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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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雲雨初歇後，趙翊攬著顧嬋躺下，一邊把玩著她柔順的頭發，一邊慶幸自己今日回來得還算及時，不然的話……
顧嬋只安靜了沒一會兒，便又扭動起來，嚶嚶道：“還想要……”
“小饞貓！”趙翊低聲罵了句，重又翻身覆了上去。
然而沒一會兒，身下的小饞貓便直搖頭道：“不要了不要了……”
“這可由不得你了。”趙翊低笑一聲，發起一番新的攻勢。
第二日，顧嬋醒來時，只覺得渾身跟散了架似的，又酸又疼，一睜眼，看到趙翊的俊臉，她嚇得立馬閉上眼睛。
她這才想起昨天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想到昨天他問她‘想要他還是侍衛’，她當時居然答了想要他！可她當時是被他壓得不能動彈想要他動一動而已，他卻沒等她說完就堵住了她的嘴。
然而，事已至此，什麽該發生的不該發生的都發生了。
顧嬋不敢睜眼睛，也不敢面對趙翊。
趙翊卻不肯放過她，他捏了捏她的臉，聲音有些饜足後的慵懶：“醒了？餓不餓，朕讓人送些早點來。”
顧嬋不得不睜開眼睛，小聲道：“還、還不餓。”
“那就待會兒再讓人送。”趙翊見她小臉羞紅，知道她還在羞澀，便問：“回宮後想要什麽位份？”
顧嬋驚了下，才意識到這個現實的問題，心裏一下子慌了起來。趙翊俊朗風流，她睡了他也不算吃虧，可偏偏他是擁有後宮三千佳麗的皇上，她可不想跟那麽多女人共享一個男人。
趙翊見她不出聲，只當她不好意思，便思量道：“貴人位份太低，不可。婕妤也不算一宮主位，不如朕封你為嬪吧，九嬪還有幾個空位，你想當修媛還是婉儀？”
顧嬋垂下眼眸沒有說話，昨夜的事本是一場意外，他卻如此輕易地接受了，還這般輕松地和她商量位份之事。這只能說明，他早就對她起了這種心思。
這個發現讓顧嬋又驚又怕，她本以為一直以來他對她略顯病態的占有欲只是對寵物的占有欲，因而她很敬業地扮演了一個寵物。
可他，他究竟是什麽時候對他生出這種心思的？他難道就不膈應嗎？在他眼裏，她可是一只貓轉世而成，他並不知道她是先從人穿越成貓的啊。
難道說，他本來就是個變態？
趙翊見她發呆，忍不住捏了捏她的鼻子吸引她的註意力，逗她道：“都不喜歡？難道你想直接封妃？四妃裏如今只有淑妃之位還空著，你這副樣子，和‘淑’可半點不沾邊，既不淑雅，也不淑靜……”
果然，話還沒說完，她就像炸了毛的貓一樣伸爪撓了她一把，兇巴巴道：“我哪裏不淑雅淑靜了？”
“好好好，你既淑雅也淑靜，那朕就封你為淑妃如何？”趙翊好脾氣道。
“不好。”顧嬋搖了搖頭。
“淑妃也不想當？再往上就只有貴妃了，好在貴妃尚有一個空缺，那朕封你為貴妃好了，也省得你給別的嬪妃低頭行禮。”趙翊語氣寵溺道。
顧嬋隱隱有些心驚，他竟然願意直接封她當貴妃，尋常妃嬪要想爬到貴妃之位不知道得費盡多少力氣，就連如今的崔貴妃，也是因為誕下二皇子且崔父立下大功才得封的。
這說明他對她的確夠寵，可越是這樣，她越是害怕，他寵她到這個地步，怕是不可能放她出宮了。
趁現在在宮外直接跑掉是行不通的，她爹娘還在京城呢，看來只能從長計議了。
顧嬋於是抱著他的胳膊撒嬌道：“我不想當貴妃，也不想當淑妃……”
她刻意停頓了下，果然看到他眼中的笑意斂了斂，這才接著道：“我就想在您身邊當個小宮婢。”
“為何？”趙翊淡聲問。
