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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終身免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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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終身免費

冤家路窄。

徐知夢只能笑得像個傻子,“宋小姐,你好啊。”

宋瀾每上前一步,徐知夢就往後退一步,眼看著就要退出走廊了,宋瀾笑了,“徐小姐你這麽怕我做什麽?我又不會吃了你。”

徐知夢抹了下額頭上的毛毛汗,故作輕松道:“我這不是怕擋著宋小姐您的路嘛,我給您讓讓。”

“徐知夢,客棧那件事我很不高興。”

靠,說得這麽直接。

徐知夢又往後退了退。

宋瀾勾唇譏笑,“既然咱們在這兒遇見了,要不就將事情了解了吧?”

“呃,宋小姐您這話說得,我好像也沒怎麽得罪你吧……”小聲的補了句:“明明打你的人是文公子呀。”

不論是文仲瑄還是徐知夢都令她不悅。

宋瀾示意身邊的兩個小哥上前將徐知夢一左一右挽著。

“徐小姐我們來陪您。”

徐知夢嚇得渾身僵硬,掙紮了幾番將兩人推開,“去去去,我不喝。”

宋瀾道:“不給面子?我還說,你若是陪我喝幾杯,之前那事兒就過去了,既然你這樣,那我就……”

徐知夢被她盯著背脊發涼,“不是要駁您面子,實在是我無法走開太久。”

“徐小姐你這借口未免太過……”‘牽強’二字還未說出,身後就傳來雪靜平的聲音。

“夢夢——”

徐知夢:……這該死的昵稱竟出現得如此之妙。

宋瀾拱手行李,“見過閑王。”

雪靜平嘿嘿笑了下越過宋瀾,拉著徐知夢就走,“真巧,宋小姐也在這裏玩啊,那我們就不打擾了。夢夢啊,你下次去茅廁能不能帶上我,萬一你掉下去了,我還能救你。”

徐知夢:“你怎麽就不說你會掉下去了呢?”

有了雪靜平在,徐知夢膽子也壯了,說話的時勾肩搭背,就差把雪靜平端到宋瀾面前炫耀:咋滴,你有寧王,我還有閑王呢。

回去後徐知夢一把抱住雪靜平,“寶~你來得可真是時候。”

雪靜平輕拍她的背,露出潔白的牙,笑,“知道我的重要性了吧,話說你和宋瀾是怎麽回事?你們應該不熟呀。”

“呃、這……”

將客棧的事大致說了下,雪靜平猛拍自己大腿,“這種好事你怎麽不叫我!?”

“以後我出門都叫上你,遇上救美的事統統你上。”

“哼,要是我出手,別說她宋瀾,雪靜西見了我都得繞著走。”

徐知夢順著她的牛逼道:“是是是,你最厲害,這世上除了聖上,沒人比你厲害了。”

雪靜平臉上笑開了花,謙虛地擺擺手,“誒,聖上乃一國之君,她的厲害之處,作為女兒的我是望塵莫及的啦。”

一聲輕咳,二人才註意到藍山還在。

雪靜平走過去握著他的手邊摸邊道歉,“哎呀呀,是本王疏忽了,本王自罰一杯。”

一杯飲盡,藍色伸手蓋住杯口,“寧王殿下,不可貪杯呀。”

徐知夢坐在一旁支著頭,看著雪靜平和藍山調情。

她打了個哈欠,正想說該回去了,門外忽然變得吵鬧起來。

雪靜平不滿道:“外面怎麽了?”

不一會兒門就叩響了,剛才的紫衣小哥焦急地走了進來,“抱歉,打擾貴客雅興了。”他的視線看向藍山。

藍山逐起身:“兩位抱歉,我去去就來。”

等他們一走,徐知夢好奇問雪靜平,“發生什麽事了?又有貴客點藍山?”

雪靜平吃著水果,躺在美人榻上懶洋洋道:“還能是什麽事,客人喝醉了鬧場子唄。”

“那為什麽要藍山去?”

