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 沈一一只不過是我的手下敗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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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 沈一一只不過是我的手下敗將！
音樂生的生活很聒噪，很無聊，也考驗耐心。
沈一一有時也想不明白到底是怎麽堅持這條路，可以把耐心投放到音樂上，但她的所有樂趣裏不能只有音樂，也不能只有音樂一個主要愛好。 她拿起手機解鎖，點擊那個常用的軟件。
《江湖神跡》手游，點擊進入游戲，她的主號角色名字旁有個亮眼的稱號。
官方認證屬性專研家，官方認證資源制作家。
「該棄游了。」沈一一自言自語道。
游戲系統會跳出她上線的提示，才沒有幾秒已經有好幾位玩家出來說話。
「神醫上線了！」
「大姐回來了！」
「我以為你退游了？」
「啊啊啊大姐回來了，帶我們打排行！」
。。。
沈一一通常不會著急去回覆，也符合她平時一貫的作風，平時的她多數都會練琴時掛著游戲，看游戲會慢半拍，回覆自然也是慢半拍，現在多數時候也要跟陸弘禹合奏，或是陸弘禹會監督她練琴，所以她基本已經沒了上線的時間。
「我要退游了。」沈一一打在聊天框上。
這句話她已經反反覆覆打過很多次了，始終沒發出去。
五年的心血，她很難放下，也知道玩物喪志的道理，也給過自己千百種理由，到頭來還是一再堅持，也放不下這些得來不易的榮耀和頭銜。
她大可以將自己的主號和三百個小號轉賣出去，但她不會這樣做。
花了日日夜夜的時間才將自己的號推上巔峰，一個個累積地開了幾百個小號，就算放著生灰，她也不會讓第二者改變號裏的任何東西。
沈一一還是刪除了那句話，按下錄音鍵。
「我今天開始就不怎麽會上線了，會更加專註在現實生活上。」
說出這句話後，盟裏的頻道瞬間炸開了鍋。
「啊...為什麽越來越多人退游了，連陌璃也要賣號了！」哭哭表情包。
「大姐的號要賣嗎？這樣帶中低戰也比較輕松，也不用擔心卡不上排名！」
「開個價，合理我會拿下。」
在游戲圈裏，所有人都想以最簡單最省錢的方式狂升戰力，她偶爾也會收到私信，跟她預約買號的名額，想第一時間知道她賣號的消息搶先拿下，哪怕她從頭到尾也沒說過賣號二字。
誰不想成為戰力前三呢？號都是會隨著時間的推移貶值，她玩了多久，就被死纏爛打的人盯了多久，甚至有的人還在堅持這款游戲就是為了等她退游低價售賣賬號！
沈一一並不是大氪金玩家，用自己的小號來賣出稀有資源賺錢，才有錢充值自己的主號，然而所有人看中的不是她號的充值記錄，而是它的性價比。
官方唯一認證的屬性專研家，有不少大神砸高價請求沈一一幫忙調號，當然沈一一也不會輕易答應，擾亂游戲體驗。
況且沈一一知道有錢人的世界自然什麽都想用錢來搞定，她偏不如他們的意，直到她認為他們拿出了足夠的誠意才會應允，錢賺不賺她倒是無所謂，她享受的是這個過程給自己帶來的滿足感。
戰力數值上她排名第三，但戰鬥中她是可以靠屬性和技術橫跨戰力打敗戰力榜第一的玩家，蟬聯一對一論劍賽冠軍。
沈一一是很有野心的，錢要賺，排名也要有她一席之地。
「我目前沒有打算賣號哦。」沈一一回。
