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得惦記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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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得惦記我
“這一袋子你可不能都賣了，也不能光要錢，還得要些票，不然你出去買不著東西。”蘇桂香叮囑道。
這些天跟蘇麥相處，她逐漸發現了些問題，雖然蘇麥面上看著好好的，但有些事她了解並不多，不然之前她也不會直接去找大隊長。
在蘇桂香的想法裏，自然不會有換人的想法，她只覺得是之前出事刺激太大，導致這段時間蘇麥的狀態恍恍惚惚，才會出現好多事都不了解的情況。
眼下糧食剛下來，她知道的就有好幾人找蘇麥打聽了，要是不叮囑，蘇麥將糧食全賣掉，她接下來的日子會很難過。
對於票據的事，蘇麥還是知道的，知青找她買糧食，都會提一提票據，她也知道這年頭要是沒有票據，會很難買到東西。
“我知道，謝謝阿嬸。”
“客氣什麽，我幫你把糧食搬進去，”汁源由扣摳群幺汙兒二漆霧二吧椅，整理更多汁源可來咨詢蘇桂香一邊動作，一邊跟她叮囑，“現在這大米外頭賣，要一毛六分六厘一斤，這還是要票的情況下，你往外賣，要是不收票，必須得賣兩毛錢一斤才行，不然就跟人家換些粗糧，一斤大米，至少能換兩斤以上的雜糧，不過具體也得看情況，玉米換兩斤，番薯人家家裏有多的，沒準能換上五斤。”
蘇麥對這些是真的不懂，此時認認真真聽蘇桂香說話。
“那稻谷呢？”
“稻谷便宜點，”蘇桂香猜到蘇麥要往外賣一些，特地細致解釋了一番，“稻谷碾成大米，損耗不少，人家願意要，又不給票，你就收1毛5分一斤。”
她著重打聽了這些日子種出來的黃豆，算一算黃豆的價格跟玉米差不多，一斤大米能換兩斤黃豆，差不多每斤黃豆能賣8分錢。
蘇桂香知道她嗓子不舒服，並不叫她說話，依然自顧自碎碎念。
“大隊長那邊我跟你說清楚了，還剩下不少工分，回頭給你換點種子，再多的留著你明年換糧食吃，”蘇桂香擡頭，指著眼前的稻谷，“你吃的細，現在糙了刺你的嗓子，回頭可以帶些糧食去碾米，大隊裏會有人幹，你可以留下幫忙，不然交一分兩分錢也可以。”
蘇麥仔細想了想，很快就從原蘇麥的記憶裏找出碾米的畫面。
水稻采摘曬幹都是普通的稻谷，大多數人家都是這麽吃的，雖然稻谷皮刺嗓子，但一想到碾米後會少些重量，大多數人都舍不得。
再加上碾米後存不住，很多人家裏就算留著，也都是留沒有碾過的稻谷。
對比來說，當然還是碾過的米吃著舒服。
她以前從沒察覺到其中的差異，畢竟那時候的她能見到的大米，都是白花花的，而不是現在還留著稻殼的稻谷。
蘇桂香的叮囑對她很有用，她立即點了頭。
八十斤米，這是她接下來大半年的口糧，但也不僅僅只是口糧，其中還包含了買小雞的錢，買種子的錢，以及日常所有的吃穿用度。
這時候的糧食，也是“存款”，是蘇麥唯一的收入來源。
蘇桂香離開後不久，趙晴晴便跑了過來，跟著她一起來的，還有知青點的許多知青。
“我們想要多買點糧食，”趙晴晴不好意思道，“除了錢之外，我們還湊了不少票，你看能不能行。”
“要多少？”蘇麥只讓趙晴晴一個人進了院子裏。
至於其他人，不是她不歡迎，只是看的出來，那些人站在院子外就很遲疑，大概是對她還有一些怕意，更不用說進院子裏來。
“十斤，可以嗎？”趙晴晴說著，小心翼翼看蘇麥的神情，沒等她說話便立即道，“我知道這多了點，我們手裏也確實沒有糧票，但我們湊了一些其它的票，火柴票、肥皂票，雖然這些大隊裏也會發，但你手裏應該沒有多的。”
她仔細看蘇麥。
蘇麥看著那些零散的票據，想了想後道：“這些票我可以去借。”
一些工業用品，據她所知，村裏是會分的，火柴和肥皂她雖然缺，但跟村裏人借一下，回頭分發了，還給他們就是。
