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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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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心思

老三和老四?晏澤寧心想,是那兩個想殺他奪寶的雜修。

晏澤寧頭部微微扭動,輕憐與他們是一夥的。

心中的疑惑終於得到了解答,他明白輕憐為何這般針對他了。

……可是……

晏澤寧沈下心一想,不對,如果為了替那兩人報仇,她早該殺了他。

如今輕憐的行為卻是不斷誘使他與她交換,她能從中得到什麽?

晏澤寧微微低頭,望著腹部,也許這裏有靈氣的事情被那兩個雜修說出去了。

問題是,那兩個雜修是怎麽說出去的。

而輕憐的手段或許能通過與他交歡獲得這些靈氣,那麽她先前所有的行為都得到了解釋。

看著晏澤寧古井無波的臉,輕憐心中充滿憤懣,任何一個正常人聽見有人來尋仇,都會嚇得屁滾尿流,她卻連一個害怕的表情都看不到。

晏澤寧頭朝輕憐的方向望去,“老三老四,我不認識,姑娘你認錯人了。”

輕憐冷笑一聲,“死到臨頭時學會狡辯了,你們這些大家族子弟真會偽裝,敢做不敢認。你不要急著否認,老娘自有認人的手段,就是你這個死瞎子。”

晏澤寧輕輕搖頭,“輕憐姑娘說什麽,在下實在是不明白。”

輕憐氣極了,心想,老娘只要你那玩意兒會動就行了,還不至於拿你豪無辦法。

為了出氣,輕憐取下頭上的簪子,抓起晏澤寧的手,往指尖刺了進去。

晏澤寧咬牙“嗚”了一聲,太陽穴青筋爆起,拳頭緊握。

輕憐得意地笑了,“十指連心呢,接下來,可有你好受的。”

她抽出晏澤寧食指的簪子,緊接著往大拇指刺了下去,一根又一根,晏澤寧痛極,豆大的汗珠從他額頭滾下,冷汗打濕了後背。

他笑著對輕憐說:“姑娘你……就……這些手段嗎,在下也還受得住。”

這挑釁的姿態令輕憐臉色一沈,“死鴨子嘴硬。”她往櫃子中拿出一把剪子,“哢嚓哢嚓”開合。

“你說話這麽氣人,留著舌頭有什麽用,我就剪了它吧,反正你都是瞎子了,變成啞巴也沒什麽。”

晏澤寧淡淡道:“姑娘開心便好。”

預想中的跪地求饒沒有出現,哀求沒有出現,甚至連臉色都沒有變過。輕憐氣得咬碎了牙,究竟有什麽辦法,有什麽辦法能擊碎這假惺惺玩意兒的傲慢,這一副清高的姿態給誰看。

表面溫和禮貌,骨子裏卻是看不起人,那一副不屑於跟她說話的高傲姿態。

不行,她一定要想到辦法。

對,想一想,從頭開始,從遇見他的那一刻開始,他究竟在意什麽東西。

一幕幕畫面開始在輕憐腦海中閃過。

他拒絕她的樣子。

他把花遞給池姑娘的樣子。

他望著池姑娘的樣子。

她跟他說話的樣子。

她跟他說起池姑娘的樣子。

她誘惑他的樣子。

女人的直覺告訴她,這裏面有著不同尋常的貓膩。

漸漸,一個大膽的想法在她腦海中呈現。

這個想法使她的腦袋發熱,她意味深長地看著晏澤寧,迫不及待地想去試一試。

輕憐拿起紗巾,擦拭晏澤寧指尖流出的鮮血。

晏澤寧任她動作。

她緩緩貼到晏澤寧身上,嘴唇靠近晏澤寧的耳邊,學著池榆的聲線和語調,叫了聲:

“師尊。”

……

良久,輕憐瘋狂大笑,眼淚笑得流出來,她指著晏澤寧的鼻尖,罵道:

“死瞎子,你可真不是東西,哈哈哈……”

晏澤寧低著頭,臉上晦暗不明,不置一詞。

輕憐轉身走到床邊,勾起床帷,抱起睡在床上池榆。

她把池榆放到梨花小桌旁毛絨絨的地毯上,池榆睡得更香了,臉紅撲撲的,還在輕憐的手臂上蹭了一下。

輕憐撩起池榆臉頰上的發絲,“池姑娘這麽可愛,招人得很,不怪你,我也喜歡。”輕憐覷看晏澤寧的神情,滿意地看見他的臉色越來越白。

原來找對了方法,做什麽都輕而易取。

“你對她做了什麽?”

