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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1章 謝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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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1章 謝娘子

兩人相擁在木槿花海的畫面,霎時湧入陸深的腦海,他眼神一暗,似一個從地獄來的使者,周身散發著日光也燒不盡的黑色,高大的身影立馬罩住了女子嬌小的身軀。

她瞧見他眼裏的陰翳,以及脖頸上的青筋,周身當即一個輕顫,才知曉自己方才那句話似是點了火,她本靠在引枕上舒展著身軀,而今雙腿瑟縮起來,身子往後一揚,想要往後邊逃去,卻因暴露了鎖骨窩處那殷紅的朱砂痣,霎時便叫男子晦暗的眸色,霎時竄起了火種。

他再也安耐不住體內的叫囂,一把將女子撲倒,根根分明的手指掐住她搖搖欲墜的脖頸,女子大口大口喘著粗氣,她該是害怕的,可她卻莫名地在心底升起一股希冀,看向男子的杏眸霎時汪了一層迷離的水色,輕咬著紅唇,脖頸似要被掐斷的危險似乎半點不曾被察覺。

陸深勾起一邊唇角,試探性地收緊了力道,女子雖有一窒,卻將柔夷攀上了他的肩,迎上了她的綿軟。

果然,她就喜歡他這般粗暴地對待她。

陸深挑起一邊眉毛,他欺身向下,兇狠地地咬了一口女子的耳垂,這還是他頭一次咬她,女子難耐中又有一絲疼痛,睜開眼時已是滿眼充血的紅。

陸深心裏憋著氣,她竟敢一而再,再而三地提起李照玉,只要一想到那一日在大佛寺受到的沖擊,心裏的屈辱便如潮水湧出,一如她此時此刻的破壞欲。

疼痛使得女子片刻清醒,盡管她身子已軟了下來,也期待著更多,可她知道她早已不堪承受更多的風霜雨露,只啞著嗓子道:“夫君,妾身還疼著呢。”

雖是拒絕的話,聲音卻軟綿得不像話,還帶著勾人的尾音,叫男子一聽,當即闔住了滿是破壞欲的眸,只將女子壓在柔軟的枕頭上,撬開她的唇,用力地吮吸著她沒有任何準備的粉舌。

和以往每一次接吻皆不一樣,沈書晴只覺得自己精氣神皆要被抽開,他怎麽那麽兇啊,就好似她又做錯了甚麽事似的,可她不就說了幾句李表兄嗎?

意識到這一點,沈書晴方才明白自己錯在了哪裏,她不該反覆提起李照玉,提了一個陳十七尚且叫她下不來床,若是李照玉,因著兩人的淵源,沈書晴光是靠想,便知曉今夜必定又要遭大罪了,只會比昨兒夜裏更甚,更兇猛,更叫她無法招架。

只是這般一想,便叫女子熱淚盈眶,男子本是閉著眸子動情地舐吻,卻冷不丁吃著了鹹味,當即睜開眼一看,竟是女子落淚起來,他眸子裏的火苗稍小,啞聲問她:“怎麽,不是愛我?何如不想給我?”

女子想起昨兒夜裏折騰一宿,今兒床都沒下來,今夜這般胡來,可如何是好,當即捧上男子緊繃的汗津津的下頜,仰面繾綣著眼看他,“爺,妾身還疼著呢,你就不能憐惜憐惜妾身?”

女子說這話是嬌俏地笑著,卻半分不及那一日木槿花海與野男人在一塊時的如花笑靨,陸深的火苗再次竄起,他抿緊薄唇,靜靜看著女子半晌,她雖嘴裏拒絕,可半張的檀口中粉舌卻不住地卷起,深知這是她的邀請,陸深淡淡一笑,“不能。”

雖然她說過李照玉不曾碰過她,可他們牽過手,還曾相擁過,她的手,她的肩皆碰過那個野男人,不再清白,他將掐住她脖頸的手放下,轉而去啃她的肩,去舔舐她的手,自手臂至指尖,寸寸肌膚皆不曾放過。

女子也從一開始的抗拒拍打,當最後的擁他更緊,想要攥取更多的柔情,將自己的雪軟與他貼的嚴絲合縫,體悟著他健壯軀體的熱,她綿軟的身子一貼上,只覺得身子化作一團水,剎那間被他滾燙的身軀煮沸,升騰至雲端。

她櫻唇半張,呼吸著能救命的空氣,可房間內一派糜亂的氣息,只會叫她更加沈溺,偏生男子似還沒有鬧夠,甚至還不曾進入正題,只一邊揉著她的綿軟,一面發狠地啃噬著她的肩,她的手,她的指尖。

可即便只是如此,她依然幾度生死,可他卻像一只不知饜足的野獸,不知疲倦。

片刻的思緒被一股濡濕的刺激打斷,沈書晴垂眸一看,便瞧見男子竟然在替她......

沈書晴羞愧的偏開頭,拿手去推他的腦袋,“不要,你堂堂一個王爺,怎可替婦人......”

陸深擡起充血的眼眸,只淡淡問了一句,“那你喜歡嗎?”

沈書晴紅著臉否認,“不喜歡,你停......”

低低嬌泣一聲,媚眼如絲嗔他,“不是說了不喜歡,你怎地還......”

