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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8章 能不能懷得上,我可說了不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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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8章 能不能懷得上,我可說了不算。

沈書晴並不知朝堂之事,只當才成婚兩日,丈夫便嫌棄了她,頓時扁了扁嘴,當即就紅了眼眶要落淚,嚇得陸深連忙喊停,“罷了,此事容後再議。”

陸深不論是從前,還是現在,接受不得女子的眼淚。因著她母親也愛哭的緣故,他時常哄他母妃,是以他曾立志不會娶一個愛哭的妻子,不想世事難料,他的妻更是青出於藍勝於藍。

無可奈何,陸深本已歇下,也只得起身去給他找來濕帕子擦臉,“這般愛哭,若是哪一日,本王不不在了,你豈不是得眼睛哭瞎?”

陸深這話不說還好,一說沈書晴的眼淚便似放閘的水,洶湧而出,“你要把我們母子送走,留在這裏,是不是就想到了這一日?”

“若是這般,你又何苦要與我成親,豈非害我白白做一個寡婦?”

“我還道你是個正人君子,沒想到你竟然是個只顧自己的斯文敗類。”

這話越說也是不著調,陸深只得將她按倒在懷,好生溫聲相哄,才將人寬慰好,“離不離開都隨你,別再哭了,好不好?”

不幾日,陳望舒同陳十七一同來春華苑,陳望舒是在成親當日便回到了王府,今日陳十七來,是奉陳老爺子的意思,將沈書晴母女以及陸遙接去潁川,如今梁朝外有強敵,內有災患,眼下金陵還風平浪靜,指不定何時戰火幾災情便會波及金陵,到時候再要撤退便難了。

沈書晴舍不得丟下陸深一個人,倒不是她才這些日子就對他情深似海,實則是她既然認了他為夫,便沒有扔下他不管的道理。

“娘,就不能將王爺和貴太妃一起接過去嗎?”

陳望舒是隱約知曉陸深的野心,從前聽不曾失憶的沈書晴說過一些,是以勸她道:“王爺有王爺的事要忙,你顧好你和遙兒才是正經,而你母妃,以我對她的了解,她未必願意同我們一起回去。”

陳望舒從前便與貴太妃有幾分交情,後來又做了兒女親家,更是親密無間,自然對她的秉性有著幾分明白,果不其然,當沈書晴提起在此事時,貴太妃果斷拒絕,“母妃這輩子都沒有離開過金陵,恐怕是不能適應潁川的日子,書晴你不必管我老婆子,只管顧好你和遙兒便好。”

養兒一百歲,常憂九十九,貴太妃知曉兒子走的路異常艱難,又怎會舍他而去。

因為陳老爺子下了命令,沈書晴才不得不離開,與陸深商議此事,陸深對此並無異議,“到時我叫林墨護送你們母子去潁川,到了記得每日給我寫信。”

“至於我母妃,恐怕也得要拜托給你。”

“我問過母妃了,她不願意去潁川。”

陸深道:“我去勸她,她會應承下來的。”

只有確保他的妻子、兒子,母親安然無恙,他才能夠安心搏命。

因距離離開的日子只有五日,這一夜,陸深緊緊擁著她入睡,就仿若只要一松手,她便會消失一般。

她失憶後,兩人才剛甜蜜不過幾日,乍然又要分開,陸深自是不舍,可大局當前,又不願意妻兒老小跟著他犯險,只得以這樣的方式,彰顯他的不舍與依戀。

男子身上的冷竹攏過來,溫熱的氣息厚重地吐納在耳邊,沈書晴知曉他沒有睡,便問他:“王爺,你不是眼下並無官職在身嗎?不然你同我一起回潁川。我外祖只有我娘一個女兒,你若是願意同我回潁川,想來我外祖也是十分高興。”

暗黑中,陸深冷眸微微撐開眼皮,勾起一邊唇角,“本王去潁川幹嘛?做你的贅婿?”

沈書晴自然不會以為陸深會當她的贅婿,“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不放心你一個人在金陵。”

這個小婦人自己尚且管不好自己,如今竟然擔心起他來了,陸深心裏似被甚麽東西不輕不重撞了一下,他閉上眼,在她的脖頸之間猛地吸了一口,是好聞的梔子味,他得記住她的味道,往後不知多少個日夜,他皆要無法觸碰她,也聞不到她的香味。

“不必擔心,你才不到十八,生得花容月色,本王不舍得叫你當小寡婦。”

小寡婦,哪有咒自己死的。沈書晴當即手肘一頂他的胸膛,男子佯裝吃痛,重重地咳嗽了一聲,沈書晴察覺不妥,慌忙側過身,“弄疼你了?”

