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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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咳咳——”
被撈上來的太宰咳嗽著爬了起來，他看著比恩斯抱怨起來，“比恩斯，你怎麽又過來打斷我的愛好了。”
“你和我們說好了的，入水時間不能超過兩分鐘。織田作先生今天有任務，我來把你撈回去。”比恩斯從衣服裏抽出毛巾，給他擦了擦頭發上的水，“小入水怡情，大入水傷身。”
“如果你是想體驗驚險刺激的感覺的話，我可以幫你實現。”
太宰摟緊了自己的衣服，警惕地看著比恩斯，“這個就不必了。”
刺激過頭了。
“……不是那個！”風評被害的比恩斯崩潰，“那次鎮壓真的是個意外！我也不知道我會餵出那種毒蘑菇啊！”
提示框出來挨打！
『……』
提示框在自己的框上方變了個錘子出來，敲了敲自己。
“比恩斯，太宰君。”
在比恩斯抓狂地快要開始扭曲爬行的時候，他聽見背後有人喊了他們一聲，比恩斯扭頭，看見了站在路邊的蘭波。
“蘭堂先生。”
“啊，是蘭堂先生。”
現在蘭波穿的衣服終於符合了季節，要問原因——他吃了比恩斯那個“烈火毒蘑菇”藍莓牛奶雙拼冰淇淋後，就再也不覺得冷了。
至於原理，不要糾結魔法造物的合理性。毒蘑菇說它行，它就行。
“好了，我還要趕回去給小銀和龍之介做飯，”比恩斯把外套披在太宰身上，拿起了旁邊的購物袋，“太宰和蘭堂先生要不要一起來吃？”
“你要回那個冰山會所嗎？”太宰問他。
“沒錯，我把它後面的房子改造成住房了。”比恩斯說，“那裏也有廚房。”
“我和蘭堂先生說不定會是敵對勢力的人哦，真的要讓我們去嗎？”
“對我來說，太宰是收留了我的織田作先生家的孩子，”比恩斯在太宰不滿的目光下又揉了揉他的頭發，“蘭堂先生是偶然結交到的一個很怕冷的朋友，僅此而已。”
“我對港口Mafia沒什麽想法，除了想教訓一下壓榨童工的首領以外，”比恩斯想了想，“說起來我最初占領會所的目的只是因為工作太難找了而已，後面……純屬意外事故。”
比恩斯帶著太宰和蘭波回到了冰山會所，一開門，就給了太宰與蘭波一點小小的來自毒蘑菇的震撼。
會所內，自律的掃把正在為了將會所打掃得一塵不染而努力著；打碟機自動調節著音樂；臺球桿精準無誤地將黑球打進袋口，然後再將臺球還原繼續打；角落裏的櫃子正在表演吃人，半空中飛舞著組成“歡迎老大”文字的卡牌……
座椅上還有一只在玩轉盤的三花貓。
“我們是走進了什麽毒蘑菇幻覺場景嗎？”太宰懷疑地掃視一圈，他們不像進了□□，更像進了某個行為藝術表演大會，“比恩斯，你是不是趁我們不註意給我們也餵了毒蘑菇？”
“……好先進啊。”蘭波這樣評價。
臺球桿又一次打進黑球後沒有立刻覆原臺球，而是飄過去給某個剛進來的人員當頭一棒，坐在會所的其他成員便站起來習以為常地架著那個人丟了出去，掃地的掃把則在旁邊掀起一陣龍卷風直接將人送走。
“……你能給我們講解一下剛剛發生了什麽嗎？”
“我的臺球桿它不太喜歡黑球。”比恩斯解釋說，“以及不知為何它將所有臥底都判定為了黑球，只要有人背叛會所或者是其他幫派的臥底，臺球桿就會把人攆出去。”
比恩斯左思右想，覺得琴酒更需要這個。
“我的掃把很愛幹凈，它不喜歡有垃圾在這裏，所以會把臥底們用龍卷風送回他們的組織。”
“太可怕了。”蘭波一邊說著，一邊伸手接過了漂浮的餐盤送來的一杯咖啡，“這種概念性的力量。”