那些玩家也已經麻木了這個回答，並沒有給出更多回覆，哪怕心中有不甘，也不會輕易放棄說服沈一一。
「打幾場副本排行要嗎？」沈一一岔開了話題，不想有人再問得心煩。 晚7點30分，還有半個小時才需要跟陸弘禹會面，沈一一也調好了提醒鬧鐘，然而她不知道的是陸弘禹早在她身後的不遠處，皺起了眉頭。
晚8點15分，沈一一還是耽誤了時間。
她不緊不慌地走去練習室，腦裏覆盤著剛剛的游戲體驗，隱隱約約感覺到有人站在練習室外才回過神來。
「婧音？」沈一一有些驚訝，這個時間照理來說都會在預約的練習室裏，如今卻出現在陸弘禹的練習室外，難道也是陸弘禹叫過來的？
「噓！」李婧音特別強調又小聲地朝沈一一噓了一聲，拉起沈一一的手靠近自己。
「怎麽了？」沈一一以為李婧音要偷聽陸弘禹練琴，也湊了上去準備一起偷聽。
「陶珊在裏面跟陸弘禹吵起來了！」李婧音說得很小聲，卻掩蓋不住驚訝的語氣。
「蛤？！」又來！
沈一一只是陸弘禹的伴奏員，也知道自己並沒有資格插手陸弘禹的私事，但經過早上的那輪風波，她知道他們吵架的內容定然離不開專業，也逐漸好奇起了內容，畢竟他們吵架的內容說不定會成為課系裏的話題！
她這才發現原來門口並沒有關緊，留下了一條小縫，難怪李婧音可以一直在這聽著他們的對話！
「我到底哪裏比不上那位新生？」是陶珊的聲音。
沈一一沒想到聽到的第一句就是自己，心裏咯噔了一下。
沒聽到陸弘禹回話。
「一直以來不都是我幫你伴奏的嗎？我也和你交代了我會去挪威當交換生，不會耽誤練習你的歌。雖然不能一起練習，但是我們的默契度早已經定住了，我的實力你還不懂嗎？我也從不會拖你後腿啊！」
「我沒覺得你比她差，沒質疑過你的實力，更沒有覺得你有拖我後腿。」陸弘禹回應了。
沈一一這才恍然大悟，原來陶珊才是陸弘禹一直以來的伴奏員，因為伴奏員擅離職守才讓自己頂上的！瞬間產生起莫名的罪惡感。
「那到底是為什麽？」
「因為不合適。」
簡單明了又沒回應根本的回答。
「從我五歲認識到陸家的時候，知道了你是個三歲就接觸小提琴的天才，那時我偶然碰到你在看雙重奏視頻知道了你向往的專業，下定決心學鋼琴就為了有朝一日我們可以成為視頻裏的兩個人，我一直以來的努力就為了這一刻！你為什麽！」
陶珊的話戛然而止，說到後面開始哽咽抽泣，沒說出半個字來。
「學小提琴是我的意願，但是你學鋼琴是陶伯伯要求的不是嗎？」陸弘禹反問。
「呵，是啊！我爸是有要求，我也是毫不猶豫就答應的。」
「你從小就迫於這樣的信念學習鋼琴，你有想過到底什麽才是你最向往的嗎？或許你想學的根本就不是鋼琴，甚至不是音樂。」陸弘禹回道。
「你在說什麽？！」陶珊的語氣中有著明顯的錯愕，表情更是憤怒：「是！我承認一開始我是因為你才學鋼琴，可我學到後來也是堅定了鋼琴是我喜歡的，想一直學下去的，你怎麽就不明白呢？！」
沈一一和李婧音不敢明目張膽地從門上的小玻璃望進去，雖然視野很小，但是對於老是賴在琴房的兩人來說是對這小玻璃有極度的敏感，只要外面探出個小腦袋立馬就能察覺，他們相信陸弘禹也是一樣的。
兩人的對話來到這地步，她們都共同的好奇此時裏頭二人的面部表情，想偷偷望進去，可惜陶珊背對著門口，但還是被沈一一看到了陶珊正擦拭著眼眶。
裏頭戛然而止了一段時間，沈一一和李婧音相視疑惑著怎麽沒對話了，兩人幾乎完全是貼在了門口，只聽到陶珊抽泣的聲音。
陸弘禹嘆了口重氣，表情也更加嚴肅起來。
