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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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二更）
當丹恒回到列車組身邊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了，白天的他跟著鐘離和其他人了解了不少關於海底那個漩渦之魔神的事情，這下被徹底重創，璃月眾仙為了保證不會出任何亂子，還特意給海底增加了一道封印。
丹恒能夠感受到海底下的魔神憤怒的怒吼，但僅僅只是做個樣式而已，一只仙鶴飛到他的身邊，狀似抱怨：“唉，都說了璃月現在是璃月七星在管理，怎麽到頭來還是我們這群老東西在處理這件事情。”
“璃月七星可不會封印它們的術法，真君就別說笑了，想不到前兩年，這兩個一年折騰完，今年決定兩個都來。”一位老婦人走過來，她樂呵呵地笑了幾聲，“但是我看啊，她們也做了應急措施，還是可以防得住呢，欸，今年的主角可是你呀，流雲借風真君，不去璃月港看看嗎？”
那只仙鶴似乎便是流雲借風真君，它——不，她搖搖頭，拒絕了：“我去湊熱鬧幹什麽，說不定她們見到我們，還有些不情願呢。走了。”
她振翅飛去，其他的仙人也隨她離開，只剩下那位老婦人還有甘雨，甘雨看了看老婦人，又看了看丹恒，狀態有些為難的樣子，她小聲地說：“萍姥姥，我跟你介紹一下，這位和旅行者一樣，都是從外面來的旅行者，我聽空說的是這樣，沒有錯對吧？”
她看向丹恒，“從外面來的旅行者”嗎？這個稱呼倒是比較挺符合他們的。丹恒點點頭：“是的。”繼而望向旁邊被稱為“萍姥姥”的老婦人：“這位是？”
萍姥姥擺擺手：“只不過是一個隱於塵世之中的老婦人罷了，不用在意。至於這位，應當要跟自己的朋友一起匯合吧，就不耽誤你過節了。”
說完，她便離開了，甘雨站在丹恒的面前，提議：“走吧，丹恒先生，正好我也有一些事情想要找旅行者。”
看到丹恒的水龍，穹的內心說不驚慌都是假的，本身丹恒就不會經常動用飲月的力量，一般都是以他們所熟識的丹恒形態行走，能夠讓丹恒用飲月的形態，還是打架的情況，也只有在麟淵境見過，當初的幻朧隨隨便便就能將提瓦特揚得灰飛煙滅，所以必須會用盡全力。
但那可是幻朧，「毀滅」手下的絕滅大君之一，星神的令使，提瓦特的魔神實力狀況怎麽看都沒法跟星神的令使相提並論，怎麽可能還要讓丹恒用飲月的形態來對付啊？！
丹恒的身影出現在視線中後，穹才放心下來，他拉住丹恒，問：“海裏面到底有什麽讓你這麽費心費神的？”
“沒有什麽，就是一個‘漩渦之魔神’，不過我的確是遇到了一些離譜的事情。”丹恒將他遇到的事情長話短說，穹和三月七兩個人圍著丹恒轉了一圈，空看著丹恒，思考他口中所說的“白色長發”的人士。
不知道為什麽，空想到一個人，一個一直被他們忽視掉的人，雖說是忽略，但其實也不算忽略，他們現在的發展，全都是建立在避免那個人的註視之上。
「天理」的維序者。
空喊了一聲丹恒，後者回過頭來，他疑惑地問：“怎麽了？突然喊住我，是有什麽事情嗎？”
“……你之前看到那個白色頭發的人，眼睛顏色是不是金色的？跟鐘離的眼睛差不多一個顏色，但是相比之下更亮一點。”空想了半天怎麽描述眼睛的顏色，只要是頭發和眼睛的顏色對上號，基本上可以確定是「天理」的維序者。
如果確定了，那只能說明——
「天理」的維序者，一直在盯著他們。
卻沒有行動，單單只是推了一下丹恒，跟知道丹恒這一下並不會受到那些實質上的傷害一樣，一句話也沒有說。
丹恒在記憶裏思索片刻，他搖搖頭：“記不太清楚了，不過確實看到了一抹金色，我不確定是不是你說的，無法給你提供那麽多的信息，所以這件事我沒有辦法給你比較能夠確定的線索。”
“知道了，謝謝。”
一抹金色加上白色長發，應該是能夠確定是「天理」了。
她到底想要幹什麽？
空擡頭看向天空，夜晚的天空島其實看不分明，更何況，它會躲在月亮背後，到那個時候更加看不到了。
亮色打在他的臉上，空楞了楞，心有靈犀一般，他回過頭，看到了一個金發的身影。
