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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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3 章
雖然言爻不是小綿羊，他是大腦斧，可問題是他要面對的那個，有改天換地的本事。
就算言爻說自己肯定會萬分小心，也不是去對陣的，只是鳥悄兒的看一眼就回來。
可沈昭他們怎麽能放心的下？
最終爭論的結果還是沈昭跟著言爻一同去看看，兩個人就算是遇上事情也能有商有量。
“我盤在你身上，有事兒你帶著我一起跑，也不耽誤事兒。”沈昭道。
陸驍當然也不願放棄競爭，可有一個事實問題擺在眼前，那就是他們從天上飛過去很容易暴露行蹤，而陸驍一只鳥走陸路？
走也不是不能走，那速度可沒言爻他這四條腿的快。
沈昭用尾巴尖拍了拍陸驍，權當是拍了拍他的肩膀，三人也沒再多說什麽，只是眼神交流一番，各自就有了決斷。
言爻身形雖大，動作卻是靈巧，穿梭在樹木之間，落地無甚聲息。
說是離著那“雷劫之地”不遠，但其實也沒特別近，畢竟對那裏他們甚是防備，選擇營地的時候是仔細考慮過的。
但那邊的動靜太大了，隨著言爻的接近，能看到的東西也越發的清晰。
沈昭不用管其他，專心盯著那處的變化，如言爻他們之前所說，先是風雲變化，再是一些光亮的洩出。
而這一次因為越發的接近，沈昭看到了更多的東西，除了洩出的光亮有著規律，還有一些小型的東西，從那些風雲之中射出。
沈昭疑惑不解又帶著些許震驚的“嗯？”了一聲，尾音極為高揚。
言爻專心奔襲——貓科本是擅長潛行，可對方不知是多厲害，言爻不得不打起十二萬分的精神——直聽到沈昭的聲音，心頭一緊，這才尋了一處隱蔽的地方，藏匿了身形後，這才低聲詢問沈昭怎麽回事。
要不是有什麽出乎意料的事情，沈昭不可能出聲，還有幾分控制不住音量的意思。
——不僅僅可能影響到言爻，還可能被人發現。
沈昭這會兒也冷靜了下來，卻不知道該怎麽給言爻說：“我，不是很確定。”
“可能也是我看錯了，或許只是看著像，要不，咱們再往前走走？”
他們要靠近，但也不能大剌剌的露面，所以也是一直在找尋合適的藏身地點。
此前言爻和陸驍有分別偵查過——雖然沒有過於靠近，可他們的眼力都不差。
再往前就要到他們選定的地點了。
言爻知道事情有變，但既然沈昭說還不能確定，他也沒費時間追問，選擇相信了他的判斷，繼續往前前行。
極速飛奔之下，沒過去多久就到了他們選定的地方。
但那邊的行動，也並不磨蹭，等言爻藏身好，聚精會神去看時，那邊已經重新起飛，向著天空而去。
沈昭也終於吐出那一口提著的氣，看清了那東西。
“這，這，真的是，飛船吧？”哪怕看清了，沈昭還是有幾分不可置信。
不是說好的妖精，修真，神仙遍地走？
這怎麽分分鐘又變成了科幻頻道？
但是，他們連勸說自己的機會都沒有，畢竟修真、仙俠，都是很東方的東西。
“哪怕有點華夏元素，我都能說服自己這是新型靈船。”沈昭嘀嘀咕咕，實在是“有一次刷新世界觀”，有點太損耗CPU了。
眼前的“小型飛船”科技感滿滿，懸停在合適的位置，哪怕地面並不平整，也不影響上面的人乘坐升降臺行動。
飛船的嗡鳴聲大卻並不刺耳，並且幾位規律。
“那些洩出的光芒，就是那些飛船上的流光？還是炮口的光芒？”沈昭忍不出問道，哪怕知道言爻跟他一樣正受到世界觀刷新的沖擊。
這會兒不說些什麽，推測些什麽，他真的要被逼死了。
他們到底來到了個什麽樣的世界，有沒有個準信了？
言爻輕聲道：“大概都有吧。”
“而且，這些炮口的位置，好像在實時追蹤位置。”