“習慣就好了。”比恩斯安慰他們，“你看我的部下們和這些夥伴玩得多開心啊。”
太宰和蘭波沈默地看了一眼沙發上和撲克牌打撲克牌、和臺球桿打臺球、被櫃子吃的幾個成員，顯然他們在比恩斯與比恩斯的毒蘑菇的影響下已經放飛了自我。
“我的鋼筆還會自己批改文件。”比恩斯想了想，補充道，“給我節省了很多時間。”
路過的魔法吹風機停在太宰面前，把太宰身上濕漉漉的衣服從頭到尾全部吹幹。
他拉著完全卡住的太宰和蘭波從會所的後門去了居住房，好在比恩斯沒有給居住房裏的家具餵毒蘑菇，太宰和蘭波那被毒蘑菇摧殘的幼小心靈終於緩了過來。
“我要吃洗潔精沙拉。”太宰趴在桌子上，對著廚房的比恩斯大喊。
“沒有那種東西。”
比恩斯把奶油燉菜、煎牛排和意大利燴飯端上了餐桌，食物熱騰騰的香氣瞬間充滿了房間，為了不讓蝙蝠俠與廚藝隨爹的現任羅賓在萬能管家度假的時候吃自己做的飯吃進ICU，比恩斯提前與阿福學會了做飯。
並且已經多次證明這是個十分有先見之明的決定。
他已經用該技能征服了對蟹肉罐頭情有獨鐘的太宰和對辣咖喱一見傾心的織田作先生。
“你們先吃吧，吃完之後碗筷放著就好。”比恩斯在廚房把另一鍋營養粥和其他菜放進了保溫盒裏，“我去趟醫院。”
“要去給芥川和小銀送飯嗎？”
“是啊，”比恩斯打開門，“回見。”
到了醫院，比恩斯在病房外面看見芥川已經醒過來了，他敲了敲門，推開門走了進去。
“比恩斯先生。”銀扭頭看了過來。
“比恩斯先生，咳咳……”
芥川的臉色還是不太好，說句話就會咳起來，但他還是堅持要起來，比恩斯趕緊過去攔住他，“不要起來了，你的傷還沒好呢！”
“在下無事……咳咳，不管是什麽任務，在下都會盡力的。”
芥川想的顯然就要多一些了，即使被從人販（子手裏救下來離開鐳缽街，他也並不認為這會是一樁便宜買賣，從銀的描述中他想起這個白發少年的身份，是那個新出現的□□“冰山會所”的首領。
被中也拆沒了的那個組織綁走了銀，芥川在搜集組織信息的時候有聽說過比恩斯這個名字，據說是個讓外界□□聞風喪膽的存在。
他已經做好了被利用的準備，並且要竭盡全力展現出價值，否則或許就要面臨新的拋棄。他自己怎麽樣都好，只要銀能平安無事就足夠了。
他自己，活著或是死去，都沒有意義。
“你們不需要去做什麽任務，只要當個小孩子就好啦。”比恩斯揉了揉芥川的頭發，“好了，該吃飯了，你們兩個應該都餓了吧。”
他打開保溫盒，裏面的香氣立刻飄了出來，比恩斯把餐點拿出來一一放在桌子上。
“這些都是我剛做的，”比恩斯把營養粥遞給兩人，“你們的身體狀況也許吃不進去多少東西，流食更好吸收也容易吃下去。”
“嗯，今後要想辦法多給你們兩個補補身體，營養必須要跟上，我想想以前阿福的營養餐是怎麽做的來著……”比恩斯絮絮叨叨地說著，“要做得又有營養又好吃才行，吃飯是件幸福的事情。”
“還有你的肺病，醫生說可以養好的，別擔心。”比恩斯拍拍他的頭，“你身上的傷是為了救出妹妹而受的，很勇敢啊。”
“小銀也是，在那麽可怕的地方也沒有哭鬧。”
他摸住兩人的頭，笑道，“是應該獲得一枚‘榮譽勳章’的好孩子！”
芥川茫然地註視著比恩斯的笑容，這樣像是長輩誇讚孩子的話語，他也曾在鐳缽街附近的、屬於外面世界的房子中聽到過，待在父母懷抱中的孩子，被表揚著自己今天的小小成就。
從未想過有一天他也能待在平靜的房間裏，像個普通孩子一樣被人摸著頭誇獎。
“好了，快趁熱嘗嘗粥吧，我放的一些比較常見的食材，應該沒有過敏的可能。不知道會不會有你們不喜歡的味道，有的話，挑出來告訴我吧。”
