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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章 喜歡他原來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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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章 喜歡他原來的樣子

女子擡起迷蒙的眸子,咬著唇無聲看他,眼淚撲簌簌往下落,瞧起來可憐極了,卻楞是不做聲,眼裏似還有幾分倔強在。

陸深心裏已經軟了幾分,可她知曉開弓沒有回頭箭,她作鬧不是一兩天,今次更是招呼也不打直接離家出走,他在王府瘋了一樣找了半日,偌大的王府,每個角落皆找遍了,還是沒有她的蹤跡。

外頭流民還未完全散去。

他還以為她出門後,被那些人擄走了,處於絕境的人,什麽事幹不出啊?

貞潔事小,沒準還被人烹來吃了,她細皮嫩肉的,很是有這種可能……

想到此處,陸深瞅向她的眼神一陰,“不說話?那就是還不知錯?”

倏地。

他將手指擠入,咬緊牙關,恨恨看她,動作迅猛靈活,伴隨著女子不可控的揚起脖頸,幾聲破碎聲低低溢出,男子齜牙一笑,手中動作更加快速,“如何?現在可知錯了?嗯?”

女子臉上已汗津津的一片,眼裏充血布滿了嫣紅,身子更是軟做了一團,她知道她的自尊心,不該叫她這樣說,可當她看見他緊繃的下頜,以及那滾動的喉結,她還是聽到她將不知羞的話說出了口,“別在這裏,關上門窗,去塌上。”

她寧願這般低姿態,卻楞是不承認錯誤,本來她也不覺得自己錯了。

自女子失憶以來,這還是對他的第一次邀請,陸深也是沒有想到,他只是動了動手,還什麽都沒有做,女子便已經繳械投降。

正這時外頭的半夏也扣響了門,“娘娘,飯可用好,可以撤碗筷了嗎?”

話音剛落,女子便揪緊了男子的衣衫,看口型是在說不。

她也知道她不能開口,一開口便什麽都暴露了。

外頭林墨也沒察覺出不對勁,只與半夏說,“主子沒出聲就是沒好,主子好了,自然會交代。”

半夏低聲道是,又見對方是一個太監,眉宇間頗為威嚴,想來是王爺跟前得臉的人,她是陳家來金陵後才進來陳家的奴婢,生契在自己手上,家中還有幾個弟妹,想著將來能不能送入王府做事,雖則陳家也很好,主子都很慈善,這回鬧雪災,還特意給他們這下下人的家中備了糧,但人手沒有空缺,還是王府好安排,遂有心攀談。

“這位公公是哪裏人啊?小女是汾縣人……”

聽見兩位在外旁若無人的攀談,一點要走的意思也沒有,承受著從未停歇的揉弄,風偶爾將門縫吹開一丟丟,卻馬上又反彈回去。

沈書晴每次都嚇得半死,只能死死地攥著男子的衣襟,將他的衣裳扯開了一大片,露出健壯的胸膛,她一氣惱就咬了上去,一口紅牙印觸目驚心。

“還是不知錯嗎?”

陸深痛得嘶了一口,懲罰的力度更大。

可沈書晴性子倔,寧願他要了她,也不想認下這莫須有的錯。

正這時帶著雪沫子的風再次吹開門洞,女子的心緒再一次繃緊。

終於是在丫鬟半夏將要轉過身來之前,將嬌媚的一張臉埋入男子硬實的胸膛,聲若蚊蠅,“我錯了,你快去關門。”

“還有關窗。”

陸深這才停下手中動作,整理了一下被她扯得不成樣子的前襟,將她攔腰抱起,先從裏頭將門丿上,再將支摘窗關嚴實了,最後將女子橫陳在鋪設了厚厚褥子的塌上。

他覷了一眼四個屋角的炭爐子,還不需要添炭火,手撫向腰帶本是要要褪去外袍,幫她祛祛火。

可瞧見女子早已蜷起的足尖,頓時齜牙一笑,他附身下去,一面撫向她的雪軟,將頭埋至她耳畔,先是含弄了一番,而後啞聲道:“想要嗎?”

“求我!”

沈書晴勉力抻開眼,已是媚眼如絲,可她還有一絲理智在,幹脆側過身去。

今日已經如此丟臉,被他弄丟了魂魄,還迷迷糊糊認了錯,若是再在這種事情上求她,往後她還要不要做人了。

男子根根分明的手指,倏然轉移陣地,開始抵磨起來。

“爺,求你了!”女子低低喘道。

陸深勾起一邊唇角,得逞一笑,這才取下掛起帳幔的金鉤,將他的傲然與女子融為一體。

迷迷糊糊,女子只覺得爬山涉水了一輩子,卻醒過來只過了一個時辰。

陸深再度將他摟入懷裏時,發覺女子柔順了好多,再也不呱噪,甚至他去隔間浴房沐浴是,還主動與他共浴,不只是如此,還主動用濕帕子與他擦身。

陸深納悶了,他若是沒記錯,他今日對她甚是不客氣,甚至有些過分,本還準備事後承受她的怒火,就算被她趕出去也有可能。

但沒想到她竟然一下子體貼備至起來,到底什麽原因呢?

