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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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1 章
31
難得的休息日，餘舟有一種重回現代上學的感覺，從冉秋錦那裏又要了十張清涼符，這個月才算好過一些。
隱山海一視同仁，也和她單獨聊了一次，許是得到皇帝的授意，隱山海也有意將她朝輔臣方向培養。
對此餘舟沒什麽意見，左右將來衣雪青也要繼位，自己若是在朝也可盡力幫她。她原先屬意國師的位置，畢竟現在國師已經年老，她長大後接手也順理成章。但是職位沒有實權，雖然用來養老很不錯，如果需要朝堂左右制衡她還需要有實權。
真正在權利中心的除了皇帝便是丞相了——難道要她撬了丞相的位置？
短短一月，衣雪青的成長迅速，這讓帝後欣喜，也才明白不是公主不優秀只是人心難測。帝後陷入自我反省，又與女兒促膝長談，才算是修覆了感情。
事後皇帝和丞相覆盤的時候才發現如果沒有餘舟提及玉佩從而引起丞相的疑心，那麽那群黑衣人和太傅也不會這麽快被抓出來。
宮裏經過一輪清洗也幹凈了許多，衣雪青做起事來也順利不少，派出去的人打探到了不少消息。
衣雪青上午學文下午學武，晚飯後隱山海還會入宮額外教導，晚上寂靜時溫習完功課，她才有空繼續擺弄餘舟送來的那堆石頭。
餘舟看著系統裏的進度條，除了方少艾之外都有可喜的進展，也是令她欣喜。
餘舟稍微放心，在正路上衣雪青或許不會再有偏差，而隱山海曾在冬秋鬥國生活過，她的治國理論也比較適用當下王朝。
大時王朝皇權集中，因為血脈的壓制作用是與生俱來，所以有人天生高貴，有人天生卑微——這並不是指嫡庶，而是血脈之力。
九州有四大國，以及數十個小國，真正底層的貧民過的很一般，溫飽都不易。
不過餘舟對改變社會格局沒興趣，這不是她的主要目的，只是改變悲慘結局。而其他的，她不做多想、不加考慮，她沒有多餘的同情心給那些貧苦人們。
餘舟給隱山海發布的任務也只是培養公主成為一名合格的繼承人、未來的帝王，但是隱山海卻做的多了一些，她還在為公主尋找並培養忠臣。
對此，餘舟沒有幹預，只是讓隱山海的系統多多註意了下洛卿。
現在的衣雪青如同一張白紙，隱山海教的容易不費勁，比起過去那些主君，衣雪青可以說是聽話了。
育人交給隱山海，餘舟負責為公主掃清陰謀詭計，不能搬到明面上的都由她來吧。
但是她可以利用這一點，讓方少艾睜眼看看，貴族之外平民的生活有多難。
四姐妹相處起來也如多年老友，毫無生澀、尷尬的感覺，就好像她們本該就這樣。方少艾名下莊子頗多，城外臨近永濟的莊子剛修好，就邀請她們一同小聚。
弘文館的課程對洛卿來說並不難挨，其他人對洛卿都很友善，這讓洛卿心裏暖暖的。她因著庶出的沈飛平白被人罵，被人惡意相待，但是現在都好了起來。
外人對她的友善，僅僅這一點小事，都讓她很開心。
洛卿被外人愈加善待，在丞相府裏就越加尷尬，暗中不知道受了嫡母多少擠兌，但好在餘舟把她接出了丞相府。
八月末。
白林拍賣行，包房內。
拍賣行的人送來了許多新鮮吃食和飲品，衣雪青坐在主位上晃動著茶杯，“原來白林拍賣行是你外祖家的。”
“嗯……”餘舟在旁邊的椅子上吃的快樂，這拍賣行的人知道自己要來，提前備好了她愛吃的栗子糕、紅豆酥，竟然還有檸檬泡水——誰把她的喜好洩露出去的？
在現代社會見識多了天南海北的美食，來到這物產相對貧瘠的時國，餘舟也沒得挑嘴了。檸檬在時國還是不受歡迎的水果，幾乎都沒人種植檸檬，只有餘舟會擠出檸檬汁子加上蜂蜜飲用。
“青姐姐別喝茶了，”餘舟拿著空杯子倒上一杯，遞給衣雪青，強行移轉話題，“嘗嘗這個，酸甜可口。”
“確實不錯。”衣雪青喝茶喝了多年，早已習慣，乍然喝到這樣的東西，讓她的口中仿佛有人在打架，“這要是讓少艾喝到，怕是要連著喝一月了。”
方少艾才是真正會享受的人。
