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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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3 章
神明誕生於人的願望，有實現人願望的本能。
可古神誕生於宇宙存在之初，並不偏愛某個物種。
死亡主宰本不該回應人類的祈求，不知為何，祂回應了。
以自己理解的方式。
人類想要不死，祂無法讓他們獲得永生，只能讓他們的軀體永不腐朽。
漸漸的，黑發米微的身邊多了很多“人”，這些人能跑能跳，有很強的戰鬥力，卻不會說話。
因為他們沒有靈魂。
他們並不完全受到米微的控制，但也沒有自己的思想，只是本能地追隨著米微，為他而戰。
而因為得到了死亡主宰的“眷顧”，所以他們對骨骼的控制有了極大的提升，戰鬥的時候偶爾會用到自己的骨骼。
這一幕被蒼月大陸的民族看在眼裏， “骨族”的傳說就此流傳開。
原來，骨族從來都沒有存在過，從來都只有古神和被祂覆活的屍體們。
但情況並非一直如此。
某一天，米微對一個瀕死的人使用了自己的力量，那個人由此獲得了真正的永生。
那個人叫米鏃，他來自帝國派遣的探索隊，他的隊友都被異獸殺死了，而他在瀕死之際，眼睜睜地看著米微帶著一群行屍走肉，把攻擊他的異獸削成了一堆肉塊。
米微賜予了他永不腐朽的軀體。
而他給了米微人類的名字: “叫米微可以嗎”
“米微。”黑發的米微念了一遍這個名字，他知道“微”是微小的意思，為什麽給他取名叫這個
米鏃解釋道: “微的本意是隱蔽，隱匿，可以引申為秘密，精妙深奧，作為人類的偽裝，這個名字很適合您，另外也有一點我的私心。”
“什麽私心”這個時期的米微還不懂怎麽管理自己的表情，要不是可以對話，他和他身邊的行屍走肉幾乎沒有區別。
“我不希望帝國人發現您的存在，希望浩瀚如宇宙的您，能如微小的塵埃一樣，不引起任何人的註意。”米鏃回答。
“原來如此。”米微接受了這個解釋。
他確實不想引人註目。
米鏃來自帝國，帝國的生活環境比蒼月大陸好了太多，他肯定是想回去的。
他慫恿米微跟他一起回去。
米微眺望遠方，一頭異獸正和一群月族人互相撕咬，然後落了下風。
蒼月大陸現存的民族，不知道是和異獸一樣被那股神秘的力量汙染，還是因為一直在食用異獸肉的關系，已經逐漸有了和異獸對抗，甚至戰勝異獸的能力。
這片大陸不再需要他，甚至可能，從未需要過他。
米微說了聲“好”。
那一天，米微聽從米鏃的意見，埋葬了所有的“骨族”，讓那些本應在地下腐朽的屍體獲得了遲來的安息。
那一天，米微隨米鏃坐船離開了蒼月大陸，從此，蒼月大陸的民族再也沒有見過“骨族”，這個種族仿佛在一夜之間悄無聲息地滅亡了。
月辰始終陪伴在米微身邊，但在踏上船的那一刻，他發現自己的意識分裂成了兩半。
一半繼續追隨米微，一半留在了蒼月大陸。
他的靈魂似乎被什麽東西牽絆在了蒼月大陸，就像此刻的他，也同時在乎著米微和他的族人，願意為他們中的任何一方死去，只是多了一份想要一直陪在米微身邊的私心。
米微隨米鏃離開蒼月大陸的那一年，對帝國而言是十分動蕩的一年，大量民間魔法師的出現動搖了教權，皇權伺機與教權針鋒相對，有太多的人成了權力爭奪下的犧牲品。
只信仰不滅死神厄布帝奧母的米鏃為皇權而戰，參與了不少內戰和外戰，為帝國奠定了今後的統治基礎，也為自己打下了貴族的身份。
“請問骨族用神的語言怎麽說”米鏃問米微。
“奧勒斯。”米微回答。
“好。”
帝國迎來新生，米鏃將自己的種族登記為“奧勒斯”。
身為一個驍勇善戰的Omega，他看不上任何Alpha，從未有過結婚生子的打算，只想給自己信仰的神一個可以安心居住的環境。
可現實是那麽殘酷。
米鏃在戰場上流的血，讓永生花開花了，由此被母神教的信徒盯上。
