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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醉酒其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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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醉酒其三)

徽月說不動耳朵,路今慈卻是越來越來勁。

她耳邊的發絲纏繞在耳墜上,路今慈耐心地將其分開,手指摩挲著耳垂,將紅艷欲滴的耳墜取下。痛感減少了不少,他就繼續親吻敏感的地方。

耳朵不斷傳來的癢意令徽月神經緊繃,她不住躲,用手去推路今慈,最後反倒是自己軟了下來,手撐在路今慈胸膛上,指尖顫抖。

“路今慈,你再,再敢……唔。”

她另一只手被對方扣著,手背貼在床上,十指糾纏在一起。緊接著路今慈真的停下來了,徽月剛松了一口氣,雙唇又被對方堵上。

這次是更加熱的觸感,唇齒糾纏間隱約能聽見水聲。

她胸前劇烈起伏著,被吻得只能半睜眼。

就見。

他鴉黑的睫毛。

臉上細小的絨毛,

還有,垂落在徽月臉上的發絲,將她眼前的世界切成一塊一塊的。

路今慈好像特別喜歡這種方式,或許是從小的世界限制在江南北的籠子裏,不知道表達愛的方式其實可以很多很多,不只是親吻或者肢體上的纏綿。

沒關系,可以慢慢教他。

徽月在這種事情上很少主動,主動回應路今慈的次數不多。有時候她都不理解為什麽路今慈還這麽孜孜不倦的索求。

感受到他唇的離開,徽月才睜開眼,水光瀲灩。

路今慈突然黑眸盯著她: “你不舒服嗎”

話說回來,雖然他親吻她耳朵的時候,徽月確實有點不舒服,但不是那種很討厭的不適,而是對陌生觸感的不安,這種感覺不知道後面會不會隨著時間的推移而消失。

但不舒服,下意識想逃避的感覺過後是刺激和愉悅。

說還想要又感覺羞澀。

她雖覺得此刻衣物礙眼,又只能運功壓制住體內的情欲。

徽月: “還好意思問,你剛剛可不是這樣的。”

最後還是大發慈悲回答了路今慈的問題: “還行。”

路今慈欲言又止。

徽月看出了他的想法,糾結一下道: “可能是你太收斂了,沒太勾起我想法。要是不行的話,可以叫你屬下送……”

話都沒說完,路今慈又吻住了她的唇,與之前的不同,這次更具有侵略性。他根本就不給徽月喘息的機會,越來越貪婪,狹小的空間升溫很快。到最後徽月再想逃也只能發現身子越來越軟,像是成了困在容器中的水無法逃脫。

衣服微濕。少女目光游離。

遮蓋著的肌膚微微透過衣服。

真後悔刺激他。

到最後,路今慈也不壓制了,扯下徽月的衣服一直往下。

絲毫不知道收斂。

而這一晚上。

徽月手指死扣著床單,稍沒註意就將床單給扯破。

……

這本來只是這天晚上的一個小細節。

徽月醒來的時候卻恨得牙癢癢。

昨晚太過淩亂都沒怎麽註意,第二天要離去時掌櫃攔住他們。明明最後都用了清潔術不存在弄臟,所以徽月一開始也是懵的。

不知道昨晚發生什麽的掌櫃對一旁的侍女使了個眼色,侍女就抓來了床單。

還沒來得及展開,那上邊的口子就裂得很明顯了。

徽月只是輕輕掃了一眼,咬牙捏訣。

侍女奇怪道: “怎麽,怎麽扯不開!”

她越是著急,那上邊卻又憑空燃起了火。

明明沒掐明火符。

又毫無預兆地自燃。

是誰幹的不說。徽月頭也不回就離開: “找他賠。”

“誒!想跑還燒毀證據是不是!我告訴你這料子可是很貴的!就算你們都是修士也必須給我陪!不然的話我直接上長衡仙山告狀去!”掌櫃的說話是越說越激動。

很快掌櫃就好似被憑空點了啞穴。

任憑自己面紅耳赤也說不出話。

砰地一聲脆響,一錠金子出現在桌面上。

路今慈冷冷掃了一圈在場的眾人,他剛剛被陰影籠罩是不如徽月一襲白衣顯眼,自然容易被忽視。路今慈上前將掌櫃的打量一番,皮笑肉不笑道: “今天的事若是敢傳出去一點,可就不是現在這麽簡單了。”

近期哪都不太平,傳聞更是不少。

掌櫃屏住呼吸,看見他身後出現的邪魔驚出一身冷汗。

“小的眼瞎,什麽都沒看見!”

徽月沒有走遠,只拐過了幾條小巷就聽見身後有腳步聲。

她並沒有回頭。

成親之後兩人有時候會在魔宮住,有時候在長衡仙山,時不時又會回到清水鎮。清水鎮離長衡仙山其實很近,特別是徽月為了甩開路今慈還禦劍了一段路程。

時雨無常,遠山蒙上一層迷霧,露出的山尖青綠別有一番風味。

徽月穿行在細雨之中。

路今慈跟上: “生氣了”

徽月沒搭理他,搶先一步進院順手將門帶上,猛烈的氣流將落葉吹到空中,眨眼間驚起站在水缸邊覓食的鳥。

就聽不見路今慈有動靜,徽月還以為他直接翻進來了,可探頭除了屋檐下掛著的小鈴鐺還是不見路今慈的蹤影,放棄了路今慈根本就不是會放棄的性格。

又等了一會徽月幹脆直接推開院子的門。

屋外還是什麽都沒有。

其實也不是真的生氣,而是覺得這件事可以生氣,氣路今慈莽撞,昨晚動作太大了。以至於徽月衣領之下全是吻痕,不想這個點回長衡仙山或是魔宮給人瞧見。讓路今慈察覺到她在生氣。