衣雪青點點放在桌上的書，食物對她的吸引力著實不高，她更愛看這些書，“能寫出此書的人，是走遍了大江南北吧，也不知道領略了怎樣的風光。”
前些日子衣雪青單獨和餘舟見了一面，問起《怪石奇談》的作者來，還想約著見一下。
衣雪青想要推廣靈力燈等產品，就需要大量的原料、代工廠家，售貨渠道。
她還有諸多想法，所需之物大部分都能在《怪石奇談》中找到合適的石頭，因此她需要見到寫這本書的人。
找到此人——問道礦石所在何處——派人開采。衣雪青在看資料時發現，這書的作者似乎本身就涉足礦石產業，這倒也不意外，外行人又如何能明白石頭的特性？
時國商戶都會記錄在冊，礦石生意也是如此，每年交給朝廷定額的礦石，其餘的便歸礦戶所有。
民間大多的礦產生意都是出售原石，由工坊進行二次加工，然後再進行售賣。朝廷也有主要的金銀鐵礦、靈石礦，除卻供應民生之外，更多的鐵礦用來供給軍隊。
而其他的礦產朝廷沒有插手，民間開采的也不多，像那種發光的石頭、儲存靈力的石頭更是連記錄都沒有。
時國廣袤，礦產豐富，但礦石開采難度大，民間做這行的、大一些的，能供給衣雪青需要的不過三家。
“我只見過邊關的大雪紛飛，”餘舟看向一樓的大堂，陸陸續續的人進來，就快坐滿了，“我表兄應該快來了。”
衣雪青很快就查到了白家，加上那本書和那箱子石頭都是餘舟的表兄送來，她便也沒想著再找其他人。
衣雪青出宮雖然稱不上多自由，身邊也會有多人看著，她需要選個穩妥些的地方見面。餘舟的舅舅還在鎮國公府沒離開，但白林是白家產業幾乎沒人知道，而她也曾多次來到拍賣行，也不會再額外引人註意了。
“不急，”衣雪青翻閱拍賣冊，“今天的好東西挺多，我們也能一飽眼福了。”
“既然貴人喜歡，何不拍下來？”包房的門被人推開，一身青綠色衣袍的儒雅貴公子走來，手持折扇，施施一禮，“是我來晚了。”
白家人長的都很好看，單是那張臉就很難讓人生氣，衣雪青略微頷首，“是我來早了。”
包房的主位衣雪青在左邊，餘舟起身把自己的位置讓給白子佩，她坐到廊前，“拍賣快開始了，這次拍賣的好像有珊瑚。”
餘舟自動把自己屏蔽，她只是介紹倆人相見，如何談事情她沒興趣。
幾件拍品過後，衣雪青攤開書頁，上面有她標註的痕跡，字跡工整，“這本書所在石頭外觀、特性詳盡，傳說也非常有趣，只是為何從不提及他們的位置？難道不在時國嗎？”
雖然四國對峙，但普通的城民往來並不禁止，也可通商。
“哦，這本是哄妹妹開心的隨筆，”白子佩微笑著，“外觀和故事更重要些，所以便沒有標註地點。”
“那你可還記得這些石頭的位置？”
“自然……”
餘舟又將話音屏蔽，早在白子佩進來時她便捏碎了隔音陣法，也不用擔心被外人聽了去。
“小妹，”白子佩註意到游離在外一直看想展示臺的餘舟，隨手把拍賣冊給她，“有喜歡的就拍，哥送你。”
“要不點盞天燈吧。”白子佩又嫌不夠，“咱們有錢。”
餘舟大驚，急忙拒絕：“不必了，我就是看看，沒什麽喜歡的。”
有錢也不是這麽造的。
“表兄，青姐姐，你們聊你們的，”餘舟非常乖巧，把糕點都端了過去，“不用照顧我。”
他們談的事情也是餘舟先前和白鵲提到的事情，早已通過氣，談的也非常順利。
衣雪青得到一條穩定的原料供應，白家有了一筆新的收入，還能帶動周邊經濟發展、創造勞動崗位，可謂一舉好幾得。
衣雪青舉杯，“今日之事關系重大，還望謹慎對待。”
“自然，”白子佩略微垂著眼眸，也拿起茶杯，“公主仁心，為國為民，我白家自然鼎力相助。”
“今日一見公主，與傳聞大不相同，過去是我蒙昧了。”白子佩飲下茶水，“我這小妹年歲小，愛胡鬧，若有什麽不恭之處，還望海涵。”
衣雪青大致知道自己民間風評如何，但好在現在已經有所改善，聞言淡淡一笑，“她很好，我也把她當做妹妹。”
“還有一事，既然做的是挖礦生意，這些礦石運往何處？供什麽人使用？”
白子佩略微提了幾處，大多是送給民間的工坊，如果朝廷有需要，白家也會交上礦石。