他在回家的路上，被母神教的信徒綁架，用魔法和鎖鏈雙重禁錮在教堂深邃的地下。
那些該死的信徒挖取他的血肉做了各種各樣的實驗。
永生不死本是一個祝福，卻在這樣的情景下成了可怕的詛咒。
當米微覺察到異樣，追到母神教，屠光一整個教會的人，找到米鏃時，米鏃的身軀依然完好無損，靈魂卻已處在崩壞的邊緣。
“偉大的不滅死神厄布帝奧母，感謝您賜予我不滅的血肉，可我殘破的靈魂已無法支撐這具軀體，請您……賜予我死亡。”
“為什麽……”
一向有求必應的米微，第一次對自己信徒的願望產生了質疑。
他來了，他為米鏃報了仇，不會再有人傷害米鏃了，為什麽還是要選擇死亡
米微喜歡身邊有人陪著的感覺，他並不是為了享受更好的生活才來帝國的，而是為了米鏃。
可是來到帝國後，這麽多年了，米鏃回家的天數一只手都數得過來。
好不容易穩定下來卻發生了這樣的事。
“沒什麽。”米鏃笑著回答， “只是活夠了而已。”
活夠了。
米微能說什麽
他欲言又止，最終只吐出了一個字: “好。”
他收回了施加在米鏃身上的力量，米鏃當著他的面化作了一堆塵土。
然而，米鏃獲得了安息，他呢
他站在母神教教堂的廢墟之上，帝國軍將他團團包圍，所有他認識的，不認識的武器，全部對準了他。
聚光燈下，無處可逃。
那一刻，米微理解了米鏃給自己取名米微的含義。
只有微小如塵埃，讓人感覺不到絲毫威脅，他才能繼續以人類的身份留在這個世界。
帝國軍發起攻擊的那一刻，月辰明知不會有用，還是本能地擋在了米微身前。
武器穿過了他的身體，沒有對他造成任何傷害，卻狠狠傷害了米微的身體。
伴隨著濃烈的血腥味，刺目的猩紅流淌。
“米微!”月辰絕望地看著這一幕，徒勞地護著這個自己無力守護的，來自遙遠過去的幻影。
米微能感受到疼痛，可他從頭到尾都沒有發出過一聲慘叫，亦或是悶哼。
他的身體一次次地遭受重創，又不斷覆原。
他的心跳一次次地停止跳動，又恢覆如初。
他是不死的。
如果這個世上真的存在永恒，那麽，他就是永恒本身。
米微不是那種會為了實現人類的願望不惜自我犧牲的神明。
古神是很自私的，自私而任性。
他的反擊變成了發洩一般的屠殺，他幾乎摧毀了整個帝國。
皇權和教權的爭奪在他絕對的力量面前就像一個笑話。
然而，屠盡所有可屠之人後，米微感受到的只有空虛。
他意識到，他殺再多的人，米鏃也回不來。
他意識到，他並不喜歡剝奪他人的生命，他只是單純地在因為米鏃的離開而無能狂怒。
我都做了什麽啊……
這種事，沒有發生過就好了。
如果一切都能回到悲劇發生之前，該有多好。
古神的力量是那麽不講道理，就因為這樣一個願望，整個世界的時間開始回溯。
然而如此強大的古神，依然受到宇宙中某種法則的制約。
米微成功回到了米鏃被綁架之前，可他遺忘了和米鏃有關的一切記憶。
被收回的力量沒有重新賜予，跟蹤了米鏃一路的母神教信徒剛打算實施綁架行動，就眼睜睜地看著他們的目標憑空化作一堆塵土，被風吹散，消失得無影無蹤。
回到悲劇發生之前——米微的願望實現了。
可他想要拯救的那個人，不僅從這個世上徹底消失，也沒能在他的記憶裏留下任何碎片。
月辰看著面前的米微，他無憂無慮，甚至顯得有些懵懂，臉上看不到任何難過的表情，可月辰的胸口悶痛到無法呼吸。
他不敢想象米微回想起這一切後會露出怎樣的表情。
他知道，這是米微遺失的記憶，不知為何會讓他身陷其中。
他想要繼續看下去，看完米微輪回無數次的“人生”，卻不希望米微回想起這一切。
他願意一個人承受米微記憶裏所有的遺憾和痛苦，只告訴米微快樂的部分。
然而，現實，蒼藍的夜色下，米微就睜著眼睛坐在睡著的月辰身邊，睜開的眼中一片血紅，沒有敵意，卻也不見絲毫愉悅。
……
失憶後的米微，頭發變成了如雪的白，就像是為了銘記什麽——米鏃就有一頭雪白的發。
身為米鏃登記表上的族人，帝國軍把米鏃失蹤的消息帶給了米微，米微茫然地繼承了米鏃所有的資產。
