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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自律楞了好一會才反應過來，看著她道：“我去幫你把東西要回來？”
林敏抓住他輪椅的把手，皺眉道：“要是穿過了要回來也很難再賣出去。”
顧自律想了想，“那就讓她們賠錢？”
“都是一家人，賠不賠不要緊，最重要的是得讓她們知道我不是好惹的。”林敏語重心長地道，“如果這事就這麽輕輕放下了，難保她們不會抱著僥幸心理，下次再犯。萬一哪天她們偷到別人身上，人家可不會像我這麽好說話。”
顧自律面色凝重地點頭，予以肯定，“你說的對。”
床頭上的鬧鐘顯示，此時才七點多鐘，離睡覺時間還早，林敏想把手頭上的這些貨盡快處理掉，她起身道：“我出去擺攤了，你在家看著點安然。”
“什麽？你要出去擺攤？現在去？咱們剛回來，你不累嗎？”顧自律驚訝的同時還對她的過於勤快感到心疼。
林敏回道：“哦，習慣了，不累啊。”
顧自律陷入深深的沈默。
“我走了。”林敏拿起擺攤需要用到的東西，就開門走了出去。
顧自律回過神來，說道：“我陪你一起去吧。”
林敏擺擺手道：“不用了，你在家好好待著吧，別忘了把剛才你答應我的事處理好。”
顧家的人一個個都躲回房間裏去了，沒人待在客廳，但他們仍關註著林敏的一舉一動，林敏一離開家，他們立即從自個兒的房間裏走出來。
“大哥，大嫂出去了？”顧自悅明知故問。
顧自律板起臉，沈聲對她說道：“小悅，你從你大嫂這邊拿了幾件衣服，你最好折算成現金還給你，不然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顧自悅很是委屈地道：“大哥，我可是你親妹妹，你怎麽幫著外人說話不幫我，太傷我心了！”
顧自律不悅地糾正道：“你大嫂她不是外人，她是我妻子，你對她放尊重點。”
顧自悅不服氣地扁扁嘴道：“不就拿了幾件衣服嗎，有什麽大不了的，至於這麽大動幹戈嗎？”
顧自律：“你那不叫拿，那叫偷，你大嫂若真想把事情鬧大，她完全可以報警抓你，你別得了便宜還賣乖，都多大的人了，還這麽不懂事！”
“我沒錢。”顧自悅賭氣地跑了。
看著她氣沖沖跑走的背影，顧自律頭疼得很，他把目光從顧自悅身上收回來，投到沈玉梅臉上，“媽，你平時在家是怎麽教育小妹的，怎麽把她教得這麽任性不講理？我看她都被你給慣壞了！”
“……”沈玉梅被他的堵得啞口無言。
顧自律繼續嚴肅地道：“媽，你別以為這只是些小事，不足為患，等她真學壞了，你後悔也來不及了……”
沈玉梅不耐煩地打斷道：“好了好了，我知道了，我會說她的。”
顧自律不客氣地對她伸手道：“那你先幫她補錢給我媳婦吧。”
“補什麽錢？”沈玉梅裝傻。
顧自律理直氣壯地道：“當然是她偷拿我媳婦衣服的錢。我也不跟你多要，你給我一百就行了。二弟，二弟你出來，我知道你在屋子裏。”
顧自強只好從房間裏走出來，“大哥，你找我有什麽事？”
顧自律目光銳利地看著他，“偷衣服的事，你媳婦也有份，要你們五十塊，不過份吧？”
感受到了來自大哥的威壓，顧自強不敢多說什麽，只能乖乖掏錢。
收了他們的錢之後，顧自律還不罷休，又說了他們一頓。
他個性強勢，行事又很有自我主見，身為弟弟，顧自強從小就怕他，根本不敢跟他頂嘴。
沈玉梅一向識時務，知道在誰面前能放肆，在誰面前得夾著尾巴做人。
