給家裏賺錢，將來迎娶皇子進門，給您長臉面。”
餘錦呵了聲，“就靠家裏幾間鋪子？”
不是他輕視徐知夢，她什麽能耐，他這個當爹的最是清楚。
“隨你弄吧。”反正他已經做好了收拾爛攤子的心理準備。
哄好了老爹，徐知夢拿著一盒看起來很貴重的雕花木盒端到元江艷面前，說：“這糕點十分好吃，也不知道你們買沒買，我爹非常推薦。”
元江艷讓旁邊的仆人接過禮盒，“多謝。”
徐知夢轉身要走，元江艷將她叫出，“徐小姐可有空與我走一走？”
文仲瑄蹙眉，他正想幫徐知夢解圍，常溪風已走了過來握住徐知夢的手，“實在抱歉元小姐，我們要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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宅大門外，徐知嬋極為不舍地抱著徐知夢，“知夢姐姐你就不能再多呆幾天嗎？”
“等三姑奶奶病痊愈了，你可以和大家一起來京城找我玩呀。”
“我真的可以來嗎？”
“當然，我帶你去京城最大的酒樓吃最好吃的大菜。”
徐知嬋樂呵呵地笑了。
拉拉勾，蓋個章，徐知夢與父親上車揮別眾人。
行至龐家小鎮時餘錦叫停了車。
他要在這裏買冬果，順便把午飯吃了。
吃完飯，跟著餘錦去集市，徐知夢臨時起意問常溪風，“老板我考考你，知道什麽是冬果嗎？”
常溪風道：“是一種冬季水果，溫度越低，出的果子越甜，全朝最甜的冬果出自龐家小鎮，因著地理位置特殊，在入冬初刻，這裏的溫度會突然降到零下十度。”
徐知夢沖他豎起大拇指，“看來你沒白看書呀。”
“你以為我像你嗎？一看書就瞌睡。”
“嘿，如今能躺平了，我幹嘛還自虐呢。”
徐知夢拿起攤上的冬果自己嘗了口，又拿著另一個給常溪風，“你嘗嘗，是真甜。”
餘錦表情覆雜地看著常溪風嚼著徐知夢遞去的冬果，這小子當真變乖了嗎？
從前徐知夢為了討他歡心，親自跑來龐家小鎮買冬果，結果這死小子只嘗了一小口就丟了。
要不是徐知夢看他看得緊，餘錦當時是真想把這死小子給藥了。
如今看著兩人感情那麽好，他還是高興不起來。
“大街上瞎鬧什麽，不像話，走了。”
徐知夢和常溪風奇怪，明明剛才還好好的，怎麽突然之間鬧脾氣了？
“徐餘主。”
餘錦轉頭看去，見是熟人，瞬間換上笑臉，“文公子，都說了叫我餘叔就好。”
餘叔？
徐知夢撓了撓耳朵，真是哪裏都能遇到文仲瑄，而且……老爹和他關系都親到這地步了？
文仲瑄身邊站著一位從未見過的女子，餘錦問道：“這位是？”
女子拱手而道：“在下元江艷，是仲瑄的姐姐。”
文仲瑄補了一句，“表的。”
元江艷笑了笑，“雖是表的，但我也是你姐姐。”
文仲瑄垂眸，看得出來他不喜歡。
餘錦是過來人，從元江艷看文仲瑄的眼神就看出了名堂，他轉移話題，“你們也是來這裏趕集嗎？”
元江艷道：“仲瑄愛吃冬果，我們順路來買點。”
徐知夢道：“這麽巧啊，我們也是。”
餘錦暗瞪了她一眼，責怪她多嘴。
徐知夢全當沒看見，她咬著冬果，扔了一個給元江艷，“這是我們在前面攤子買的，比其他攤子都甜，你們可以去買點。”
元江艷客氣道，“多謝。仲瑄，我們走吧。”
看著走遠的二人，餘錦嘆息搖頭，“可惜了。”
“可惜啥？”
瞥向兩邊腮幫子吃得鼓鼓的女兒，餘錦捏了捏眉心，“沒什麽，走吧。”
車輛繼續前行，剛在小鎮買了許多吃的，徐知夢和兩只丫鬟的嘴就沒聽過。
常溪風道：“你們等會兒還吃不吃晚飯了？”
“那就要看晚飯好不好吃了。”
冬雪將小爐上溫著的丸子塞進徐知夢嘴裏，“小姐這個得盡快吃完。”
“恩恩，好吃。溪風你要不要嘗嘗？”
常溪風擺手，“我不吃。”
知夏同冬雪小聲嘀咕，“郎侍這般挑嘴，以後有孕了可怎麽辦？”
“到時候小姐一定掰開了他的嘴強餵。”
“男子最是忌諱孕期挑食，餓了自己就算了，可別餓著肚子裏的孩子。”
常溪風聽著兩丫頭的話，頓時沒了心情，將書往膝蓋上重重一拍，“閉嘴！”
看著兩只低頭的丫鬟，臉上總是漾著笑意的徐知夢在中間勸說，“哎呀，小丫頭就是吃開心了，嘴兜不住，隨便聊聊啦。”
常溪風冷聲道：“我是不會給你生孩子的。”
“知道、知道。”徐知夢轉頭嚴肅警告兩丫頭，“你們兩個以後不許在我和郎侍面前嚼舌根，否則我罰你們。”
冬雪知夏：“是，奴婢知曉了。”
回去時與來時心情完全不同，餘錦是走到哪兒買到哪兒，要不是徐知夢提醒他餘錢，估計他想把每個城鎮的整條街都買一遍。
你說他買就買吧，買的東西全都堆在徐知夢的車裏，連兩只丫鬟待的地方都沒了，最後只能去餘錦那車上擠著。
好不容易到了旅客聚集的河畔旁休息，徐知夢從車上跳下來，走到餘錦身邊，指著車裏那些占據半個空間的東西，“您是對我有什麽怨氣嗎？需要花錢來我這兒撒？”