言爻沒有明說是誰的位置，但已經足夠沈昭“毛骨悚然”。
“所以，他們知道我們的位置？”沈昭嗓子都有些發緊，他們雖然有點“特殊本事”，可那能跟熱武器的“火力壓制”相提並論嗎？
他們還想著不要過於接近，要隱蔽、藏身，可實際上人家或許有什麽紅外設備，將他們的一舉一動都盡收眼底。
或者，周圍有什麽監控鏡頭？
沈昭很想檢查一下周圍，可又怕自己的異動，讓對面的人誤會什麽，到時候不管不顧的開炮。
——對方作為土著，想必是知道他們這些“妖獸”的本領，所以“先下手為強”的意識，不說根深蒂固，但至少也足夠浸提。
就怕管著發射器的那個人，是個“寧殺錯、不放過”的性子。
沈昭跟言爻說了自己的擔憂，詢問他現在怎麽辦。
“對方不動，咱們不要亂動。”言爻也是擔憂，畢竟面對著未知的危險——那些炮火的力量不知道有多大，對方又有多大的敵意——現下也沒有太好的辦法。
只能看著對方的飛船升降臺收回去，上面端戧警惕的人影盡數消失後，飛船上流光閃動，開始緩慢升空。
等制動系統完全運作，兩艘飛船的速度先後猛增，流星般劃過天空，回到了那層層疊疊的雲團之中去了。
隨後，雲團便再次湧動起來。
此前言爻他們還以為是什麽“雷劫”，現在想來，其實是飛船在空中“攪動風雲”。
兩人又安靜的等了一會兒，見那“巨獸”帶來的風雲壓制漸漸散去後，這才有了一探究竟的心思。
“他們下來、上去花費的時間不算長，不像是來這個尋寶探秘的。”
雖然言爻他們沒有親眼看見，但能夠推算時間，這麽一點的落地時間，夠這些人幹什麽的？
世界觀的刷新，確實是給兩人帶來不小的震撼，甚至有些膽戰心驚，但也正因如此，他們不能在這個時候退卻。
越早弄清楚這到底是什麽世界，對他們才是越安全的。
沈昭也讚同言爻的看法，並且搜腸刮肚的想著自己以前看過的小說。
“這肯定就是未來科幻了。”沈昭道，那些飛船和人身上穿的“護甲”，端的戧的造型，可太有未來科技感了。
“那，咱們跟他們是敵對方嗎？”
從對方時刻警惕的樣子來看，好似也挺防備他們的。
“人類科技飛速發展，野獸也得‘與時俱進’？”
野獸既然不能使用科技產物，那就只能從自身出發？
但或許是出於“輻射與安全”專業生的“職業敏感”，沈昭忽然話題一轉：“不是，咱別是被輻射變異了吧？”
“就跟那電影裏頭的哥斯拉似的，人家原型海鬣蜥長得雖然霸氣了點，但是人家吃點海藻、軟體動物、甲殼類動物就成。”
這思維一發散，沈昭就覺得這哪哪兒都是“證據”。
比如他爻哥長得一副銀漸層樣兒，但是能“長”出翅膀，他就更沒個蛇樣兒了，誰家蛇頭頂長角啊？
——雖然他的角現在還只是個小鼓包。
還有小狐妹，人家哪裏是什麽“青丘”、“塗山”的小狐妖，人家就是變異了，長了兩條尾巴。
“難怪我看著陸驍又像鷹又禿頭的，現在看著真有點四不像了。”
言爻：“……”
他覺得沈昭擔憂可能是真的，但是想埋汰陸驍的心恐怕也是真的不能再真了。
不過也可以當沈昭的這句玩笑話是在調節氣氛，畢竟越是深想，眼下的情況越是很不樂觀。
言爻沒有搭腔，只是默默的找尋著合適且隱蔽的路線，前往飛船降落的位置。
——雖然飛船已經走了，但他們並不清楚對方留下了什麽。
對方“長途跋涉”的飛過來，就為了這麽“降落、升起”，什麽不留，什麽不圖？
就算是實驗飛船性能，也沒有這麽操作的吧？
越接近地方，兩人就越發的沈默，心也提的越高。
空氣之中的氣味很駁雜，有許多他們分辨不了的氣息——可能是飛船的動力燃油之類的，他們按以往的人類生存經驗去推斷，只有人類使用的器械能夠留下如此覆雜的氣味。
但漸漸的，隨著接近，他們也從那些覆雜難辨的氣味裏，聞到了一些“熟悉”的氣味。
不是他們的“熟人”，但能分辨那應該是獸類的氣息。
——經過這些天對自我新身份的熟悉，他們也能分辨出每個“妖獸”獨一無二的氣息了。