陸深捏住她藕臂,上頭有些痕跡,略過不看而是凝視她濕噠噠的眼,“你喜歡我今日這般對你?”

沈書晴原本已平靜的一張臉,霎時就通紅了起來。

她該怎麽說呢,說她是個好色之徒?她是她爹教養的大家閨秀啊,這樣的話萬萬說不出口,甚至都不敢去看那張能洞悉一切的眼。

然陸深畢竟在刑部幹了好幾年,她這般羞態,他還有什麽不明白。

只是他有些奇怪,她不喜歡她待她溫柔,反倒喜歡他的霸道?

陸深松了一口氣,他再也不必裝了。自從重新迎回沈書晴,對於她的每一件事情,皆是小心謹慎,深怕哪個環節惹了她的不快,再將他打入地獄,言行之間,多有拘禁,待她溫柔如水,可這並不是他的本性,他裝的有些累,哪想到她並不喜歡溫潤的他。

反倒喜歡原本的他。

不過他也不敢掉以輕心,只試探地轉過身:“沈氏,幫本王搓背。”

說完,他側過身去看女子,女子雖然垂著頭,但看她欣然前往的動作,卻是沒有一絲不樂意。

陸深這才確信他的猜測沒錯。

她的確不喜歡溫柔的他。

他忽然又想起,李照玉不就是溫柔的男子,她可從未對他上心,反倒是從前的自己,待她可謂是混賬,她卻是死心塌地。

沈氏啊沈氏,沒想到你是這樣的人,陸深心中暗嘆。

陸深只恨知道的太晚,若是平常,再兩人這般之後,該是要將人接回去王府才是,可陸深惦記陳府的吃食,遂還打算多待上一些時日。

這日夜裏,他也沒有提要求要與沈書晴同住,盡管他知曉經過這一日,她已然不會再拒絕他。

但他回想了一下,從前是如何待她的——冷淡疏離,欲情故縱。

遂他同她說:“你我雖然是夫妻,但這是你娘家,我們也不好住一個房間,我是男子倒是沒事,我怕下人嚼你舌根。”

女子低頭,淡淡答了一個好字。

今日之後,兩人白日裏除了吃飯黏糊在一起,各自皆做各自的事情,陸深交代林墨去王府將後山的溫泉水引入,據林墨考察,若是將水引入春華苑,熱水早就涼透了,陸深便當機立斷,“那就在後山之前,梅林和雲水閣那邊的空地上,再造一座院子,造大一些,等到了冬日,母妃和遙兒也一起搬進去。”

想了想,又覺得不妥,“還是造兩座院子,將本王同王妃的院子分開建造,若是地勢不夠,可以少造幾間屋子,但臥房,本王的書房,練功房,王妃的繡房的要有,再一個院子裏種些梔子花。”

他們夫妻情趣多,即便是母妃和孩子,還是分開為好。

林墨一一記下,只最後舔著臉問:“那爺,銀子呢?”

當初他出宮建府時,父皇給他的私產不少,這裏面在他的經營下又翻了幾番,自是不缺銀子。只是,他的銀子除卻原打算留給遙兒的部分已經帶去潁川,其餘的現銀皆是為了起事所用,萬萬動不得。

於是他道:“你去找寧遠侯。”

寧遠侯敢管他的家務事,還想著給他的後宅塞人,總得要付出一些代價。

寧遠侯聽到這事時,正想派人去打聽王府兩位主子鬧的如何了,他甚至都盤算著何時將謝允的妹子謝蘭珠接來金陵。

正這時,林墨突然到訪,“侯爺,我們王爺派我來問你支取銀子修繕屋舍,不多不多,也就兩千兩銀子。”

兩千兩銀子,那是侯府一年的吃喝開銷,寧遠侯並不太想給,可林墨卻說了:“我們王爺說了,若是侯爺不給,就去將侯爺說過的那個謝家女賣去人牙。”

“他敢!那可是謝氏嫡女?”寧遠侯氣的打哆嗦,可最後還是乖乖掏了銀子,只因他想起陸深曾處置過一個陳氏嫡女,手段更加狠毒,賣去了青樓,至今陳家都還沒將人找到。

這自然是陸深的威脅之言,人暫時沒有招惹他,他也不會主動得罪謝家,一則是敲打寧遠侯,一則是拿些銀子,再一個便是叫謝家識趣些。

寧遠侯這才明白,他那個外甥長大了,不再是那個他可以左右的稚子了,也歇了撮合謝氏女的心思。

卻說自那一日後,除卻用膳,陸深便不曾到訪過沈書晴的屋子,便是用膳也並不主動攀談,兩人平平靜靜過了半個月。

倒不是陸深不想,而是想著她大概還是喜歡以前他的樣子,愛搭不理,清冷自持又霸道。

只是,他倒是忍得住,有些人半個月下來,就沈不住氣了,半夜扣響了陸深的門。

“王爺,妾身給你煲了一盅湯,你開開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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