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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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3 章
33
楚國盛產牛羊、皮制品、荔枝等，每年進貢的東西差不多。楚國羊肉是一絕，很受朝中大臣喜愛，只是兩國氣候不同，即便是將楚國的羊引入時國，飼養一段時間後羊肉的品質還會下降。所以每年楚國進貢的活羊與風幹羊肉都是緊俏的東西，皇帝賞給誰都得經過一番思考，曾經有膽子大的大臣就為了一口羊肉天天找皇帝哭訴。
餘舟簡單的看了一眼楚國的資料，當下有五名成年皇子，但皇帝身體康健沒有放權給皇子的意思。上一世攻打時國是因皇子爭奪皇位，那如果西楚皇子已經奪得帝位，那麽十幾年後楚國還會攻打時國嗎？但既然有實力攻打到時國都城之下，又只甘心當小小楚國的皇帝嗎？
餘舟決定回去只好好好查看楚國的資料，如果她把勢力深入其他三國當中，那她能做的事情豈不是更多？
“誒，九月初五，”衣雪青看了一眼洛卿，“好像是你生辰。”
衣雪青先前特意留意了洛卿的生辰，想著提前準備些什麽送去。
之前衣雪青整治戶部已見成效，朝廷官員子女無論嫡庶均記錄在冊，再無遺漏。丞相夫人因此受了好大責罰，被丞相一陣冷落，消停了些時日沒找洛卿母女的麻煩。
洛卿一楞，完全沒想到公主會記得她的生辰，明明她都沒說過，不禁感覺心中暖暖的，道：“是。”
“你生辰如何過啊？”方少艾問道，她每年的生辰都很熱鬧，王爺王妃會請很多親友一聚。她也理所當然的認為洛卿的生辰會同她一樣熱鬧。
洛卿聳聳肩，給自己夾了塊雞肉，“不過啊。”
“為什麽？”
餘舟塞給方少艾一個奶黃包，心道別往心口上插刀子了，“別問了，別問了。”
不是誰都和方少艾一樣命好，出身高貴，父母寵愛。
“沒關系，”雖然洛卿著實是比一般人更慘了一點，不過她倒沒有自怨自艾，“家父崇尚節儉，我與弟妹都不過生辰，而且我也不在乎這個。”
是指庶出弟妹不過生辰，嫡出的依然會過，但是嫡母就會以丞相節儉唯有把所有庶出兒女的生辰都免了。只是，其他的弟妹會有生母偷偷的慶祝，而洛卿什麽都沒有。
她出生的日子也是娘親的苦難日子，她娘親也更加厭惡這天，對洛卿也沒有什麽好臉色。她也羨慕過嫡出的弟妹，父母嬌寵，可以任性妄為。丞相在朝中人緣不錯，兒女生辰也是人情來往的好機會，因此那幾天都會很熱鬧。
洛卿的生辰，她只會祈禱娘親心情平和，嫡母不來陰陽怪氣的嘲諷，能和往常以往沒有波瀾的過完那天就好。至於生辰賀禮她更是從未想過，從前只希望每日能吃口飽飯，冬日能有棉衣禦寒。
“這不行，”方少艾無法接受，“生辰這樣重要的日子怎麽可以不過？節儉也不是這樣節儉的，不如下月初五就來我家吧，我家裏的廚子手藝非常不錯。”
衣雪青微微一笑，她身為公主身邊的人大多都是利益相合，朋友真的很少，而洛卿對她全無圖謀，“我雖然還沒從母妃的殿裏搬出去，但我自己的青凰殿已經建好一年了，如果你不喜人多我們可以在青凰殿小祝一下。”
