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由衷感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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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由衷感慨
“大媽，咱倆誰跟誰啊，我就是惦記著你，才特地把雞蛋給你拿來，不用不用，真不用。”高蘭秀認真說道。
“要的要的，話是這麽說，咱們也得算好了，總不能叫你虧了，”中年女人拉著高蘭秀的手，“現在這雞蛋可不好找，要不是你，家裏孩子要吃雞蛋都沒有。”
兩人推脫一番，高蘭秀還是“勉強”收下了對方給的錢。
什麽東西都是物以稀為貴，現在缺雞蛋，雞蛋就值錢，明面上還是那個價，私底下自然不會按照正常價格算。
不過推還是要推的。
高蘭秀找買家也不是隨便找的，都是沖著口袋裏不缺錢的人家去的，雞蛋他們缺，錢確實是不缺，能用不缺的錢換到缺的雞蛋，那是再願意不過。
再有就算雞蛋價格再高，那也就一毛多錢，實在高不到哪裏去。
這不，一手拿錢一手拿雞蛋，兩人分開的時候，彼此臉上都帶著笑容。
城裏每月都有票據發放，要是有正式工作，廠裏還能發票據，有些糧食其實是不缺的，缺的主要是精細糧，這玩意兒什麽時候都缺，什麽時候拿出去都有人願意要。
沒兩天，高蘭秀就把手上那批糧食和雞蛋全賣出去了。
林林總總加起來，她賺了足足有兩塊多錢，就這還有不少人時不時找她打聽，問她手裏還有沒有糧食。
也不知道蘇麥是怎麽找的糧，上回買過的人都惦記著念念不忘，說是那批糧食格外好吃一點。
只可惜那邊的渠道也就那麽幾個村子，蘇麥要找糧食不容易，不然的話她肯定要天天去找她要糧食。
走一回兩塊多錢，這要是走個四五回，她口袋裏能落個十來塊錢，人家正式工一個月也才賺十幾塊。
想歸想，高蘭秀自己也覺得這就是天方夜譚，之後再有人來問，都直接拒了。
……
“徐醫生。”
“哎，來了，”徐醫生回頭，“讓我看看你的臉。”
蘇麥順從撥開頭發讓她看。
“挺好，你不是疤痕體質，恢覆不錯，”徐醫生點頭，解釋道，“不同的人身體情況不一樣，皮膚恢覆的狀態也會不一樣，可惜之前還是斷了一些時日，要是一直治療，沒準會更好一些。”
蘇麥聽著，心裏卻反而更加確定是因為小空間的緣故，導致自己身上的皮膚在逐漸恢覆。
也還好原主之前斷了一陣子，不然她還不好解釋這件事。
徐醫生看過後，就打算給她抓藥，蘇麥適時掏了包，低聲道：“徐醫生，我找了一些藥，你幫我看看。”
藥物的成長速度根據時間會有所區別，不過她之前拿到的大多是一年生的藥物，跟蔬菜一樣，基本也只需要一天就可以收獲。
過去這段時間，她收了好幾茬的中藥，其中就包括徐醫生點出來的那些藥物。
中藥炮制之後存儲的時間會長一些，存在小空間的櫃子裏，更能長久存放，要是可以的話，或許她可以反向在集市上出售藥物。
“真叫你找到了？運氣不錯啊，”徐醫生結果兩個紙包，打開看了眼，“紫草、黃芩、地榆……居然一下叫你找到了三種，而且都是炮制過的，這手法可以，應該是老中醫炮制的。”
“我也不懂，”蘇麥道，“集市上有人悄悄在賣，我過去問了問，人家直接給了我這些，可以嗎？我花了一塊錢呢。”
“一塊錢貴了點，”徐醫生皺了皺眉頭，從紙包裏拿出一些放到眼前看，“不過看上去是好藥材，你願意的話，我給你用這些藥材配幾幅藥，你帶回去試試，不過十天之後你還得過來看看。”
“行，”蘇麥點頭，“謝謝徐醫生。”
她坐在醫館裏等了一會兒，沒過多久，徐醫生就拿了藥出來。
這次的數量比之前多了不少，但因為蘇麥自己拿了藥過來，最終醫館只收了她兩毛錢。