趙晴晴垂下了頭。
蘇麥看她，眼睛亮亮的：“十斤可以，我給你們稻谷，回頭你們要吃細的，可以自己拿去碾，1毛5分一斤。”
趙晴晴驀地擡頭：“真的嗎？”
蘇麥點了點頭。
趙晴晴立即想要答應，但想起什麽，連忙起身走到院子外，跟一起來的知青說了一番之後，她連忙轉身回來，手裏還拎著一桿秤。
算上稻殼稱十斤。
趙晴晴幾人來的時候就已經做好準備，沒多久就稱了十斤出來，在從袋中取稻谷的時候，她的目光不舍地看著袋子，顯然是想要更多。
只是她也知道蘇麥能賣十斤已經很好了，剩下的她肯定要換粗糧，不然接下來的口糧肯定不夠吃。
十斤稱好，趙晴晴便交給了蘇麥一摞紙幣，裏面最多的是幾分錢的，林林總總加起來，總共1塊5毛。
“這些票也給你吧，”趙晴晴大方道，“我們沒什麽用，都給你用。”
蘇麥道了謝。
趙晴晴拎著一袋子稻谷，正要走，卻被叫住。
“黃豆你要嗎？”蘇麥問道。
趙晴晴回頭，眼睛一亮：“你賣嗎？”
“嗯，”蘇麥點頭，“只要錢，不要票，但你別說出去。”
趙晴晴眼神更亮了：“你放心，我肯定不說出去，我家裏寄了不少錢過來，就是用不出去，這一天天的，都吃不飽，那我先把這些糧食分了，回頭我單獨來找你。”
蘇麥看中的就是趙晴晴有錢，剛才她對比了一番趙晴晴和門外那些知青的穿著，顯然趙晴晴身上的衣服更好一些。
不止料子好，她身上的衣服還沒有多少補丁，可見她口袋裏是有錢的。
她這些天種了十幾斤黃豆出來，自己一個人吃不完，總得找路子銷出去。
趕上如今分糧，家家戶戶都有糧，沒人盯著她，她正好拿黃豆出來換錢。
趙晴晴拎著糧食出去，面對面就有人說她開心。
“當然開心了，好不容易換到稻谷了呢，”趙晴晴道，“待會兒我們分了之後，我就去找人碾了，我可真懷念香軟的大米。”
蘇麥要單獨賣她黃豆的事她肯定是不會說的，既然對方是悄悄跟她說，肯定是數量不多，她要是說了肯定有人跟她搶，那可不行。
院子裏，蘇麥看著趙晴晴一行人離開。
兩人離開之後，她握緊了手裏的紙幣。
10斤大米換1塊5角錢，她屋子裏還剩70斤大米，滿打滿算全換出去，總共也就12塊錢，這在她以前那會兒，這筆錢大概只夠吃一頓的。
而在這裏，就這12塊錢，是一個人幾乎一年的開銷。
正是收獲的時候，村裏人都忙的不行，站在蘇麥的院子裏，可以遠遠地看到在村裏來來往往的村民們，以及他們臉上的笑容。
也有人趁著這個時間，在村裏跟人換糧食。
粗糧換細糧，細糧換粗糧，有些人家格外精打細算，一點都舍不得多花，便會將細糧全部換出去，也有的人家有些家底，甚至家裏有人在城裏頭工作的，便會想辦法把家裏的粗糧換成細糧，這樣能多吃幾頓細軟的糧食。
反倒是她這邊，因為位置的緣故，並沒有太多人過來。
她並不著急換糧食，細糧口味好，願意換細糧的比比皆是，她這裏的這些細糧，要消耗處理掉並不難。
下午時分，趙晴晴悄悄溜了上來，跟著一起來的，還有個二十多歲的男人。
蘇麥沒問，趙晴晴便主動說了緣由。
“盛子陽做飯特別好，我想著來你這裏買黃豆，帶下去肯定會被發現，就帶他一起來了，他也要買黃豆，肯定不會說出去，拜托你了。”
蘇麥沒有覺得讓趙晴晴別說出去，就肯定不會有額外的人知曉，就是沒想到趙晴晴說的這麽快。
不過這也是一筆買賣，她還是點了頭。
左右這時候不管來的是幾人，她拿出來的黃豆就那些，不會多也不會少，這時候她有多餘能賣出去的糧食，是最說得過去的時候。
趙晴晴高興一笑，隨後又道：“能不能借你的竈臺用一用，我們在你這裏買了黃豆直接炒了。”
蘇麥微微皺眉，趙晴晴又說道：“柴火我們自己帶來，要是有多的，留著給你用。”
這時候，蘇麥看到了盛子陽手裏拎著的一提木柴，只是炒個黃豆，這一提木柴肯定會剩下一些。
想著接下來她還打算賣趙晴晴東西，要從她手裏賺錢，沒有思考太久，還是點了頭。
趙晴晴也高興了，她還怕蘇麥不同意：“黃豆多少錢一斤？”
蘇麥想了想：“有票8分錢一斤，沒有票1毛錢一斤。”