“這麽說不如來我府裏吧，我府裏就我自己在，舅舅和表兄都去忙了，”餘舟依然在吃吃喝喝，只是分出一部分精力來說話，“我府裏的廚子會做邊關菜，和長安的大不相同。”
邊關雖然物資匱乏，但□□人民善於苦中作樂。
“你們——”洛卿深深吸一口氣，緩緩吐出，眼眶都紅了，第一次被人這樣對待，“我……”
洛卿身上什麽都沒有，爹不喜娘不愛，唯一有優勢的僅僅是一身天賦。但是時國又不缺善武之人，投在她身上的付出能不能有所回報都是未知數，但是眼前這三位對她從沒有任何索取。對她的好是出自本心，雖然相處了幾個月的時日，但宛如一輩子。
而且這三人對她都非常自然，沒有那種高高在上的施舍、不是疏離冷漠的客氣。
餘舟見洛卿狀態不對，立馬打斷施法：“不要說煽情的話。”
“……”
“下月初五，好像還要上學，這樣，中午下堂我們在青姐姐那裏蹭頓午飯，下午我們把禮物送去丞相府，”餘舟愛吃拿到炸酥肉，一連炫了半盤，“青月坊排演了新節目，據說反響很好，然後可以去南風館一飽眼福，下午來這裏吃飯，晚上去拍賣行看看夜場，夜場的寶貝才多，所謂月黑風高夜，殺人在此時——不是，你們覺得如何？”
這安排算是照顧到了所有人，在宮裏吃飯，青月坊是賢王爺名下產業，有時還會進獻歌舞供皇家觀賞。
眾人：“不要南風館！”
“……”
首先南風館沒有做錯任何事。
現在的人還是保守了，餘舟嚼著肉，她高低得進去看幾眼。還得女扮男裝混進面向男客的那種南風館才行，可惜沒人告訴她小館在哪，白小石他們也不肯說。
餘舟是真的好奇，哪有人穿越不逛青樓的？
“練武也要勞逸結合，你看我就做的很好，一直苦練不如偶爾放松。”餘舟拍拍洛卿的肩膀，給她夾了一個雞腿，“你生辰那日，就好好放松吧，別總想著練武了。”
洛卿並不讚同餘舟浪費天賦的行為：“你哪裏是勞逸結合，你分明一直都是在逸。”
“我家榮耀已經夠多了，”餘舟在隔音身法內不擔心對話被人偷聽了去，“我家都是武將，我要是很厲害那還了得？”
功高震主之類的衣雪青瞬間就明白了，略微笑了笑，她倒是不認為餘舟會反叛。
餘舟喝了一口冷泡茶，摸了摸自己的胃，“所以我要當文官。”
“……”
“你們覺得國師的位子如何？清閑又沒有很多事情。”
衣雪青無可不可，左右將來她也會即位，餘舟縱使不能承襲爵位，也可以封個郡主快樂一生。
如果鎮國公和餘滄海雙雙戰死，那麽餘舟也可以襲爵，對於此點時國並不死板。鎮國公的爵位世襲罔替，除非一家子死絕了，連旁系的人都找不到一個，不然無論嫡庶男女均可承襲。
九月初五，公主駕到。
公主與丞相分屬君臣，公主未來會繼承王位，丞相心知肚明。
衣雪青從自己的私庫裏找了些寶貝，都是往年皇帝賞賜給她的，還特意問了青徘武將都喜歡什麽，衣雪青便送了成套的軟甲。方少艾寶貝見得多，從庫房裏挑了幾個好看的擺件，今日的所有開銷由她一應負責，晚上拍賣若洛卿有喜歡的也一並拍下送了。
餘舟樸實無華，送了大筆的銀子銀票，都是她名下的莊子送上來的利潤。
丞相夫人勉強維持著體面，丞相甚至根本不知道這日是洛卿的生辰，面對送來的賀禮，面色真的五彩繽紛。
洛卿走就走，還回丞相府收什麽賀禮？這不是純純打他們的臉面嗎？
衣雪青深知丞相夫人是什麽德行，從她不給洛卿上報戶部開始，加上這麽些時日與洛卿的相處，雖然洛卿從不說什麽，但她對這位夫人已經沒了好印象。