「陶珊。」他鄭重叫了一聲，才繼續說道：「你一直以來的努力我都能看見，你是個很好勝的人，你參加所有的賽事都是奔著第一去，學業也是第一，連一些雞毛蒜皮的事或者你可以不用介入的事，都想拿個第一，你太想表現，太想讓所有人看到一個完美的你。」
「所以你的實力跟所有人相比起來都是鋒芒畢露，更加適合獨奏的舞臺，當然我們的雙重奏可以完美的互補，但是伴奏，我覺得沈一一更合適。」
什麽意思？沈一一有些不滿，難道是因為自己菜所以只能當墊背！好啊你個老陸！
「沈一一，只不過是我的手下敗將。」陶珊突如其來地嘲諷道。
？！沈一一沒想到陶珊竟然還記得她這號人物，開始有些緊張，陸弘禹該不會也知道她的那段黑歷史吧！
「2014年春季賽，沈一一獲得第二名，輸給了你。」陸弘禹回道。
原來陸弘禹也知道！沈一一直冒冷汗！
李婧音瞪大了眼睛驚訝道：「你跟陶珊一起比過賽？還第二名？」一臉不可思議。
「唉！那都是老娘的過往，哪壺不開提哪壺。」沈一一擺了擺手。
「沒事，你輸給陶珊也不丟臉哈乖！」李婧音輕拍她的頭。
「怎麽？我怎麽就一定輸她了？」沈一一不服氣。
李婧音示意她繼續偷聽裏頭的內容，沈一一擺了個兇臉也迅速貼回上去。
「她只是在那一屆的評委眼裏輸了。在我的定義上，她的音樂理念是我覺得更優質的，音樂本來就沒對錯，只是看個人的想法。她的想法，更貼合我心之所想。」
「所以，他是我博士畢業演出伴奏員的不二人選。」
李婧音臉上的表情更為震驚，嘴上已經有了消音的‘哇！’字。
沈一一輕輕拍了一下她欠揍的臉去別邊，有些心不在焉。
她是動容的，雖然陸弘禹沒有表達明顯的誇讚，但是她覺得陸弘禹就是真正了解她的那個人。
除了Sam以外，原來還有陸弘禹。
「哪怕她真的什麽都比不上我？」陶珊反問道，語氣沈了不少，臉色是徹底黑了。
「是。」陸弘禹沒有猶豫，立馬回答。
「好。」陶珊重重吸了口氣，憋淚了許久導致鼻息聲格外響亮，氣沖沖地準備離開。
腳步聲！沈一一拉著李婧音往後跑，重新拿好琴譜假裝剛來到的動作。
「啊，小音啊！等等你練到幾點呢？一起去吃個宵夜如何！」
沈一一不斷給李婧音使眼色讓她配合自己，房間的大門被人重重拉開，沈一一假裝很吃驚的樣子，對上了陶珊還紅著的眼眶。
陶珊氣沖沖走到她身邊停了下來，在沈一一耳邊落下一句：「手下敗將。」
沈一一可以接受所有人這樣想自己，但是被陶珊這樣公然挑釁還是氣不打一處來。她也不得不承認陶珊是實力者，只是有實力的人不代表就能自大，至少沈一一覺得自己很有實力的時候，從來沒有想瞧不起過誰。
她想到了一些事情，一些原本就不想追究，也不想再想起的事情，還是走到了被人一步步揭開傷疤的時候，她可以說得自己一無是處，但是別人沒資格去批評她，尤其是陶珊。
「勝之不武。」沈一一淡定回了一句，再看向陶珊，眼神意味深長。
沈一一不削地收回眼神，拉起李婧音便往房內走去。
「小陸好啊！」沈一一進到房裏大喊一聲，在轉身關門的瞬間對陶珊翻了個白眼，也是在故意氣她，留下陶珊在外一副不可思議的臉色。
對上陸弘禹眼神的時候，沈一一立馬嚴肅起來，她還是有些心虛自己遲到了，雖然陸弘禹本來就在跟陶珊議事，遲到的罪名或許可以不用扣在她頭上。
「就這樣浪費了半個小時，所以就遲半個小時放。」陸弘禹說道。
「那是你的問題，幹嘛要我受罪啊！」說出來沈一一是心虛的，畢竟遲到的份也有自己。
「工資自然也會加，看你表現了。」
「好的嘞金主爸爸！」對沈一一來說沒有金錢解決不了的事情！