面對發脾氣的顧自律，連顧衛民都躲在房間裏不出聲，她要是不服氣，跟顧自律爭辯，不用想也知道，最後肯定討不到什麽好。還不如閉嘴，保持沈默，這樣事情才會盡快平息下來。
興許是顧自律太能說了，說得他倆腦瓜子疼，顧自強借口上廁所，溜了；沈玉梅說她擔心這麽晚了顧自悅一個人在外面不安全，她要出去把她找回來。
他們都走後，只剩下顧自律一個人坐在空蕩蕩的客廳裏。
白曉禾見狀，抱著小女兒走到他面前，“大哥——”
顧自律擡頭瞥了她一眼，“有事？”
白曉禾討好地道：“大哥，你能幫我帶一下倩兒嗎？我有點事要出去一下。”
新來的保姆不在家，她被顧自愛叫走，去她房子那邊幫忙收拾去了。
顧自律挺喜歡孩子的，他伸手把未滿月的顧倩兒抱了過去。
小家夥咂巴著嘴，正閉著眼睛在酣睡。
太可愛了。
顧自律忍不住輕輕地戳了戳她細嫩的臉頰。
白曉禾調笑道：“大哥，你這麽喜歡孩子，怎麽不叫大嫂給你再生一個？”
顧自律頭也不擡地道：“有安然一個就夠了，生那麽多幹什麽？”
白曉禾：“可安然是女孩子，你們不想要個兒子嗎？”
顧自律：“不想。”
白曉禾酸溜溜地道：“大哥，你真開明，真羨慕大嫂能嫁給你這麽一個好丈夫。”
顧自律：“……”
白曉禾：“大哥，你知道嗎，爸媽他們特別想抱孫子，他們說家裏連個男孩都沒有，以後會斷了香火的，他們還說女兒養大了就是別人家的，對家族沒有太大作用……”
顧自律不想聽她說這些，他打斷道：“你不是有事要出去嗎，怎麽還不走？”
白曉禾訕訕地閉上嘴，走了。
白曉禾這一出去，就去了兩個多小時才回來；顧自強也是，他在外面晃悠，直到十點多鐘才回家；沈玉梅說是去找顧自悅，最後她卻是和顧自愛他們一家一起回來的。
顧倩兒在白曉禾走後不到半個小時她就醒了，一醒來，她就扯著嗓子哭，怎麽哄都不行，這可沒把顧自律折騰得夠嗆。
顧衛民一直躲在房間裏假裝睡覺，即使聽到了顧倩兒這個小孫女的哭聲，還有顧自律叫苦不疊的聲音，他也只當沒聽到，出都不出來看一下。
顧自律是在安然從外面玩回來，她見他對顧倩兒的哭鬧束手無策，她幫著他哄顧倩兒，總算把顧倩兒給哄睡了，他才得以解放。
他暗暗發誓，以後絕不會再爛好心地幫忙照顧小嬰兒了，孩子雖可愛，逗逗她就好了，帶孩子真不是一般的累。
最先回家的是沈玉梅和顧自愛他們一家，沈玉梅已經跟顧自愛通過氣，顧自愛一回來，就跟顧自律道歉，希望換得他的諒解。
顧自律能說什麽，想了想，他說：“下次記得跟安然她媽媽打聲招呼。”
顧自愛：“那邊的房子已經弄好了，我們打算明天就搬過去住。大哥，我們搬走後，家裏就不那麽擠了，你們也不用搬出去住了。”
顧自律一聽這話，不用猜也知道，肯定是沈玉梅讓她這麽說的。
沈玉梅想要一大家子人在一起生活。
盡管林敏已經擺爛，什麽家務活都不做，她也不想讓她出去住，來個眼不見為凈。
顧自律已經答應了林敏，跟她搬出去住，他不能食言。
他對顧自愛說道：“你們顧好自己就行了，我們的事你們少操心。”
顧自愛嘆了一聲，而後，對沈玉梅擺擺手，露出一個愛莫能助的表情。
沈玉梅不肯就這麽放棄，她故作不解地問道：“在家住不好嗎，幹嘛要搬出去住？”
顧自律咬牙切齒地反問道：“你說呢？”
沈玉梅：“要是讓外人知道了，指不定會鬧出什麽閑言碎語。”
顧自律氣道：“幹脆分家算了，各過各的日子。”
沈玉梅沒吱聲，她轉身回房去了。