“我要是有票，就不找你了，”趙晴晴從口袋裏掏錢，“我能多要點嗎？我想要5斤。”
蘇麥把裝黃豆的罐子抱過來：“我還有稻谷，要吃的時候可以跟人去換黃豆，之後我院子後面的自留地能清出來，也能種點東西。”
言下之意，她以後可能還有東西賣。
不過話到趙晴晴耳中，她卻是格外羨慕：“真好，你還能有自留地，不像我們，只能按照工分分糧。”
一旁的盛子陽倒是聽進去了，立即拿出紙幣：“我也要五斤，以後你有什麽能願意賣的，也可以找我。”
“還有我，還有我，”趙晴晴立即道，“只要是吃的，什麽都行。”
蘇麥笑了，點了點頭：“嗯。”
兩人十斤黃豆，她的庫存就消耗了大半，還能賺一塊錢，有了這筆錢，她可以出去買些需要的東西。
這樣大的一筆生意，蘇麥再沒有猶豫，立即將廚房讓給兩人使用。
十斤黃豆說多不多，說少不少，兩人都打算拿黃豆當零嘴吃，想著什麽時候餓了可以稍微填填肚子，便一口氣都炒了。
趙晴晴燒了會兒火，出來跟蘇麥說話：“你都不知道，我好幾回餓到晚上心慌的睡不著覺，現在有了五斤黃豆，我心裏可穩多了，家裏倒是寄了不少錢多了，可在這裏我就算有錢，也沒處花，麥子你可得多惦記我，要是有餘糧可一定要找我。”
蘇麥聽著，忍不住笑了起來。
邊上趙晴晴也跟著笑：“你多笑笑，是好看的，真的。”
蘇麥的頭發遮住了頭上那一半的燒灼傷，只露出完好的那一面，她自己看著都好多了，這也是她讓自己的心情變好的方法之一。
她歪了歪頭，又沖著趙晴晴笑了笑。
兩人相視一笑，跟普通人沒有什麽區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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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蘇桂香的想法裏，自然不會有換人的想法，她只覺得是之前出事刺激太大，導致這段時間蘇麥的狀態恍恍惚惚，才會出現好多事都不了解的情況。
眼下糧食剛下來，她知道的就有好幾人找蘇麥打聽了，要是不叮囑，蘇麥將糧食全賣掉，她接下來的日子會很難過。
對於票據的事，蘇麥還是知道的，知青找她買糧食，都會提一提票據，她也知道這年頭要是沒有票據，會很難買到東西。
“我知道，謝謝阿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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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稻谷呢？”
“稻谷便宜點，”蘇桂香猜到蘇麥要往外賣一些，特地細致解釋了一番，“稻谷碾成大米，損耗不少，人家願意要，又不給票，你就收1毛5分一斤。”
她著重打聽了這些日子種出來的黃豆，算一算黃豆的價格跟玉米差不多，一斤大米能換兩斤黃豆，差不多每斤黃豆能賣8分錢。
蘇桂香知道她嗓子不舒服，並不叫她說話，依然自顧自碎碎念。
“大隊長那邊我跟你說清楚了，還剩下不少工分，回頭給你換點種子，再多的留著你明年換糧食吃，”蘇桂香擡頭，指著眼前的稻谷，“你吃的細，現在糙了刺你的嗓子，回頭可以帶些糧食去碾米，大隊裏會有人幹，你可以留下幫忙，不然交一分兩分錢也可以。”
蘇麥仔細想了想，很快就從原蘇麥的記憶裏找出碾米的畫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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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加上碾米後存不住，很多人家裏就算留著，也都是留沒有碾過的稻谷。
對比來說，當然還是碾過的米吃著舒服。