“因為山山是這裏的二把手。”

“噢……你不去看看嗎?萬一你的山山被欺負了呢?。”

雪靜平自信滿滿,“不會啦,山山出馬,就算再橫的人也會變成軟柿子。”

“那要是對方是個鐵做的呢?”

雪靜平指了指自己,“本王還在呢。”

徐知夢與她碰了一杯,“恩,也對,您這座大山還在這兒立著呢。”

“閑話少說,我問你,你打算在我這兒住多久?”剛才因著有藍山在,雪靜平有些事不好問她,現下就她們兩人倒是能說了。

徐知夢想了想,“不知道。”

“你住我這兒恐怕不止是和常溪風吵架吧?難不成你被文仲瑄追著以身相許了?”

本來徐知夢不想跟她提那事的,但見她一副不問清楚不罷休的樣子,說道:“倒沒有,就是我爹娘催得緊,誤以為文仲瑄是看上我了。”

“你爹娘真著急,不過你也該娶正夫了。看在你這麽不容易的份上,我就勉為其難將文仲瑄讓給你了。”

徐知夢白了她一眼,“謝謝,不需要。”

“說真的,你可以考慮文仲瑄。”

“怎麽連你也這樣說,我就不能找個我喜歡的嗎?”

雪靜平朝著窗外指了指,“常溪風不就是你喜歡的嗎?可結果又是什麽呢?你忘記之前別人怎麽取笑你的嗎?”

“……不要提他。”

“行,不提。我給你個建議,等哪天你真想娶夫了,找個聰明顧家的賢夫,不需要多喜歡,順眼就成,然後將後院交給他打理,其餘的你就不用操心了。就像我一樣,今晚想跟誰溫存,就去誰那兒,多好。”

“以後再說吧。”

兩人無聊地在屋內待了小片刻,雪靜平道:“奇怪,怎麽去怎麽久還不回來,我去看看。”

“我同你一起。”

二人一出門就聽到了走廊那端傳來的謾罵聲,是宋瀾無疑。

雪靜平頓為不悅,徐知夢跟著她來到宋瀾的房間。

只見紫衣小哥捂著被扇腫的臉跪在地上滿臉驚恐,藍山更是被宋瀾壓趴在地,頭發被她狠狠拽住,杯裏的酒全都倒在他臉上。

雪靜平大怒:“你在幹什麽!?”

宋瀾見又是她,緩緩起身,但並沒有松開抓著藍山頭發的手,“閑王莫不是也想一起?”

“滾!”

宋瀾指著桌上的金器,“閑王您未免太過多管閑事了,這裏本就是尋歡之地,我給錢買高興,不是很正常嗎?”

雪靜平走過去將她的手拽開,把藍山扶了起來,關心地打量著他:“山山你沒事吧?”

藍山用袖子擦掉臉上的酒水,“多謝閑王,藍山無礙。”

趁著二人分心,宋瀾握起桌上的茶杯就朝藍山的後腦勺砸去。

“小心!”

徐知夢沖了幾步,舉臂一伸,杯裏的茶水濺在她手上,燙紅了。

“知夢!”

“徐小姐!”

宋瀾心情轉好,竟笑著離開了。

雪靜平想要找她算賬被徐知夢拉住,“算了、算了,宋瀾這人越是理她,她越瘋,快去找些冰來給我敷敷。”

雪靜平看著她發紅的手,愧疚道:“早知道就不帶你來了,也不會遇見這喪門星。”

“那送我千八百的黃金作為補償吧。”

雪靜平扭頭朝外走,“冰塊藥膏呢?我去幫你催催。”

徐知夢朝著空氣踢了一腳,“摳死你算了。”

沒多久,藍山回來了。

他蹲下身,用裹了冰塊的紗布輕輕放在徐知夢的手背上,滿眼愧疚,“抱歉,讓您受傷了。”

徐知夢倒是同他開起來玩笑:“那我下次來,可以免費不?”