「哦？剛才不是叫我小陸？輩分那麽快漲了？」陸弘禹打趣道。
「欸那不一樣！有更好的事你也可以是我的太太太太爺！」沈一一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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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棄游了。」沈一一自言自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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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醫上線了！」
「大姐回來了！」
「我以為你退游了？」
「啊啊啊大姐回來了，帶我們打排行！」
。。。
沈一一通常不會著急去回覆，也符合她平時一貫的作風，平時的她多數都會練琴時掛著游戲，看游戲會慢半拍，回覆自然也是慢半拍，現在多數時候也要跟陸弘禹合奏，或是陸弘禹會監督她練琴，所以她基本已經沒了上線的時間。
「我要退游了。」沈一一打在聊天框上。
這句話她已經反反覆覆打過很多次了，始終沒發出去。
五年的心血，她很難放下，也知道玩物喪志的道理，也給過自己千百種理由，到頭來還是一再堅持，也放不下這些得來不易的榮耀和頭銜。
她大可以將自己的主號和三百個小號轉賣出去，但她不會這樣做。
花了日日夜夜的時間才將自己的號推上巔峰，一個個累積地開了幾百個小號，就算放著生灰，她也不會讓第二者改變號裏的任何東西。
沈一一還是刪除了那句話，按下錄音鍵。
「我今天開始就不怎麽會上線了，會更加專註在現實生活上。」
說出這句話後，盟裏的頻道瞬間炸開了鍋。
「啊...為什麽越來越多人退游了，連陌璃也要賣號了！」哭哭表情包。
「大姐的號要賣嗎？這樣帶中低戰也比較輕松，也不用擔心卡不上排名！」
「開個價，合理我會拿下。」
在游戲圈裏，所有人都想以最簡單最省錢的方式狂升戰力，她偶爾也會收到私信，跟她預約買號的名額，想第一時間知道她賣號的消息搶先拿下，哪怕她從頭到尾也沒說過賣號二字。
誰不想成為戰力前三呢？號都是會隨著時間的推移貶值，她玩了多久，就被死纏爛打的人盯了多久，甚至有的人還在堅持這款游戲就是為了等她退游低價售賣賬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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況且沈一一知道有錢人的世界自然什麽都想用錢來搞定，她偏不如他們的意，直到她認為他們拿出了足夠的誠意才會應允，錢賺不賺她倒是無所謂，她享受的是這個過程給自己帶來的滿足感。
戰力數值上她排名第三，但戰鬥中她是可以靠屬性和技術橫跨戰力打敗戰力榜第一的玩家，蟬聯一對一論劍賽冠軍。
沈一一是很有野心的，錢要賺，排名也要有她一席之地。
「我目前沒有打算賣號哦。」沈一一回。
那些玩家也已經麻木了這個回答，並沒有給出更多回覆，哪怕心中有不甘，也不會輕易放棄說服沈一一。
「打幾場副本排行要嗎？」沈一一岔開了話題，不想有人再問得心煩。 晚7點30分，還有半個小時才需要跟陸弘禹會面，沈一一也調好了提醒鬧鐘，然而她不知道的是陸弘禹早在她身後的不遠處，皺起了眉頭。