熒？剛剛的身影怎麽那麽像熒？她不是在深淵那邊嗎？怎麽會出現在璃月的海燈節這裏？
還是說，他想熒想得太久，想到眼前都出現了幻覺？
派蒙看到他朝著一個方向跑過去，忙喊：“旅行者！旅行者！你要幹什麽啊？！”
空沒有回答，而是在人潮之中奔跑著，他並不知道這一次的出格行動會不會得到一個好的結局，但他希望能夠得到，本來並不相信那些提瓦特人信仰的他，如今卻祈禱著某個神明看看他，讓他實現他的願望。
“我好像看到我的妹妹了。”空失去了方向，站在人潮之中，迷茫地看著前方，失落地跟派蒙說，“但是我沒有追上她，或許……她根本沒有來。”
跟著空旅行了三四年，派蒙當然知道空到底在想著什麽，她安慰空，並且將自己手中的花遞給他：“我相信你一定會和她再次見面的。給你一朵花，不要再傷心了哦。”
那是一朵剛剛摘下沒有多久的花。
是塞西莉亞花。
空轉過身來，卻在一個攤位上，看到了根本「不應該存在」在這裏的花，他震驚地望著那個攤位，攤主註意到空在觀察他，便給他介紹自己攤位的那朵花：“這花啊，是剛剛一個金發少女給我的。說是我一定會遇見跟這朵花有緣的人，並且將這朵花送給他。依我看，這有緣人就是你吧。”
見空一直沒有說話，攤主繼續言道：“那個少女說，只要是那個人答對了這朵花的名字，就是這朵花的有緣人。你們不知道嗎？看樣子是我……”
“因提瓦特。”空輕聲說出四個字。
之後他慢慢地擡頭看著攤主，堅定地重覆：“這朵花的名字，是因提瓦特。”
攤主將那朵花的標本交到空的手上：“哎呀，果然我沒有看錯人啊，來，你的花，收好了。可別丟了哦。”
離開故土便變得僵硬，只有回到坎瑞亞故土的「因提瓦特」此時靜靜地躺在空的手上，派蒙圍繞著空飛行了一圈，說：“空，你看，你的妹妹果然來過這裏！她還給你送花了，你看，這應該就是她給你的海燈節禮物。”
“……嗯。”空從嗓子眼中擠出一個音節，動作輕微，小心翼翼地將花收回自己的背包裏，他看著派蒙，伸出手，“走吧，既然她不願意見到我們，也沒有必要硬要去找她。只需要知道……”
他望向天空的那一抹月亮，神情溫柔，語氣和緩：“她現在也在與我看著同一輪月亮就好了。”
方才空跑得太急，列車組找到他的時候，肉眼可見地放松下來，他們幾個“哎喲”幾聲，造成連環“撞車”。
當然還是有幸運兒沒有受到傷害，被撞得最嚴重的，還是穹和三月七，尤其是穹，被後面的人連環撞了好幾下，直直地往下倒了下去。
灰頭土臉地從地上爬起來，穹滿臉都寫著開心兩個字，他拍了拍身上的灰，忍不住吐槽道：“我承認我停得確實有點過於急了，但是你們後面的都沒有剎住車嗎？”
他從地上撿起來一個游戲機，更加無語了，嘴角抽搐兩下，才咬牙切齒地罵道：“銀狼！這是不是你的游戲機，剛剛砸到我的頭了。”
身處隊伍末尾的銀狼跳起來一看，不滿地哼了一聲，走上前去拿走了她的游戲機：“我倒是想知道為什麽你這麽倒黴，我都在很後面了，還能讓你被砸到。說吧，你是不是有什麽倒黴buff之類的？”
這麽遠還能精準砸到頭的，穹不是唯一一個，空想到了一個人，他跟派蒙對視一眼，發現想到一塊去了：“怎麽給我一種，班尼特的感覺？”
三月七：“啊？你們說那個叫班尼特的小哥啊？我們之前去蒙德轉一圈的時候碰見他了。當時我們在蒙德城走著呢，突然就聽見身邊有個人被一個東西給砸到了，就這麽認識班尼特了。”
真不愧是全提瓦特最為幸運的男人。
“想了想是班尼特，好像倒也正常……”派蒙攤開自己的手，無語地說道。
畢竟他們也是見過班尼特各種奇怪的“幸運”事跡，算是見過大世面的人，穹還遠遠不及班尼特的倒黴程度。
一個連生日都是四年一次的幸運人，還能心思覆雜到哪裏去？說不定看到列車組的那些人，都準備去別的國度闖蕩一下了。
穹：“……”
他安靜了半天，才弱弱地問：“所以，那個叫班尼特的人，到底是有多倒黴啊？”
“這個……用言語都不好形容，反正你知道他特別倒黴就行了。”
穹：“啊？”
見人還是沒有懂，空的回答也只能言盡於此，用倒黴兩個字來形容班尼特都不夠用的，但沒辦法，詞匯匱乏，再者也找不到“倒黴”兩個字更好的形容。
穹放棄掙紮，轉移了話題：“我剛剛看你手上拿著什麽花？那是什麽花啊？提瓦特特產嗎？”
還沒說完，就被三月七打斷了，她的眼神看上去她覺得穹的腦子是不是沒有轉過彎，斟酌半天詞匯才說：“……我很想問一下，在銀河裏面到達一個新的地方，除了信用點是相似的，其他的有半點相似之處嗎？包括各種花卉植株之類的。”