衣雪青仿若看不到兩個大人不自在的神色，兀自讓人把東西給洛卿送到她的院子裏去，“東西都收拾好了，可別磕了碰了。”
“是。”
丞相夫人恨不得咬碎一口銀牙，一個小小庶女，有什麽能得郡主與公主送幾箱禮物？
“這裏有十一件禮品，補上過往的十次，”方少艾穿的比以往華麗了些許，身後跟的侍女手中還捧了一個箱子，“衣服你回去換上，約好了時辰也快到了。”
餘舟：糟了，有卷子。
衣雪青笑笑，她也想過但還沒這麽多，畢竟太過紮眼了，“還是你想的多。”
“小舟你也去換上，”方少艾吧另一份遞給餘舟，“我在錦家綢緞莊定了四份差不多的。”
餘舟：好家夥，真有錢。
四姐妹穿的款式差不多，但顏色大不相同，但一看就能明白這幾人感情不錯。
餘舟蹭了洛卿的房間換了衣裳，她的房間還沒有在鎮國公府的一半大。
體面的告別丞相，並沒有人問為什麽丞相好像很詫異的，甚至看起來都不知道今日是女兒生辰。
丞相看著幾人離去的身影，涼涼的看了一眼自家夫人。
“府裏向來節儉，庶出都不過生辰的，卿兒鬧出如此大打動靜，怕是不能為弟妹樹立良好榜樣了。”
丞相沒說話，他這才驚覺府裏三個庶出子女，他竟從沒有為他們過過生辰。
“卿兒能引來郡主公主親自祝賀是她的本事，京城世家子弟那麽多，怎麽不見公主去給別人送賀禮？”丞相撂下這句話便離去。
丞相老大人心中終於引起些許愧疚，想等著洛卿回來再聯絡父女感情，結果人依舊宿在了鎮國公府，壓根就沒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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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國盛產牛羊、皮制品、荔枝等，每年進貢的東西差不多。楚國羊肉是一絕，很受朝中大臣喜愛，只是兩國氣候不同，即便是將楚國的羊引入時國，飼養一段時間後羊肉的品質還會下降。所以每年楚國進貢的活羊與風幹羊肉都是緊俏的東西，皇帝賞給誰都得經過一番思考，曾經有膽子大的大臣就為了一口羊肉天天找皇帝哭訴。
餘舟簡單的看了一眼楚國的資料，當下有五名成年皇子，但皇帝身體康健沒有放權給皇子的意思。上一世攻打時國是因皇子爭奪皇位，那如果西楚皇子已經奪得帝位，那麽十幾年後楚國還會攻打時國嗎？但既然有實力攻打到時國都城之下，又只甘心當小小楚國的皇帝嗎？
餘舟決定回去只好好好查看楚國的資料，如果她把勢力深入其他三國當中，那她能做的事情豈不是更多？
“誒，九月初五，”衣雪青看了一眼洛卿，“好像是你生辰。”
衣雪青先前特意留意了洛卿的生辰，想著提前準備些什麽送去。
之前衣雪青整治戶部已見成效，朝廷官員子女無論嫡庶均記錄在冊，再無遺漏。丞相夫人因此受了好大責罰，被丞相一陣冷落，消停了些時日沒找洛卿母女的麻煩。
洛卿一楞，完全沒想到公主會記得她的生辰，明明她都沒說過，不禁感覺心中暖暖的，道：“是。”
“你生辰如何過啊？”方少艾問道，她每年的生辰都很熱鬧，王爺王妃會請很多親友一聚。她也理所當然的認為洛卿的生辰會同她一樣熱鬧。