“雖然我以前每次不喝牛奶，阿福和布魯斯總會用不讚同的目光看著我……”
比恩斯笑著看著他們，“但，我的孩子有任性的特權。”
芥川默然地捧著碗，在比恩斯期待的目光下舀起一勺放進了嘴裏，一些他說不上名字的食材被燉煮地十分軟爛，順著食道滑進了痙攣的胃袋。
鐳缽街的孩子哪有挑食的資格，食物都是得到什麽就吃什麽，最不需要在意的就是味道。
不過，這碗粥意外的美味。粥的溫暖驅散了身體的不適感，他久違地，感受到了一絲平和。同時還有另一種溫暖，悄悄流進了他的心底。
很快兩人就吃完了飯，果不其然，即使很餓，兩人也吃不進去多少，這種由於長期忍饑受餓造成的問題只能靠以後慢慢來養了。
“我先回去處理其他事了，過會兒再來看你們。”
比恩斯最後摸了摸兩個孩子的頭，離開了病房。回去之前，他去拜托了醫院的護士多多照顧一下芥川兄妹，這裏也是他的勢力範圍，派人過來也很輕松，但那樣會給人一種被監視的錯覺，他並不想刺激到他們，讓本就沒多少的信任持續崩塌。
回到住房附近，比恩斯習慣性地直接從窗戶翻了進去。
“……真的要這麽做嗎？”屋子裏，蘭波看著十分忙碌的太宰，表情猶豫。
“這可是個好機會！”太宰蹦噠著在門口做好了地刺陷阱，確保比恩斯一進門就能感受到冰桶與地刺的雙重快樂。
“不過等比恩斯回來，冰塊也融化了吧？”
“不會的，”太宰肯定地說，“廚房裏還放了一個保溫盒，那是他留給織田作的，而織田作還有半個小時就會下班，所以半個小時之內比恩斯一定會回來。”
蘭波看著一地的陷阱，努力抑制住嘴角的抽動，稍稍體會到了一點比恩斯和那位織田作先生帶孩子的艱辛。
太宰布置好最後一個陷阱後自信回頭，與窗戶邊的比恩斯四目相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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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
被撈上來的太宰咳嗽著爬了起來，他看著比恩斯抱怨起來，“比恩斯，你怎麽又過來打斷我的愛好了。”
“你和我們說好了的，入水時間不能超過兩分鐘。織田作先生今天有任務，我來把你撈回去。”比恩斯從衣服裏抽出毛巾，給他擦了擦頭發上的水，“小入水怡情，大入水傷身。”
“如果你是想體驗驚險刺激的感覺的話，我可以幫你實現。”
太宰摟緊了自己的衣服，警惕地看著比恩斯，“這個就不必了。”
刺激過頭了。
“……不是那個！”風評被害的比恩斯崩潰，“那次鎮壓真的是個意外！我也不知道我會餵出那種毒蘑菇啊！”
提示框出來挨打！
『……』
提示框在自己的框上方變了個錘子出來，敲了敲自己。
“比恩斯，太宰君。”
在比恩斯抓狂地快要開始扭曲爬行的時候，他聽見背後有人喊了他們一聲，比恩斯扭頭，看見了站在路邊的蘭波。
“蘭堂先生。”
“啊，是蘭堂先生。”
現在蘭波穿的衣服終於符合了季節，要問原因——他吃了比恩斯那個“烈火毒蘑菇”藍莓牛奶雙拼冰淇淋後，就再也不覺得冷了。
至於原理，不要糾結魔法造物的合理性。毒蘑菇說它行，它就行。
“好了，我還要趕回去給小銀和龍之介做飯，”比恩斯把外套披在太宰身上，拿起了旁邊的購物袋，“太宰和蘭堂先生要不要一起來吃？”
“你要回那個冰山會所嗎？”太宰問他。
“沒錯，我把它後面的房子改造成住房了。”比恩斯說，“那裏也有廚房。”
“我和蘭堂先生說不定會是敵對勢力的人哦，真的要讓我們去嗎？”