“哎呀，提瓦特這邊，每個國度的特產都不一樣嘛。這不就不知道問什麽，就直接統稱為提瓦特特產了嘛。”穹瘋狂解釋地自己的話，丹恒在旁邊聽著，沒有忍住，笑了幾聲。
姬子和瓦。爾。特。楊也沒有忍住，笑了出來，姬子還笑著跟穹說：“小三月說得對呀。”
“咱就是說大可不必這樣。”穹撇了撇嘴，看著空剛從背包裏拿出來的標本，感嘆，“這個花倒是挺特別的，還沒有見過這樣的花呢，這到底叫什麽名字啊？”
“因提瓦特。”空答道，熒給他留的不止有兩朵花，還有一張小紙條——他剛剛才發現——上面寫著“看哥哥有新的朋友在身邊，另外一朵花麻煩哥哥幫我轉交給他們了”。
他將另外一朵花交到列車組的手上：“這朵花的名字叫做因提瓦特，意為「故鄉的溫柔」。我們都是旅行的人，就將這花交給你們吧，希望你們早點回到自己來的地方。”
瓦。爾。特。楊凝視著那朵因提瓦特，神情微變，就像是被觸動了一樣，過了半晌，才問空：“給我們的話真的不要緊嗎？這應該也是別人送你的。”
空搖搖頭，將熒帶給他的紙條給列車組的眾人看，上面寫的提瓦特通用語，他翻譯一遍，並且補充了一句：“所以，你們收下吧，我妹妹給你們的禮物。她現在並不打算直接過來，而是選擇間接性地給你們。用這種方式給你們，沒有親手給你們，她還是感到一些抱歉。”
“能收到她的禮物，我們已經很開心了。”三月七手上拿著一疊照片遞給空，撓了撓頭，“現在也去不了列車。就只能給這些了，這是我們去過的地方，背後都有介紹。既然你們旅行的話，說不定能夠有朝一日去到這些地方。”
收下這些照片後，空感激地說：“非常感謝你們。等我們在提瓦特的旅行結束，說不定我們的旅途將會到你們口中的銀河。”
“那到時候就銀河見啦。”
穹悄悄地插了一句：“不是我說，你們還記得現在是海燈節嗎？怎麽感覺我們下一刻就要走了一樣，列車都沒找到，怎麽可能馬上就走了。”
空在心裏笑了笑，有一句話他其實一直沒有說——
「天理」的維序者已經註意到他們了，說不定沒過多久，天空島就要有動作了。原本提瓦特只有塵世七執政在處理，現在列車組整出這麽大動靜，比水神欺騙「天理」還要大，人家好歹現在是那維萊特管理楓丹，水神神之心的力量早已歸還給那維萊特。
而且只是將水神神座給揚了，力量又沒有憑空消失。
他們口中的阿基維利，星神那都屬於世界之外的力量，如今提瓦特已經出現世界之外的力量，上一個來自世界之外的力量還是深淵。
「天理」為了對抗深淵的手段，大家都見識過，雪山古國，層巖巨淵還有花神陵墓的釘子，坎瑞亞直接讓七神都跑過去壓制。
出現世界之外的力量，「天理」的雷達八成響的全天空島都聽得見了，要不是對提瓦特沒有特別大的影響，出現影響，「天理」就算是半死不活，也要啪嘰一個釘子砸下來壓制住。
空在心裏嘆了口氣，他早該想到的。
推下丹恒的行為，沒有什麽原因，或許在「天理」看來，那只是一種警告。
派蒙抱著七八個餅子過來，邊飛邊喊道：“旅行者！旅行者！快來幫幫我，我拿不動啦！”
眾人見狀，趕緊地將派蒙手上的餅子給瓜分了，派蒙咬了一口餅子，一邊憤憤不平：“聊這麽久，都不知道吃東西了。你們真的不餓嗎？”
“……你這麽一說，確實有點餓。”穹誠實地答道。
派蒙單手叉腰，哼了一聲，另一只手還拿著那塊餅子。
三月七問：“這叫什麽啊？”
空面無表情地答道：“摩拉肉。”
“嗯？？？什麽肉？我記得摩拉不是提瓦特貨幣的名字嗎？”
空持續面無表情：“你沒有聽說，那就叫摩拉肉，我真的沒有說錯啊。”
列車全員的表情看上去他們都想要靜一靜。
煙花升起，派蒙順手又買了串糖葫蘆吃著，她指著港口：“走啦，海燈節的重頭戲來啦！我剛剛聽說，今年是雲堇和芙寧娜一起表演呢！還有來自蒙德的吟游詩人溫迪，聽上去就很興奮啦！走吧走吧，上一次在歐庇克萊歌劇院聽完《海的女兒》後，就一直都想要再聽一次芙寧娜唱歌呢。”
“《海的女兒》？啊，我也想聽。”三月七有些遺憾，看向丹恒，“丹恒老師，能給我們再表演一個那個嗎？”
丹恒：“？哪個？”
三月七星星眼：“就那個，在麟淵境的那個。”
丹恒沒有說話，姬子讓三月七看看旁邊的海：“這裏是提瓦特，小三月就別這樣了，萬一不小心沒有控制好，海水逆流淹了璃月港就不好了。”