“唉喲餵,我說公子啊,不要一副恨不得吃了我的樣子,池姑娘只是中了我的迷魂散,別的什麽事也沒有。”

“但如果我不能如願,你的好徒兒就會有事了。”

她挑開池榆的衣帶,“我手底下有兩個龜公,可還沒嘗過女人的滋味。”說到最後,輕憐語氣森然。

她站起來,踱步走到晏澤寧跟前,命令道:

“把衣服脫了,跪著爬過來服侍我。”

“如果你拒絕,我就讓你徒兒脫光衣服跪著去服侍別人。”

晏澤寧默然脫著外衣,他發冠倒了,額間頭發披散下來,遮住他半張臉。

輕憐從高處往下看,只看見晏澤寧幹凈利落的下頜線,她興致越發高昂,又加了一句:

“記住把眼皮合上,不然會掃我的興。”

晏澤寧已脫完中衣,正待脫裏衣之時,一只手攔住了他。

那只手的主人坐到他跟前,幫他把裏衣整理好,中衣穿好,再把外套穿好,衣帶拴好,細致地用手整理好晏澤寧的頭發,重新戴好他的發冠。

“對不起,師尊,是我連累你了。”池榆垂下眼皮,神色冰冷,轉頭向輕憐看去。

輕憐神色驚詫,“池姑娘,你是什麽時候醒的。”

池榆從發髻中拿出小劍,變大,指著輕憐,“在你用我威脅師尊的時候。”

“貪圖美色也不能強人所難。”

晏澤寧一旁說道:“她是為那兩個人來報仇的。”

池榆轉念一想,就明白了那兩個人指的是誰。

“報仇?報什麽仇,師尊你都已經放過他們,他們還想找人來報仇,真是好心當成驢肝肺。”池榆說著,心裏想著用這種方式報仇,看來也是有私心的。她繼續說道:

“那兩個人想要殺我師尊在先,怎麽還有臉搖人報仇,我勸你還是放棄吧。”

輕憐笑道:“老三老四可是死了,兇手就是你師尊。”

池榆搖頭,說:“我不信。”

挑撥離間這種手段,以為她會信嗎?

輕憐緩緩靠近池榆,池榆把劍比著她的脖子,警告她別動。

“現在我們來好好說說剛才的事。”

池榆冷眼看著輕憐,“跟我師尊道歉。”

輕憐嬌媚笑道:“池姑娘——”池榆用劍重重打輕憐的腿,打得輕憐吃痛跪倒在地,“我再說一次,跟我師尊道歉。跟我師尊道歉之前,我不允許你說別的話。”

輕憐歪坐在地上,“都是奴家不好,奴家一時——啊!”又被池榆重重打在腿上。

“能麻煩你認真一點嗎,輕憐。”池榆語調陰冷。

輕憐心中一沈,這才嚴肅地向晏澤寧道歉。

輕憐道歉完畢後,池榆看向晏澤寧,而晏澤寧一直在望著她。

晏澤寧又道:“她對我下了藥。”

於是池榆逼著輕憐熄滅了鼎內的引春散。

在走動之際,池榆又踩到了地上的簪子,她低下頭一看,這簪尖有血,她腦中閃過一絲不好的念頭,厲聲問輕憐:

“你還做了什麽。”

輕憐緊閉雙唇,池榆心道不好,使出禦劍術讓劍一直對準輕憐的喉間,自己則跑到晏澤寧跟前,仔細檢查他露出的每一寸皮膚,終於,她看到了那凝血的十指。

她十分憤怒。

池榆把輕憐扯到晏澤寧跟前,拿著那支簪子,對準了輕憐的指尖。

“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輕憐姑娘,我想你應該沒有意見吧。”

輕憐聽後,卻對著晏澤寧說:

“你徒弟那麽護著你,你應該很得意吧,她應該不知道你的想法吧。”她又看向池榆,“你知不知道你師尊——”

她的話截然而止。

晏澤寧拿著盲劍,捅穿了她的心臟。

“師尊……”池榆不敢相信眼前這一幕,“你為什麽殺她。”

晏澤寧緩緩道:“她折辱於我。”

想著有人把尊嚴看得比生命還重要,古時還有人為了尊嚴與人決一死戰,池榆心想,輕憐她做的事,確實侮辱人了。

哎,也算她……

池榆把小劍收到發髻中,準備給輕憐收屍,扶起輕憐的屍體時,有兩只手緊緊掐住了池榆的脖子。

“輕憐……你沒死……”池榆漲紅著臉。

這兩只手的指甲瘋狂張長,刺到池榆的頸脖肉中,註射了毒液。

池榆吐出一口淤血,倒在地上。

而這一切,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

輕憐整個人看起來蒼老了許多。

她的陽珠!她這幾年來靠吸男人精氣存儲在體內的陽珠,全沒有了!

晏澤寧提起劍,刺向輕憐。

輕憐的武器便是她的手爪,她身形靈活,每一次都攻向晏澤寧的致命處。

她全然不想要晏澤寧腹中的靈氣,現在,她只想讓他死!

晏澤寧一邊與輕憐打鬥,一邊急喚著池榆。聽不見池榆回應他,他心中越發焦急。

“你對她做了什麽?”

輕憐瘋狂大笑,“我給她下了毒,沒有我的解藥,她活不過今晚,今天你們就一起去死吧!”說完,她下手越發狠毒。

沒有了陽珠的輕憐,只是一個力氣較大,有一定武力基礎的凡人。

晏澤寧從小到大受到大家族嚴苛的訓練,每一個動作都如同標尺般,以最準確的角度與最微小的力度擊殺別人,奪得勝利。

幾番回合下來,輕憐落入下風。

見局勢漸漸不對,輕憐想要逃跑,而她不跑還能支持幾個回合,一想跑動作便有了破綻,一擊之後,被宴澤寧把劍架在了脖子上。

“給我解藥。”

晏澤寧扯斷輕憐的右腿,神色冰冷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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