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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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7 章
與其說是不想對雇主撒謊，不如說，是不想對米微撒謊？
月辰並不是第一次被懷疑跟斷罪者有關系，每一次，他都能靠一問三不知逃脫罪責。
他不喜歡撒謊，不代表不會。
無論誰，帝國軍也好，聖騎士也好，詢問他和斷罪者有關的事，他都能笑著回應：“我向黑夜狼神卡庫特拉起誓，我從事的是完全合法合規的工作。”
尹曼是一位強大的魔法師，可是，不知道是不是跟魔法屬性有關，精通光魔法的他並不能追蹤到受黑夜狼神庇護的月辰。
前世的月辰就這麽隱蔽地行動了二十多年。
結果這一世，面對米微的試探，他別說對黑夜狼神起誓，甚至說不出一個“不”字。
就因為米微是Omega？
還是因為米微是自己的“夢中情人”？
月辰不知道理由，只知道，在米微面前，他並非不能隱藏，而是不想隱藏。
“我只是不想對我的雇主撒謊。”
——這是一句實話，只是“雇主”這兩個字特指米微。
“抱歉，嚇到您了？”月辰道歉的語氣裏並沒有太多誠意，因為他不認為能面無表情擊殺審判司教的米微，會被他的身份嚇到。
然而事實是，米微第一次意識到月辰是斷罪者的時候，真的有被嚇到。
所以他的回答是：“是的，你嚇到我了。”
“抱歉。”這一次，月辰的語氣裏多了一點誠意，然而僅僅是這樣並不足以安撫米微。
米微纖長的手指在桌上輕輕地敲著，顯示著內心的不安：“月辰，你讓我意識到，我可能從未真正了解過你，我不知道還能不能相信你，我不知道你哪句話是真，哪句話是假，不知道強大如你，為什麽甘願做一個要看人臉色的雇傭兵，我忍不住想，你憑什麽對我這麽好？你到底想從我身上得到什麽？你能解答我的疑惑麽？”
“能的。”月辰邊說邊收斂了臉上的笑，換上認真的表情，“首先我必須強調，我從來都沒有騙過您，至少，對象是您的時候，我從來都沒有說過半句謊言。”
“我的力量或許比普通人要強一些，但它並不能讓我賺錢，我當雇傭兵並非有什麽特殊的目的，真的只是想賺錢而已，至於想從您身上得到什麽……”
重生的事，是無論如何都不能說的，所以月辰能說的只有：“我對您很感興趣，想要陪在您身邊——從這個意義上說，您的確是我所有雇主裏最特殊的一個。”
“哪方面的興趣？”米微追問。
他今天非要問個清楚明白不可。
不僅是為了挽救自己對月辰的信任，也是為了滿足自己的好奇心。
他想知道更多和月辰有關的事。
“哪方面的興趣……”月辰重覆了一遍這六個字，認真審視了一下自己對米微的“興趣”，要說不摻雜任何私欲是不可能的，畢竟他是個健康的Alpha，但他絕對沒有產生過強行標記米微的想法。
最終，他給出的回答是：“您和我至今為止見過的任何一位Omega都不同，您是獨一無二的，您的未來充滿了未知，如果我能一直陪在您身邊，或許能幫您抵禦一些危險，讓您走得更遠？”
“為什麽？”米微越聽越困惑。
他開始質疑月辰的人格是不是有什麽缺陷？
難道有什麽養成特殊Omega的癖好？
但是目前為止，月辰並沒有對他的人生施加過任何影響……
“算了。”米微暫時不想知道月辰的個人xp，比起這個，他更在意的是，“給我一個相信你絕對不會傷害我的理由。”
聞言，月辰低頭看著自己擱在桌上的雙手，認真地思考了一會兒。
他第一反應是向黑夜狼神起誓，可是米微不相信黑夜狼神的存在，並不認為他的誓言具有任何約束力。
該怎麽辦呢？
換位思考，如果他要米微給出一個不會傷害他的理由，他希望米微怎麽做？
當然是在他面前展現全部的力量，沒有一絲一毫的保留。
但是不行，他不能在人前展現神賜的力量，除非得到黑夜狼神卡庫特拉的允許。
可是……雖然他能感受到狼神的存在，但他根本不知道該怎麽跟祂溝通。
絞盡腦汁也想不到一個好的辦法，月辰破罐子破摔地開口：“您希望我怎麽證明？您讓我做什麽，我便做什麽。”
——他把這個難題丟給了米微。
“真的嗎？那麽，脫。”米微惡劣地說著，歪過頭，揚起自己的唇角。
正因為想不到答案，他才會問月辰。
結果月辰說，讓做什麽就做什麽？
真是熟悉的回答。
這個人，真是一如既往的只有嘴上說得好聽。
既然如此，不刁難一下可說不過去。