看在沈玉梅肯出錢幫她買房的份上，顧自愛幫她說好話道：“大哥，媽也不容易，她不想讓你搬走也是為了你好，你別老氣她。”
顧自律：“那我們跟你們換換，你們住在家裏，我們搬出去住。”
顧自愛面色一僵，“我一個出嫁的女兒，哪好意思一直住在娘家。”
顧自律：“樹大分枝，人大分家，很正常的事，不是嗎？”
兄妹倆誰也說服不了誰，相坐片刻後，就各回各屋去休息了。
林敏出去擺攤，只擺到了十點多鐘就回來了。
她回來時，白曉禾和顧自強他們夫妻倆還沒有回家，顧自悅也沒有回來。
顧倩兒睡著後又醒了，可能是想媽媽了，她哭得撕心裂肺。
保姆抱著她哄，沒哄好，急得團團轉。
保姆很年輕，看起來還未成年，長得黑黑瘦瘦的。
顧家人被顧倩兒的哭聲吵得睡不著。
林敏回來，他們把她當成了白曉禾，正想罵人，林敏搶先一步開口道：“喲，你們怎麽都還不去睡覺，專門等我回來嗎？”
沈玉梅將到嘴罵人的話噎了回去，改成：“你有沒有看到白曉禾，知道她去哪了嗎？”
林敏：“我看到小叔子帶她去了一家小旅館。”
沈玉梅的臉色一下子變黑了。
林敏：“你們不是抱孫心切嘛，他們急著幫你們達成所願，媽，你應該感到高興才對。”
沈玉梅不知是氣的還是惱的，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來。
林敏：“對了，媽，剛才回來時，我在巷口好像看到小姑子和一個男生……抱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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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自律楞了好一會才反應過來，看著她道：“我去幫你把東西要回來？”
林敏抓住他輪椅的把手，皺眉道：“要是穿過了要回來也很難再賣出去。”
顧自律想了想，“那就讓她們賠錢？”
“都是一家人，賠不賠不要緊，最重要的是得讓她們知道我不是好惹的。”林敏語重心長地道，“如果這事就這麽輕輕放下了，難保她們不會抱著僥幸心理，下次再犯。萬一哪天她們偷到別人身上，人家可不會像我這麽好說話。”
顧自律面色凝重地點頭，予以肯定，“你說的對。”
床頭上的鬧鐘顯示，此時才七點多鐘，離睡覺時間還早，林敏想把手頭上的這些貨盡快處理掉，她起身道：“我出去擺攤了，你在家看著點安然。”
“什麽？你要出去擺攤？現在去？咱們剛回來，你不累嗎？”顧自律驚訝的同時還對她的過於勤快感到心疼。
林敏回道：“哦，習慣了，不累啊。”
顧自律陷入深深的沈默。
“我走了。”林敏拿起擺攤需要用到的東西，就開門走了出去。
顧自律回過神來，說道：“我陪你一起去吧。”
林敏擺擺手道：“不用了，你在家好好待著吧，別忘了把剛才你答應我的事處理好。”
顧家的人一個個都躲回房間裏去了，沒人待在客廳，但他們仍關註著林敏的一舉一動，林敏一離開家，他們立即從自個兒的房間裏走出來。
“大哥，大嫂出去了？”顧自悅明知故問。
顧自律板起臉，沈聲對她說道：“小悅，你從你大嫂這邊拿了幾件衣服，你最好折算成現金還給你，不然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顧自悅很是委屈地道：“大哥，我可是你親妹妹，你怎麽幫著外人說話不幫我，太傷我心了！”