她以前從沒察覺到其中的差異，畢竟那時候的她能見到的大米，都是白花花的，而不是現在還留著稻殼的稻谷。
蘇桂香的叮囑對她很有用，她立即點了頭。
八十斤米，這是她接下來大半年的口糧，但也不僅僅只是口糧，其中還包含了買小雞的錢，買種子的錢，以及日常所有的吃穿用度。
這時候的糧食，也是“存款”，是蘇麥唯一的收入來源。
蘇桂香離開後不久，趙晴晴便跑了過來，跟著她一起來的，還有知青點的許多知青。
“我們想要多買點糧食，”趙晴晴不好意思道，“除了錢之外，我們還湊了不少票，你看能不能行。”
“要多少？”蘇麥只讓趙晴晴一個人進了院子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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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斤，可以嗎？”趙晴晴說著，小心翼翼看蘇麥的神情，沒等她說話便立即道，“我知道這多了點，我們手裏也確實沒有糧票，但我們湊了一些其它的票，火柴票、肥皂票，雖然這些大隊裏也會發，但你手裏應該沒有多的。”
她仔細看蘇麥。
蘇麥看著那些零散的票據，想了想後道：“這些票我可以去借。”
一些工業用品，據她所知，村裏是會分的，火柴和肥皂她雖然缺，但跟村裏人借一下，回頭分發了，還給他們就是。
趙晴晴垂下了頭。
蘇麥看她，眼睛亮亮的：“十斤可以，我給你們稻谷，回頭你們要吃細的，可以自己拿去碾，1毛5分一斤。”
趙晴晴驀地擡頭：“真的嗎？”
蘇麥點了點頭。
趙晴晴立即想要答應，但想起什麽，連忙起身走到院子外，跟一起來的知青說了一番之後，她連忙轉身回來，手裏還拎著一桿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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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她也知道蘇麥能賣十斤已經很好了，剩下的她肯定要換粗糧，不然接下來的口糧肯定不夠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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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票也給你吧，”趙晴晴大方道，“我們沒什麽用，都給你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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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晴晴拎著一袋子稻谷，正要走，卻被叫住。
“黃豆你要嗎？”蘇麥問道。
趙晴晴回頭，眼睛一亮：“你賣嗎？”
“嗯，”蘇麥點頭，“只要錢，不要票，但你別說出去。”
趙晴晴眼神更亮了：“你放心，我肯定不說出去，我家裏寄了不少錢過來，就是用不出去，這一天天的，都吃不飽，那我先把這些糧食分了，回頭我單獨來找你。”
蘇麥看中的就是趙晴晴有錢，剛才她對比了一番趙晴晴和門外那些知青的穿著，顯然趙晴晴身上的衣服更好一些。
不止料子好，她身上的衣服還沒有多少補丁，可見她口袋裏是有錢的。
她這些天種了十幾斤黃豆出來，自己一個人吃不完，總得找路子銷出去。
趕上如今分糧，家家戶戶都有糧，沒人盯著她，她正好拿黃豆出來換錢。
趙晴晴拎著糧食出去，面對面就有人說她開心。