“因為這樣就能日夜陪在皇上身邊啊。”顧嬋笑嘻嘻道。
趙翊嘴角勾了勾：“日夜？”
顧嬋聽出他說夜字時的重音，心下暗罵了句色胚，面上卻假裝沒聽出來，只道：“對啊，就像從前一樣，多好。”
趙翊沈吟片刻，還是點頭應了。到底還是孩子心性，等她再大一些，或是有了身孕，再封妃也不遲。
顧嬋暗松一口氣，連他趁機偷香竊玉也沒阻攔。
一連兩個月，顧嬋都陪著趙翊在江南微服私巡，看著趙翊整治了許多貪官汙吏，心道他的確是個好皇帝，只是他不是她心目中的好丈夫。
期間，顧嬋避開侍衛，托人在途徑的池州置了一處宅院，以備不時之需。
等回到京城，坐著馬車進宮時，顧嬋卻再沒有之前每次回宮時的輕松了，只因之前每次回宮都知道自己還能再出來，這次回宮卻不知道還有沒有再出宮的機會了。
進了福寧宮，顧嬋本想背著包袱回偏殿，卻被趙翊拉住。
“去哪兒？”他問。
“回偏殿啊。”顧嬋有些莫名其妙。
“不是說要日夜陪著朕？”趙翊挑了挑眉。
顧嬋見他毫不顧忌，忙看了眼四周，見無論是內監還是宮婢都跟鵪鶉似的低著頭當做沒聽見，她心一橫，跟著趙翊進了正殿。
接下來幾個月，顧嬋一邊攢錢，一邊像從前一樣，定期出宮看一次爹娘，沒敢做任何小動作。
從偏殿搬到正殿，旁的都和從前一樣，只除了夜裏，他總是要她要不夠，以至於她每天起床時腿腳都是酸軟的。
顧嬋就鬧不明白了，前兩年他每天都清心寡欲的，既不見他召幸嬪妃也不見他進後宮，她差點以為他改行當和尚了，怎麽突然就……
但她不敢露出任何不滿，只趁機撒嬌要銀子，畢竟以後帶著爹娘跑路肯定得花不少銀兩。
趙翊對她很大方，給了她好幾張大額的銀票，讓她交給爹娘置辦田產。
酷夏過去，轉眼到了秋收的季節，顧嬋提前跟爹娘約定好了時間，讓他們在她下次出宮前三天借口外出收糧食離開京城，到池州她提前置辦那處宅院去暫避一段時間。
等三天後她出宮，會想法子追上他們。即便追不上，也可以在池州匯合。
爹娘只當她是在宮裏惹了什麽仇家，便答應按她說的來辦。顧嬋將銀票分了一大半給他們，自己留下一小半以防萬一。
這天，顧嬋正要同往日一樣出宮，到了宮門口卻發現往日的腰牌不管用了，好說歹說守門的侍衛都不讓她出宮。
顧嬋沒辦法，只好回了福寧宮，皇上還在早朝沒回來，她怕露出馬腳也不敢去前殿找他。只耐心等到中午，趙翊回福寧宮用午膳，她殷勤地絞了帕子幫他擦手，試探道：“皇上，我出宮的腰牌怎麽不管用了？”
趙翊擦完手，淡淡瞥了她一眼：“你如今也是個大姑娘了，一個人出宮多有不便，日後就別出宮了。”
“怎麽就是一個人呢？不是有侍衛跟著我嗎？”顧嬋辯駁道。
“侍衛粗手粗腳的，恐照顧不周，等以後朕有時間，親自帶你出宮。”趙翊淡聲道。
“可我爹娘還等著我出宮呢，我今天不出宮他們會著急的。”顧嬋心急道。
趙翊坐到桌前，聲音微沈道：“你爹娘眼下不在京城，你今日便是出宮怕也見不到他們。”
顧嬋心下微驚，面上卻笑道：“是嗎？爹娘上次確實同我說這段時間要去外地收趟糧食，不過興許他們知道我今日要出宮，會趕在今日回來呢。”
“朕會派人看著，等他們什麽時候回來了，朕自會帶你出宮看看他們。過來用膳吧。”
顧嬋見他不肯松口，只好坐到桌前用膳，雖然疑惑他是不是發現了什麽，但好歹爹娘已經離開京城了，以後她再找機會出宮也行。
趙翊似是猜到她在想什麽，舀了一碗湯放到她跟前，說：“過兩日朕便封你為貴妃，到時把你爹娘請回來，朕陪你一起回家省親。”
顧嬋大驚失色道：“你把我爹娘怎麽了？”
“只要你安安分分當朕的貴妃，朕便不會把他們怎麽樣。”趙翊說。
事情既已敗露，顧嬋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皇上是什麽時候發現的？”