然而，米鏃的血能讓永生花開花的情報已被母神教得到，米鏃的失蹤並不能讓瘋狂的母神教信徒停手，他們很快就把米微視作了下一個目標。
與此同時，拯救會得到了所謂的神啟——帝國終將被一個怪物摧毀，那個怪物能用自己的骨骼戰鬥，很像傳說中的“骨族”。
古神的力量是一種汙染，這種汙染並不完全受到古神的控制。
汙染的擴散直接導致了魔法師的出現，並生成了一些有特殊能力的人。
比如，能看到已被重置的過去的人。
他們將看到的過去視作未來，為了阻止災難的發生做著無謂的努力。
兩股勢力由此對米微虎視眈眈，而失憶的米微全然不知。
他正在努力適應自己貴族小少爺的身份，並通過身邊人的描述了解自己遺失的記憶。
“米鏃大人說，他的一切都是不滅死神厄布帝奧母賜予的，這尊神真有這麽厲害嗎”米微當時的仆從詢問他。
“不知道……”米微一邊回應一邊把“不滅死神厄布帝奧母”這幾個字在心裏念了一遍，覺得很熟悉，但忘了自己為什麽會覺得熟悉， “對了，你叫什麽”
他甚至忘了自己仆從的名字。
“回米微大人，我叫巫敬鳶，您叫我小巫就好。”他的仆從微笑著回應。
————————
可以劇透一下，其實是米微回到蒼月大陸後，找回遺失的記憶分享給了月辰，就像這一卷開頭那個夢一樣，坦白一切。
等月辰睡醒了，小情侶還是會甜甜甜的，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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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古神誕生於宇宙存在之初，並不偏愛某個物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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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自己理解的方式。
人類想要不死，祂無法讓他們獲得永生，只能讓他們的軀體永不腐朽。
漸漸的，黑發米微的身邊多了很多“人”，這些人能跑能跳，有很強的戰鬥力，卻不會說話。
因為他們沒有靈魂。
他們並不完全受到米微的控制，但也沒有自己的思想，只是本能地追隨著米微，為他而戰。
而因為得到了死亡主宰的“眷顧”，所以他們對骨骼的控制有了極大的提升，戰鬥的時候偶爾會用到自己的骨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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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骨族從來都沒有存在過，從來都只有古神和被祂覆活的屍體們。
但情況並非一直如此。
某一天，米微對一個瀕死的人使用了自己的力量，那個人由此獲得了真正的永生。
那個人叫米鏃，他來自帝國派遣的探索隊，他的隊友都被異獸殺死了，而他在瀕死之際，眼睜睜地看著米微帶著一群行屍走肉，把攻擊他的異獸削成了一堆肉塊。
米微賜予了他永不腐朽的軀體。
而他給了米微人類的名字: “叫米微可以嗎”
“米微。”黑發的米微念了一遍這個名字，他知道“微”是微小的意思，為什麽給他取名叫這個
米鏃解釋道: “微的本意是隱蔽，隱匿，可以引申為秘密，精妙深奧，作為人類的偽裝，這個名字很適合您，另外也有一點我的私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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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如此。”米微接受了這個解釋。