聽到這句熟悉的刁難，月辰有一瞬的失神。
他很清楚，米微不過是想證明他說了一句廢話，只要他承認自己剛才說的是廢話，米微的目的就達到了，並不會進一步刁難。
可是，沒來由的，月辰有點煩躁。
他想證明自己剛才說那句話的時候是認真的。
代價……其實也不是完全不可以接受。
賭氣一般的，月辰冷著一張臉把自己的上衣掀了起來，幹脆利落地脫掉，隨手丟在身旁的椅子上。
米微楞了一下，短暫的驚訝過後，露出玩味的表情：“還有呢？”
脫個上衣誰不會啊，他也可以。
月辰沒有說話，從椅子上站起身。
他沒有衣服遮擋的上半身，每一塊肌肉都像被造物主精雕細琢過，沒有一絲一毫的多餘。
精致、流暢、結實、漂亮。
米微的視線被吸住了，一瞬間甚至忘記了呼吸。
他眼睜睜地看著月辰彎下腰，把褲子……
“你……”米微心虛地挪開視線，咳了一聲才找回自己的聲音，“你來真的？”
“不是你讓我脫的麽？”月辰一不做二不休，把自己脫得一幹二凈後，站在桌子後面，這會兒倒是有心情笑了，他微笑地看著米微，“要我過來麽？離你近點？最好再讓你摸一下？”
這語氣，是在生氣嗎？
氣得都忘記使用敬稱了。
米微擡手捂住自己的眼睛，分開中指和無名指，從指縫裏看月辰：“你願意的話，我可以。”
主打一個互相傷害到底。
反，反正吃虧的不是他。
“我不願意。”月辰並沒有動。
有桌子的遮擋，米微並不能看到太多東西。
他就這麽坦蕩地站在桌子後面說：“我不願意，但如果這是你希望的，我可以滿足你，你可以對我做任何你想做的事，直到你滿意，直到你願意相信我，這樣，夠了嗎？”
聽到這句話，米微放下遮擋眼睛的雙手。
興奮感過去，他現在的心情相當覆雜。
“月辰。”突然，他用一種突兀的，嚴肅的語氣呼喚了對面那個男人的名字，“你對任何人都這樣嗎？”
“你覺得可能嗎？”月辰現在就像一頭炸開了毛的狼，卻將自己的爪子深埋地下，不讓它們傷到對面的人分毫。
“你只對我這樣？”米微進一步確認。
“算是吧。”月辰回憶了一下，他兩輩子加起來，確實只對米微一個人縱容到這種地步。
“你說我是特殊的，你說我是獨一無二的，可你又說你不愛我。”米微盤了一下月辰面對自己時的表現，除了“愛”，他想不到別的解釋。
他忍不住問月辰：“對你來說，什麽是愛？”
月辰坐回椅子，沒去管丟在一旁的衣服。
他稍稍冷靜了一些，回憶著夢裏的“白”，給出自己的回答：“想要擁抱他，親吻他，在他遇到危險的時候，願意為他去死。”
“你想擁抱我，親吻我麽？”米微擡眸和月辰對視，眼神清澈，就好像剛才什麽也沒發生過。
月辰認真地想了想：“如果您需要的話。”
敬詞回來了，但米微並不為此感到高興，因為月辰的回答並不是他想要的。
但是沒關系，他可以自己理解：“你的意思是，只要我需要，你並不抗拒擁抱我，親吻我，是嗎？”
月辰的沈默算是回答。
“那麽，月辰，你願意為我去死嗎？”米微問出最後一個問題。
月辰本能地開口想要回答，卻突然頓住了。
答案就在嘴邊，他卻像被禁言了一般，怎麽也說不出來。
他突然意識到了什麽。
面對這個程度更深的問題，他的回答居然和剛才一樣——如果您需要的話。
只要米微需要，他確實可以為他去死。
就像夢裏一直做的那樣。
一次又一次。
可是，不該這樣的。
就算他不怕死，他也只會為自己愛的人死。
月辰的心跳突然加速，他的視線不受控制地落在米微臉上，第一次那麽認真細致地打量這張神賜的臉。
越打量，心跳越快。
他想要擁抱米微，親吻米微。
如果米微遇到危險……他確實願意為他去死。
他根本想象不出自己對米微見死不救的樣子。
——這不是愛是什麽？
跟夢裏的感覺很不一樣，沒有那種必須要做什麽的使命感。
但米微……確實是特殊的。
只要米微希望，月辰願意為他做任何事。
哪怕會受傷，哪怕會丟掉自己的尊嚴。
哪怕會死。
月辰的視線變得有些迷離。
米微的雙眼則漸漸染上一層勾人的笑意。
他擡起雙臂擱在桌上，十指交叉，放松地支著自己的下巴，輕快道：“有什麽想對我說的麽？”
月辰的喉頭滾動了一下，微微張口，試探性地，半迷茫半激動地，說出了那句話：“我好像……愛上您了？不……這怎麽可能？”
“怎麽？愛上我不好麽？”米微歪過頭，笑得愉悅。
個人xp向發瘋文學是這樣的（目移）