“十天後你再來，最好是把藥一起帶來，要是沒什麽問題，那繼續喝這個藥，不過要是出現什麽情況，我得給你調一調藥方。”
蘇麥想了想，問道：“可以放在醫館嗎？這樣我喝完了藥就知道得過來拿了。”
“這樣也行，”徐醫生點頭，“那我給你單獨放起來，別跟其它的藥弄混了。”
邊上的醫徒聽著，主動過來接藥：“徐醫生，放到側櫃裏嗎？”
“對，你標記一下，不要弄混了。”徐醫生說道。
“好的。”
醫徒並不知道這裏面不少藥是蘇麥自己拿來的，但醫館裏不是沒有出現過一口氣開好久的藥，然後將藥存在醫館的情況。
拿過藥時候立即去做了標記，然後將藥放到了側櫃裏。
蘇麥起身要離開，要走之前回頭問了一句：“徐醫生，那個藥確實好的吧？要是好的話我再去碰碰看，免得人走了，我回頭買不到藥。”
這話也是她為了以後再拿出藥來找的借口，否則的話她不好解釋自己怎麽能一下子拿出那麽多藥物。
徐醫生點點頭：“你拿的那些藥都是不錯的好藥，價格偏貴也是因為藥材品質好，你舍得的話可以多買一些，能更好地淡去你臉上跟身上的疤痕。”
“舍得的，”蘇麥笑道，“我現在可是有正式工作的呢。”
徐醫生溫和微笑：“你現在的性情可比之前開朗多了，這樣就好，是應該這樣，好好活著比什麽都重要。”
蘇麥抿唇微笑，又與徐醫生簡單聊了幾句，隨即離開醫館。
今天她的運氣不錯，賣豬肉的鋪子裏還有肉，不過只剩下豬下水。
豬下水的價格是7毛錢一斤，比豬肉要便宜5分錢，但是不要票，不過對很多人家來說，即便不要票這個價格也還是貴了點。
“多少？還剩兩斤是嗎？我都要了。”蘇麥掏錢出來，接過下水，將它裝在麻袋裏，擋住別人的視線。
回到村子裏，她特地去找了蘇桂香。
豬肉她都不會做，更何況是豬下水，所以還得請蘇桂香幫忙。
“你怎麽買下水了？這東西怎麽吃啊？”蘇桂香皺眉。
“我去醫館了，醫生說我需要補充營養，”蘇麥淡定說道，“豬肉要肉票，我實在是買不著，只能買點下水。”
蘇桂香並不懷疑她說的，只是嘆了一聲：“那你還不如買骨頭，好歹能燉湯喝，下水其實我也不太會做，總覺得不管怎麽做都有一股奇怪的味道。”
“試試看吧，除了阿嬸之外我實在找不到別人了。”蘇麥央求道，她也可以去找盛子陽，但對方這段時間也在準備高考，再加上兩人其實不算太熟，找上門不合適，還不如直接找蘇桂香。
“行行行，那我先給你洗洗。”
“去我那兒吧，在這裏做又要被人說閑話。”蘇麥說道。
村子裏的人晚上沒什麽事，大多都喜歡聚在村口聊天說話，再加上今晚的月色也很不錯，路上來回走動也不會顯得太暗。
蘇桂香沒有猶豫太久，便答應了蘇麥的要求。
兩人一起往蘇麥的住處走去。
路上蘇桂香問起她的事：“醫生怎麽說？你臉上那疤能再好點嗎？別的地方都不要緊，主要是臉上。”
“醫生說可以的，”蘇麥道，“我之前去集市的時候碰上了個賣藥的，從人家手裏拿了藥，我去醫館，徐醫生說我買的藥好，效果不錯，沒準能讓我的臉再好一點。”
“這是好事啊，那你回頭多買點。”蘇桂香立即道。
“我就是這麽想的。”蘇麥微笑。
說話間，兩人已經到了蘇麥的住處。
蘇麥這裏有現場的木盆，且正好有兩個，她將其中一個木盆放在看不太清的地方，另一個放在亮出，與蘇桂香一起接水清洗。
借口要多洗兩遍，她單獨用一個盆清洗。
盆放在角落裏，她悄悄拿面粉出來，蘇桂香也發現不了。
不過她卻發現了放在竈臺上的豬油：“你什麽時候買的豬油？”
“人家跟我換的，就是發票的那天，”蘇麥道，“我屋子裏還有點紅辣椒，也是跟人家換的，阿嬸待會兒拿一點回去。”
“那怎麽行。”蘇桂香下意識道。
“我又不適合吃辣，阿嬸拿回去一些，免得放在我這裏浪費，”蘇麥說道，“我現在能接觸不少外頭的人呢，阿嬸有什麽要的，回頭我還能給你打聽打聽。”
說著，蘇麥拉著她清洗豬大腸。
屋子裏亮著油燈，蘇桂香心裏猶豫，卻還是禁不住找蘇麥捎東西的想法，只能努力幫她清洗豬大腸。
豬大腸清洗好幾遍，蘇麥都悄悄用面粉搓了幾回。