顧自律不悅地糾正道：“你大嫂她不是外人，她是我妻子，你對她放尊重點。”
顧自悅不服氣地扁扁嘴道：“不就拿了幾件衣服嗎，有什麽大不了的，至於這麽大動幹戈嗎？”
顧自律：“你那不叫拿，那叫偷，你大嫂若真想把事情鬧大，她完全可以報警抓你，你別得了便宜還賣乖，都多大的人了，還這麽不懂事！”
“我沒錢。”顧自悅賭氣地跑了。
看著她氣沖沖跑走的背影，顧自律頭疼得很，他把目光從顧自悅身上收回來，投到沈玉梅臉上，“媽，你平時在家是怎麽教育小妹的，怎麽把她教得這麽任性不講理？我看她都被你給慣壞了！”
“……”沈玉梅被他的堵得啞口無言。
顧自律繼續嚴肅地道：“媽，你別以為這只是些小事，不足為患，等她真學壞了，你後悔也來不及了……”
沈玉梅不耐煩地打斷道：“好了好了，我知道了，我會說她的。”
顧自律不客氣地對她伸手道：“那你先幫她補錢給我媳婦吧。”
“補什麽錢？”沈玉梅裝傻。
顧自律理直氣壯地道：“當然是她偷拿我媳婦衣服的錢。我也不跟你多要，你給我一百就行了。二弟，二弟你出來，我知道你在屋子裏。”
顧自強只好從房間裏走出來，“大哥，你找我有什麽事？”
顧自律目光銳利地看著他，“偷衣服的事，你媳婦也有份，要你們五十塊，不過份吧？”
感受到了來自大哥的威壓，顧自強不敢多說什麽，只能乖乖掏錢。
收了他們的錢之後，顧自律還不罷休，又說了他們一頓。
他個性強勢，行事又很有自我主見，身為弟弟，顧自強從小就怕他，根本不敢跟他頂嘴。
沈玉梅一向識時務，知道在誰面前能放肆，在誰面前得夾著尾巴做人。
面對發脾氣的顧自律，連顧衛民都躲在房間裏不出聲，她要是不服氣，跟顧自律爭辯，不用想也知道，最後肯定討不到什麽好。還不如閉嘴，保持沈默，這樣事情才會盡快平息下來。
興許是顧自律太能說了，說得他倆腦瓜子疼，顧自強借口上廁所，溜了；沈玉梅說她擔心這麽晚了顧自悅一個人在外面不安全，她要出去把她找回來。
他們都走後，只剩下顧自律一個人坐在空蕩蕩的客廳裏。
白曉禾見狀，抱著小女兒走到他面前，“大哥——”
顧自律擡頭瞥了她一眼，“有事？”
白曉禾討好地道：“大哥，你能幫我帶一下倩兒嗎？我有點事要出去一下。”
新來的保姆不在家，她被顧自愛叫走，去她房子那邊幫忙收拾去了。
顧自律挺喜歡孩子的，他伸手把未滿月的顧倩兒抱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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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自律忍不住輕輕地戳了戳她細嫩的臉頰。
白曉禾調笑道：“大哥，你這麽喜歡孩子，怎麽不叫大嫂給你再生一個？”
顧自律頭也不擡地道：“有安然一個就夠了，生那麽多幹什麽？”
白曉禾：“可安然是女孩子，你們不想要個兒子嗎？”
顧自律：“不想。”
白曉禾酸溜溜地道：“大哥，你真開明，真羨慕大嫂能嫁給你這麽一個好丈夫。”
顧自律：“……”
白曉禾：“大哥，你知道嗎，爸媽他們特別想抱孫子，他們說家裏連個男孩都沒有，以後會斷了香火的，他們還說女兒養大了就是別人家的，對家族沒有太大作用……”
顧自律不想聽她說這些，他打斷道：“你不是有事要出去嗎，怎麽還不走？”
白曉禾訕訕地閉上嘴，走了。
