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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2章 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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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2章 辦法

晏澤寧又離開了。

池榆在晏澤寧離開的兩個月, 不斷去一劍門外熟悉路況,不斷在闕夜峰每個犄角旮旯裏找婚契,結果是沒有結果。

她腹部已經拱起了很大的弧度, 如揣了個西瓜般, 往下看時一眼看不到腳,走路還要扶著自己的腰。

但肚子再也沒有動靜了,池榆摸著肚子時,能感覺到裏面只是一團膨脹的死物。

她說不清楚自己什麽感覺, 只是知道自己不後悔。

若真將這孩子生下來了, 她才是萬劫不覆。

這期間池榆與陳雪蟠聯系了。

陳雪蟠告訴池榆,再等三個月他就能將瞬身陣制好,救她出來。

三個月——九十二天, 這數字與肚子拱起的弧度如魔咒般鐫刻在池榆腦海中, 催逼著她挖空心思找到婚契。

但將能做的都做了之後, 池榆得出一個結論。

婚契這東西,只有晏澤寧知道在哪裏, 她非得從晏澤寧那裏騙不可。

可無論怎麽提到婚契,都顯得很刻意。

她每日都在思考如何自然而不做作的讓晏澤寧將婚契拿出來,最好能交給她讓她保管。

就在一日又一日的思忖中,晏澤寧回來了。

風塵仆仆, 滿身是血。

他回來後先看了一眼池榆, 便去修整梳洗了。等到晚間,池榆見到的又是那個清冷而一層不染的晏澤寧。

他笑意盈盈看著池榆。

池榆走近晏澤寧,問道:“怎麽受傷了?”她一手扶著腰,一手卷起晏澤寧的袖子, “讓我瞧瞧,別以為你換了一身衣服我就不知道你有事。”

晏澤寧虛虛環住池榆的肩, 笑道:“打打殺殺哪能沒有事,受些小傷,不礙事的。”

原本不應該受傷的,只是打鬥之際,那日見著的畫面又從他腦海中閃過,那三個涅槃期的魔族趁他魂不守舍、驚惶憂慮之際傷了他的臂膀。

晏澤寧摸著池榆的肚子:

“孩子還好嗎?它還在折騰你嗎?”

一面說著,晏澤寧一面將池榆帶到軟榻上躺著。

“可能孩子也心疼我,這些日子它不太踢我了,我好過了許多。”

池榆依舊卷著晏澤寧的衣袖,晏澤寧握住了她的手,輕輕吻著她的指腹。溫柔笑著:

“肩膀有什麽好看的。”

“宸寧……不若看看其他地方。”

“你其他地方也受傷了嗎?”池榆神情略有些擔心。

晏澤寧垂眸笑著,脫下了外袍,解開衣襟。

“你要不要來檢查一下?”

“……?”

“檢查你親手給師尊刺的東西還在不在?”

“師尊雖然出門與人打殺,動作大開大合,但對於你親手刺的環可是珍惜得緊,沒讓它受一點損害,還是跟新的一樣。”

晏澤寧勾了勾衣襟。

“快過來看看。”

“若師尊說的不是實話,便任你處置。”

池榆連忙垂頭擺手。

“不必了。”

“那撥一撥,碰一碰,也……碰一碰師尊。”

池榆咬唇,摸著自己肚子,有些不好意思道:

“孩子還在呢……”

“它聽不見的。”晏澤寧將那張俊臉湊了過來,雙手撐在池榆兩側。池榆不由得往下瞥了一眼,紅艷艷的,有一邊好像變大了些。

晏澤寧還在磨著池榆,池榆耐不住他萬般懇求,闔上眼,想象自己在扣那種古代電視劇裏的銅門,稍微一用力,便如了晏澤寧的意。

晏澤寧口中傳出一聲悶哼,臉上紅暈滿布,嘆道:“好舒服啊。”

“乖宸寧……再來一次。”

池榆撿起晏澤寧扔在地上的外袍,蓋到他臉上。

“不行。”

“去把我做針線活那籃子給我拿過來,你的衣服我快要做完了,我再趕一趕工。”

晏澤寧將籃子放到池榆手側,池榆開始埋頭苦做。晏澤寧撩起她垂散在頸間的長發,輕吻她的脖子。池榆反手推了他一把,讓晏澤寧別鬧。

晏澤寧輕笑著,一會兒便沒了聲音。

池榆覺得奇怪,再轉頭看去時,晏澤寧手裏已經拿了一盤紫色的、亮閃閃的漿果倚在軟榻邊。

“張嘴。”晏澤寧說著。池榆歪頭張開嘴,晏澤寧餵了一顆到池榆嘴裏,池榆眼睛頓時亮了。

“不甜不酸,剛剛好。”

“再來一顆。”

池榆依然張了嘴。

就這樣,池榆做衣服,晏澤寧投餵。兩刻鐘過去了,池榆慣性輕微前仰,擡頭張嘴,這次等來的不是漿果,而是晏澤寧的吻。他抓住池榆的後頸,讓池榆動彈不得,似要將池榆嘴裏的蜜液吸幹。

池榆忍不住動了一下舌頭,晏澤寧得到回應,更加情動。

池榆拉扯著晏澤寧垂下的發絲。

“唔……好香啊……師尊……你身上好香啊……好好聞。”