這些獸類是躲閃不及，被飛船裏的人類打傷的？
但似乎沒有聽到戧聲？仔細嗅聞，也能確定並沒有濃郁的血腥味。
戧聲還能說是未來的戧，可能在靜音方面表現十分突出。
沒有血腥氣，卻是讓兩人心中稍稍安定許多，但也不能貿然露面，誰知道這些獸類，又是否會看在同是獸類的份上，對他們變現友善？
他們悄無聲息的接近，也慶幸他們是在對方的下風口，雖然不絕對掩蓋氣味，但確實是占據大優勢，只要足夠小心，還是不太容易被發現的。
繞過那一叢叢茂密的灌木——這森林裏的灌木也不像地球上那樣矮小，亦有著兩三米的身高。
言爻和沈昭終於看到了那一片高低不平的草地上的身影。
一只花豹，一只棕熊，相安無事的占據著兩塊地方休憩。
他們的毛發倒是幹凈的，身上也並沒有什麽傷痕，卻很是精神萎靡，渾身無力的癱著，顯然短時間內沒有動彈的意思。
沈昭用蛇尾戳了戳言爻，示意他，自己想游下去換個角度看看。
雖說他的顏色惹眼，可相比之下身形很小，還是游動，那片灌木叢就能很好的將他隱藏，絲毫不冒頭。
現下這個角度，他們只能看到花豹的側身和棕熊的敦實脊背和屁股。
既然是來打探更多線索的，總得看看這倆只到底在幹什麽吧？
再試試對方能不能交流，能不能從他們口中知道那些開飛船的人的更多消息，他倆可是離那夥人最近的了。
言爻難免心有顧忌，可也知道沈昭說的對，他們也不能因為怕被發現外來者的身份，看到別的獸都不敢交流。
那就是因噎廢食了。
但說實話，想到此前的孔雀、狼哈和雪豹，對這片森林已經有些不好猜測的言爻，其實也沒抱太大的希望。
然而不等沈昭付諸行動，那只棕熊的小尾巴忽然抖了抖。
而花豹也發現了什麽似的，抽動了一下脖子，疑惑地轉轉頭。
倏然刷的一扭頭，驚喜又不可置信地喊了一聲：“元帥，是你嗎？”
但聲音卻是戛然而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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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言爻不是小綿羊，他是大腦斧，可問題是他要面對的那個，有改天換地的本事。
就算言爻說自己肯定會萬分小心，也不是去對陣的，只是鳥悄兒的看一眼就回來。
可沈昭他們怎麽能放心的下？
最終爭論的結果還是沈昭跟著言爻一同去看看，兩個人就算是遇上事情也能有商有量。
“我盤在你身上，有事兒你帶著我一起跑，也不耽誤事兒。”沈昭道。
陸驍當然也不願放棄競爭，可有一個事實問題擺在眼前，那就是他們從天上飛過去很容易暴露行蹤，而陸驍一只鳥走陸路？
走也不是不能走，那速度可沒言爻他這四條腿的快。
沈昭用尾巴尖拍了拍陸驍，權當是拍了拍他的肩膀，三人也沒再多說什麽，只是眼神交流一番，各自就有了決斷。
言爻身形雖大，動作卻是靈巧，穿梭在樹木之間，落地無甚聲息。
說是離著那“雷劫之地”不遠，但其實也沒特別近，畢竟對那裏他們甚是防備，選擇營地的時候是仔細考慮過的。
但那邊的動靜太大了，隨著言爻的接近，能看到的東西也越發的清晰。
沈昭不用管其他，專心盯著那處的變化，如言爻他們之前所說，先是風雲變化，再是一些光亮的洩出。
而這一次因為越發的接近，沈昭看到了更多的東西，除了洩出的光亮有著規律，還有一些小型的東西，從那些風雲之中射出。
沈昭疑惑不解又帶著些許震驚的“嗯？”了一聲，尾音極為高揚。
言爻專心奔襲——貓科本是擅長潛行，可對方不知是多厲害，言爻不得不打起十二萬分的精神——直聽到沈昭的聲音，心頭一緊，這才尋了一處隱蔽的地方，藏匿了身形後，這才低聲詢問沈昭怎麽回事。