期間蘇桂香也不閑著，順便幫她把火升了起來。
洗、燉、切、炒……一步又一步，步驟繁覆。
蘇麥換了水，又悄悄拿了些蔥姜蒜出來，雖然她並不算太清楚炒豬大腸的做法，但放蔥姜蒜總是沒什麽問題的。
這些東西村子裏就有，在小田地裏種出來，只種一茬能用好久。
期間她看了蘇桂香的做法，似乎就是放油、放蔥姜蒜、放豬大腸，比她想的要簡單多了，這樣的話她之後都不用麻煩蘇桂香，自己一個人做就行。
不然大晚上用面粉清洗豬大腸都要偷偷摸摸。
蘇麥的屋子在半山，炒菜的時候蘇桂香依然下意識關了門，本以為沒那個必要，但香味激出來的時候，她還是下意識看了看門窗。
“這可真香，你怎麽想著要把蔥姜蒜都放一起炒的？”蘇桂香問道。
蘇麥茫然看她。
蘇桂香沒有察覺到她的目光：“你還真別說，這種做法雖然費油，但炒出來的豬大腸是真的香，比豬肉還要香，就是太費油了，這豬大腸本身沒有油水，還要費那麽多豬油，這點豬油，都夠家裏吃好多天了。”
蘇麥逐漸回神，她差點忘了，這年頭許多人家用豬油，都是按“點”的，用筷子點一點，那就算是有油水了。
這種情況下，即使某天一咬牙買了豬大腸，也不可能多費油，肯定是簡單煮著吃。
這樣的方法別說是不用面粉洗，就算是用面粉洗過，煮出來的味道估計也不會太好。
“我聽別人說的，從城裏來的人，說這麽做好吃。”
“怪不得你今天買了豬大腸回來，過日子還是城裏人會享受，做個豬大腸都這麽多花樣。”蘇桂香由衷感慨道。
蘇麥這時候沒有再接話，等到一道炒豬大腸做好，她特地分了半碗讓對方拿走，算是幫忙的報酬。
蘇桂香自然還是推辭了一番，最後禁不住收下帶走。
不過臨走前還是叮囑：“我覺得你回頭還是想法子換點肉，豬大腸我覺得還是比不上豬肉，這樣時興的吃法也就城裏人享受享受，咱們可不能這樣吃，也太費錢了。”
對此，蘇麥自然是點了頭，正好之後再買豬大腸，她打算自己做。
炒菜似乎沒什麽難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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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推脫一番，高蘭秀還是“勉強”收下了對方給的錢。
什麽東西都是物以稀為貴，現在缺雞蛋，雞蛋就值錢，明面上還是那個價，私底下自然不會按照正常價格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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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蘭秀找買家也不是隨便找的，都是沖著口袋裏不缺錢的人家去的，雞蛋他們缺，錢確實是不缺，能用不缺的錢換到缺的雞蛋，那是再願意不過。
再有就算雞蛋價格再高，那也就一毛多錢，實在高不到哪裏去。
這不，一手拿錢一手拿雞蛋，兩人分開的時候，彼此臉上都帶著笑容。
城裏每月都有票據發放，要是有正式工作，廠裏還能發票據，有些糧食其實是不缺的，缺的主要是精細糧，這玩意兒什麽時候都缺，什麽時候拿出去都有人願意要。
沒兩天，高蘭秀就把手上那批糧食和雞蛋全賣出去了。
林林總總加起來，她賺了足足有兩塊多錢，就這還有不少人時不時找她打聽，問她手裏還有沒有糧食。
也不知道蘇麥是怎麽找的糧，上回買過的人都惦記著念念不忘，說是那批糧食格外好吃一點。
只可惜那邊的渠道也就那麽幾個村子，蘇麥要找糧食不容易，不然的話她肯定要天天去找她要糧食。
走一回兩塊多錢，這要是走個四五回，她口袋裏能落個十來塊錢，人家正式工一個月也才賺十幾塊。