那香味是晏澤寧噴得沈心香,用來克制殺意與狂躁。

池榆不由得做了一個輕嗅的動作。

這動作撩撥得晏澤寧神智不清、玉火焚身。他就要拉扯下池榆衣服時,池榆捂住肚子喊了一聲疼。

“孩子……孩子……”

聽見孩子,晏澤寧理智回籠。強忍住替池榆穿好衣服後,便緊握住池榆的手。吻著、極盡纏綿地吻著、甜著池榆的唇。

此時,晏澤寧仍嫌棄不夠。

“心肝……心肝……幫幫師尊……好不好……師尊求你了……師尊好難受。”

晏澤寧這副樣子,池榆深知不如他的意,今天是沒完的。

“好吧……”

末了,池榆又加了一句,“你先去躺著吧。”

兩個時辰後,晏澤寧人模人樣的穿好衣服心滿意足撩開床帷。

池榆此時還在跟針線苦戰,還差一點,她就能完成了,成敗在此一舉。

可她越心急,那天蠶絲便被她攪成一團,分都分不開。池榆撿起那線團忙慌理著,怎麽也理不出個頭緒,氣得將那團線扔在地上。

晏澤寧撿起滾落到腳邊的線團,走到池榆身邊坐下,慢悠悠地替池榆將所有線捋開,鋪平,然後交到池榆手上。

他手搭到池榆肩膀上。

笑道:

“小生見姑娘為這雜亂的線心急,心裏也跟姑娘一樣慌忙。雖然小生現在替姑娘解決問題了,但解決後顧之憂,不重蹈覆轍,還得想辦法。小生不才,想獻上一計。”

池榆五官擰成一團,琢磨著晏澤寧葫蘆裏賣什麽藥。

片刻後大手一揮。

“容稟。”

晏澤寧拿起那鋪平的天蠶絲,覆耳道:

“若將這些線穿過環……便不會攪成一團了。”

“?”

“什麽環。”

晏澤寧用他的動作告訴了池榆答案。

就這樣,池榆每用完一段線,動一下,便連帶著環被拉扯,環間的紅艷隨著拉扯而晃動。

晏澤寧將頭埋在池榆頸邊,暧昧又奇怪的聲音哼了一夜。

待到天明,池榆終於將衣服做好了。

她高興拉住晏澤寧試穿。

上上下下打量著晏澤寧。

“都很合適……嗯……”她繼續觀察了一會兒,“就是短了些,我這幾天再加幾筆針線吧。”

晏澤寧摟住池榆的腰,有些撒嬌道:

“做針線活的時候一定要喊師尊,沒了師尊,你又會將線攪成一團。”

池榆簡直無語,不想搭他這話,脫下了他身上的外袍,將這外袍捋平。

就在捋外袍的時候,池榆突然想到了什麽。

衣服……

嫁衣……

她翻晏澤寧儲物袋的時候,翻到過嫁衣。那是她當年沒穿上的鳳冠霞帔,平心而論,那衣服確實美極了。

嫁衣,是成婚的時候穿的。

成婚的話是一定要簽婚契的。

若她穿上嫁衣,去騙晏澤寧手中婚契的話,應該大有可為。

晏澤寧應該會難以抵擋,放下戒心。

池榆垂下眼眸。

不過其中的細節,她還要摸索安排一下。

她看著晏澤寧問道:

“師尊這些時日不會出去了吧。”

晏澤寧摸著池榆的肚子:“不出去了,就在闕夜峰陪你和孩子。”

……

聚仙殿內室,晏澤寧與一劍門高層商議了魔族事情,叮囑底下的人一定要觀察魔族的動向。

眾人應後,晏澤寧便讓他們散了。

眾人皆走了,只有一金丹修為的修士遲遲未走,晏澤寧便知他有事。

見內室無人,這金丹修士忙低頭走到晏澤寧面前,揖了一禮。

“聽說掌門剿殺了許多魔族,甚是英武,真是吾輩之楷模。”

晏澤寧靜默不語。

這金丹修士被晏澤寧強大的氣場攝住,只說了這麽一句,便後背發汗,他強撐道:

“卑職甚是敬佩掌門……”

晏澤寧冷眼瞧著他:“本尊沒空跟你廢話。”

這金丹修士被嚇得一激靈,跪在地上,支支吾吾道:

“常說美人配英雄,掌門英勇之姿,不多幾個侍妾豈不可惜。夫人懷了孕,想來不方便,卑職鬥膽,欲獻三位傾城美人。這三位各有風情,有些地方還與夫人有些相似,想來掌門一定。”

為什麽,為什麽這人要說這種話,萬一傳出去了,被池榆聽見怎麽辦,若池榆聽信了這些謠言,生氣了怎麽辦。她生氣若傷著身子了,胎氣不穩怎麽辦?

孕婦流產的畫面又在晏澤寧腦海中盤旋。

難道就是因為這下賤的東西說出來了這種話,讓池榆傷心欲絕,讓她對他失去了信任,不相信他愛她,以為他是那種風流人物,日日以淚洗面,連帶著也不喜歡、不關心孩子了……所以流了……

不行……不行……

晏澤寧手有些發抖。

絕對不能讓這種事情發生。

晏澤寧走出聚仙殿,推開門,臉上帶著詭異的冰冷。

問兩旁的仙衛:

“你們聽見了什麽嗎?”

仙衛們齊齊跪下。

“稟掌門,卑職們不敢偷聽,什麽也。”

晏澤寧回了闕夜峰。

是夜,雜役弟子洗了一夜的聚仙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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