趙翊笑了笑：“發現什麽？發現你想背著朕偷逃出宮？從你偷偷在池州置辦宅院朕便知道了。”
顧嬋一時心驚肉跳，竟然那麽早就發現了，可這段時間他卻絲毫沒表露出來，他的心思竟已深到這種地步？
“皇上既然早就知道了，為何就是不肯放我出宮？當初您可是答應過我的，到了年紀就會放我出宮嫁人。”顧嬋直接道。
“你既已是朕的女人，朕怎能再放你出宮嫁人？”趙翊道。
“我可以一輩子不嫁人，就在京城待著，皇上想我了就出來看我。”顧嬋提議。
“你曾親口對朕說過，想日夜陪在朕身邊，可結果呢？朕待你還不夠好嗎？你竟不惜一切也要離開朕。”趙翊質問。
顧嬋有些心虛，她當時確實是騙他的，她咬了咬唇：“我只是不想被困在後宮裏，皇上是知道我的性子的，後宮的爾虞我詐勾心鬥角，我怕我熬不過一年就會被算計死……”
“朕自會護著你，不會讓你出事。”趙翊沈聲打斷她，又道：“你不要胡思亂想，有這精力，不如想想你想要一個什麽封號。”
顧嬋見趙翊不為所動，知道自己只能認命了，卻還是心有不甘，一賭氣便回了偏殿，還鬧了幾天絕食。
趙翊起先還好聲好語勸她，後來卻直接威脅道：“你鬧幾日絕食，你爹娘便也要跟著你餓上幾日，你也不想做個不孝女吧？”
顧嬋為了爹娘，只能妥協順從。
趙翊見她乖順起來，便又溫聲哄她：“這座昆玉宮離福寧宮最近，朕前段時間已命人修繕好，日後你便住在昆玉宮，想朕時隨時可以來福寧宮，朕想你了也能隨時過去。”
顧嬋乖巧地點頭應了。
“至於封號，朕擬了好幾個，還是覺得‘毓’字最適合你，取鐘靈毓秀之意，你可喜歡？”趙翊提筆在紙上寫下這個封號。
顧嬋點點頭：“謝謝皇上，我很喜歡。”
趙翊滿意地摸了摸她的頭：“有了這個封號，整個後宮，除了皇後，你便是最尊貴的，便是崔貴妃，也略低你一頭，你可高興？”
顧嬋再次點頭，又有些擔心道：“但這樣會不會讓她們不高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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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饞貓！”趙翊低聲罵了句，重又翻身覆了上去。
然而沒一會兒，身下的小饞貓便直搖頭道：“不要了不要了……”
“這可由不得你了。”趙翊低笑一聲，發起一番新的攻勢。
第二日，顧嬋醒來時，只覺得渾身跟散了架似的，又酸又疼，一睜眼，看到趙翊的俊臉，她嚇得立馬閉上眼睛。
她這才想起昨天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想到昨天他問她‘想要他還是侍衛’，她當時居然答了想要他！可她當時是被他壓得不能動彈想要他動一動而已，他卻沒等她說完就堵住了她的嘴。
然而，事已至此，什麽該發生的不該發生的都發生了。
顧嬋不敢睜眼睛，也不敢面對趙翊。
趙翊卻不肯放過她，他捏了捏她的臉，聲音有些饜足後的慵懶：“醒了？餓不餓，朕讓人送些早點來。”
顧嬋不得不睜開眼睛，小聲道：“還、還不餓。”
“那就待會兒再讓人送。”趙翊見她小臉羞紅，知道她還在羞澀，便問：“回宮後想要什麽位份？”
顧嬋驚了下，才意識到這個現實的問題，心裏一下子慌了起來。趙翊俊朗風流，她睡了他也不算吃虧，可偏偏他是擁有後宮三千佳麗的皇上，她可不想跟那麽多女人共享一個男人。
趙翊見她不出聲，只當她不好意思，便思量道：“貴人位份太低，不可。婕妤也不算一宮主位，不如朕封你為嬪吧，九嬪還有幾個空位，你想當修媛還是婉儀？”
