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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0章 反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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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0章 反思

“已經修煉到煉氣九階了。”晏澤寧摸著池榆的脈, 讓自己的靈氣在池榆經脈處流動,“再過不久你就築基了,看來選個好靈根是對的。”

池榆低著頭, 不想跟晏澤寧講話。

晏澤寧將繡著錦鯉魚的錦囊系到池榆脖子上, “這錦囊你用過的,如今這裏面有師尊三道本真靈力,可時時滋養著你的經脈。用完了,師尊自會替你續上。”

他將池榆的手放在被子裏, 自己脫了衣服, 上了池榆的床。池榆立即就要下床,被晏澤寧拉住。

“去哪兒,你身子要緊, 早些安寢吧。”

池榆垂眸道:“這是你的床, 我回自己洞府睡去。”

晏澤寧手一用力, 池榆跌倒在晏澤寧懷中。他笑道:

“你忘了,你如今跟師尊是夫妻了, 夫妻本就該同床共枕,先前你身子不好……”晏澤寧愛憐撫摸池榆的臉,“不能與師尊行夫妻之實——”

聽了此話,池榆連道:

“我現在身體也不好, 也不能做那事, 你還是自己睡一個床去吧。況且你這個修為,也不用睡覺。”

“你要真覺得我身子要緊企餓群依五而爾期無爾吧椅歡迎加入,我該早些睡。就早點下去,不要與我講這些話浪費我睡覺的時間。”

晏澤寧摸上池榆的腰, 池榆頓時軟了身子,他箍著池榆的腰, 吻著池榆的肩膀,“宸寧這麽伶牙俐齒,我心甚慰啊。”

“可你誤會師尊了,師尊什麽時候說要與你行房,師尊只說了……讓你早些安寢啊……”

晏澤寧將池榆在後背散亂的發絲撩到池榆胸前,顯出後頸那一條白皙溫柔的曲線,他埋頭從上吻到下,嘴唇磨著那略微突起的骨頭。

後頸涼絲絲的感覺讓池榆有些害怕,她放軟了語調,“你說……讓我早些安寢的,你放開我,讓我早點睡覺好不好。”見後面的人沈默不語,池榆越發緊張,再一步退讓,“……我們一起早點睡好不好。”

晏澤寧埋進池榆頸脖,胸膛處發出低沈的笑聲,“宸寧你……真是太可愛了。”他伸出猩紅的舌頭,舔了一下在他眼中圓潤可愛的骨頭。

池榆冷不丁抖了一下,後面黏冷的感覺,讓她忍不住想要抓住被子。

她知道那是什麽……

“你……不要用舌頭行不行。”

晏澤寧舔濕了那塊骨頭,五指插入池榆的抓住被子的指縫。池榆忍不住呻/吟一聲。

晏澤寧用牙齒慢慢扯掉了池榆褻衣領子,他埋進池榆的頸脖,纖長如玉的手抓緊池榆的臂膀,一點一點吻上池榆半露出的雪膩肩膀。

“別……”池榆哀求著,眉頭緊鎖,眼中似霧非霧,下意識抓住晏澤寧的袖子以阻止。

晏澤寧冷俊的眉眼氤氳著春色,他耳根泛著胭脂般的紅,手上撫弄著池榆的臂膀,喉結滾動,輕聲引誘道:

“宸寧……你有感覺了,對嗎。”

褻衣松垮至池榆臂彎處。

“我不想……你先放開手好不好……”

晏澤寧吻至池榆小臂處,“真的不要嗎?夫人……”

池榆身子痙攣,依靠在晏澤寧胸膛。她忍不住捂住臉,“我想睡覺了,你讓我休息吧。”晏澤寧輕柔卻強制拿開池榆的手,銜住池榆的唇,手捏住池榆的下頜,伸舌探了進去,極盡糾纏。

池榆想將晏澤寧的舌頭推出去,一碰到晏澤寧的舌頭,心裏一驚,動作一楞……好涼啊……就這剎那的功夫,她的舌頭就被晏澤寧舔住褻/玩。

她忍不住仰頭,嘴被晏澤寧的舌頭撐滿了,她下意識將嘴張得更大,想將裏面的東西嘔出去。

晏澤寧眼中欲/色漸深。

唇齒相交了片刻。

晏澤寧放開池榆唇,握住池榆的手。

“不要做……好嗎……”池榆喘著氣道。

“今天不做。”晏澤寧回道,“等我們舉行婚禮,洞房花燭夜,師尊會讓你舒服的。”

池榆抽回手,垂眸道:“我不想……不想舉行婚禮。”

“為何?”