卻被整個兒按住肩膀,借著月光,他似孤狼一般的眼盯視這她艷紅的唇瓣,渴望地看了好半晌,知曉女子並不願意他親她唇舌,是以粗糲的大掌將她的寢衣寬至雙臂,開始埋首吮吸她雪白的脖頸,以及雪頸下的潔白肌膚,直至碰至一片雪軟,女子倏然仰面喟嘆一聲,“爺,你這般不知節制,可不是養身之道。”

離別在即,往後便只能當和尚,趁著還能沾點葷腥,自是沒有白白浪費的道理,更何況他有自己的道理在,“書晴,再給我生個孩子吧,走之前再懷個我的孩子,我算過了,這幾日剛好能壞上。”

自從生了遙兒,兩人也曾多次同房,一則是陸深曾問孫太醫要過男子用的避子藥,若無避子藥時皆不落在裏頭,想的便是才生了遙兒不久,叫她養好身子再說,且也因上回她的難產一事心有餘悸,雖然事後知曉不過是她服用了假死藥所致,可只要一想到那一幕,即便是假的,也著實叫他膽戰心驚。

最近孫太醫替她請平安脈,再三確認下,方明白她身子極好,且從前生產過,二胎只會更容易,這才又將生子的計劃提前。

從前只想叫她生個孩子,好將她綁在身邊,而今卻是多了一絲考量。她並不大聰慧,也就有個好外祖,有個好丈夫,萬一他們所謀之事不成,或許她會一下失去兩個靠山,多給她一個孩子,將來或許能夠叫她多一分倚仗。

沈書晴有些楞住了,她才剛剛接受遙兒,並不想短時間再有一個小孩兒,是以有些抗拒地道:“爺,這事兒不急,不如等遙兒大一些再說?”

陸深知曉她這回失憶,與遙兒很是陌生,也不似從前一般喜歡小孩兒,遂也並不強迫她,只松開桎梏她的手,大咧咧合衣躺在朱色鴛鴦戲水紋枕頭上,“好,都聽你的。”

陸深現在是半分不敢強迫她,盡管他可以有許多手段叫她臣服於他,可他明白天下沒有不透風的墻,同樣沒有永遠的秘密,總有事發的一天。

被迫中止,潮紅的一張臉,粗重地喘著氣,胸膛起伏不定,“你說甚麽就是甚麽。”

“你不想生,我們就不生,左右我們已經有遙兒了。”

沈書晴這人也是奇怪,陸深要求她如何,她未必聽,可他甚麽都順著她,她反倒是願意如了他的意,一如之前他願意放手,她反倒想要重新嫁給他,一如現在,他說都隨他,她反倒將身子拱到了他的身上,在陸深怔惘的服侍中,抽開了他松散系著的腰帶。

“就這幾日,能不能懷得上,我可說了不算。”

不幾時,男子反客為主,緊接著一陣陣小貓般的叫聲傳出內室,羞的當值的下丫鬟,掩著面下去吩咐竈上備水。

在沈書晴離開京城的一日,沈書晴終於將陸深交給他的賬冊全部過了一遍,雖不至於弄得清清楚楚,卻也是大致有了印象,只是距離陸深的要求,尚有一定的距離。

用完午膳,陸深在案前回信,朝廷遲遲不派兵攻打回紇,他派人偽裝成的民兵已經快要抵擋不住,白日裏自舅父與他商量,再過兩日,若是朝廷再不出兵,舅父便自請上戰場。

如今朝廷中,有實力與回紇一論高下的,除卻正與倭國膠著的鎮北侯老將軍,還有正在吐蕃邊境和談的兵部尚書裴元浩,再者便是陸深與寧遠侯。

皇帝好容易才叫陸深心甘情願當一個閑散王爺,自是不會叫他帶兵立功,實在萬不得已,或許會啟用覆許久不成上過戰場的寧遠侯。

陸深此信是寫給陳老爺子,問他調用十萬擔糧食救急,若是寧遠侯自請出兵得不到皇帝的采納,那麽邊關的民兵隊伍還得再擴一擴,軍餉暫無問題,糧草卻至關重要,戰事一觸即發,官府的各地糧倉已然收緊,糧食價格一日三遍地上漲,且還不是有銀子就能買到,可陳行元卻可以輕松辦到。

此事事關重大,陳十七並不能做主,只交給陸深一只傳書用的信鴿,陸深將墨跡吹幹,才剛剛將信遞給林墨,低聲吩咐他將信寄出,才回到書房,便瞧見他的妻,穿了一聲丁香色的襖子,俏生生的提著一個食盒往他走過來。

“爺,天冷了,你怕冷,妾身親自煲了銀耳蓮子羹,你快嘗嘗。”

這還是妻子失憶以來,首次為他下廚,陸深姿勢摒棄一切公事,落座在臨窗的靠背椅裏,就著高幾上將這碗熱騰騰的蓮子羹吃了,只覺得胃暖,心也暖。

等他放下手中碗勺,卻發現女子抿著唇,在他面前笑彎了眼,“好吃嗎?”

“好吃的話,是不是有獎勵啊?”

陸深沒忍住翹起唇角,冷瞳中劃過一抹異色,“說罷,你想幹嘛?”

沈書晴扭扭捏捏道:“之前你不是說,只要我厘清王府的賬冊,便帶我去溫泉莊子?”

“我看是看完了,就是記不太明白,你看我還能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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