“當然開心了，好不容易換到稻谷了呢，”趙晴晴道，“待會兒我們分了之後，我就去找人碾了，我可真懷念香軟的大米。”
蘇麥要單獨賣她黃豆的事她肯定是不會說的，既然對方是悄悄跟她說，肯定是數量不多，她要是說了肯定有人跟她搶，那可不行。
院子裏，蘇麥看著趙晴晴一行人離開。
兩人離開之後，她握緊了手裏的紙幣。
10斤大米換1塊5角錢，她屋子裏還剩70斤大米，滿打滿算全換出去，總共也就12塊錢，這在她以前那會兒，這筆錢大概只夠吃一頓的。
而在這裏，就這12塊錢，是一個人幾乎一年的開銷。
正是收獲的時候，村裏人都忙的不行，站在蘇麥的院子裏，可以遠遠地看到在村裏來來往往的村民們，以及他們臉上的笑容。
也有人趁著這個時間，在村裏跟人換糧食。
粗糧換細糧，細糧換粗糧，有些人家格外精打細算，一點都舍不得多花，便會將細糧全部換出去，也有的人家有些家底，甚至家裏有人在城裏頭工作的，便會想辦法把家裏的粗糧換成細糧，這樣能多吃幾頓細軟的糧食。
反倒是她這邊，因為位置的緣故，並沒有太多人過來。
她並不著急換糧食，細糧口味好，願意換細糧的比比皆是，她這裏的這些細糧，要消耗處理掉並不難。
下午時分，趙晴晴悄悄溜了上來，跟著一起來的，還有個二十多歲的男人。
蘇麥沒問，趙晴晴便主動說了緣由。
“盛子陽做飯特別好，我想著來你這裏買黃豆，帶下去肯定會被發現，就帶他一起來了，他也要買黃豆，肯定不會說出去，拜托你了。”
蘇麥沒有覺得讓趙晴晴別說出去，就肯定不會有額外的人知曉，就是沒想到趙晴晴說的這麽快。
不過這也是一筆買賣，她還是點了頭。
左右這時候不管來的是幾人，她拿出來的黃豆就那些，不會多也不會少，這時候她有多餘能賣出去的糧食，是最說得過去的時候。
趙晴晴高興一笑，隨後又道：“能不能借你的竈臺用一用，我們在你這裏買了黃豆直接炒了。”
蘇麥微微皺眉，趙晴晴又說道：“柴火我們自己帶來，要是有多的，留著給你用。”
這時候，蘇麥看到了盛子陽手裏拎著的一提木柴，只是炒個黃豆，這一提木柴肯定會剩下一些。
想著接下來她還打算賣趙晴晴東西，要從她手裏賺錢，沒有思考太久，還是點了頭。
趙晴晴也高興了，她還怕蘇麥不同意：“黃豆多少錢一斤？”
蘇麥想了想：“有票8分錢一斤，沒有票1毛錢一斤。”
“我要是有票，就不找你了，”趙晴晴從口袋裏掏錢，“我能多要點嗎？我想要5斤。”
蘇麥把裝黃豆的罐子抱過來：“我還有稻谷，要吃的時候可以跟人去換黃豆，之後我院子後面的自留地能清出來，也能種點東西。”
言下之意，她以後可能還有東西賣。
不過話到趙晴晴耳中，她卻是格外羨慕：“真好，你還能有自留地，不像我們，只能按照工分分糧。”
一旁的盛子陽倒是聽進去了，立即拿出紙幣：“我也要五斤，以後你有什麽能願意賣的，也可以找我。”
“還有我，還有我，”趙晴晴立即道，“只要是吃的，什麽都行。”
蘇麥笑了，點了點頭：“嗯。”
兩人十斤黃豆，她的庫存就消耗了大半，還能賺一塊錢，有了這筆錢，她可以出去買些需要的東西。
這樣大的一筆生意，蘇麥再沒有猶豫，立即將廚房讓給兩人使用。
十斤黃豆說多不多，說少不少，兩人都打算拿黃豆當零嘴吃，想著什麽時候餓了可以稍微填填肚子，便一口氣都炒了。
趙晴晴燒了會兒火，出來跟蘇麥說話：“你都不知道，我好幾回餓到晚上心慌的睡不著覺，現在有了五斤黃豆，我心裏可穩多了，家裏倒是寄了不少錢多了，可在這裏我就算有錢，也沒處花，麥子你可得多惦記我，要是有餘糧可一定要找我。”
蘇麥聽著，忍不住笑了起來。
邊上趙晴晴也跟著笑：“你多笑笑，是好看的，真的。”
蘇麥的頭發遮住了頭上那一半的燒灼傷，只露出完好的那一面，她自己看著都好多了，這也是她讓自己的心情變好的方法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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