白曉禾這一出去，就去了兩個多小時才回來；顧自強也是，他在外面晃悠，直到十點多鐘才回家；沈玉梅說是去找顧自悅，最後她卻是和顧自愛他們一家一起回來的。
顧倩兒在白曉禾走後不到半個小時她就醒了，一醒來，她就扯著嗓子哭，怎麽哄都不行，這可沒把顧自律折騰得夠嗆。
顧衛民一直躲在房間裏假裝睡覺，即使聽到了顧倩兒這個小孫女的哭聲，還有顧自律叫苦不疊的聲音，他也只當沒聽到，出都不出來看一下。
顧自律是在安然從外面玩回來，她見他對顧倩兒的哭鬧束手無策，她幫著他哄顧倩兒，總算把顧倩兒給哄睡了，他才得以解放。
他暗暗發誓，以後絕不會再爛好心地幫忙照顧小嬰兒了，孩子雖可愛，逗逗她就好了，帶孩子真不是一般的累。
最先回家的是沈玉梅和顧自愛他們一家，沈玉梅已經跟顧自愛通過氣，顧自愛一回來，就跟顧自律道歉，希望換得他的諒解。
顧自律能說什麽，想了想，他說：“下次記得跟安然她媽媽打聲招呼。”
顧自愛：“那邊的房子已經弄好了，我們打算明天就搬過去住。大哥，我們搬走後，家裏就不那麽擠了，你們也不用搬出去住了。”
顧自律一聽這話，不用猜也知道，肯定是沈玉梅讓她這麽說的。
沈玉梅想要一大家子人在一起生活。
盡管林敏已經擺爛，什麽家務活都不做，她也不想讓她出去住，來個眼不見為凈。
顧自律已經答應了林敏，跟她搬出去住，他不能食言。
他對顧自愛說道：“你們顧好自己就行了，我們的事你們少操心。”
顧自愛嘆了一聲，而後，對沈玉梅擺擺手，露出一個愛莫能助的表情。
沈玉梅不肯就這麽放棄，她故作不解地問道：“在家住不好嗎，幹嘛要搬出去住？”
顧自律咬牙切齒地反問道：“你說呢？”
沈玉梅：“要是讓外人知道了，指不定會鬧出什麽閑言碎語。”
顧自律氣道：“幹脆分家算了，各過各的日子。”
沈玉梅沒吱聲，她轉身回房去了。
看在沈玉梅肯出錢幫她買房的份上，顧自愛幫她說好話道：“大哥，媽也不容易，她不想讓你搬走也是為了你好，你別老氣她。”
顧自律：“那我們跟你們換換，你們住在家裏，我們搬出去住。”
顧自愛面色一僵，“我一個出嫁的女兒，哪好意思一直住在娘家。”
顧自律：“樹大分枝，人大分家，很正常的事，不是嗎？”
兄妹倆誰也說服不了誰，相坐片刻後，就各回各屋去休息了。
林敏出去擺攤，只擺到了十點多鐘就回來了。
她回來時，白曉禾和顧自強他們夫妻倆還沒有回家，顧自悅也沒有回來。
顧倩兒睡著後又醒了，可能是想媽媽了，她哭得撕心裂肺。
保姆抱著她哄，沒哄好，急得團團轉。
保姆很年輕，看起來還未成年，長得黑黑瘦瘦的。
顧家人被顧倩兒的哭聲吵得睡不著。
林敏回來，他們把她當成了白曉禾，正想罵人，林敏搶先一步開口道：“喲，你們怎麽都還不去睡覺，專門等我回來嗎？”
沈玉梅將到嘴罵人的話噎了回去，改成：“你有沒有看到白曉禾，知道她去哪了嗎？”
林敏：“我看到小叔子帶她去了一家小旅館。”
沈玉梅的臉色一下子變黑了。
林敏：“你們不是抱孫心切嘛，他們急著幫你們達成所願，媽，你應該感到高興才對。”
沈玉梅不知是氣的還是惱的，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來。
林敏：“對了，媽，剛才回來時，我在巷口好像看到小姑子和一個男生……抱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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