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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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 章
“兄長信我嘛，”餘舟撒著嬌，“娘親說我看人很準噠。”
餘滄海摸摸妹妹的腦殼，娘親本是商人之女，略懂岐黃，為人豪爽，尤愛跟著父親一起在外城駐守。生產後身子就不大好，但一直寵溺自己拼了半條命才得來的女兒，因此常常抱著女兒在外城，而餘舟卻揪出來兩個蒙國的探子來。
當時餘舟也是那般堅持，話都說不流利就指著探子說壞人，愛女心切的娘親不顧反對毅然調查，真真翻出了證據。
“好吧，”餘滄海微微嘆氣，餘舟性子倔，要做什麽事就一定去做，“哥哥還有事，一會再來看你。”
“兄長，”餘舟追著人跑到門口，“我不要沒見過的人進府裏伺候，兄長，我只要娘親嬤嬤、小花還有小石頭！”
“好好，”餘滄海隨口答應，妹妹向來排外，不喜生人，他也不欲在從京城另尋仆從，從邊關帶回的十幾人足夠侍候一個小姐了。
餘滄海便出去繼續安排府中事宜，府中再沒有長輩，餘舟年歲尚小暫不能主事，好在邊關時的管家餘億也一同來了，能與他一同處理雜物，他走之前必要將府中安排妥當。
餘滄海護送餘舟回京但不能在京中長留，皇帝設宴接風洗塵後他就要返回邊關，留下餘舟獨自在京中生活。
鎮國公先一步聯系到餘舟母親的娘家，不日她舅舅便會進京與餘舟一聚，只是依舊不能長留在餘舟身邊。而且為防止引起皇帝猜忌，餘舟不能常常與舅家接觸，她在京中必須保持孤苦無依的形象。
餘舟在京中能依靠的只有皇恩，以及自己營造出來的福星命格。
沒有條件，創造條件。
餘舟用系統查看情況，星象之事還未流傳出來，畢竟了解星象之人僅有一二。而對異象突生，大部分人也是觀望態度，少部分人根本不知道福星對應之人是誰。
而她甫進城時引發的天象與鸞鳥齊鳴，想必已經在京中流傳出來，她需要推波助瀾，將這件事渲染的玄之又玄，讓人一看見鸞鳥鳴叫，就能想起自己。
筆墨紙硯還在書箱之中，餘舟靠著門，右手背在身後點燃隔音符紙，“小石，我說的這些東西你聽好了，速速去買來。”
白小石是她娘親留給他的護衛，年歲和餘滄海相當，對餘舟是盡心盡力。
“是，小姐。”
“把這些東西布置好。”餘舟又從空間拿出銅錢一樣的東西，外圓內方，刻著繁覆的花紋，“別讓大哥發現了。”
“是。”
餘舟站在門口看著蔚藍的天，揮揮手，幾只不知名的鳥兒飛了出去。
鎮國公府分內外兩院，外院用來會客設宴等，內院是親眷起居的地方。但未來府中只有餘舟一個主子，府中雜役也無需太多，也有理由將別人的眼睛趕出去。
餘舟要做的事都是殺頭、抄家的大事，她的據點必須足夠安全。
手下人動作很快，餘舟略微站了會就回到臥房，打開系統鎮國公府的三維立體地圖已經構建完畢。
餘舟在邊關外城的將軍主賬等地方也塞了一枚銅錢眼，方便她多方掌握鎮國公的動向，只是銅錢眼是消耗物品，需要定期更換。
“還是銅錢眼太少了，”在隔音陣法內，餘舟上下拋著手中之物，“不然高低把這京城都給監控咯。”
餘舟把銅錢眼收進空間裏，“三月前聽聞制造隔音法陣的原料不足，也不知道這三個月有沒有補足，過段時日舅舅來京，要不讓他們見一面吧。”
冉家工坊，生產農具等生活物品，小到鋤頭、菜刀，大到床具、馬車。
實際上身負近神宇天血脈，在農具的掩護下，賣的都是同樣殺頭、抄家的東西。刀槍劍戟不必說，另有隔音符紙、銅錢眼這種東西密不外傳，餘舟也是得益於娘親才能知曉一二。
餘舟從系統的二十二張牌中隨即抽取一張，牌面上一個燦金色圓盤浮於中央，四周是神秘莫測的符文。
“命運之輪開始轉動了……”餘舟手指靈活的轉著卡牌，燙金紋路明亮的反光，“不對，是命運的齒輪開始轉動了。”
七月初一，宜出行、會客。
按理說京中互通走動尚需拜帖、請帖，還需提前知會，避免主人措手不及。
但餘舟在邊關生活，從鄉下出來的，自然是不懂這些規矩。
餘舟起了個大早，從邊關帶的土產都是些漿果，她帶著洗好的衣服和道歉的禮品風風火火地殺到了丞相府。
丞相在政事公正嚴明，為人也算清廉，但重視子嗣傳承，偏愛嫡子嫡女。丞相是天子近臣，深受皇恩，對餘舟身份自然知曉一二。
丞相府在兩條街外，和鎮國公府距離不遠不近，餘舟跑跳著就到了府門前。
門外守衛一見餘舟就立馬通報，餘舟昨天引起的異像在她的運作下已經廣為流傳，很快她就被人接了進去。
餘滄海不放心妹妹一人也陪在身後，看著天真的妹妹，餘滄海覺得腦子大。
“哇，好香呀！”餘舟手裏抱著洛卿的衣服，剛進去就聞到了撲鼻的花香。
相府多花多樹，而少有樓閣、山水。
