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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香港八屍擡棺事件十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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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香港八屍擡棺事件十八

◎我良好的美德早就已經在給節目打工的過程裏喪失了。◎

在黑暗的房間裏, 鄧登登感覺到時間凝固了一樣不曾流動。

她不知道自己已經來到這個地方多久,方才有人給她註射了鎮定劑,她不喜歡被強行冷靜的感覺, 像是沸騰的炭火被拖進了冰水裏,淬得她的骨頭生疼。

燈光亮了,有幾個人走了進來,她認出來其中一個正是和艾薇姐一起來的大師。他的目光讓她熟悉,在很多年以前,很多人也是用冰冷估量的方式看著她, 計算著她的價值。

一個高瘦臉上有著一個鞋印的青年湊近了她:“現在看起來冷靜多了, 剛才你的模樣差點要將我活吞了。”

鄧登登保持沈默, 他卻自顧自的笑起來:“不用覺得愧疚, 雖然你踩了我英俊的帥臉, 但我向來對可愛的姑娘沒轍。只要你配合我做個檢測,我就送你回去, 好不好?”

何長義覺得自己已經十分得體貼大度了,但眼前的姑娘瞪大杏仁眼看著他,剛擡起腳何長義閃身躲過,嘖嘖讚嘆:“這真是一只嗆口的小辣椒。”

從門外走進來一個人,卻讓鄧登登猛然睜大眼睛。

只見那人帶著一頂鴨舌帽,在這麽熱的季節裏將渾身包裹在黑色的夾克裏,圍了一個不知什麽動物的皮毛在肩膀上。戴著厚厚的手套, 拖著一個大的塑料袋。褲子也早已漿成不知是什麽顏色,夾雜著垃圾箱的酸臭味。

何長義被不修邊幅的程度震驚到了:“哎哎哎!哪裏來的撿垃圾的?是怎麽被放進來的?”

在後面的保鏢捂著腹部連連鞠躬:“何爺, 抱歉何爺, 我們也攔不住!”

何長義神情微變, 師父的個人居所想來隱蔽, 並且設立了十三道關卡,可以說是固若金湯,他來這裏的目的是什麽?

大師擡手攔住何長義,微微搖了搖頭。

老狗不理會何長義的目瞪口呆,徑直地走到了鄧登登的面前,將她方才踢開的被子重新拉直蓋了回去。

“師父,雖然說我對任何職業都沒有歧視。”何長義生怕老狗聽不清,故意大聲地問道:“這個撿垃圾的家夥對您這麽沒有禮貌,這委實有些狂妄自大了吧?”

大師神情肅穆:“別說了。”

何長義冷哼一聲:“您老大度,但我作為您的徒弟,哪裏能讓隨便一條野狗都能欺負到您的頭上呢?”

老狗側身,大師行雲流水地捂住了何長義的嘴巴:“好的大師兄,我們這就出去。”

何長義的臉上露出細微的變化:“?”

還沒反應過來就被大師一手挾著身體一手捂著嘴地推搡了出去,直到拖行到了荷花池,何長義感覺到自己快要被大師強勁有力的手給捂死了,大師才回過神將他放開,劈頭蓋臉就是斥責:“你真是不想活了!招惹誰不好,偏要招惹那個瘋子!”

何長義也茫然:“師父,您老剛才叫他什麽?”

大師像是劫後餘生般的喘了一口氣:“他是我的大師兄。”

“啊?”何長義比劃著,那自稱是老狗的人看起來最多只有四十來歲,但大師已經過了花甲之年,大師看出來了他的疑惑,道:“我們巫山,不以年齡為長,而是以本事為王。”

“他雖比我晚數年入門,但因為天資聰穎,不到十年,便拜別師門下山,從此失去消息。”

“那您為什麽說我的師伯是個瘋子呢?”

大師用古怪的神情盯著他:“你這麽想知道?”

何長義的好奇心全擺在了臉上:“嗯!”

大師拍了拍他的肩膀,語重心長地說道:“我還不想這麽早就白發人送黑發人,但你若是想不開了,我倒是能告訴你,讓你走得沒有那麽遺憾。”

何長義:“???”

在旁人口中瘋子正在慢條斯理地拿出來他破破爛爛的儀器,倒是比她之前戴著的頭盔要正常許多,鄧登登不知他要做什麽,問道:“大叔,我好無聊,你能和我聊一會天嗎?”