“呃……好吧。是我沒有考慮到。”
空想到了鐘離，璃月被淹那可全是海鮮，那可是比把鐘離殺了還難受。
阿門，那可真的希望人沒事。
他們一行人從新月軒琉璃亭中間的那條路下到了港口，身邊全是璃月港的男女老少，一個小朋友因為跑得太快，腳步踉蹌，差點就要掉下去。
空眼疾手快地將小朋友接住，派蒙一本正經地告訴小朋友：“小朋友可不要亂跑，跑得太快會受傷的。”
小朋友點點頭，後面放緩腳步，趕來的爸爸媽媽佯怒：“讓你跑那麽快，差點就受傷了！快謝謝大哥哥和小姐姐。”
他們道謝完後，順著人流而下，到了舞臺前面，空和其他人擠了進去，在最前面看到了雲堇和芙寧娜。
璃月和楓丹文化的碰撞，令空都感到了意外。
演出受到了好評，結束後其他人想要找芙寧娜時，卻始終找不到她的蹤跡，而芙寧娜本人混進了觀眾群體，在後面跟空打了聲招呼：“嗨。”
“哇啊，是芙寧娜！”派蒙被嚇了跳，三月七先沖過去，拉著芙寧娜的手問：“您好，我能跟你合個影嗎？”
“欸？”芙寧娜只是楞神一瞬，很快就反應過來，“咳咳，本來以我的身份是需要預約的，但既然看到你們是旅行者的朋友，就隨便啦。”
臺上傳來一個聲音：“歡迎各位來到海燈節！現在將迎來我們的重頭戲！今年我們的主角是——流雲借風真君。”
派蒙再度發揮她的取綽號能力：“流雲借風真君是不是甘雨和申鶴的師傅來著？很會聊天真君？”
空噗嗤一聲。
旁邊的觀眾在將要散席的時候，意猶未盡：“哎呀，今年的海燈節真的好熱鬧啊，不過啊，我倒是還想看到今天上午看到的水龍，那可真的驚艷！也不知道怎麽做到的。”
“對對對，那個水龍真的記憶深刻。”觀眾旁邊的少女讚道，“今年海燈節還真的來對了，要是能夠再看到那條水龍就好了。”
甘雨將眾人叫走，帶到了凝光的面前，凝光道明她的來意：“今日上午在璃月海域出現的水龍是你們帶來嗎？沒有怪罪你們的意思，璃月七星這邊想要詢問一件事，可否將那條水龍再次現身一次，就當是給這個海燈節做一個完美的收官？”
“這個嘛，得看丹恒自己的意見。”
並沒有得到回覆，凝光也不惱怒，她帶著歉意笑了笑，道歉：“看樣子還是我們唐突了，非常抱歉。”
出乎意料的。
站在人群後面的丹恒走出來。
他看著凝光：
“我應該怎麽做？”
凝光驚訝些許，面露微笑道：“我們沒有具體想要讓你做些什麽的意思，我們更希望能夠隨心所欲，給大家一個驚喜。”
丹恒點點頭：“我知道了。”
說完，便一個人走開，說是也要給列車組一個驚喜。
沒過多久，在海燈節最後一場煙花時，海水掀起波瀾，沒隔多久，一條水龍從水裏飛出來，在空中盤旋，在煙花叢中飛舞。
不知為何，穹看見後，覺得那條水龍宛若新生的丹恒，從水裏破水而出，掙脫枷鎖，在銀河裏遨游，沿途遍布煙花，像是慶祝他的新生，而他今後所走的路繁花盛開。
不會再有人再透過他看別人的影子。
他就是他。
一只自由的蒼龍。
最後一場煙花謝幕時，水龍在空中起舞，在最後一個煙花綻放時，隨著煙花一同落下。
“海燈節快樂！”
不知是哪個璃月人反應最快，扯破嗓子吼了一聲：“各位海燈節快樂！我們明年再會！！”
一時間，璃月港充滿此起彼伏的“海燈節快樂”。
空接住從天上而來的水滴，望向列車組：“看樣子，他給你們的驚喜你們很喜歡。”
“是啊，他現在也算是找到自己想要的路了。”三月七伸了個懶腰，“真好啊。”
“那麽海燈節就這麽結束了，各位早點休息，晚安。”
走在路上，空總覺得有個人在暗處盯著他，讓他有些不太自在，往周圍看的時候，又無法知道到底是誰在旁邊盯著。
“旅行者？怎麽了？”派蒙好奇地問，“早點回去睡覺啦，不然會影響身體健康的。”
“不是……我感覺好像有人在盯著我，這種感受讓我覺得有些難受，最難受的是，我完全找不到那個人。”空皺著眉頭，內心糾結。
心裏的疑惑一直持續到安頓好提瓦特的人後也沒有被壓下去，反而越來越想知道到底是誰。
空本想要故意引那個人去一個地方，一些難以言喻的預感卻愈加濃烈。
身後傳來腳步聲，不緊不慢，在空終於忍受不住，頓住腳步，想要回頭看時，一個聲音從後面傳來，讓他難以置信地往身後看去。
“海燈節快樂，哥哥。”