他確實不想引人註目。
米鏃來自帝國，帝國的生活環境比蒼月大陸好了太多，他肯定是想回去的。
他慫恿米微跟他一起回去。
米微眺望遠方，一頭異獸正和一群月族人互相撕咬，然後落了下風。
蒼月大陸現存的民族，不知道是和異獸一樣被那股神秘的力量汙染，還是因為一直在食用異獸肉的關系，已經逐漸有了和異獸對抗，甚至戰勝異獸的能力。
這片大陸不再需要他，甚至可能，從未需要過他。
米微說了聲“好”。
那一天，米微聽從米鏃的意見，埋葬了所有的“骨族”，讓那些本應在地下腐朽的屍體獲得了遲來的安息。
那一天，米微隨米鏃坐船離開了蒼月大陸，從此，蒼月大陸的民族再也沒有見過“骨族”，這個種族仿佛在一夜之間悄無聲息地滅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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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微隨米鏃離開蒼月大陸的那一年，對帝國而言是十分動蕩的一年，大量民間魔法師的出現動搖了教權，皇權伺機與教權針鋒相對，有太多的人成了權力爭奪下的犧牲品。
只信仰不滅死神厄布帝奧母的米鏃為皇權而戰，參與了不少內戰和外戰，為帝國奠定了今後的統治基礎，也為自己打下了貴族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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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奧勒斯。”米微回答。
“好。”
帝國迎來新生，米鏃將自己的種族登記為“奧勒斯”。
身為一個驍勇善戰的Omega，他看不上任何Alpha，從未有過結婚生子的打算，只想給自己信仰的神一個可以安心居住的環境。
可現實是那麽殘酷。
米鏃在戰場上流的血，讓永生花開花了，由此被母神教的信徒盯上。
他在回家的路上，被母神教的信徒綁架，用魔法和鎖鏈雙重禁錮在教堂深邃的地下。
那些該死的信徒挖取他的血肉做了各種各樣的實驗。
永生不死本是一個祝福，卻在這樣的情景下成了可怕的詛咒。
當米微覺察到異樣，追到母神教，屠光一整個教會的人，找到米鏃時，米鏃的身軀依然完好無損，靈魂卻已處在崩壞的邊緣。
“偉大的不滅死神厄布帝奧母，感謝您賜予我不滅的血肉，可我殘破的靈魂已無法支撐這具軀體，請您……賜予我死亡。”
“為什麽……”
一向有求必應的米微，第一次對自己信徒的願望產生了質疑。
他來了，他為米鏃報了仇，不會再有人傷害米鏃了，為什麽還是要選擇死亡
米微喜歡身邊有人陪著的感覺，他並不是為了享受更好的生活才來帝國的，而是為了米鏃。
可是來到帝國後，這麽多年了，米鏃回家的天數一只手都數得過來。
好不容易穩定下來卻發生了這樣的事。
“沒什麽。”米鏃笑著回答， “只是活夠了而已。”
活夠了。
米微能說什麽
他欲言又止，最終只吐出了一個字: “好。”
他收回了施加在米鏃身上的力量，米鏃當著他的面化作了一堆塵土。
然而，米鏃獲得了安息，他呢
他站在母神教教堂的廢墟之上，帝國軍將他團團包圍，所有他認識的，不認識的武器，全部對準了他。
聚光燈下，無處可逃。
那一刻，米微理解了米鏃給自己取名米微的含義。
只有微小如塵埃，讓人感覺不到絲毫威脅，他才能繼續以人類的身份留在這個世界。
帝國軍發起攻擊的那一刻，月辰明知不會有用，還是本能地擋在了米微身前。