畢竟總不可能把這種事放明面說吧。

床單也的確是她抓破的。

徽月臉頰一紅,不願往下想。

不管他去哪了愛怎麽怎麽吧。

徽月正要拉上門,突然一只手卡在間隙中。

動作下意識停住。

少年站在細雨之中,黑衣在細雨之中宛若光滑的綢緞,很吸人眼球。

他手中拎著個竹簍,徽月瞥了一眼。

剛捕撈上來的黃丫叫還在竹婁中活蹦亂跳。

黑金的尾鰭撲騰。水珠滾到徽月的鼻梁與眼窩交界的地方。

河水絲絲的涼意將她心中對路今慈的不滿撲滅了不少。

“新鮮的,還活著,要是放久了死了就不好吃了。”路今慈就這麽看著她。

這意思是生氣可以,但不能餓到。是這樣的嗎

扣在門板上的手指一緊。

徽月道: “做好吃了我就原諒你。”

將柴火升起,水下鍋燒開,八角和辣子炒香了丟進去。徽月只是洗了一下碗碟,魚香味就飄滿整個院子。

揭開蓋子。

這麽大口鍋中都是魚,肯定吃不完。

徽月按了按太陽穴: “分別人一些吧。”

她說著就要蓋上,路今慈攔住,徽月才後知後覺鍋蓋現在是燙的。

路今慈捏住她的手指: “讓他們自己過來便是。”

說罷,樹上黑影躍動。

不一會就來了幾個小孩,臉上臟兮兮的,像是餓了很久。

明明盯著鍋中的魚口水都要流出來了。他們神情又很忌憚。

一看就是被人推出來打頭陣的。

上次的事情鬧得這麽大。這邊住的是誰現在傻子也知道。

徽月裝作沒看見院門縫隙中一雙雙黑亮的眼,搪瓷碗中盛滿魚湯就遞了過去。

再仔細看這幾個小孩的手,皮黏在骨頭上。

上次在清水鎮的時候明明不是這樣的。

這地方雖然比較僻靜但是物產一直是豐饒的,不至於會挨餓。

徽月察覺出幾分不對: “你們……怎麽瘦成這樣”

孩子們聲音有些哽咽: “姐姐,你一定要幫幫我們啊!我們這鎮上原本好好的,突然有一天來了一只大妖。它破壞莊稼,總是吃家禽。夜黑風高的時候還下山來找小點心吃,我好朋友就是被它吃掉了。”

說到傷心難過處,他就掉眼淚。

徽月頓時心軟,邊安慰他邊說: “那大妖現在在哪”

“在……在山上的破廟。”

路今慈冷笑道: “是叫你們來吃東西。不是叫你們來胡言亂語的。”

徽月也記起上次上黑白雙煞當的教訓。

她壓低聲: “話不用說那麽絕對,萬一是真的呢。”

路今慈冷厲的氣勢的的確確是將那幾個孩子嚇到了,他面無表情的抱手盯著他們。他們害怕地跑走。

徽月嘆了一口氣。

這時候出去打探的邪魔也回來了,恭恭敬敬地跪在地上: “主子,夫人,他們所言無誤。”

徽月道: “路今慈你看看,人家都被你兇走了。”

回頭,身子懸空。

自己被路今慈攔腰抱到了座位上。

“飯都沒吃就開始想別的,月月,你要我怎麽說你好呢。”

桌上的飯已經涼了。

宋徽月擡眼看著他: “路今慈,我們等下就去捉妖吧。”

邪魔看了眼路今慈不太好的臉色閃身退下。

她嘴被魚肉堵上,魚湯鮮味在口中炸開的瞬間有點燙,還是沒有一根刺的魚肚。徽月下意識擡頭看向路今慈,少年惡狠狠道: “月月不是說。昨晚累了留到以後折騰。為何今晚……”

手指劃過徽月的衣領。有意無意觸碰上徽月脖頸間的齒痕。

很暧昧。

齒痕開始發熱。

從脖頸延伸至徽月的耳根,也跟著一起發熱。

徽月咬緊後槽牙: “路今慈你夠了!”

見徽月又生氣了。路今慈不情不願: “去捉妖就去捉妖。”

不過是不知從哪跑來的廢物。

晚飯過後,就到了離去的時候。

竹下陰影鋪在小院的一角,徽月在竹影中擦著劍,側頭看路今慈抱劍靠在墻上,月光灑在墻上,黑劍上點點光影在閃爍。

她擡起臉: “你在想什麽”

路今慈猶豫都不帶的: “月月。看不夠。”

以前竟不知他還會嘴甜……徽月站起身來,手中銀白色的劍與路今慈很的是般配。之前的塑月劍的主人是圓,關鍵時刻狠狠被刺了她一下。於是在事情結束後徽月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找了一把自己的劍。

宋徽月走到前頭。路今慈就跟在她身後。他之前也是在徽月身後無數次貪婪地望著她的背影。

徽月似有所感般回頭,月光在石階中央擦出了一道璀璨流光。

對方好像意識到她在等他,三步並作兩步過來抓緊徽月的手。

就這樣。

挺好的。

少年少女出現在石階的盡頭。原抄了家夥打算與大妖同歸於盡的清水鎮居民在看見他們的瞬間。

眼睛睜大。

故事到這裏,應該也就圓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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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續番外應該還有if線,瑣碎小日常和填一些配角的坑。晉江好像出了一個新功能。全訂有免費的福利番外啥的等我研究一下再用用。

感謝陪伴,有緣下本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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