要不是有什麽出乎意料的事情，沈昭不可能出聲，還有幾分控制不住音量的意思。
——不僅僅可能影響到言爻，還可能被人發現。
沈昭這會兒也冷靜了下來，卻不知道該怎麽給言爻說：“我，不是很確定。”
“可能也是我看錯了，或許只是看著像，要不，咱們再往前走走？”
他們要靠近，但也不能大剌剌的露面，所以也是一直在找尋合適的藏身地點。
此前言爻和陸驍有分別偵查過——雖然沒有過於靠近，可他們的眼力都不差。
再往前就要到他們選定的地點了。
言爻知道事情有變，但既然沈昭說還不能確定，他也沒費時間追問，選擇相信了他的判斷，繼續往前前行。
極速飛奔之下，沒過去多久就到了他們選定的地方。
但那邊的行動，也並不磨蹭，等言爻藏身好，聚精會神去看時，那邊已經重新起飛，向著天空而去。
沈昭也終於吐出那一口提著的氣，看清了那東西。
“這，這，真的是，飛船吧？”哪怕看清了，沈昭還是有幾分不可置信。
不是說好的妖精，修真，神仙遍地走？
這怎麽分分鐘又變成了科幻頻道？
但是，他們連勸說自己的機會都沒有，畢竟修真、仙俠，都是很東方的東西。
“哪怕有點華夏元素，我都能說服自己這是新型靈船。”沈昭嘀嘀咕咕，實在是“有一次刷新世界觀”，有點太損耗CPU了。
眼前的“小型飛船”科技感滿滿，懸停在合適的位置，哪怕地面並不平整，也不影響上面的人乘坐升降臺行動。
飛船的嗡鳴聲大卻並不刺耳，並且幾位規律。
“那些洩出的光芒，就是那些飛船上的流光？還是炮口的光芒？”沈昭忍不出問道，哪怕知道言爻跟他一樣正受到世界觀刷新的沖擊。
這會兒不說些什麽，推測些什麽，他真的要被逼死了。
他們到底來到了個什麽樣的世界，有沒有個準信了？
言爻輕聲道：“大概都有吧。”
“而且，這些炮口的位置，好像在實時追蹤位置。”
言爻沒有明說是誰的位置，但已經足夠沈昭“毛骨悚然”。
“所以，他們知道我們的位置？”沈昭嗓子都有些發緊，他們雖然有點“特殊本事”，可那能跟熱武器的“火力壓制”相提並論嗎？
他們還想著不要過於接近，要隱蔽、藏身，可實際上人家或許有什麽紅外設備，將他們的一舉一動都盡收眼底。
或者，周圍有什麽監控鏡頭？
沈昭很想檢查一下周圍，可又怕自己的異動，讓對面的人誤會什麽，到時候不管不顧的開炮。
——對方作為土著，想必是知道他們這些“妖獸”的本領，所以“先下手為強”的意識，不說根深蒂固，但至少也足夠浸提。
就怕管著發射器的那個人，是個“寧殺錯、不放過”的性子。
沈昭跟言爻說了自己的擔憂，詢問他現在怎麽辦。
“對方不動，咱們不要亂動。”言爻也是擔憂，畢竟面對著未知的危險——那些炮火的力量不知道有多大，對方又有多大的敵意——現下也沒有太好的辦法。
只能看著對方的飛船升降臺收回去，上面端戧警惕的人影盡數消失後，飛船上流光閃動，開始緩慢升空。
等制動系統完全運作，兩艘飛船的速度先後猛增，流星般劃過天空，回到了那層層疊疊的雲團之中去了。
隨後，雲團便再次湧動起來。
此前言爻他們還以為是什麽“雷劫”，現在想來，其實是飛船在空中“攪動風雲”。
兩人又安靜的等了一會兒，見那“巨獸”帶來的風雲壓制漸漸散去後，這才有了一探究竟的心思。
“他們下來、上去花費的時間不算長，不像是來這個尋寶探秘的。”
雖然言爻他們沒有親眼看見，但能夠推算時間，這麽一點的落地時間，夠這些人幹什麽的？
世界觀的刷新，確實是給兩人帶來不小的震撼，甚至有些膽戰心驚，但也正因如此，他們不能在這個時候退卻。
越早弄清楚這到底是什麽世界，對他們才是越安全的。
沈昭也讚同言爻的看法，並且搜腸刮肚的想著自己以前看過的小說。
“這肯定就是未來科幻了。”沈昭道，那些飛船和人身上穿的“護甲”，端的戧的造型，可太有未來科技感了。
“那，咱們跟他們是敵對方嗎？”
