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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醉酒其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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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醉酒其一)

宋徽月其實很少喝酒,要不是鳶兒生辰叫她去,她基本上只是象征性喝一點。

才舉辦完生辰宴。

長衡仙山腳酒樓的某處包廂內,徽月看著鳶兒放在桌上的一罐罐美酒,笑容頓了一下: “這好像不太合適吧。”

鳶兒揭開酒封道: “怎麽就不太合適了小姐,人生貴在嘗試,你總不可能杯酒就醉吧!”

見徽月睫毛動了動好像要說什麽,鳶兒繼續道: “你放心,路今慈不會知道的。我早就派小鬼去糾纏他了。你要知道閻王好見小鬼難纏,他現在自己都走不開怎會來找我們。況且我早就買下了這酒樓,今晚就我們兩個人,就算喝醉了睡在這裏便是。”

徽月也想嘗試: “試試便試試吧。”

連送酒的都是小鬼,手端著酒釀打開封條,酒香瞬間飄滿屋。很特別的味道,桂花香中不乏酒曲的刺激。 “這酒還是挺烈的,特別容易喝醉。客官還是註意一下身子不要喝多了。”他嬉笑一聲,將酒倒進杯子裏做出一個請的手勢後慢慢退去,只留下滿室的香氣。

鳶兒眼珠一轉說: “幹喝著也沒意思,不如我們來玩點游戲”

徽月問: “什麽游戲”

擡臉就見她不懷好意道: “也不覆雜。”

她變戲法一樣拿出一片葉子,徽月註意到這葉子還挺別致的,一面黑一面紅。鳶兒嗖地往上面一扔,隨後兩手覆蓋住笑盈盈對徽月說道: “就是猜面,我倆輪流。你要是輸了就回答我一個問題,我要是輸了……就回答你一個問題。若是拒絕回答可是要罰酒三杯啊!”

徽月應下了。

與她來說,這游戲其實很簡單。

就算是把眼睛蒙住她也能聽音分辨葉子翻了幾下。

於是場面就變成了這樣:鳶兒每翻一次徽月都能準確地說出葉子的顏色。

“紅。”

“黑。”

“黑。”

輪到鳶兒說錯好幾次。徽月問出了一直以來好奇的問題。

“你有沒有喜歡過師問靈”

鳶兒眼皮一動: “這是誰”

徽月皮笑肉不笑道: “你說這是誰行了,也別裝了,我去過龍鯉關了。”

一說到龍鯉關鳶兒好似想起什麽,恍然大悟道: “這都很久的事我都快記不清了。師問靈哦我記起來了,就是那個細聲細氣的假小子,我為什麽會喜歡她”

見她一臉的莫名其妙,徽月皺起眉: “只是聽說你倆的關系挺好。”

鳶兒揚起眉: “那是。想我當年在龍鯉派當小師叔的時候可是無限風光,跟她關系好挺正常。哦我知道你為什麽誤會我們了,我跟你說啊,她當時好像喜歡一個人,一直找我出主意。我一問她喜歡的那個小子好像無情無欲就挺冷淡一個人。”

徽月失神差點打翻酒杯,鳶兒渾然不覺還在繼續: “師問靈長得挺漂亮的,你在天山她傳授給你功法的時候你應該也見過。那小子不喜歡她才怪,一定是嘴硬!然後我就建議她在那小子面前假裝喜歡我。他一吃醋說不定就會露出破綻了……可惜啊……可惜後來世事難料啊……”

宋徽月: “……”

好餿的主意。

後面也都是徽月提問,一個比一個刁鉆。

“路今慈和烏山家主掉河裏你救誰”

“你會來月事嗎”

鳶兒: “誰都不救。”

鳶兒“……滾!”

她忍無可忍: “怎麽都是你贏,不讓我贏一次!”

徽月一臉無辜: “行吧。看在今天是你生辰的份上我讓你一次。直接問吧。”

鳶兒今天喝了不少。反倒是徽月滴酒未沾。鳶兒也不含糊哼哼兩下直接問道: “你為什麽會喜歡路今慈”

徽月二話不說端起酒就喝。

小二說得沒錯,這酒確實烈,徽月才喝完一杯就暈頭轉向。然後……還有兩杯!

徽月勉強喝完就有點醉了。接下來就沒什麽規則了,就是你一杯我一杯的喝。徽月連什麽時候就被掉在地上都記不清了,趴在桌子上頭好暈。好暈。她臉頰貼在桌上還在無意識喃喃。鳶兒手背在身後聽她說: “路今慈……”

鳶兒嘖聲“這個時候都還想著他。”

就在這個時候門外的小鬼突然跑進來,瞥了眼不省人事的宋徽月顫顫巍巍道: “主子,路今慈,路今慈他不知道怎麽找過來了!”