“工坊？”衣雪青若有所思，“冉家工坊，長安冉家，你可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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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得的休息日，餘舟有一種重回現代上學的感覺，從冉秋錦那裏又要了十張清涼符，這個月才算好過一些。
隱山海一視同仁，也和她單獨聊了一次，許是得到皇帝的授意，隱山海也有意將她朝輔臣方向培養。
對此餘舟沒什麽意見，左右將來衣雪青也要繼位，自己若是在朝也可盡力幫她。她原先屬意國師的位置，畢竟現在國師已經年老，她長大後接手也順理成章。但是職位沒有實權，雖然用來養老很不錯，如果需要朝堂左右制衡她還需要有實權。
真正在權利中心的除了皇帝便是丞相了——難道要她撬了丞相的位置？
短短一月，衣雪青的成長迅速，這讓帝後欣喜，也才明白不是公主不優秀只是人心難測。帝後陷入自我反省，又與女兒促膝長談，才算是修覆了感情。
事後皇帝和丞相覆盤的時候才發現如果沒有餘舟提及玉佩從而引起丞相的疑心，那麽那群黑衣人和太傅也不會這麽快被抓出來。
宮裏經過一輪清洗也幹凈了許多，衣雪青做起事來也順利不少，派出去的人打探到了不少消息。
衣雪青上午學文下午學武，晚飯後隱山海還會入宮額外教導，晚上寂靜時溫習完功課，她才有空繼續擺弄餘舟送來的那堆石頭。
餘舟看著系統裏的進度條，除了方少艾之外都有可喜的進展，也是令她欣喜。
餘舟稍微放心，在正路上衣雪青或許不會再有偏差，而隱山海曾在冬秋鬥國生活過，她的治國理論也比較適用當下王朝。
大時王朝皇權集中，因為血脈的壓制作用是與生俱來，所以有人天生高貴，有人天生卑微——這並不是指嫡庶，而是血脈之力。
九州有四大國，以及數十個小國，真正底層的貧民過的很一般，溫飽都不易。
不過餘舟對改變社會格局沒興趣，這不是她的主要目的，只是改變悲慘結局。而其他的，她不做多想、不加考慮，她沒有多餘的同情心給那些貧苦人們。
餘舟給隱山海發布的任務也只是培養公主成為一名合格的繼承人、未來的帝王，但是隱山海卻做的多了一些，她還在為公主尋找並培養忠臣。
對此，餘舟沒有幹預，只是讓隱山海的系統多多註意了下洛卿。
現在的衣雪青如同一張白紙，隱山海教的容易不費勁，比起過去那些主君，衣雪青可以說是聽話了。
育人交給隱山海，餘舟負責為公主掃清陰謀詭計，不能搬到明面上的都由她來吧。
但是她可以利用這一點，讓方少艾睜眼看看，貴族之外平民的生活有多難。
四姐妹相處起來也如多年老友，毫無生澀、尷尬的感覺，就好像她們本該就這樣。方少艾名下莊子頗多，城外臨近永濟的莊子剛修好，就邀請她們一同小聚。
弘文館的課程對洛卿來說並不難挨，其他人對洛卿都很友善，這讓洛卿心裏暖暖的。她因著庶出的沈飛平白被人罵，被人惡意相待，但是現在都好了起來。
外人對她的友善，僅僅這一點小事，都讓她很開心。
洛卿被外人愈加善待，在丞相府裏就越加尷尬，暗中不知道受了嫡母多少擠兌，但好在餘舟把她接出了丞相府。
八月末。
白林拍賣行，包房內。
拍賣行的人送來了許多新鮮吃食和飲品，衣雪青坐在主位上晃動著茶杯，“原來白林拍賣行是你外祖家的。”
“嗯……”餘舟在旁邊的椅子上吃的快樂，這拍賣行的人知道自己要來，提前備好了她愛吃的栗子糕、紅豆酥，竟然還有檸檬泡水——誰把她的喜好洩露出去的？
在現代社會見識多了天南海北的美食，來到這物產相對貧瘠的時國，餘舟也沒得挑嘴了。檸檬在時國還是不受歡迎的水果，幾乎都沒人種植檸檬，只有餘舟會擠出檸檬汁子加上蜂蜜飲用。
“青姐姐別喝茶了，”餘舟拿著空杯子倒上一杯，遞給衣雪青，強行移轉話題，“嘗嘗這個，酸甜可口。”
“確實不錯。”衣雪青喝茶喝了多年，早已習慣，乍然喝到這樣的東西，讓她的口中仿佛有人在打架，“這要是讓少艾喝到，怕是要連著喝一月了。”
方少艾才是真正會享受的人。
衣雪青點點放在桌上的書，食物對她的吸引力著實不高，她更愛看這些書，“能寫出此書的人，是走遍了大江南北吧，也不知道領略了怎樣的風光。”