晚8點15分，沈一一還是耽誤了時間。
她不緊不慌地走去練習室，腦裏覆盤著剛剛的游戲體驗，隱隱約約感覺到有人站在練習室外才回過神來。
「婧音？」沈一一有些驚訝，這個時間照理來說都會在預約的練習室裏，如今卻出現在陸弘禹的練習室外，難道也是陸弘禹叫過來的？
「噓！」李婧音特別強調又小聲地朝沈一一噓了一聲，拉起沈一一的手靠近自己。
「怎麽了？」沈一一以為李婧音要偷聽陸弘禹練琴，也湊了上去準備一起偷聽。
「陶珊在裏面跟陸弘禹吵起來了！」李婧音說得很小聲，卻掩蓋不住驚訝的語氣。
「蛤？！」又來！
沈一一只是陸弘禹的伴奏員，也知道自己並沒有資格插手陸弘禹的私事，但經過早上的那輪風波，她知道他們吵架的內容定然離不開專業，也逐漸好奇起了內容，畢竟他們吵架的內容說不定會成為課系裏的話題！
她這才發現原來門口並沒有關緊，留下了一條小縫，難怪李婧音可以一直在這聽著他們的對話！
「我到底哪裏比不上那位新生？」是陶珊的聲音。
沈一一沒想到聽到的第一句就是自己，心裏咯噔了一下。
沒聽到陸弘禹回話。
「一直以來不都是我幫你伴奏的嗎？我也和你交代了我會去挪威當交換生，不會耽誤練習你的歌。雖然不能一起練習，但是我們的默契度早已經定住了，我的實力你還不懂嗎？我也從不會拖你後腿啊！」
「我沒覺得你比她差，沒質疑過你的實力，更沒有覺得你有拖我後腿。」陸弘禹回應了。
沈一一這才恍然大悟，原來陶珊才是陸弘禹一直以來的伴奏員，因為伴奏員擅離職守才讓自己頂上的！瞬間產生起莫名的罪惡感。
「那到底是為什麽？」
「因為不合適。」
簡單明了又沒回應根本的回答。
「從我五歲認識到陸家的時候，知道了你是個三歲就接觸小提琴的天才，那時我偶然碰到你在看雙重奏視頻知道了你向往的專業，下定決心學鋼琴就為了有朝一日我們可以成為視頻裏的兩個人，我一直以來的努力就為了這一刻！你為什麽！」
陶珊的話戛然而止，說到後面開始哽咽抽泣，沒說出半個字來。
「學小提琴是我的意願，但是你學鋼琴是陶伯伯要求的不是嗎？」陸弘禹反問。
「呵，是啊！我爸是有要求，我也是毫不猶豫就答應的。」
「你從小就迫於這樣的信念學習鋼琴，你有想過到底什麽才是你最向往的嗎？或許你想學的根本就不是鋼琴，甚至不是音樂。」陸弘禹回道。
「你在說什麽？！」陶珊的語氣中有著明顯的錯愕，表情更是憤怒：「是！我承認一開始我是因為你才學鋼琴，可我學到後來也是堅定了鋼琴是我喜歡的，想一直學下去的，你怎麽就不明白呢？！」
沈一一和李婧音不敢明目張膽地從門上的小玻璃望進去，雖然視野很小，但是對於老是賴在琴房的兩人來說是對這小玻璃有極度的敏感，只要外面探出個小腦袋立馬就能察覺，他們相信陸弘禹也是一樣的。
兩人的對話來到這地步，她們都共同的好奇此時裏頭二人的面部表情，想偷偷望進去，可惜陶珊背對著門口，但還是被沈一一看到了陶珊正擦拭著眼眶。
裏頭戛然而止了一段時間，沈一一和李婧音相視疑惑著怎麽沒對話了，兩人幾乎完全是貼在了門口，只聽到陶珊抽泣的聲音。
陸弘禹嘆了口重氣，表情也更加嚴肅起來。
「陶珊。」他鄭重叫了一聲，才繼續說道：「你一直以來的努力我都能看見，你是個很好勝的人，你參加所有的賽事都是奔著第一去，學業也是第一，連一些雞毛蒜皮的事或者你可以不用介入的事，都想拿個第一，你太想表現，太想讓所有人看到一個完美的你。」