話完沒說還門板就被人拆了。狂風刮帶著木屑,路今慈冷冷看了眼鳶兒。幾道黑色旋風閃過舵主憑空出現在原地不懷好意地看著鳶兒。

鳶兒上一秒氣焰還高漲,下一秒聲音就弱了很多: “我可什麽都沒幹啊。是她自己要喝,不信……啊啊啊啊……”

路今慈抱著雙臂對旁邊使了個眼色舵主立即會意。他直接將鳶兒整個人扔了出去,掛在樹上。晚歸的母親正崽拉著自家崽在路上走著。兒子突然指著不遠處的樹喊道: “娘,樹上那個是什麽啊!”母親想都沒想就說: “是燈籠啊。乖乖跟我一起念——燈……”邊說她邊擡起頭看過去。迎面一張慘白的臉倒掉在樹上: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鬼啊!”鳶兒臉都要氣歪了: “路今慈,狗東西,小雞肚腸。你說宋徽月怎麽就看上你呢。”

徽月一直安靜地趴在桌子上意識有些模糊,聽見身邊的響動擡起臉來懵懵的,酒意也醒了幾分。就在她想要看清眼前發生了什麽的時候,眼睛被人捂住。路今慈壓低聲音道: “別看。”

徽月將他手扒拉下來,含糊道: “為什麽不能看”

路今慈在她紅潤的臉頰上停留一刻: “還能走嗎”

徽月執拗道: “為什麽不回答我問題”

她撐著桌子搖搖晃晃起來,隨時都要摔倒的樣子。路今慈伸手扶住。徽月敏感地掙紮: “別碰我!登徒子!”

路今慈突然湊近徽月,見少女臉頰越來越紅,頭發也是淩亂散落。他將擋在她眼前的碎發撩到她耳後。無意識觸碰到耳垂。徽月敏感地縮了一下。

他惡劣地笑: “不認得我誰了”

徽月警惕地看向他: “我不認識你。登徒子,給我……你幹嘛!”

腰邊一熱,徽月驚呼一聲被他攔腰抱起,路今慈冷笑一聲吩咐道: “端醒酒湯來。”

徽月掐著他胳膊: “你放開,我沒喝醉!我沒喝醉……”

見路今慈不搭理她。徽月幹脆放棄抵抗,不知道為什麽她並不反感他的接觸,動了動,換了個舒服點的姿勢,嘀咕道: “算了,你帶我回去吧。回長衡仙山,有人還在那等我。”

路今慈頓住腳步: “你爹娘”

徽月搖搖頭: “他叫路今慈一個小弟子。他過得挺不好,總是有人欺負他……將來他會入魔然後所有人都討厭他,害怕他。我想他過得好點。他就不會入魔了。但是他脾氣不太好,軟硬不吃。”

她記憶有點錯亂,前世和現世拼接在一起炸裂得很,竟是成了知道路今慈未來會入魔所以拯救他於少時。

徽月越看路今慈越眼熟: “誒,你和他長得好像。不會是親兄弟什麽的吧。不對,沒聽說他有什麽兄弟啊。你不會……”

燈暗處。光影不斷閃爍。

少年的五官被燈影照上,一時間黑白分明。

徽月突然安靜下來,靜靜地望著他。

風吹落葉的聲音都清晰可聞。

路今慈睫毛動了動,順著她的話: “我等你等了很久沒等到。直接下來找你了。”

徽月被他緊抱著有些難受: “那你別抱著我了。馬上就到長衡仙山了。會被看見的。我爹爹可能會罵我。”

路今慈拒絕: “你怕冷。”

徽月沈默了一會: “我不冷。”

“你冷。”

說話間黑色的衣袍從她頭頂蓋下,披徽月身上擋住了夜晚的冷風。她心跳動了一下,只感覺今天的路今慈反常得像假的。平時別說關心他他都會扔臉色,他關心別人更是聞所未聞。

路今慈面不改色: “他們瞧見就瞧見,我看看誰敢有意見。”

不是,他什麽時候這麽囂張了。

徽月還沈浸在他的驚悚言論中無法自拔。下一秒醒酒湯來了路今慈卻沒讓徽月喝下。舵主們面面相覷不知道主子為何一下就變卦了。

路今慈又問了一遍: “現在能走嗎”

徽月點點頭,路今慈將她放下來,雖然她前一步不太穩,但外人是看不出有任何異樣。更別提知道她其實喝醉了。

她往長衡仙山的方向走,路今慈突然拉住她: “時辰還早。不急。好不容易下山一趟不去看看”

正巧路過一個貨郎。竹編的花籃上插滿了簪子。路今慈叫住他。

貨郎笑瞇瞇道: “客官你可真有眼光。這些簪子就是近日城中姑娘們最喜歡的樣式。要不要給你娘子買一個”

徽月糾正: “我不是他娘子。”

貨郎楞了楞,路今慈直接丟給他一袋銀子,隨手從上邊取下來一根木簪子插在徽月的發間。

在徽月走神的瞬間,路今慈在她額頭上落下一個吻: “不看看掌心的結心契你之前可是喚我夫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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