心血來潮想自己畫封面，所以把專欄所有封面都替換了一遍，等我抽時間畫了換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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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曼是一位強大的魔法師，可是，不知道是不是跟魔法屬性有關，精通光魔法的他並不能追蹤到受黑夜狼神庇護的月辰。
前世的月辰就這麽隱蔽地行動了二十多年。
結果這一世，面對米微的試探，他別說對黑夜狼神起誓，甚至說不出一個“不”字。
就因為米微是Omega？
還是因為米微是自己的“夢中情人”？
月辰不知道理由，只知道，在米微面前，他並非不能隱藏，而是不想隱藏。
“我只是不想對我的雇主撒謊。”
——這是一句實話，只是“雇主”這兩個字特指米微。
“抱歉，嚇到您了？”月辰道歉的語氣裏並沒有太多誠意，因為他不認為能面無表情擊殺審判司教的米微，會被他的身份嚇到。
然而事實是，米微第一次意識到月辰是斷罪者的時候，真的有被嚇到。
所以他的回答是：“是的，你嚇到我了。”
“抱歉。”這一次，月辰的語氣裏多了一點誠意，然而僅僅是這樣並不足以安撫米微。
米微纖長的手指在桌上輕輕地敲著，顯示著內心的不安：“月辰，你讓我意識到，我可能從未真正了解過你，我不知道還能不能相信你，我不知道你哪句話是真，哪句話是假，不知道強大如你，為什麽甘願做一個要看人臉色的雇傭兵，我忍不住想，你憑什麽對我這麽好？你到底想從我身上得到什麽？你能解答我的疑惑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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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力量或許比普通人要強一些，但它並不能讓我賺錢，我當雇傭兵並非有什麽特殊的目的，真的只是想賺錢而已，至於想從您身上得到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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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僅是為了挽救自己對月辰的信任，也是為了滿足自己的好奇心。
他想知道更多和月辰有關的事。
“哪方面的興趣……”月辰重覆了一遍這六個字，認真審視了一下自己對米微的“興趣”，要說不摻雜任何私欲是不可能的，畢竟他是個健康的Alpha，但他絕對沒有產生過強行標記米微的想法。
最終，他給出的回答是：“您和我至今為止見過的任何一位Omega都不同，您是獨一無二的，您的未來充滿了未知，如果我能一直陪在您身邊，或許能幫您抵禦一些危險，讓您走得更遠？”
“為什麽？”米微越聽越困惑。
他開始質疑月辰的人格是不是有什麽缺陷？
難道有什麽養成特殊Omega的癖好？
但是目前為止，月辰並沒有對他的人生施加過任何影響……
“算了。”米微暫時不想知道月辰的個人xp，比起這個，他更在意的是，“給我一個相信你絕對不會傷害我的理由。”
聞言，月辰低頭看著自己擱在桌上的雙手，認真地思考了一會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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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是在他面前展現全部的力量，沒有一絲一毫的保留。
但是不行，他不能在人前展現神賜的力量，除非得到黑夜狼神卡庫特拉的允許。
可是……雖然他能感受到狼神的存在，但他根本不知道該怎麽跟祂溝通。
絞盡腦汁也想不到一個好的辦法，月辰破罐子破摔地開口：“您希望我怎麽證明？您讓我做什麽，我便做什麽。”