十號夾子，當天晚上十一點更新6k-1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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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丹恒回到列車組身邊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了，白天的他跟著鐘離和其他人了解了不少關於海底那個漩渦之魔神的事情，這下被徹底重創，璃月眾仙為了保證不會出任何亂子，還特意給海底增加了一道封印。
丹恒能夠感受到海底下的魔神憤怒的怒吼，但僅僅只是做個樣式而已，一只仙鶴飛到他的身邊，狀似抱怨：“唉，都說了璃月現在是璃月七星在管理，怎麽到頭來還是我們這群老東西在處理這件事情。”
“璃月七星可不會封印它們的術法，真君就別說笑了，想不到前兩年，這兩個一年折騰完，今年決定兩個都來。”一位老婦人走過來，她樂呵呵地笑了幾聲，“但是我看啊，她們也做了應急措施，還是可以防得住呢，欸，今年的主角可是你呀，流雲借風真君，不去璃月港看看嗎？”
那只仙鶴似乎便是流雲借風真君，它——不，她搖搖頭，拒絕了：“我去湊熱鬧幹什麽，說不定她們見到我們，還有些不情願呢。走了。”
她振翅飛去，其他的仙人也隨她離開，只剩下那位老婦人還有甘雨，甘雨看了看老婦人，又看了看丹恒，狀態有些為難的樣子，她小聲地說：“萍姥姥，我跟你介紹一下，這位和旅行者一樣，都是從外面來的旅行者，我聽空說的是這樣，沒有錯對吧？”
她看向丹恒，“從外面來的旅行者”嗎？這個稱呼倒是比較挺符合他們的。丹恒點點頭：“是的。”繼而望向旁邊被稱為“萍姥姥”的老婦人：“這位是？”
萍姥姥擺擺手：“只不過是一個隱於塵世之中的老婦人罷了，不用在意。至於這位，應當要跟自己的朋友一起匯合吧，就不耽誤你過節了。”
說完，她便離開了，甘雨站在丹恒的面前，提議：“走吧，丹恒先生，正好我也有一些事情想要找旅行者。”
看到丹恒的水龍，穹的內心說不驚慌都是假的，本身丹恒就不會經常動用飲月的力量，一般都是以他們所熟識的丹恒形態行走，能夠讓丹恒用飲月的形態，還是打架的情況，也只有在麟淵境見過，當初的幻朧隨隨便便就能將提瓦特揚得灰飛煙滅，所以必須會用盡全力。
但那可是幻朧，「毀滅」手下的絕滅大君之一，星神的令使，提瓦特的魔神實力狀況怎麽看都沒法跟星神的令使相提並論，怎麽可能還要讓丹恒用飲月的形態來對付啊？！
丹恒的身影出現在視線中後，穹才放心下來，他拉住丹恒，問：“海裏面到底有什麽讓你這麽費心費神的？”
“沒有什麽，就是一個‘漩渦之魔神’，不過我的確是遇到了一些離譜的事情。”丹恒將他遇到的事情長話短說，穹和三月七兩個人圍著丹恒轉了一圈，空看著丹恒，思考他口中所說的“白色長發”的人士。
不知道為什麽，空想到一個人，一個一直被他們忽視掉的人，雖說是忽略，但其實也不算忽略，他們現在的發展，全都是建立在避免那個人的註視之上。
「天理」的維序者。
空喊了一聲丹恒，後者回過頭來，他疑惑地問：“怎麽了？突然喊住我，是有什麽事情嗎？”
“……你之前看到那個白色頭發的人，眼睛顏色是不是金色的？跟鐘離的眼睛差不多一個顏色，但是相比之下更亮一點。”空想了半天怎麽描述眼睛的顏色，只要是頭發和眼睛的顏色對上號，基本上可以確定是「天理」的維序者。
如果確定了，那只能說明——
「天理」的維序者，一直在盯著他們。
卻沒有行動，單單只是推了一下丹恒，跟知道丹恒這一下並不會受到那些實質上的傷害一樣，一句話也沒有說。
丹恒在記憶裏思索片刻，他搖搖頭：“記不太清楚了，不過確實看到了一抹金色，我不確定是不是你說的，無法給你提供那麽多的信息，所以這件事我沒有辦法給你比較能夠確定的線索。”
“知道了，謝謝。”
一抹金色加上白色長發，應該是能夠確定是「天理」了。
她到底想要幹什麽？
空擡頭看向天空，夜晚的天空島其實看不分明，更何況，它會躲在月亮背後，到那個時候更加看不到了。
亮色打在他的臉上，空楞了楞，心有靈犀一般，他回過頭，看到了一個金發的身影。
熒？剛剛的身影怎麽那麽像熒？她不是在深淵那邊嗎？怎麽會出現在璃月的海燈節這裏？
還是說，他想熒想得太久，想到眼前都出現了幻覺？