洛卿聳聳肩，給自己夾了塊雞肉，“不過啊。”
“為什麽？”
餘舟塞給方少艾一個奶黃包，心道別往心口上插刀子了，“別問了，別問了。”
不是誰都和方少艾一樣命好，出身高貴，父母寵愛。
“沒關系，”雖然洛卿著實是比一般人更慘了一點，不過她倒沒有自怨自艾，“家父崇尚節儉，我與弟妹都不過生辰，而且我也不在乎這個。”
是指庶出弟妹不過生辰，嫡出的依然會過，但是嫡母就會以丞相節儉唯有把所有庶出兒女的生辰都免了。只是，其他的弟妹會有生母偷偷的慶祝，而洛卿什麽都沒有。
她出生的日子也是娘親的苦難日子，她娘親也更加厭惡這天，對洛卿也沒有什麽好臉色。她也羨慕過嫡出的弟妹，父母嬌寵，可以任性妄為。丞相在朝中人緣不錯，兒女生辰也是人情來往的好機會，因此那幾天都會很熱鬧。
洛卿的生辰，她只會祈禱娘親心情平和，嫡母不來陰陽怪氣的嘲諷，能和往常以往沒有波瀾的過完那天就好。至於生辰賀禮她更是從未想過，從前只希望每日能吃口飽飯，冬日能有棉衣禦寒。
“這不行，”方少艾無法接受，“生辰這樣重要的日子怎麽可以不過？節儉也不是這樣節儉的，不如下月初五就來我家吧，我家裏的廚子手藝非常不錯。”
衣雪青微微一笑，她身為公主身邊的人大多都是利益相合，朋友真的很少，而洛卿對她全無圖謀，“我雖然還沒從母妃的殿裏搬出去，但我自己的青凰殿已經建好一年了，如果你不喜人多我們可以在青凰殿小祝一下。”
“這麽說不如來我府裏吧，我府裏就我自己在，舅舅和表兄都去忙了，”餘舟依然在吃吃喝喝，只是分出一部分精力來說話，“我府裏的廚子會做邊關菜，和長安的大不相同。”
邊關雖然物資匱乏，但□□人民善於苦中作樂。
“你們——”洛卿深深吸一口氣，緩緩吐出，眼眶都紅了，第一次被人這樣對待，“我……”
洛卿身上什麽都沒有，爹不喜娘不愛，唯一有優勢的僅僅是一身天賦。但是時國又不缺善武之人，投在她身上的付出能不能有所回報都是未知數，但是眼前這三位對她從沒有任何索取。對她的好是出自本心，雖然相處了幾個月的時日，但宛如一輩子。
而且這三人對她都非常自然，沒有那種高高在上的施舍、不是疏離冷漠的客氣。
餘舟見洛卿狀態不對，立馬打斷施法：“不要說煽情的話。”
“……”
“下月初五，好像還要上學，這樣，中午下堂我們在青姐姐那裏蹭頓午飯，下午我們把禮物送去丞相府，”餘舟愛吃拿到炸酥肉，一連炫了半盤，“青月坊排演了新節目，據說反響很好，然後可以去南風館一飽眼福，下午來這裏吃飯，晚上去拍賣行看看夜場，夜場的寶貝才多，所謂月黑風高夜，殺人在此時——不是，你們覺得如何？”
這安排算是照顧到了所有人，在宮裏吃飯，青月坊是賢王爺名下產業，有時還會進獻歌舞供皇家觀賞。
眾人：“不要南風館！”
“……”
首先南風館沒有做錯任何事。
現在的人還是保守了，餘舟嚼著肉，她高低得進去看幾眼。還得女扮男裝混進面向男客的那種南風館才行，可惜沒人告訴她小館在哪，白小石他們也不肯說。
餘舟是真的好奇，哪有人穿越不逛青樓的？
“練武也要勞逸結合，你看我就做的很好，一直苦練不如偶爾放松。”餘舟拍拍洛卿的肩膀，給她夾了一個雞腿，“你生辰那日，就好好放松吧，別總想著練武了。”
洛卿並不讚同餘舟浪費天賦的行為：“你哪裏是勞逸結合，你分明一直都是在逸。”