老狗拿出來諾基亞手機遞給她。

登登:“……”

那還是一個老式機,登登打開屏幕,跳出來是一張合照,是一個青年懷中抱著一只小拉布拉多,相對於老狗現在充斥著古怪陰沈的形象,他的這張照片笑的燦爛得實在是正常得有些不正常。

登登:“我小時候也養過一條狗。”

她為了緩解疼痛絮絮叨叨了許多,已經習慣了老狗對她的不理不睬,鄧登登撫摸著那只小狗:“可惜這只狗後來被我的媽媽打死了。”

她似乎覺得好笑又可悲:“你說狗狗會不會恨我?我是一個連它都保護不了的主人。”

但老狗聽到了這句話時,埋頭苦幹的腦袋擡了起來,一雙無機質的漆黑的瞳孔望向了她。雖然他毫無表情,但登登卻沒來由的感覺到了一股悲傷。

“對不起,你的狗狗也過世了吧,但你應該是個好主人。”鄧登登安慰道。

老狗將儀器套在了她的脖頸上,將她的手反綁在了床榻,鄧登登的呼吸有些急促,老狗拿走了手機在上面不斷摁著按鈕:“會騰,步湧還怕。”

片刻又舉起來:“塔是一硌郝註任。”

被二度從晾衣桿上救下的陳默靜默地呆在詢問室裏不敢動。

警察:“上次你說你是為了救小貓而被掛在晾衣桿上的,難道說又有一只貓需要你去救?”

陳默小心翼翼:“那個……其實……我有夢游的習慣……”

警察:“你夢游還偷人家的電風扇?”

陳默:“……那大概是夢游時太熱了,身體本能的去找電風扇。”

警察:“……”

陳默這次因為性質惡劣而被責令在禁閉室裏反思,陳默小時候在孤兒院長大,能有一個伸展開身體的地方就已經很知足。但一重從來沒有遭受過冰冷小鐵床的待遇,在陳默的左手一挨著床板就哼哼哀嚎:“好冷,好硬!”

陳默被這個養尊處優的少爺給搞得不厭其煩:“條件就是這樣,你愛睡不睡!”

一重:“你沒有過寧可苦自己也不要苦別人的美德嗎?”

陳默冷然一笑:“我良好的美德早就已經在給節目打工的過程裏喪失了。”

陳默感覺到胸口沈甸甸地壓著讓她窒息,在睡夢中將左手提溜起來扔到一旁,一重又被冷的直打顫悄悄挪了回去,又再次被扔下去,而後,陳默似乎被搞煩了,一翻身,直接壓著左手臂。

被泰山壓頂的一重:“……”

陳默第二日清晨再度經過深刻教育後,她帶著沈痛的反思蹦出禁閉室,卻發現左手沈重地擡不起來。

“一重?”陳默戳了戳左手臂:“餵餵餵?不會吧?你這麽身教體嫩,在硬板床睡一晚上就這樣了?你還是個男人嗎?”

被壓了一晚上渾身麻痹的一重:“……”

陳默冷冷哼道:“不過我要感謝一下在這裏睡了一晚上,我昨晚上在整理節目組給我的資料時,發現了一個東西。”

她拿出來一張舊報紙:“香港著名企業家李成木夫妻於1937年修建南臺,於1943年三月遭侵略者到全面封鎖,李成木夫妻遭到侵略者扣押,當時許多人提出抗議,但無果。同年八月,李成木的屍體在南臺外發現,被發現時,李成木的屍骨已經遭到野狗咬噬,嚴重損毀,而他的妻子白敏下落至今未曾找到,此案轟動一時……”

“當今的南臺,就是現今的小紅樓。”陳默道:“你有什麽看法?”

一重一反常態地沒有說話,像是在思索著什麽。

陳默感覺肚子有些餓:“事情一件一件來。我既然答應了陳素要照顧宣依依,就先去看一下她的狀況吧。”

陳素拿出鑰匙,憑借著當初的記憶又來到了那間小屋子,一打開小屋,就看到宣依依紅著餓瘋了的眼睛朝著她撲來,一口咬住了她的左胳膊。

然後呸了一聲,吐出一團紙。

陳默連忙拿出滾燙的煎餅塞進了她的嘴裏,宣依依看來被關在這裏太久了,她餓的瘋狂撕咬,不顧滾燙大口大口得往下吞咽,被噎得直翻白眼,陳默連忙想要倒一杯水,但整個房間淩亂不堪,水壺早已幹涸,她連忙接了水開始燒。

宣依依拼命抓撓著嗓子,往外摳挖,她被噎得痛不欲生,幾乎暈死。陳默鎮定地扣著她的身體用了海姆立克急救法,才將卡住的食物吐出來。

宣依依滿臉是食物,渾身都是嘔吐物,淚流滿面地擡起頭來,眼底透露著一絲迷茫。

陳默覺得惋惜,看到她這幅淒楚的模樣,哪裏還看得出來是一個明星呢?

陳默轉身給她找幹凈的衣服,但聽到了外面清晰的哢嚓一聲。

她猛然往後看,看到一個帶著口罩全副武裝的模樣的人蹲在門口,看到她發現了自己,拔腿就跑。

“餵——是誰!!!”陳默大喊著追了出去,但那個人身形如猴靈活,竄進了覆雜的角落就不見了蹤跡,陳默擔心宣依依,沒追太遠又聽到宣依依發出歇斯底裏的尖叫:“啊——!!!”

陳默一個箭步沖了上去,迎面看到慌亂無措的宣依依,她看著鏡子,捂著自己的臉,仿佛被拽緊到極限的精神在瞬間崩潰:“這是誰!這是什麽地方?!!我怎麽會在這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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