「所以你的實力跟所有人相比起來都是鋒芒畢露，更加適合獨奏的舞臺，當然我們的雙重奏可以完美的互補，但是伴奏，我覺得沈一一更合適。」
什麽意思？沈一一有些不滿，難道是因為自己菜所以只能當墊背！好啊你個老陸！
「沈一一，只不過是我的手下敗將。」陶珊突如其來地嘲諷道。
？！沈一一沒想到陶珊竟然還記得她這號人物，開始有些緊張，陸弘禹該不會也知道她的那段黑歷史吧！
「2014年春季賽，沈一一獲得第二名，輸給了你。」陸弘禹回道。
原來陸弘禹也知道！沈一一直冒冷汗！
李婧音瞪大了眼睛驚訝道：「你跟陶珊一起比過賽？還第二名？」一臉不可思議。
「唉！那都是老娘的過往，哪壺不開提哪壺。」沈一一擺了擺手。
「沒事，你輸給陶珊也不丟臉哈乖！」李婧音輕拍她的頭。
「怎麽？我怎麽就一定輸她了？」沈一一不服氣。
李婧音示意她繼續偷聽裏頭的內容，沈一一擺了個兇臉也迅速貼回上去。
「她只是在那一屆的評委眼裏輸了。在我的定義上，她的音樂理念是我覺得更優質的，音樂本來就沒對錯，只是看個人的想法。她的想法，更貼合我心之所想。」
「所以，他是我博士畢業演出伴奏員的不二人選。」
李婧音臉上的表情更為震驚，嘴上已經有了消音的‘哇！’字。
沈一一輕輕拍了一下她欠揍的臉去別邊，有些心不在焉。
她是動容的，雖然陸弘禹沒有表達明顯的誇讚，但是她覺得陸弘禹就是真正了解她的那個人。
除了Sam以外，原來還有陸弘禹。
「哪怕她真的什麽都比不上我？」陶珊反問道，語氣沈了不少，臉色是徹底黑了。
「是。」陸弘禹沒有猶豫，立馬回答。
「好。」陶珊重重吸了口氣，憋淚了許久導致鼻息聲格外響亮，氣沖沖地準備離開。
腳步聲！沈一一拉著李婧音往後跑，重新拿好琴譜假裝剛來到的動作。
「啊，小音啊！等等你練到幾點呢？一起去吃個宵夜如何！」
沈一一不斷給李婧音使眼色讓她配合自己，房間的大門被人重重拉開，沈一一假裝很吃驚的樣子，對上了陶珊還紅著的眼眶。
陶珊氣沖沖走到她身邊停了下來，在沈一一耳邊落下一句：「手下敗將。」
沈一一可以接受所有人這樣想自己，但是被陶珊這樣公然挑釁還是氣不打一處來。她也不得不承認陶珊是實力者，只是有實力的人不代表就能自大，至少沈一一覺得自己很有實力的時候，從來沒有想瞧不起過誰。
她想到了一些事情，一些原本就不想追究，也不想再想起的事情，還是走到了被人一步步揭開傷疤的時候，她可以說得自己一無是處，但是別人沒資格去批評她，尤其是陶珊。
「勝之不武。」沈一一淡定回了一句，再看向陶珊，眼神意味深長。
沈一一不削地收回眼神，拉起李婧音便往房內走去。
「小陸好啊！」沈一一進到房裏大喊一聲，在轉身關門的瞬間對陶珊翻了個白眼，也是在故意氣她，留下陶珊在外一副不可思議的臉色。
對上陸弘禹眼神的時候，沈一一立馬嚴肅起來，她還是有些心虛自己遲到了，雖然陸弘禹本來就在跟陶珊議事，遲到的罪名或許可以不用扣在她頭上。
「就這樣浪費了半個小時，所以就遲半個小時放。」陸弘禹說道。
「那是你的問題，幹嘛要我受罪啊！」說出來沈一一是心虛的，畢竟遲到的份也有自己。
「工資自然也會加，看你表現了。」
「好的嘞金主爸爸！」對沈一一來說沒有金錢解決不了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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