“我家榮耀已經夠多了，”餘舟在隔音身法內不擔心對話被人偷聽了去，“我家都是武將，我要是很厲害那還了得？”
功高震主之類的衣雪青瞬間就明白了，略微笑了笑，她倒是不認為餘舟會反叛。
餘舟喝了一口冷泡茶，摸了摸自己的胃，“所以我要當文官。”
“……”
“你們覺得國師的位子如何？清閑又沒有很多事情。”
衣雪青無可不可，左右將來她也會即位，餘舟縱使不能承襲爵位，也可以封個郡主快樂一生。
如果鎮國公和餘滄海雙雙戰死，那麽餘舟也可以襲爵，對於此點時國並不死板。鎮國公的爵位世襲罔替，除非一家子死絕了，連旁系的人都找不到一個，不然無論嫡庶男女均可承襲。
九月初五，公主駕到。
公主與丞相分屬君臣，公主未來會繼承王位，丞相心知肚明。
衣雪青從自己的私庫裏找了些寶貝，都是往年皇帝賞賜給她的，還特意問了青徘武將都喜歡什麽，衣雪青便送了成套的軟甲。方少艾寶貝見得多，從庫房裏挑了幾個好看的擺件，今日的所有開銷由她一應負責，晚上拍賣若洛卿有喜歡的也一並拍下送了。
餘舟樸實無華，送了大筆的銀子銀票，都是她名下的莊子送上來的利潤。
丞相夫人勉強維持著體面，丞相甚至根本不知道這日是洛卿的生辰，面對送來的賀禮，面色真的五彩繽紛。
洛卿走就走，還回丞相府收什麽賀禮？這不是純純打他們的臉面嗎？
衣雪青深知丞相夫人是什麽德行，從她不給洛卿上報戶部開始，加上這麽些時日與洛卿的相處，雖然洛卿從不說什麽，但她對這位夫人已經沒了好印象。
衣雪青仿若看不到兩個大人不自在的神色，兀自讓人把東西給洛卿送到她的院子裏去，“東西都收拾好了，可別磕了碰了。”
“是。”
丞相夫人恨不得咬碎一口銀牙，一個小小庶女，有什麽能得郡主與公主送幾箱禮物？
“這裏有十一件禮品，補上過往的十次，”方少艾穿的比以往華麗了些許，身後跟的侍女手中還捧了一個箱子，“衣服你回去換上，約好了時辰也快到了。”
餘舟：糟了，有卷子。
衣雪青笑笑，她也想過但還沒這麽多，畢竟太過紮眼了，“還是你想的多。”
“小舟你也去換上，”方少艾吧另一份遞給餘舟，“我在錦家綢緞莊定了四份差不多的。”
餘舟：好家夥，真有錢。
四姐妹穿的款式差不多，但顏色大不相同，但一看就能明白這幾人感情不錯。
餘舟蹭了洛卿的房間換了衣裳，她的房間還沒有在鎮國公府的一半大。
體面的告別丞相，並沒有人問為什麽丞相好像很詫異的，甚至看起來都不知道今日是女兒生辰。
丞相看著幾人離去的身影，涼涼的看了一眼自家夫人。
“府裏向來節儉，庶出都不過生辰的，卿兒鬧出如此大打動靜，怕是不能為弟妹樹立良好榜樣了。”
丞相沒說話，他這才驚覺府裏三個庶出子女，他竟從沒有為他們過過生辰。
“卿兒能引來郡主公主親自祝賀是她的本事，京城世家子弟那麽多，怎麽不見公主去給別人送賀禮？”丞相撂下這句話便離去。
丞相老大人心中終於引起些許愧疚，想等著洛卿回來再聯絡父女感情，結果人依舊宿在了鎮國公府，壓根就沒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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