——他把這個難題丟給了米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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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因為想不到答案，他才會問月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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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如此，不刁難一下可說不過去。
聽到這句熟悉的刁難，月辰有一瞬的失神。
他很清楚，米微不過是想證明他說了一句廢話，只要他承認自己剛才說的是廢話，米微的目的就達到了，並不會進一步刁難。
可是，沒來由的，月辰有點煩躁。
他想證明自己剛才說那句話的時候是認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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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打一個互相傷害到底。
反，反正吃虧的不是他。
“我不願意。”月辰並沒有動。
有桌子的遮擋，米微並不能看到太多東西。
他就這麽坦蕩地站在桌子後面說：“我不願意，但如果這是你希望的，我可以滿足你，你可以對我做任何你想做的事，直到你滿意，直到你願意相信我，這樣，夠了嗎？”
聽到這句話，米微放下遮擋眼睛的雙手。
興奮感過去，他現在的心情相當覆雜。
“月辰。”突然，他用一種突兀的，嚴肅的語氣呼喚了對面那個男人的名字，“你對任何人都這樣嗎？”
“你覺得可能嗎？”月辰現在就像一頭炸開了毛的狼，卻將自己的爪子深埋地下，不讓它們傷到對面的人分毫。
“你只對我這樣？”米微進一步確認。
“算是吧。”月辰回憶了一下，他兩輩子加起來，確實只對米微一個人縱容到這種地步。
“你說我是特殊的，你說我是獨一無二的，可你又說你不愛我。”米微盤了一下月辰面對自己時的表現，除了“愛”，他想不到別的解釋。
他忍不住問月辰：“對你來說，什麽是愛？”
月辰坐回椅子，沒去管丟在一旁的衣服。
他稍稍冷靜了一些，回憶著夢裏的“白”，給出自己的回答：“想要擁抱他，親吻他，在他遇到危險的時候，願意為他去死。”
“你想擁抱我，親吻我麽？”米微擡眸和月辰對視，眼神清澈，就好像剛才什麽也沒發生過。
月辰認真地想了想：“如果您需要的話。”
敬詞回來了，但米微並不為此感到高興，因為月辰的回答並不是他想要的。
但是沒關系，他可以自己理解：“你的意思是，只要我需要，你並不抗拒擁抱我，親吻我，是嗎？”
月辰的沈默算是回答。
“那麽，月辰，你願意為我去死嗎？”米微問出最後一個問題。
月辰本能地開口想要回答，卻突然頓住了。
答案就在嘴邊，他卻像被禁言了一般，怎麽也說不出來。
他突然意識到了什麽。
面對這個程度更深的問題，他的回答居然和剛才一樣——如果您需要的話。
只要米微需要，他確實可以為他去死。
就像夢裏一直做的那樣。
一次又一次。
可是，不該這樣的。
就算他不怕死，他也只會為自己愛的人死。
月辰的心跳突然加速，他的視線不受控制地落在米微臉上，第一次那麽認真細致地打量這張神賜的臉。
越打量，心跳越快。
他想要擁抱米微，親吻米微。
如果米微遇到危險……他確實願意為他去死。
他根本想象不出自己對米微見死不救的樣子。
——這不是愛是什麽？
跟夢裏的感覺很不一樣，沒有那種必須要做什麽的使命感。
但米微……確實是特殊的。
只要米微希望，月辰願意為他做任何事。
哪怕會受傷，哪怕會丟掉自己的尊嚴。
哪怕會死。
月辰的視線變得有些迷離。
米微的雙眼則漸漸染上一層勾人的笑意。
他擡起雙臂擱在桌上，十指交叉，放松地支著自己的下巴，輕快道：“有什麽想對我說的麽？”
月辰的喉頭滾動了一下，微微張口，試探性地，半迷茫半激動地，說出了那句話：“我好像……愛上您了？不……這怎麽可能？”
“怎麽？愛上我不好麽？”米微歪過頭，笑得愉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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