前些日子衣雪青單獨和餘舟見了一面，問起《怪石奇談》的作者來，還想約著見一下。
衣雪青想要推廣靈力燈等產品，就需要大量的原料、代工廠家，售貨渠道。
她還有諸多想法，所需之物大部分都能在《怪石奇談》中找到合適的石頭，因此她需要見到寫這本書的人。
找到此人——問道礦石所在何處——派人開采。衣雪青在看資料時發現，這書的作者似乎本身就涉足礦石產業，這倒也不意外，外行人又如何能明白石頭的特性？
時國商戶都會記錄在冊，礦石生意也是如此，每年交給朝廷定額的礦石，其餘的便歸礦戶所有。
民間大多的礦產生意都是出售原石，由工坊進行二次加工，然後再進行售賣。朝廷也有主要的金銀鐵礦、靈石礦，除卻供應民生之外，更多的鐵礦用來供給軍隊。
而其他的礦產朝廷沒有插手，民間開采的也不多，像那種發光的石頭、儲存靈力的石頭更是連記錄都沒有。
時國廣袤，礦產豐富，但礦石開采難度大，民間做這行的、大一些的，能供給衣雪青需要的不過三家。
“我只見過邊關的大雪紛飛，”餘舟看向一樓的大堂，陸陸續續的人進來，就快坐滿了，“我表兄應該快來了。”
衣雪青很快就查到了白家，加上那本書和那箱子石頭都是餘舟的表兄送來，她便也沒想著再找其他人。
衣雪青出宮雖然稱不上多自由，身邊也會有多人看著，她需要選個穩妥些的地方見面。餘舟的舅舅還在鎮國公府沒離開，但白林是白家產業幾乎沒人知道，而她也曾多次來到拍賣行，也不會再額外引人註意了。
“不急，”衣雪青翻閱拍賣冊，“今天的好東西挺多，我們也能一飽眼福了。”
“既然貴人喜歡，何不拍下來？”包房的門被人推開，一身青綠色衣袍的儒雅貴公子走來，手持折扇，施施一禮，“是我來晚了。”
白家人長的都很好看，單是那張臉就很難讓人生氣，衣雪青略微頷首，“是我來早了。”
包房的主位衣雪青在左邊，餘舟起身把自己的位置讓給白子佩，她坐到廊前，“拍賣快開始了，這次拍賣的好像有珊瑚。”
餘舟自動把自己屏蔽，她只是介紹倆人相見，如何談事情她沒興趣。
幾件拍品過後，衣雪青攤開書頁，上面有她標註的痕跡，字跡工整，“這本書所在石頭外觀、特性詳盡，傳說也非常有趣，只是為何從不提及他們的位置？難道不在時國嗎？”
雖然四國對峙，但普通的城民往來並不禁止，也可通商。
“哦，這本是哄妹妹開心的隨筆，”白子佩微笑著，“外觀和故事更重要些，所以便沒有標註地點。”
“那你可還記得這些石頭的位置？”
“自然……”
餘舟又將話音屏蔽，早在白子佩進來時她便捏碎了隔音陣法，也不用擔心被外人聽了去。
“小妹，”白子佩註意到游離在外一直看想展示臺的餘舟，隨手把拍賣冊給她，“有喜歡的就拍，哥送你。”
“要不點盞天燈吧。”白子佩又嫌不夠，“咱們有錢。”
餘舟大驚，急忙拒絕：“不必了，我就是看看，沒什麽喜歡的。”
有錢也不是這麽造的。
“表兄，青姐姐，你們聊你們的，”餘舟非常乖巧，把糕點都端了過去，“不用照顧我。”
他們談的事情也是餘舟先前和白鵲提到的事情，早已通過氣，談的也非常順利。
衣雪青得到一條穩定的原料供應，白家有了一筆新的收入，還能帶動周邊經濟發展、創造勞動崗位，可謂一舉好幾得。
衣雪青舉杯，“今日之事關系重大，還望謹慎對待。”
“自然，”白子佩略微垂著眼眸，也拿起茶杯，“公主仁心，為國為民，我白家自然鼎力相助。”
“今日一見公主，與傳聞大不相同，過去是我蒙昧了。”白子佩飲下茶水，“我這小妹年歲小，愛胡鬧，若有什麽不恭之處，還望海涵。”
衣雪青大致知道自己民間風評如何，但好在現在已經有所改善，聞言淡淡一笑，“她很好，我也把她當做妹妹。”
“還有一事，既然做的是挖礦生意，這些礦石運往何處？供什麽人使用？”
白子佩略微提了幾處，大多是送給民間的工坊，如果朝廷有需要，白家也會交上礦石。
“工坊？”衣雪青若有所思，“冉家工坊，長安冉家，你可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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