派蒙看到他朝著一個方向跑過去，忙喊：“旅行者！旅行者！你要幹什麽啊？！”
空沒有回答，而是在人潮之中奔跑著，他並不知道這一次的出格行動會不會得到一個好的結局，但他希望能夠得到，本來並不相信那些提瓦特人信仰的他，如今卻祈禱著某個神明看看他，讓他實現他的願望。
“我好像看到我的妹妹了。”空失去了方向，站在人潮之中，迷茫地看著前方，失落地跟派蒙說，“但是我沒有追上她，或許……她根本沒有來。”
跟著空旅行了三四年，派蒙當然知道空到底在想著什麽，她安慰空，並且將自己手中的花遞給他：“我相信你一定會和她再次見面的。給你一朵花，不要再傷心了哦。”
那是一朵剛剛摘下沒有多久的花。
是塞西莉亞花。
空轉過身來，卻在一個攤位上，看到了根本「不應該存在」在這裏的花，他震驚地望著那個攤位，攤主註意到空在觀察他，便給他介紹自己攤位的那朵花：“這花啊，是剛剛一個金發少女給我的。說是我一定會遇見跟這朵花有緣的人，並且將這朵花送給他。依我看，這有緣人就是你吧。”
見空一直沒有說話，攤主繼續言道：“那個少女說，只要是那個人答對了這朵花的名字，就是這朵花的有緣人。你們不知道嗎？看樣子是我……”
“因提瓦特。”空輕聲說出四個字。
之後他慢慢地擡頭看著攤主，堅定地重覆：“這朵花的名字，是因提瓦特。”
攤主將那朵花的標本交到空的手上：“哎呀，果然我沒有看錯人啊，來，你的花，收好了。可別丟了哦。”
離開故土便變得僵硬，只有回到坎瑞亞故土的「因提瓦特」此時靜靜地躺在空的手上，派蒙圍繞著空飛行了一圈，說：“空，你看，你的妹妹果然來過這裏！她還給你送花了，你看，這應該就是她給你的海燈節禮物。”
“……嗯。”空從嗓子眼中擠出一個音節，動作輕微，小心翼翼地將花收回自己的背包裏，他看著派蒙，伸出手，“走吧，既然她不願意見到我們，也沒有必要硬要去找她。只需要知道……”
他望向天空的那一抹月亮，神情溫柔，語氣和緩：“她現在也在與我看著同一輪月亮就好了。”
方才空跑得太急，列車組找到他的時候，肉眼可見地放松下來，他們幾個“哎喲”幾聲，造成連環“撞車”。
當然還是有幸運兒沒有受到傷害，被撞得最嚴重的，還是穹和三月七，尤其是穹，被後面的人連環撞了好幾下，直直地往下倒了下去。
灰頭土臉地從地上爬起來，穹滿臉都寫著開心兩個字，他拍了拍身上的灰，忍不住吐槽道：“我承認我停得確實有點過於急了，但是你們後面的都沒有剎住車嗎？”
他從地上撿起來一個游戲機，更加無語了，嘴角抽搐兩下，才咬牙切齒地罵道：“銀狼！這是不是你的游戲機，剛剛砸到我的頭了。”
身處隊伍末尾的銀狼跳起來一看，不滿地哼了一聲，走上前去拿走了她的游戲機：“我倒是想知道為什麽你這麽倒黴，我都在很後面了，還能讓你被砸到。說吧，你是不是有什麽倒黴buff之類的？”
這麽遠還能精準砸到頭的，穹不是唯一一個，空想到了一個人，他跟派蒙對視一眼，發現想到一塊去了：“怎麽給我一種，班尼特的感覺？”
三月七：“啊？你們說那個叫班尼特的小哥啊？我們之前去蒙德轉一圈的時候碰見他了。當時我們在蒙德城走著呢，突然就聽見身邊有個人被一個東西給砸到了，就這麽認識班尼特了。”
真不愧是全提瓦特最為幸運的男人。
“想了想是班尼特，好像倒也正常……”派蒙攤開自己的手，無語地說道。
畢竟他們也是見過班尼特各種奇怪的“幸運”事跡，算是見過大世面的人，穹還遠遠不及班尼特的倒黴程度。
一個連生日都是四年一次的幸運人，還能心思覆雜到哪裏去？說不定看到列車組的那些人，都準備去別的國度闖蕩一下了。
穹：“……”
他安靜了半天，才弱弱地問：“所以，那個叫班尼特的人，到底是有多倒黴啊？”
“這個……用言語都不好形容，反正你知道他特別倒黴就行了。”
穹：“啊？”
見人還是沒有懂，空的回答也只能言盡於此，用倒黴兩個字來形容班尼特都不夠用的，但沒辦法，詞匯匱乏，再者也找不到“倒黴”兩個字更好的形容。
穹放棄掙紮，轉移了話題：“我剛剛看你手上拿著什麽花？那是什麽花啊？提瓦特特產嗎？”
還沒說完，就被三月七打斷了，她的眼神看上去她覺得穹的腦子是不是沒有轉過彎，斟酌半天詞匯才說：“……我很想問一下，在銀河裏面到達一個新的地方，除了信用點是相似的，其他的有半點相似之處嗎？包括各種花卉植株之類的。”