從對方時刻警惕的樣子來看，好似也挺防備他們的。
“人類科技飛速發展，野獸也得‘與時俱進’？”
野獸既然不能使用科技產物，那就只能從自身出發？
但或許是出於“輻射與安全”專業生的“職業敏感”，沈昭忽然話題一轉：“不是，咱別是被輻射變異了吧？”
“就跟那電影裏頭的哥斯拉似的，人家原型海鬣蜥長得雖然霸氣了點，但是人家吃點海藻、軟體動物、甲殼類動物就成。”
這思維一發散，沈昭就覺得這哪哪兒都是“證據”。
比如他爻哥長得一副銀漸層樣兒，但是能“長”出翅膀，他就更沒個蛇樣兒了，誰家蛇頭頂長角啊？
——雖然他的角現在還只是個小鼓包。
還有小狐妹，人家哪裏是什麽“青丘”、“塗山”的小狐妖，人家就是變異了，長了兩條尾巴。
“難怪我看著陸驍又像鷹又禿頭的，現在看著真有點四不像了。”
言爻：“……”
他覺得沈昭擔憂可能是真的，但是想埋汰陸驍的心恐怕也是真的不能再真了。
不過也可以當沈昭的這句玩笑話是在調節氣氛，畢竟越是深想，眼下的情況越是很不樂觀。
言爻沒有搭腔，只是默默的找尋著合適且隱蔽的路線，前往飛船降落的位置。
——雖然飛船已經走了，但他們並不清楚對方留下了什麽。
對方“長途跋涉”的飛過來，就為了這麽“降落、升起”，什麽不留，什麽不圖？
就算是實驗飛船性能，也沒有這麽操作的吧？
越接近地方，兩人就越發的沈默，心也提的越高。
空氣之中的氣味很駁雜，有許多他們分辨不了的氣息——可能是飛船的動力燃油之類的，他們按以往的人類生存經驗去推斷，只有人類使用的器械能夠留下如此覆雜的氣味。
但漸漸的，隨著接近，他們也從那些覆雜難辨的氣味裏，聞到了一些“熟悉”的氣味。
不是他們的“熟人”，但能分辨那應該是獸類的氣息。
——經過這些天對自我新身份的熟悉，他們也能分辨出每個“妖獸”獨一無二的氣息了。
這些獸類是躲閃不及，被飛船裏的人類打傷的？
但似乎沒有聽到戧聲？仔細嗅聞，也能確定並沒有濃郁的血腥味。
戧聲還能說是未來的戧，可能在靜音方面表現十分突出。
沒有血腥氣，卻是讓兩人心中稍稍安定許多，但也不能貿然露面，誰知道這些獸類，又是否會看在同是獸類的份上，對他們變現友善？
他們悄無聲息的接近，也慶幸他們是在對方的下風口，雖然不絕對掩蓋氣味，但確實是占據大優勢，只要足夠小心，還是不太容易被發現的。
繞過那一叢叢茂密的灌木——這森林裏的灌木也不像地球上那樣矮小，亦有著兩三米的身高。
言爻和沈昭終於看到了那一片高低不平的草地上的身影。
一只花豹，一只棕熊，相安無事的占據著兩塊地方休憩。
他們的毛發倒是幹凈的，身上也並沒有什麽傷痕，卻很是精神萎靡，渾身無力的癱著，顯然短時間內沒有動彈的意思。
沈昭用蛇尾戳了戳言爻，示意他，自己想游下去換個角度看看。
雖說他的顏色惹眼，可相比之下身形很小，還是游動，那片灌木叢就能很好的將他隱藏，絲毫不冒頭。
現下這個角度，他們只能看到花豹的側身和棕熊的敦實脊背和屁股。
既然是來打探更多線索的，總得看看這倆只到底在幹什麽吧？
再試試對方能不能交流，能不能從他們口中知道那些開飛船的人的更多消息，他倆可是離那夥人最近的了。
言爻難免心有顧忌，可也知道沈昭說的對，他們也不能因為怕被發現外來者的身份，看到別的獸都不敢交流。
那就是因噎廢食了。
但說實話，想到此前的孔雀、狼哈和雪豹，對這片森林已經有些不好猜測的言爻，其實也沒抱太大的希望。
然而不等沈昭付諸行動，那只棕熊的小尾巴忽然抖了抖。
而花豹也發現了什麽似的，抽動了一下脖子，疑惑地轉轉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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