顧嬋垂下眼眸沒有說話，昨夜的事本是一場意外，他卻如此輕易地接受了，還這般輕松地和她商量位份之事。這只能說明，他早就對她起了這種心思。
這個發現讓顧嬋又驚又怕，她本以為一直以來他對她略顯病態的占有欲只是對寵物的占有欲，因而她很敬業地扮演了一個寵物。
可他，他究竟是什麽時候對他生出這種心思的？他難道就不膈應嗎？在他眼裏，她可是一只貓轉世而成，他並不知道她是先從人穿越成貓的啊。
難道說，他本來就是個變態？
趙翊見她發呆，忍不住捏了捏她的鼻子吸引她的註意力，逗她道：“都不喜歡？難道你想直接封妃？四妃裏如今只有淑妃之位還空著，你這副樣子，和‘淑’可半點不沾邊，既不淑雅，也不淑靜……”
果然，話還沒說完，她就像炸了毛的貓一樣伸爪撓了她一把，兇巴巴道：“我哪裏不淑雅淑靜了？”
“好好好，你既淑雅也淑靜，那朕就封你為淑妃如何？”趙翊好脾氣道。
“不好。”顧嬋搖了搖頭。
“淑妃也不想當？再往上就只有貴妃了，好在貴妃尚有一個空缺，那朕封你為貴妃好了，也省得你給別的嬪妃低頭行禮。”趙翊語氣寵溺道。
顧嬋隱隱有些心驚，他竟然願意直接封她當貴妃，尋常妃嬪要想爬到貴妃之位不知道得費盡多少力氣，就連如今的崔貴妃，也是因為誕下二皇子且崔父立下大功才得封的。
這說明他對她的確夠寵，可越是這樣，她越是害怕，他寵她到這個地步，怕是不可能放她出宮了。
趁現在在宮外直接跑掉是行不通的，她爹娘還在京城呢，看來只能從長計議了。
顧嬋於是抱著他的胳膊撒嬌道：“我不想當貴妃，也不想當淑妃……”
她刻意停頓了下，果然看到他眼中的笑意斂了斂，這才接著道：“我就想在您身邊當個小宮婢。”
“為何？”趙翊淡聲問。
“因為這樣就能日夜陪在皇上身邊啊。”顧嬋笑嘻嘻道。
趙翊嘴角勾了勾：“日夜？”
顧嬋聽出他說夜字時的重音，心下暗罵了句色胚，面上卻假裝沒聽出來，只道：“對啊，就像從前一樣，多好。”
趙翊沈吟片刻，還是點頭應了。到底還是孩子心性，等她再大一些，或是有了身孕，再封妃也不遲。
顧嬋暗松一口氣，連他趁機偷香竊玉也沒阻攔。
一連兩個月，顧嬋都陪著趙翊在江南微服私巡，看著趙翊整治了許多貪官汙吏，心道他的確是個好皇帝，只是他不是她心目中的好丈夫。
期間，顧嬋避開侍衛，托人在途徑的池州置了一處宅院，以備不時之需。
等回到京城，坐著馬車進宮時，顧嬋卻再沒有之前每次回宮時的輕松了，只因之前每次回宮都知道自己還能再出來，這次回宮卻不知道還有沒有再出宮的機會了。
進了福寧宮，顧嬋本想背著包袱回偏殿，卻被趙翊拉住。
“去哪兒？”他問。
“回偏殿啊。”顧嬋有些莫名其妙。
“不是說要日夜陪著朕？”趙翊挑了挑眉。
顧嬋見他毫不顧忌，忙看了眼四周，見無論是內監還是宮婢都跟鵪鶉似的低著頭當做沒聽見，她心一橫，跟著趙翊進了正殿。
接下來幾個月，顧嬋一邊攢錢，一邊像從前一樣，定期出宮看一次爹娘，沒敢做任何小動作。
從偏殿搬到正殿，旁的都和從前一樣，只除了夜裏，他總是要她要不夠，以至於她每天起床時腿腳都是酸軟的。
顧嬋就鬧不明白了，前兩年他每天都清心寡欲的，既不見他召幸嬪妃也不見他進後宮，她差點以為他改行當和尚了，怎麽突然就……
但她不敢露出任何不滿，只趁機撒嬌要銀子，畢竟以後帶著爹娘跑路肯定得花不少銀兩。
趙翊對她很大方，給了她好幾張大額的銀票，讓她交給爹娘置辦田產。
酷夏過去，轉眼到了秋收的季節，顧嬋提前跟爹娘約定好了時間，讓他們在她下次出宮前三天借口外出收糧食離開京城，到池州她提前置辦那處宅院去暫避一段時間。
等三天後她出宮，會想法子追上他們。即便追不上，也可以在池州匯合。
爹娘只當她是在宮裏惹了什麽仇家，便答應按她說的來辦。顧嬋將銀票分了一大半給他們，自己留下一小半以防萬一。