餘錦笑呵呵地水袋遞給她，“哪有，只是想著你三姑奶奶渡過難關，心裏開心嘛。再說了，東西放你那兒還可以擋風，暖和。”
徐知夢扯起嘴角假笑，“您還真是想得周到。”
餘錦輕哼，“誰讓你是我親生的呢。”
“是呀，誰讓我是您生的呢。”
唉，有個耍性子的爹，惱火。
最重要的是，都不知道他為什麽耍性子，更惱火。
挨著常溪風坐在火堆旁，徐知夢嘆息，“你說我爹是不是被文仲瑄蠱惑了？”
“為什麽這樣說？”
“每次他一見到文仲瑄就樂得跟見著親兒子一樣，一分開，他就開始各種給我找不自在。”
常溪風仰頭朝斜坡上的官道上看去，說：“要不再試驗下？”
“恩？實驗什麽？”
常溪風努了努嘴，示意她朝大路看。
熟悉的馬車緩緩從破路駛下來，最後停在一顆大樹下。
徐知夢心說這文仲瑄還真是曹操，一說他就到。
一抹身影從眼前經過，徐知夢出聲叫住，“您老人家去哪兒啊？”
餘錦頭都懶得回：“要你管。”
嘖，這脾氣。
不愧是武將之家出生的老爹。
靜靜看著餘錦同文仲瑄等人寒暄，然後又向泊安吩咐了什麽，就見泊安往徐知夢的馬車走。
“等等安伯，我爹叫你幹什麽呀？”徐知夢上前詢問。
泊安恭敬道：“餘主命我拿幾樣小點送於文公子。”
“不行，東西既然放到我車上，那就是我的，是我給我家溪風的，誰都不許碰。”
她就不信了，老爹會為了一個外人跟自己杠。
泊安看出小姐是不高興餘主這麽送禮的，他為難道：“小姐，您就順順餘主的意，別惹他不高興了。”
“不行，不能什麽事都由著他胡來。安伯，這一路你也看到了，花那麽多錢，說送就送。要送可以，讓文仲瑄他們出錢買——”
後面的話，徐知夢故意大聲喊出，果不其然讓餘錦和文仲瑄都聽到了。
餘錦面色難堪，文仲瑄還在一旁勸著什麽。
泊安也急了，這父女兩非吵起來不可。
餘錦生氣地走了過來，然而不是對著徐知夢，而是指著常溪風，“又是你在挑撥對不對？”
常溪風無辜攤手：？？
餘錦甩了甩袖子，又看了眼徐知夢，重重哼了聲回車上生悶氣去了。
徐知夢：“我爹可能是更年期到了。”
常溪風：“這麽早？”
徐知夢：“古人嘛，早熟，正常。”
常溪風：“去勸勸吧，不然回府我第一個受罰，就沒時間幫你賺錢了。”
什麽都可以耽擱，就是不能耽擱常溪風替自己賺錢！
徐知夢顛顛跑進車內，嘿嘿傻笑，餘錦背過身去，不想看到她。
“唉，您平白無故的生什麽氣呢？溪風什麽話都沒說呢。”
“他沒說？他沒說，你敢當著我的面給我難堪？”
嘚勒，老爹是認定常溪風的錯了。
“不是，根本就跟他無關，是我不許你亂送東西。”
“你憑什麽不許我送？花你錢了嗎？花了嗎？！”
“沒沒沒。”徐知夢算是知道男人鬧起來，也挺招架不住的，她連連擺手，“我的好爹爹，正因為沒花我的錢，我更要心痛您啊。您看，你為了這個家操持過度，忍辱負重，這一切的一切都是為了我和我娘。”
“你知道就好。”
“所以呀，東西，你不給我，我無所謂，但是決不能便宜了外人。明明您是那麽的辛苦，這外人又幫過你什麽？不值當呀……”
“什麽叫不值當？我送文仲瑄東西，我就覺得他值。”
看來老父親今兒是不把東西送出去，心裏不舒坦。
徐知夢手一揮，“行！您送，您把我也送出去，不就是想我和文仲瑄在一起嗎？那我入贅他家，行不行？高興不？”
餘錦臉色一變，斥道：“說什麽蠢話！未來的永享侯哪能談入贅，奇恥大辱！”
“瞧，您還是明事理的。”徐知夢挽著他的手臂，“您送歸送，別送太貴重，畢竟咱們府上餘錢不多，要用的地方也多。而且您也看到了，文仲瑄身邊那位元小姐可不是單純的表姐啊。”
一提這人，餘錦的眼睛左右動了動，“這位元小姐我也是有點印象的，總之比你有能耐。”
徐知夢也不反駁，“元小姐一看就是個能力強的人，她與文仲瑄是極配的。”
“文仲瑄和她配了，那你呢？我別告訴我，只守著常溪風一人？我不答應。”
“又扯到我身上，您女兒現在要努力給家裏賺錢，將來迎娶皇子進門，給您長臉面。”
餘錦呵了聲，“就靠家裏幾間鋪子？”
不是他輕視徐知夢，她什麽能耐，他這個當爹的最是清楚。
“隨你弄吧。”反正他已經做好了收拾爛攤子的心理準備。
哄好了老爹，徐知夢拿著一盒看起來很貴重的雕花木盒端到元江艷面前，說：“這糕點十分好吃，也不知道你們買沒買，我爹非常推薦。”
元江艷讓旁邊的仆人接過禮盒，“多謝。”
徐知夢轉身要走，元江艷將她叫出，“徐小姐可有空與我走一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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