武器穿過了他的身體，沒有對他造成任何傷害，卻狠狠傷害了米微的身體。
伴隨著濃烈的血腥味，刺目的猩紅流淌。
“米微!”月辰絕望地看著這一幕，徒勞地護著這個自己無力守護的，來自遙遠過去的幻影。
米微能感受到疼痛，可他從頭到尾都沒有發出過一聲慘叫，亦或是悶哼。
他的身體一次次地遭受重創，又不斷覆原。
他的心跳一次次地停止跳動，又恢覆如初。
他是不死的。
如果這個世上真的存在永恒，那麽，他就是永恒本身。
米微不是那種會為了實現人類的願望不惜自我犧牲的神明。
古神是很自私的，自私而任性。
他的反擊變成了發洩一般的屠殺，他幾乎摧毀了整個帝國。
皇權和教權的爭奪在他絕對的力量面前就像一個笑話。
然而，屠盡所有可屠之人後，米微感受到的只有空虛。
他意識到，他殺再多的人，米鏃也回不來。
他意識到，他並不喜歡剝奪他人的生命，他只是單純地在因為米鏃的離開而無能狂怒。
我都做了什麽啊……
這種事，沒有發生過就好了。
如果一切都能回到悲劇發生之前，該有多好。
古神的力量是那麽不講道理，就因為這樣一個願望，整個世界的時間開始回溯。
然而如此強大的古神，依然受到宇宙中某種法則的制約。
米微成功回到了米鏃被綁架之前，可他遺忘了和米鏃有關的一切記憶。
被收回的力量沒有重新賜予，跟蹤了米鏃一路的母神教信徒剛打算實施綁架行動，就眼睜睜地看著他們的目標憑空化作一堆塵土，被風吹散，消失得無影無蹤。
回到悲劇發生之前——米微的願望實現了。
可他想要拯救的那個人，不僅從這個世上徹底消失，也沒能在他的記憶裏留下任何碎片。
月辰看著面前的米微，他無憂無慮，甚至顯得有些懵懂，臉上看不到任何難過的表情，可月辰的胸口悶痛到無法呼吸。
他不敢想象米微回想起這一切後會露出怎樣的表情。
他知道，這是米微遺失的記憶，不知為何會讓他身陷其中。
他想要繼續看下去，看完米微輪回無數次的“人生”，卻不希望米微回想起這一切。
他願意一個人承受米微記憶裏所有的遺憾和痛苦，只告訴米微快樂的部分。
然而，現實，蒼藍的夜色下，米微就睜著眼睛坐在睡著的月辰身邊，睜開的眼中一片血紅，沒有敵意，卻也不見絲毫愉悅。
……
失憶後的米微，頭發變成了如雪的白，就像是為了銘記什麽——米鏃就有一頭雪白的發。
身為米鏃登記表上的族人，帝國軍把米鏃失蹤的消息帶給了米微，米微茫然地繼承了米鏃所有的資產。
然而，米鏃的血能讓永生花開花的情報已被母神教得到，米鏃的失蹤並不能讓瘋狂的母神教信徒停手，他們很快就把米微視作了下一個目標。
與此同時，拯救會得到了所謂的神啟——帝國終將被一個怪物摧毀，那個怪物能用自己的骨骼戰鬥，很像傳說中的“骨族”。
古神的力量是一種汙染，這種汙染並不完全受到古神的控制。
汙染的擴散直接導致了魔法師的出現，並生成了一些有特殊能力的人。
比如，能看到已被重置的過去的人。
他們將看到的過去視作未來，為了阻止災難的發生做著無謂的努力。
兩股勢力由此對米微虎視眈眈，而失憶的米微全然不知。
他正在努力適應自己貴族小少爺的身份，並通過身邊人的描述了解自己遺失的記憶。
“米鏃大人說，他的一切都是不滅死神厄布帝奧母賜予的，這尊神真有這麽厲害嗎”米微當時的仆從詢問他。
“不知道……”米微一邊回應一邊把“不滅死神厄布帝奧母”這幾個字在心裏念了一遍，覺得很熟悉，但忘了自己為什麽會覺得熟悉， “對了，你叫什麽”
他甚至忘了自己仆從的名字。
“回米微大人，我叫巫敬鳶，您叫我小巫就好。”他的仆從微笑著回應。
————————
可以劇透一下，其實是米微回到蒼月大陸後，找回遺失的記憶分享給了月辰，就像這一卷開頭那個夢一樣，坦白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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