池榆沈默著。

晏澤寧將池榆正面圈在懷中,執起池榆前垂落的發絲,“不舉行婚禮,豈不是委屈你了嗎。”晏澤寧視線黏在池榆鎖骨上,指腹不自覺撫上那一橫,“宸寧這麽小就嫁給了師尊,做師尊的妻子,若師尊不能給你一個盛大的婚禮,豈不是罪孽深重。”

池榆偏頭,“我不覺得委屈。”

“我們既然有婚契了……”

“婚姻既然是事實了,那些虛禮也沒有必要了。”

池榆抓住晏澤寧作怪的手。

“我身子不好,受不得那些繁重的虛禮。”

晏澤寧替池榆穿好衣服,“是不想受虛禮,還是不想嫁給師尊。”

池榆愈加沈默。

晏澤寧摸摸她的頭,“下個月我們舉行婚禮。”

“我不想……”

“嫁衣師尊已經準備好了。”

池榆癱坐在床上,擡起頭看著晏澤寧:

“我已經二婚了。”池榆冷笑著,“我不需要那麽盛大的婚禮,結婚的話 ,那些繁瑣的流程一次就夠了。說起來,我現在法理上應該是那個老爺的妾,你為什麽要八擡大轎娶別人的妾……還光明正大……你不嫌羞我還嫌羞。”

晏澤寧眼中凝聚著層層疊疊的晦暗,末了,陰暗的情緒卻陡然間放晴,“你是說茂城的那個姓朱的嗎?”

“——我記得,朱家有二百六十七口人,十九條狗,九只白鶴,兩只孔雀,對了,還有一頭狼。”

“宸寧……你說的是不是這個姓朱的。”

“你為什麽會知道……朱家的情況……那麽詳細。”

“我一劍一個,全殺了。”晏澤寧嘴角勾起惡意的笑,“你什麽時候嫁給過別人,誰說的,誰能證明。”他猛然靠近池榆,“宸寧,你莫不是癔癥,胡思亂想,你哪有嫁過別的什麽人。”

“從始至終,你嫁的只是師尊一個。”

池榆被晏澤寧這番話打得節節敗退,捂面哭著,眼淚一連串流下來。

晏澤寧用手替她擦拭眼淚,“別哭了……師尊給你保證,那是最美的嫁衣……”

池榆放聲哭著,抓住晏澤寧的胸襟,“你不要逼我了好不好……我好累……我這些天睡不著覺。”

“我想起在牢裏的時候,有無數的蟲子叮著我翻出的血肉……那些蟲子鉆進我敞開的肚子裏……師尊……那些東西密密麻麻的,好惡心。”

“牢裏好冷……我經常被凍得醒過來……也好暗……我什麽都看不見,看不見那些花花草草,也看不見月亮。我出去的時候,眼睛已經適應不了強烈的光線,看東西是一團一團的。”

“我睡著了就夢見這些……還有那個金色的經脈,我不想用那個經脈……我已經依了你了……”池榆抱緊晏澤寧,“你依我一次好不好。”

晏澤寧聽池榆的描述,心又開始抽搐。

池榆哭著:“你要逼死我嗎……師尊……”

晏澤寧聽到此話,看著池榆絕望的臉,猛然意識到了什麽,一道寒流激/射到心頭,澆滅了他聽到“我不愛你”那句話以來的怨……和恨。

你不愛我……你讓我那麽痛苦……我也要讓你痛苦。

逼得你不得不對我低頭。

不得不完成一個個為你好的“請求。”

不能在這樣下去了。

他到底幹了什麽,這樣對池榆。

晏澤寧輕輕抱住池榆,開口道,“那不舉行婚禮了。”

“但……弟子大會,你得陪我去看一看。”末了,晏澤寧又加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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