“對我來說，太宰是收留了我的織田作先生家的孩子，”比恩斯在太宰不滿的目光下又揉了揉他的頭發，“蘭堂先生是偶然結交到的一個很怕冷的朋友，僅此而已。”
“我對港口Mafia沒什麽想法，除了想教訓一下壓榨童工的首領以外，”比恩斯想了想，“說起來我最初占領會所的目的只是因為工作太難找了而已，後面……純屬意外事故。”
比恩斯帶著太宰和蘭波回到了冰山會所，一開門，就給了太宰與蘭波一點小小的來自毒蘑菇的震撼。
會所內，自律的掃把正在為了將會所打掃得一塵不染而努力著；打碟機自動調節著音樂；臺球桿精準無誤地將黑球打進袋口，然後再將臺球還原繼續打；角落裏的櫃子正在表演吃人，半空中飛舞著組成“歡迎老大”文字的卡牌……
座椅上還有一只在玩轉盤的三花貓。
“我們是走進了什麽毒蘑菇幻覺場景嗎？”太宰懷疑地掃視一圈，他們不像進了□□，更像進了某個行為藝術表演大會，“比恩斯，你是不是趁我們不註意給我們也餵了毒蘑菇？”
“……好先進啊。”蘭波這樣評價。
臺球桿又一次打進黑球後沒有立刻覆原臺球，而是飄過去給某個剛進來的人員當頭一棒，坐在會所的其他成員便站起來習以為常地架著那個人丟了出去，掃地的掃把則在旁邊掀起一陣龍卷風直接將人送走。
“……你能給我們講解一下剛剛發生了什麽嗎？”
“我的臺球桿它不太喜歡黑球。”比恩斯解釋說，“以及不知為何它將所有臥底都判定為了黑球，只要有人背叛會所或者是其他幫派的臥底，臺球桿就會把人攆出去。”
比恩斯左思右想，覺得琴酒更需要這個。
“我的掃把很愛幹凈，它不喜歡有垃圾在這裏，所以會把臥底們用龍卷風送回他們的組織。”
“太可怕了。”蘭波一邊說著，一邊伸手接過了漂浮的餐盤送來的一杯咖啡，“這種概念性的力量。”
“習慣就好了。”比恩斯安慰他們，“你看我的部下們和這些夥伴玩得多開心啊。”
太宰和蘭波沈默地看了一眼沙發上和撲克牌打撲克牌、和臺球桿打臺球、被櫃子吃的幾個成員，顯然他們在比恩斯與比恩斯的毒蘑菇的影響下已經放飛了自我。
“我的鋼筆還會自己批改文件。”比恩斯想了想，補充道，“給我節省了很多時間。”
路過的魔法吹風機停在太宰面前，把太宰身上濕漉漉的衣服從頭到尾全部吹幹。
他拉著完全卡住的太宰和蘭波從會所的後門去了居住房，好在比恩斯沒有給居住房裏的家具餵毒蘑菇，太宰和蘭波那被毒蘑菇摧殘的幼小心靈終於緩了過來。
“我要吃洗潔精沙拉。”太宰趴在桌子上，對著廚房的比恩斯大喊。
“沒有那種東西。”
比恩斯把奶油燉菜、煎牛排和意大利燴飯端上了餐桌，食物熱騰騰的香氣瞬間充滿了房間，為了不讓蝙蝠俠與廚藝隨爹的現任羅賓在萬能管家度假的時候吃自己做的飯吃進ICU，比恩斯提前與阿福學會了做飯。
並且已經多次證明這是個十分有先見之明的決定。
他已經用該技能征服了對蟹肉罐頭情有獨鐘的太宰和對辣咖喱一見傾心的織田作先生。
“你們先吃吧，吃完之後碗筷放著就好。”比恩斯在廚房把另一鍋營養粥和其他菜放進了保溫盒裏，“我去趟醫院。”
“要去給芥川和小銀送飯嗎？”
“是啊，”比恩斯打開門，“回見。”
到了醫院，比恩斯在病房外面看見芥川已經醒過來了，他敲了敲門，推開門走了進去。
“比恩斯先生。”銀扭頭看了過來。
“比恩斯先生，咳咳……”
芥川的臉色還是不太好，說句話就會咳起來，但他還是堅持要起來，比恩斯趕緊過去攔住他，“不要起來了，你的傷還沒好呢！”
“在下無事……咳咳，不管是什麽任務，在下都會盡力的。”
芥川想的顯然就要多一些了，即使被從人販（子手裏救下來離開鐳缽街，他也並不認為這會是一樁便宜買賣，從銀的描述中他想起這個白發少年的身份，是那個新出現的□□“冰山會所”的首領。