“哎呀，提瓦特這邊，每個國度的特產都不一樣嘛。這不就不知道問什麽，就直接統稱為提瓦特特產了嘛。”穹瘋狂解釋地自己的話，丹恒在旁邊聽著，沒有忍住，笑了幾聲。
姬子和瓦。爾。特。楊也沒有忍住，笑了出來，姬子還笑著跟穹說：“小三月說得對呀。”
“咱就是說大可不必這樣。”穹撇了撇嘴，看著空剛從背包裏拿出來的標本，感嘆，“這個花倒是挺特別的，還沒有見過這樣的花呢，這到底叫什麽名字啊？”
“因提瓦特。”空答道，熒給他留的不止有兩朵花，還有一張小紙條——他剛剛才發現——上面寫著“看哥哥有新的朋友在身邊，另外一朵花麻煩哥哥幫我轉交給他們了”。
他將另外一朵花交到列車組的手上：“這朵花的名字叫做因提瓦特，意為「故鄉的溫柔」。我們都是旅行的人，就將這花交給你們吧，希望你們早點回到自己來的地方。”
瓦。爾。特。楊凝視著那朵因提瓦特，神情微變，就像是被觸動了一樣，過了半晌，才問空：“給我們的話真的不要緊嗎？這應該也是別人送你的。”
空搖搖頭，將熒帶給他的紙條給列車組的眾人看，上面寫的提瓦特通用語，他翻譯一遍，並且補充了一句：“所以，你們收下吧，我妹妹給你們的禮物。她現在並不打算直接過來，而是選擇間接性地給你們。用這種方式給你們，沒有親手給你們，她還是感到一些抱歉。”
“能收到她的禮物，我們已經很開心了。”三月七手上拿著一疊照片遞給空，撓了撓頭，“現在也去不了列車。就只能給這些了，這是我們去過的地方，背後都有介紹。既然你們旅行的話，說不定能夠有朝一日去到這些地方。”
收下這些照片後，空感激地說：“非常感謝你們。等我們在提瓦特的旅行結束，說不定我們的旅途將會到你們口中的銀河。”
“那到時候就銀河見啦。”
穹悄悄地插了一句：“不是我說，你們還記得現在是海燈節嗎？怎麽感覺我們下一刻就要走了一樣，列車都沒找到，怎麽可能馬上就走了。”
空在心裏笑了笑，有一句話他其實一直沒有說——
「天理」的維序者已經註意到他們了，說不定沒過多久，天空島就要有動作了。原本提瓦特只有塵世七執政在處理，現在列車組整出這麽大動靜，比水神欺騙「天理」還要大，人家好歹現在是那維萊特管理楓丹，水神神之心的力量早已歸還給那維萊特。
而且只是將水神神座給揚了，力量又沒有憑空消失。
他們口中的阿基維利，星神那都屬於世界之外的力量，如今提瓦特已經出現世界之外的力量，上一個來自世界之外的力量還是深淵。
「天理」為了對抗深淵的手段，大家都見識過，雪山古國，層巖巨淵還有花神陵墓的釘子，坎瑞亞直接讓七神都跑過去壓制。
出現世界之外的力量，「天理」的雷達八成響的全天空島都聽得見了，要不是對提瓦特沒有特別大的影響，出現影響，「天理」就算是半死不活，也要啪嘰一個釘子砸下來壓制住。
空在心裏嘆了口氣，他早該想到的。
推下丹恒的行為，沒有什麽原因，或許在「天理」看來，那只是一種警告。
派蒙抱著七八個餅子過來，邊飛邊喊道：“旅行者！旅行者！快來幫幫我，我拿不動啦！”
眾人見狀，趕緊地將派蒙手上的餅子給瓜分了，派蒙咬了一口餅子，一邊憤憤不平：“聊這麽久，都不知道吃東西了。你們真的不餓嗎？”
“……你這麽一說，確實有點餓。”穹誠實地答道。
派蒙單手叉腰，哼了一聲，另一只手還拿著那塊餅子。
三月七問：“這叫什麽啊？”
空面無表情地答道：“摩拉肉。”
“嗯？？？什麽肉？我記得摩拉不是提瓦特貨幣的名字嗎？”
空持續面無表情：“你沒有聽說，那就叫摩拉肉，我真的沒有說錯啊。”
列車全員的表情看上去他們都想要靜一靜。
煙花升起，派蒙順手又買了串糖葫蘆吃著，她指著港口：“走啦，海燈節的重頭戲來啦！我剛剛聽說，今年是雲堇和芙寧娜一起表演呢！還有來自蒙德的吟游詩人溫迪，聽上去就很興奮啦！走吧走吧，上一次在歐庇克萊歌劇院聽完《海的女兒》後，就一直都想要再聽一次芙寧娜唱歌呢。”
“《海的女兒》？啊，我也想聽。”三月七有些遺憾，看向丹恒，“丹恒老師，能給我們再表演一個那個嗎？”
丹恒：“？哪個？”
三月七星星眼：“就那個，在麟淵境的那個。”
丹恒沒有說話，姬子讓三月七看看旁邊的海：“這裏是提瓦特，小三月就別這樣了，萬一不小心沒有控制好，海水逆流淹了璃月港就不好了。”
“呃……好吧。是我沒有考慮到。”
空想到了鐘離，璃月被淹那可全是海鮮，那可是比把鐘離殺了還難受。