想歸想，高蘭秀自己也覺得這就是天方夜譚，之後再有人來問，都直接拒了。
……
“徐醫生。”
“哎，來了，”徐醫生回頭，“讓我看看你的臉。”
蘇麥順從撥開頭發讓她看。
“挺好，你不是疤痕體質，恢覆不錯，”徐醫生點頭，解釋道，“不同的人身體情況不一樣，皮膚恢覆的狀態也會不一樣，可惜之前還是斷了一些時日，要是一直治療，沒準會更好一些。”
蘇麥聽著，心裏卻反而更加確定是因為小空間的緣故，導致自己身上的皮膚在逐漸恢覆。
也還好原主之前斷了一陣子，不然她還不好解釋這件事。
徐醫生看過後，就打算給她抓藥，蘇麥適時掏了包，低聲道：“徐醫生，我找了一些藥，你幫我看看。”
藥物的成長速度根據時間會有所區別，不過她之前拿到的大多是一年生的藥物，跟蔬菜一樣，基本也只需要一天就可以收獲。
過去這段時間，她收了好幾茬的中藥，其中就包括徐醫生點出來的那些藥物。
中藥炮制之後存儲的時間會長一些，存在小空間的櫃子裏，更能長久存放，要是可以的話，或許她可以反向在集市上出售藥物。
“真叫你找到了？運氣不錯啊，”徐醫生結果兩個紙包，打開看了眼，“紫草、黃芩、地榆……居然一下叫你找到了三種，而且都是炮制過的，這手法可以，應該是老中醫炮制的。”
“我也不懂，”蘇麥道，“集市上有人悄悄在賣，我過去問了問，人家直接給了我這些，可以嗎？我花了一塊錢呢。”
“一塊錢貴了點，”徐醫生皺了皺眉頭，從紙包裏拿出一些放到眼前看，“不過看上去是好藥材，你願意的話，我給你用這些藥材配幾幅藥，你帶回去試試，不過十天之後你還得過來看看。”
“行，”蘇麥點頭，“謝謝徐醫生。”
她坐在醫館裏等了一會兒，沒過多久，徐醫生就拿了藥出來。
這次的數量比之前多了不少，但因為蘇麥自己拿了藥過來，最終醫館只收了她兩毛錢。
“十天後你再來，最好是把藥一起帶來，要是沒什麽問題，那繼續喝這個藥，不過要是出現什麽情況，我得給你調一調藥方。”
蘇麥想了想，問道：“可以放在醫館嗎？這樣我喝完了藥就知道得過來拿了。”
“這樣也行，”徐醫生點頭，“那我給你單獨放起來，別跟其它的藥弄混了。”
邊上的醫徒聽著，主動過來接藥：“徐醫生，放到側櫃裏嗎？”
“對，你標記一下，不要弄混了。”徐醫生說道。
“好的。”
醫徒並不知道這裏面不少藥是蘇麥自己拿來的，但醫館裏不是沒有出現過一口氣開好久的藥，然後將藥存在醫館的情況。
拿過藥時候立即去做了標記，然後將藥放到了側櫃裏。
蘇麥起身要離開，要走之前回頭問了一句：“徐醫生，那個藥確實好的吧？要是好的話我再去碰碰看，免得人走了，我回頭買不到藥。”
這話也是她為了以後再拿出藥來找的借口，否則的話她不好解釋自己怎麽能一下子拿出那麽多藥物。
徐醫生點點頭：“你拿的那些藥都是不錯的好藥，價格偏貴也是因為藥材品質好，你舍得的話可以多買一些，能更好地淡去你臉上跟身上的疤痕。”
“舍得的，”蘇麥笑道，“我現在可是有正式工作的呢。”
徐醫生溫和微笑：“你現在的性情可比之前開朗多了，這樣就好，是應該這樣，好好活著比什麽都重要。”
蘇麥抿唇微笑，又與徐醫生簡單聊了幾句，隨即離開醫館。
今天她的運氣不錯，賣豬肉的鋪子裏還有肉，不過只剩下豬下水。
豬下水的價格是7毛錢一斤，比豬肉要便宜5分錢，但是不要票，不過對很多人家來說，即便不要票這個價格也還是貴了點。
“多少？還剩兩斤是嗎？我都要了。”蘇麥掏錢出來，接過下水，將它裝在麻袋裏，擋住別人的視線。
回到村子裏，她特地去找了蘇桂香。
豬肉她都不會做，更何況是豬下水，所以還得請蘇桂香幫忙。
“你怎麽買下水了？這東西怎麽吃啊？”蘇桂香皺眉。
“我去醫館了，醫生說我需要補充營養，”蘇麥淡定說道，“豬肉要肉票，我實在是買不著，只能買點下水。”
蘇桂香並不懷疑她說的，只是嘆了一聲：“那你還不如買骨頭，好歹能燉湯喝，下水其實我也不太會做，總覺得不管怎麽做都有一股奇怪的味道。”