這天，顧嬋正要同往日一樣出宮，到了宮門口卻發現往日的腰牌不管用了，好說歹說守門的侍衛都不讓她出宮。
顧嬋沒辦法，只好回了福寧宮，皇上還在早朝沒回來，她怕露出馬腳也不敢去前殿找他。只耐心等到中午，趙翊回福寧宮用午膳，她殷勤地絞了帕子幫他擦手，試探道：“皇上，我出宮的腰牌怎麽不管用了？”
趙翊擦完手，淡淡瞥了她一眼：“你如今也是個大姑娘了，一個人出宮多有不便，日後就別出宮了。”
“怎麽就是一個人呢？不是有侍衛跟著我嗎？”顧嬋辯駁道。
“侍衛粗手粗腳的，恐照顧不周，等以後朕有時間，親自帶你出宮。”趙翊淡聲道。
“可我爹娘還等著我出宮呢，我今天不出宮他們會著急的。”顧嬋心急道。
趙翊坐到桌前，聲音微沈道：“你爹娘眼下不在京城，你今日便是出宮怕也見不到他們。”
顧嬋心下微驚，面上卻笑道：“是嗎？爹娘上次確實同我說這段時間要去外地收趟糧食，不過興許他們知道我今日要出宮，會趕在今日回來呢。”
“朕會派人看著，等他們什麽時候回來了，朕自會帶你出宮看看他們。過來用膳吧。”
顧嬋見他不肯松口，只好坐到桌前用膳，雖然疑惑他是不是發現了什麽，但好歹爹娘已經離開京城了，以後她再找機會出宮也行。
趙翊似是猜到她在想什麽，舀了一碗湯放到她跟前，說：“過兩日朕便封你為貴妃，到時把你爹娘請回來，朕陪你一起回家省親。”
顧嬋大驚失色道：“你把我爹娘怎麽了？”
“只要你安安分分當朕的貴妃，朕便不會把他們怎麽樣。”趙翊說。
事情既已敗露，顧嬋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皇上是什麽時候發現的？”
趙翊笑了笑：“發現什麽？發現你想背著朕偷逃出宮？從你偷偷在池州置辦宅院朕便知道了。”
顧嬋一時心驚肉跳，竟然那麽早就發現了，可這段時間他卻絲毫沒表露出來，他的心思竟已深到這種地步？
“皇上既然早就知道了，為何就是不肯放我出宮？當初您可是答應過我的，到了年紀就會放我出宮嫁人。”顧嬋直接道。
“你既已是朕的女人，朕怎能再放你出宮嫁人？”趙翊道。
“我可以一輩子不嫁人，就在京城待著，皇上想我了就出來看我。”顧嬋提議。
“你曾親口對朕說過，想日夜陪在朕身邊，可結果呢？朕待你還不夠好嗎？你竟不惜一切也要離開朕。”趙翊質問。
顧嬋有些心虛，她當時確實是騙他的，她咬了咬唇：“我只是不想被困在後宮裏，皇上是知道我的性子的，後宮的爾虞我詐勾心鬥角，我怕我熬不過一年就會被算計死……”
“朕自會護著你，不會讓你出事。”趙翊沈聲打斷她，又道：“你不要胡思亂想，有這精力，不如想想你想要一個什麽封號。”
顧嬋見趙翊不為所動，知道自己只能認命了，卻還是心有不甘，一賭氣便回了偏殿，還鬧了幾天絕食。
趙翊起先還好聲好語勸她，後來卻直接威脅道：“你鬧幾日絕食，你爹娘便也要跟著你餓上幾日，你也不想做個不孝女吧？”
顧嬋為了爹娘，只能妥協順從。
趙翊見她乖順起來，便又溫聲哄她：“這座昆玉宮離福寧宮最近，朕前段時間已命人修繕好，日後你便住在昆玉宮，想朕時隨時可以來福寧宮，朕想你了也能隨時過去。”
顧嬋乖巧地點頭應了。
“至於封號，朕擬了好幾個，還是覺得‘毓’字最適合你，取鐘靈毓秀之意，你可喜歡？”趙翊提筆在紙上寫下這個封號。
顧嬋點點頭：“謝謝皇上，我很喜歡。”
趙翊滿意地摸了摸她的頭：“有了這個封號，整個後宮，除了皇後，你便是最尊貴的，便是崔貴妃，也略低你一頭，你可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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