阿門，那可真的希望人沒事。
他們一行人從新月軒琉璃亭中間的那條路下到了港口，身邊全是璃月港的男女老少，一個小朋友因為跑得太快，腳步踉蹌，差點就要掉下去。
空眼疾手快地將小朋友接住，派蒙一本正經地告訴小朋友：“小朋友可不要亂跑，跑得太快會受傷的。”
小朋友點點頭，後面放緩腳步，趕來的爸爸媽媽佯怒：“讓你跑那麽快，差點就受傷了！快謝謝大哥哥和小姐姐。”
他們道謝完後，順著人流而下，到了舞臺前面，空和其他人擠了進去，在最前面看到了雲堇和芙寧娜。
璃月和楓丹文化的碰撞，令空都感到了意外。
演出受到了好評，結束後其他人想要找芙寧娜時，卻始終找不到她的蹤跡，而芙寧娜本人混進了觀眾群體，在後面跟空打了聲招呼：“嗨。”
“哇啊，是芙寧娜！”派蒙被嚇了跳，三月七先沖過去，拉著芙寧娜的手問：“您好，我能跟你合個影嗎？”
“欸？”芙寧娜只是楞神一瞬，很快就反應過來，“咳咳，本來以我的身份是需要預約的，但既然看到你們是旅行者的朋友，就隨便啦。”
臺上傳來一個聲音：“歡迎各位來到海燈節！現在將迎來我們的重頭戲！今年我們的主角是——流雲借風真君。”
派蒙再度發揮她的取綽號能力：“流雲借風真君是不是甘雨和申鶴的師傅來著？很會聊天真君？”
空噗嗤一聲。
旁邊的觀眾在將要散席的時候，意猶未盡：“哎呀，今年的海燈節真的好熱鬧啊，不過啊，我倒是還想看到今天上午看到的水龍，那可真的驚艷！也不知道怎麽做到的。”
“對對對，那個水龍真的記憶深刻。”觀眾旁邊的少女讚道，“今年海燈節還真的來對了，要是能夠再看到那條水龍就好了。”
甘雨將眾人叫走，帶到了凝光的面前，凝光道明她的來意：“今日上午在璃月海域出現的水龍是你們帶來嗎？沒有怪罪你們的意思，璃月七星這邊想要詢問一件事，可否將那條水龍再次現身一次，就當是給這個海燈節做一個完美的收官？”
“這個嘛，得看丹恒自己的意見。”
並沒有得到回覆，凝光也不惱怒，她帶著歉意笑了笑，道歉：“看樣子還是我們唐突了，非常抱歉。”
出乎意料的。
站在人群後面的丹恒走出來。
他看著凝光：
“我應該怎麽做？”
凝光驚訝些許，面露微笑道：“我們沒有具體想要讓你做些什麽的意思，我們更希望能夠隨心所欲，給大家一個驚喜。”
丹恒點點頭：“我知道了。”
說完，便一個人走開，說是也要給列車組一個驚喜。
沒過多久，在海燈節最後一場煙花時，海水掀起波瀾，沒隔多久，一條水龍從水裏飛出來，在空中盤旋，在煙花叢中飛舞。
不知為何，穹看見後，覺得那條水龍宛若新生的丹恒，從水裏破水而出，掙脫枷鎖，在銀河裏遨游，沿途遍布煙花，像是慶祝他的新生，而他今後所走的路繁花盛開。
不會再有人再透過他看別人的影子。
他就是他。
一只自由的蒼龍。
最後一場煙花謝幕時，水龍在空中起舞，在最後一個煙花綻放時，隨著煙花一同落下。
“海燈節快樂！”
不知是哪個璃月人反應最快，扯破嗓子吼了一聲：“各位海燈節快樂！我們明年再會！！”
一時間，璃月港充滿此起彼伏的“海燈節快樂”。
空接住從天上而來的水滴，望向列車組：“看樣子，他給你們的驚喜你們很喜歡。”
“是啊，他現在也算是找到自己想要的路了。”三月七伸了個懶腰，“真好啊。”
“那麽海燈節就這麽結束了，各位早點休息，晚安。”
走在路上，空總覺得有個人在暗處盯著他，讓他有些不太自在，往周圍看的時候，又無法知道到底是誰在旁邊盯著。
“旅行者？怎麽了？”派蒙好奇地問，“早點回去睡覺啦，不然會影響身體健康的。”
“不是……我感覺好像有人在盯著我，這種感受讓我覺得有些難受，最難受的是，我完全找不到那個人。”空皺著眉頭，內心糾結。
心裏的疑惑一直持續到安頓好提瓦特的人後也沒有被壓下去，反而越來越想知道到底是誰。
空本想要故意引那個人去一個地方，一些難以言喻的預感卻愈加濃烈。
身後傳來腳步聲，不緊不慢，在空終於忍受不住，頓住腳步，想要回頭看時，一個聲音從後面傳來，讓他難以置信地往身後看去。
“海燈節快樂，哥哥。”
十號夾子，當天晚上十一點更新6k-1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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