“試試看吧，除了阿嬸之外我實在找不到別人了。”蘇麥央求道，她也可以去找盛子陽，但對方這段時間也在準備高考，再加上兩人其實不算太熟，找上門不合適，還不如直接找蘇桂香。
“行行行，那我先給你洗洗。”
“去我那兒吧，在這裏做又要被人說閑話。”蘇麥說道。
村子裏的人晚上沒什麽事，大多都喜歡聚在村口聊天說話，再加上今晚的月色也很不錯，路上來回走動也不會顯得太暗。
蘇桂香沒有猶豫太久，便答應了蘇麥的要求。
兩人一起往蘇麥的住處走去。
路上蘇桂香問起她的事：“醫生怎麽說？你臉上那疤能再好點嗎？別的地方都不要緊，主要是臉上。”
“醫生說可以的，”蘇麥道，“我之前去集市的時候碰上了個賣藥的，從人家手裏拿了藥，我去醫館，徐醫生說我買的藥好，效果不錯，沒準能讓我的臉再好一點。”
“這是好事啊，那你回頭多買點。”蘇桂香立即道。
“我就是這麽想的。”蘇麥微笑。
說話間，兩人已經到了蘇麥的住處。
蘇麥這裏有現場的木盆，且正好有兩個，她將其中一個木盆放在看不太清的地方，另一個放在亮出，與蘇桂香一起接水清洗。
借口要多洗兩遍，她單獨用一個盆清洗。
盆放在角落裏，她悄悄拿面粉出來，蘇桂香也發現不了。
不過她卻發現了放在竈臺上的豬油：“你什麽時候買的豬油？”
“人家跟我換的，就是發票的那天，”蘇麥道，“我屋子裏還有點紅辣椒，也是跟人家換的，阿嬸待會兒拿一點回去。”
“那怎麽行。”蘇桂香下意識道。
“我又不適合吃辣，阿嬸拿回去一些，免得放在我這裏浪費，”蘇麥說道，“我現在能接觸不少外頭的人呢，阿嬸有什麽要的，回頭我還能給你打聽打聽。”
說著，蘇麥拉著她清洗豬大腸。
屋子裏亮著油燈，蘇桂香心裏猶豫，卻還是禁不住找蘇麥捎東西的想法，只能努力幫她清洗豬大腸。
豬大腸清洗好幾遍，蘇麥都悄悄用面粉搓了幾回。
期間蘇桂香也不閑著，順便幫她把火升了起來。
洗、燉、切、炒……一步又一步，步驟繁覆。
蘇麥換了水，又悄悄拿了些蔥姜蒜出來，雖然她並不算太清楚炒豬大腸的做法，但放蔥姜蒜總是沒什麽問題的。
這些東西村子裏就有，在小田地裏種出來，只種一茬能用好久。
期間她看了蘇桂香的做法，似乎就是放油、放蔥姜蒜、放豬大腸，比她想的要簡單多了，這樣的話她之後都不用麻煩蘇桂香，自己一個人做就行。
不然大晚上用面粉清洗豬大腸都要偷偷摸摸。
蘇麥的屋子在半山，炒菜的時候蘇桂香依然下意識關了門，本以為沒那個必要，但香味激出來的時候，她還是下意識看了看門窗。
“這可真香，你怎麽想著要把蔥姜蒜都放一起炒的？”蘇桂香問道。
蘇麥茫然看她。
蘇桂香沒有察覺到她的目光：“你還真別說，這種做法雖然費油，但炒出來的豬大腸是真的香，比豬肉還要香，就是太費油了，這豬大腸本身沒有油水，還要費那麽多豬油，這點豬油，都夠家裏吃好多天了。”
蘇麥逐漸回神，她差點忘了，這年頭許多人家用豬油，都是按“點”的，用筷子點一點，那就算是有油水了。
這種情況下，即使某天一咬牙買了豬大腸，也不可能多費油，肯定是簡單煮著吃。
這樣的方法別說是不用面粉洗，就算是用面粉洗過，煮出來的味道估計也不會太好。
“我聽別人說的，從城裏來的人，說這麽做好吃。”
“怪不得你今天買了豬大腸回來，過日子還是城裏人會享受，做個豬大腸都這麽多花樣。”蘇桂香由衷感慨道。
蘇麥這時候沒有再接話，等到一道炒豬大腸做好，她特地分了半碗讓對方拿走，算是幫忙的報酬。
蘇桂香自然還是推辭了一番，最後禁不住收下帶走。
不過臨走前還是叮囑：“我覺得你回頭還是想法子換點肉，豬大腸我覺得還是比不上豬肉，這樣時興的吃法也就城裏人享受享受，咱們可不能這樣吃，也太費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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