被中也拆沒了的那個組織綁走了銀，芥川在搜集組織信息的時候有聽說過比恩斯這個名字，據說是個讓外界□□聞風喪膽的存在。
他已經做好了被利用的準備，並且要竭盡全力展現出價值，否則或許就要面臨新的拋棄。他自己怎麽樣都好，只要銀能平安無事就足夠了。
他自己，活著或是死去，都沒有意義。
“你們不需要去做什麽任務，只要當個小孩子就好啦。”比恩斯揉了揉芥川的頭發，“好了，該吃飯了，你們兩個應該都餓了吧。”
他打開保溫盒，裏面的香氣立刻飄了出來，比恩斯把餐點拿出來一一放在桌子上。
“這些都是我剛做的，”比恩斯把營養粥遞給兩人，“你們的身體狀況也許吃不進去多少東西，流食更好吸收也容易吃下去。”
“嗯，今後要想辦法多給你們兩個補補身體，營養必須要跟上，我想想以前阿福的營養餐是怎麽做的來著……”比恩斯絮絮叨叨地說著，“要做得又有營養又好吃才行，吃飯是件幸福的事情。”
“還有你的肺病，醫生說可以養好的，別擔心。”比恩斯拍拍他的頭，“你身上的傷是為了救出妹妹而受的，很勇敢啊。”
“小銀也是，在那麽可怕的地方也沒有哭鬧。”
他摸住兩人的頭，笑道，“是應該獲得一枚‘榮譽勳章’的好孩子！”
芥川茫然地註視著比恩斯的笑容，這樣像是長輩誇讚孩子的話語，他也曾在鐳缽街附近的、屬於外面世界的房子中聽到過，待在父母懷抱中的孩子，被表揚著自己今天的小小成就。
從未想過有一天他也能待在平靜的房間裏，像個普通孩子一樣被人摸著頭誇獎。
“好了，快趁熱嘗嘗粥吧，我放的一些比較常見的食材，應該沒有過敏的可能。不知道會不會有你們不喜歡的味道，有的話，挑出來告訴我吧。”
“雖然我以前每次不喝牛奶，阿福和布魯斯總會用不讚同的目光看著我……”
比恩斯笑著看著他們，“但，我的孩子有任性的特權。”
芥川默然地捧著碗，在比恩斯期待的目光下舀起一勺放進了嘴裏，一些他說不上名字的食材被燉煮地十分軟爛，順著食道滑進了痙攣的胃袋。
鐳缽街的孩子哪有挑食的資格，食物都是得到什麽就吃什麽，最不需要在意的就是味道。
不過，這碗粥意外的美味。粥的溫暖驅散了身體的不適感，他久違地，感受到了一絲平和。同時還有另一種溫暖，悄悄流進了他的心底。
很快兩人就吃完了飯，果不其然，即使很餓，兩人也吃不進去多少，這種由於長期忍饑受餓造成的問題只能靠以後慢慢來養了。
“我先回去處理其他事了，過會兒再來看你們。”
比恩斯最後摸了摸兩個孩子的頭，離開了病房。回去之前，他去拜托了醫院的護士多多照顧一下芥川兄妹，這裏也是他的勢力範圍，派人過來也很輕松，但那樣會給人一種被監視的錯覺，他並不想刺激到他們，讓本就沒多少的信任持續崩塌。
回到住房附近，比恩斯習慣性地直接從窗戶翻了進去。
“……真的要這麽做嗎？”屋子裏，蘭波看著十分忙碌的太宰，表情猶豫。
“這可是個好機會！”太宰蹦噠著在門口做好了地刺陷阱，確保比恩斯一進門就能感受到冰桶與地刺的雙重快樂。
“不過等比恩斯回來，冰塊也融化了吧？”
“不會的，”太宰肯定地說，“廚房裏還放了一個保溫盒，那是他留給織田作的，而織田作還有半個小時就會下班，所以半個小時之內比恩斯一定會回來。”
蘭波看著一地的陷阱，努力抑制住嘴角的抽動，稍稍體會到了一點比恩斯和那位織田作先生帶孩子的艱辛。
太宰布置好最後一個陷阱後自信回頭，與窗戶邊的比恩斯四目相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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