滅頂的熱沖擊而來,燒壞了沈書晴最後一絲理智,只撚過一塊薄褥,將兩人這荒誕的場面掩藏在她的目光之下。

春日的夜沒有夏日的知了吵鬧,格外的寧靜,沈書晴幾度欲要叫出聲,皆被他拿了陸深的手腕咬住,可即便如此還是低低地溢出了幾句貓兒聲。

也幸好沈書晴夜裏並不喜歡有人侍候,是以並沒有人發覺此方的動靜,可即便如此,等到風停雨歇,沈書晴還是羞得沒法子見人。

“我們就該今日回府的,在旁人家裏鬧成這樣,傳出去我還要如何做人?”

陸深並不理會她,只可憐兮兮地看著她的眼,沈書晴被他盯得不自在,擡眸看他,才發現他滾動的喉結並未冷靜,青筋尤然在目,一雙好看的鳳眸似漾了一池春水,正直勾勾地盯著自己看。

沈書晴這才想起,有個人只顧著自己,而他卻是半分沒有得到紓解,可她疼著呢,沒辦法幫他啊。

陸深似乎是察覺到了她的想法,目光一下移,落在她殷紅的唇瓣上,嚇得沈書晴當即發聲,“你想都別想我這般侍候你。”

陸深眼中閃過一抹委屈,繼而將目光投向她露在米色絲被外的小手上,依舊被沈書晴嚴詞拒絕,“你可歇了這個心思吧,今日可不是我招惹你的。”

說罷,沈書晴批了件外袍下床,將燭火吹滅,再上床時,甚至為了避免男子的侵擾,幹脆另外鉆入另一床被褥,卻是個吃幹抹凈不認賬的態度。

陸深眼看著女子在他面前呼呼睡去,只得轉身去到了耳房的凈室,淋了一桶冷水,這才消停下來。

沈書晴裝睡,兩人一夜無話。

隔天,沈書晴醒來之時,男子已不見了身影,沈書晴今日已能夠下床,卻並不急著找他,接連兩日被他折騰,她看見他已然是有些害怕。

用過早膳後,陳映秋來找她,與她說起接下來金陵將要發生的盛事,“五姐姐你知道嗎,聽聞皇上為了迎接三國來使,打算舉辦蹴鞠比賽,男女皆可參賽,如今金陵的小姐少爺們,都在鉚足了勁兒,只為了取得這樣一個名額。”

陳映秋說完話,就一只攔著沈書晴的衣袖,祈求地看著她,沈書晴不擅長察言觀色,直接蹙眉問起:“六妹妹,你有話直說便是。”

陳映秋等的就是這一句話,“五姐姐,能不能叫姐夫給我弄一個名額啊?”

陳映秋不擅女紅,卻對騎射偏愛,從前在潁川還組織了一只女子蹴鞠隊。

沈書晴想了下,自己丈夫如今賦閑在家,又不得皇帝喜歡,只怕是難,更何況昨兒夜裏她又沒有稱他的心,是以便搖著頭想要拒絕,可又想起這一個月來,在陳家白吃白住,又實在開不了口,遂只能答應:“你也知曉我們王爺在皇上面前不得臉,我會去給你問一問,但是成與不成,就兩說了。”

陳映秋能夠得到這個大婦,已然是心花怒放,當即就說下午要套馬車去郊外練習蹴鞠。

可沈書晴卻犯愁了,她這半日了,都沒有看見陸深,直到用午膳依舊不見人,便狀似隨意問了一句小李子,“你們王爺呢?”

小李子得了陸深的囑咐,便道:“王爺今日約了陳郡謝氏的族長,而今正在王府招待客人呢。”

陳郡謝氏?

沈書晴若是沒記錯,便是那個打算送女兒嫁給陸深的陳郡謝氏,那小姑娘才剛及笄呢,生得水靈靈的,也難怪陸深招呼也不打一聲,便直接離開了,這是害怕她壞了他的好事吧?

沈書晴吸了吸鼻子,險些要落淚,“小李子,給本妃備馬!”

馬車備好,陳映秋聞訊趕來,“好端端的,五姐姐怎地要走啊,不是說等到六娘出嫁後再走?”

沈書晴沒辦法與她說個中隱情,免得她擔心,只道:“今日王府有客,我不得不回去,六妹妹成親那日,我再回來便是。”

既是王府有貴客,那五姐姐作為王妃自然也該出席,陳映秋便也不再阻攔,只吩咐小李子帶了兩籃莊子上新采摘的柑橘。

沈書晴回到王府,直奔宴客的前廳,此刻午膳已畢,廳堂裏上首左邊坐著一個老者,右邊坐的是錦衣玉帶的陸深,而左下首則是做了一個郎君和一個小娘子。

梁朝以左為尊,想來左上首的便是陳郡謝氏的族長,而他的下邊做的定然就是謝氏的公子和小姐了。

沈書晴本就一肚子火回來,尤其看見那謝小娘子生得粉面桃腮,弱柳扶風,一雙眼珠子幾乎要黏在陸深的身上,當即就瞇了瞇眼,擡起繡花鞋踏入了前廳的門檻,“王爺要宴貴客,怎不知會妾身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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