藍山卻當了真,“自然可以,徐小姐是我們的貴客,別說一次,以後這裏的花銷都由我付。”

“一次就行了,你賺錢也挺不容易的。”

藍山拿出藥膏,擠了一點在燙傷處,然後用指腹為她輕輕揉開,“若是痛了,您告訴我,我再輕點。”

“不痛,其實這些我自己來就好。”

“您是因我才這樣的,這些本就該我做。”

之後兩人便沒了話。

房間門關著,隔絕了外面的喧囂。

徐知夢垂眸看著藍山長長的睫毛,俊挺的鼻梁,微薄的嘴唇,喉結、鎖骨……

感受到徐知夢的目光一路下滑,藍山的臉也微微發燙,“徐小姐若是想……藍山可以。”

徐知夢忙收回視線,直言道:“我對你沒那個意思。”

她就是眼饞而已,絕對沒想別的。

藍山把頭埋得更低了。

氣氛有點尷尬,徐知夢抽回手,“你幫我去看看閑王吧,估計她又被你樓裏的哪個小哥勾住了。”

藍山心中了然地笑了笑,“好。”

徐知夢擡起右手吹了吹,幸好這宋瀾沒用內力,否則不僅被燙著,骨頭估計都要斷。

沒多久,藍山將雪靜平找了回來,她臉上還印著一抹淡淡的口脂印。

二人要走了,藍山送她們至店門外,等徐知夢坐進車裏,他隔著車窗望著她:“徐小姐,剛才的話,我是認真的。”

徐知夢點頭微笑,“我知。”

車簾放下,隔絕了兩人的視線,也隔了兩個世界。

藍山看著行遠的馬車,沈沈一嘆,他剛才真是犯了個蠢。

拍拍臉,藍山恢覆營業式微笑,不留一絲留戀地進了樓。

“藍山那話什麽意思?”雪靜平好奇詢問,徐知夢靠在軟墊上,闔目道:“以後我去他店裏消遣,終身免費。”

“還有這等好事!以後可要帶上我啊。”

“想得美,我拒了。”

“為什麽?”

“我怕我腰子保不住。”

……

一回府,雪靜平就直奔她的小嬌嬌那兒,徐知夢則跟著領路的丫鬟回了巽雅院。

知夏眼尖,一眼就看到徐知夢裹著紗布的右手。

“小姐您這是怎麽了?”

徐知夢不在意地揮了下,“不小心燙著了,已經抹了藥膏,不嚴重的。”

二人一左一右陪著她回了房。

洗澡水早已備好,徐知夢右手纏著紗布不方便,便由兩位丫鬟服侍。

知夏站在徐知夢身後為她按揉雙肩,聽她哼起了歌,知她心情不錯,問道:“小姐今日去青樓裏可是遇見可心的人了?”

“賞心悅目罷了。”

“小姐,咱們明天還要住這裏嗎?”

“怎麽?家裏來人了?”

知夏點頭,“家主派人來問過,若側主也派人來過。”

“若側主?”徐知夢側頭道,“他怎麽也來問了?我回不回去跟他沒關系吧。”

“若側主派來的下人說,他之前為常郎侍調配了養身子的藥,可您現在把他關了,這藥是否還要給他留著?”

“啊?”徐知夢楞了一會兒,“等常溪風出來再重新熬不就行了?”

“我說過了,那下人說這藥是分了季節的,若是錯過了這個時間,就不能再配了,得等到冬末春初,但之前喝得也前功盡棄了。”

意思就是這藥不能斷唄。

“那就讓若側主熬好了讓下人給常溪風送去唄。”

知夏心知她這氣是已經消了,便從懷裏摸出信封遞給徐知夢,“小姐,這是常郎侍寫給您的,說是什麽檢討,您……要不看看?”

徐知夢本想拒絕,但在聽到‘檢討’二字,便讓知夏放到她枕頭邊去。

沐浴完,徐知夢坐在床上將常溪風寫的信打開。

讀了幾行,她就樂了。

老板竟還真給她寫了五百字的檢討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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