可見丞相沒啥錢。
餘舟甩開侍從快跑了幾步，京中炎熱，她的額上生了薄薄的汗，“洛姐姐在哪裏！”
“這便是餘姑娘吧，”丞相年歲很大了，一早就聽說了餘舟，但對餘舟一大早就來府裏還是感到意外。
餘舟對他甜甜一笑，七歲孩童天真的面容讓人難以升起防備心裏，“洛伯伯好！”
“洛伯伯，昨天……”餘舟把事情講完，又作出害怕的樣子躲在了餘滄海身後，只敢偷偷看著丞相。
只是吐了一腳而已，丞相心思電轉間，也沒想通自己的庶女得到了鎮國公府嫡出女兒喜愛，也判斷不出餘舟有何目的。
鎮國公府是近神雷霆血脈，和他近神虎血脈不相上下，且兩家地位相當，餘舟也無需刻意討。便只好引著人朝內裏走去，但看餘滄海神色，向來是極為驕縱幼妹的。
雖然聖心難測，但鎮國公府有從龍之功，是世襲的爵位，在皇帝面前恩寵非常。
丞相和鎮國公雖然素無交集，但也沒必要交惡，皇帝對文臣武官交好。
“洛姐姐！”餘舟得了方向就立馬跑去，全然不顧院中的其他人。
洛卿還是一身勁裝，在樹下的陰涼處練槍，一桿木搶在她手裏揮出殘影，劃破空氣發出錚錚的聲音。神情專註，沈浸修煉，未曾發現小院外站了人。
“小女頑劣。”丞相面不改色的捋了捋自己的胡子，“來人吶，讓小姐換身衣服，這幅樣子成何體統？”
“不對！”餘舟張開雙臂擋在門前，氣鼓鼓的看著丞相，仰著頭大聲道：“我要是這樣努力，兄長和爹爹都要開心壞了！洛伯伯怎麽還不許洛姐姐練武呢！”
丞相：大約我家是文臣吧。
餘滄海看向洛卿的眼神帶著些許的讚賞，昨天他並沒有留意洛卿，現在只遠遠一看，確實覺得天賦不錯，伸手點了點妹妹的額頭，“你若有她一半刻苦，爹會很高興的。”
丞相：……
丞相：這就是武將嗎？
餘舟抽了抽鼻子，她哥手勁很大，“兄長這樣喜歡，不如收了做徒弟吧。”
上一世洛卿雖勤奮刻苦，天資卓然，但未得真人指點，因此武藝上有所欠缺。但一心向國，未曾退卻，兵臨京城，她一人執著鎮國公的龍吟長槍，揮舞間陣陣龍吟，游走在敵軍之間。
在城前苦守三天，最後被萬箭穿心而死，就連敵軍都對她十分敬佩。
“嘶，”餘滄海看了丞相一眼，文臣武官交好，皇帝不是很樂見，“大人以為如何？”
丞相：自掘墳墓。
“餘姑娘，”丞相夫人不知從何處而來，身旁一左一右各跟了兩個豆丁大的小孩，“果然生的標志。”
“我要找洛姐姐。”餘舟只一眼就看出了丞相夫人的目的，無非是想讓自己所出的嫡子嫡女與自己交好。
“舟舟乖，”丞相夫人看起來很和藹，把自己的孩子推到前面，“你們帶這位姐姐去找卿兒玩吧。”
餘舟看著那兩個孩子，約莫七八歲吧，相貌上佳。只是，餘舟用系統查驗，性格惡劣、囂張跋扈，作威作福。
平日裏在府中沒少欺負庶出的洛卿。
“我不要。”餘舟拉了拉餘滄海，“我只想要洛姐姐，我喜歡洛姐姐。”
洛卿收了東西，迎了出來，很是懵逼，平日裏他都見不到丞相一面，“父親、母親？”
“洛姐姐，”餘舟手忙腳亂的把衣服整理好遞到洛卿眼前，惴惴不安地道：“我知錯了，帶了禮物賠禮，姐姐莫怪。”
“姐姐氣量大，定不會與我計較對不對？“餘舟抱住洛卿的胳膊，強行道，“洛姐姐當餘舟的姐姐好嗎？餘舟一定乖乖的，不讓姐姐再生氣了。”
所有人：……
洛卿：？
“我自然沒有生氣。”洛卿在丞相審視的目光裏沈沈開口，“妹妹別自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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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長信我嘛，”餘舟撒著嬌，“娘親說我看人很準噠。”
餘滄海摸摸妹妹的腦殼，娘親本是商人之女，略懂岐黃，為人豪爽，尤愛跟著父親一起在外城駐守。生產後身子就不大好，但一直寵溺自己拼了半條命才得來的女兒，因此常常抱著女兒在外城，而餘舟卻揪出來兩個蒙國的探子來。
當時餘舟也是那般堅持，話都說不流利就指著探子說壞人，愛女心切的娘親不顧反對毅然調查，真真翻出了證據。
“好吧，”餘滄海微微嘆氣，餘舟性子倔，要做什麽事就一定去做，“哥哥還有事，一會再來看你。”
“兄長，”餘舟追著人跑到門口，“我不要沒見過的人進府裏伺候，兄長，我只要娘親嬤嬤、小花還有小石頭！”
“好好，”餘滄海隨口答應，妹妹向來排外，不喜生人，他也不欲在從京城另尋仆從，從邊關帶回的十幾人足夠侍候一個小姐了。
餘滄海便出去繼續安排府中事宜，府中再沒有長輩，餘舟年歲尚小暫不能主事，好在邊關時的管家餘億也一同來了，能與他一同處理雜物，他走之前必要將府中安排妥當。
餘滄海護送餘舟回京但不能在京中長留，皇帝設宴接風洗塵後他就要返回邊關，留下餘舟獨自在京中生活。
鎮國公先一步聯系到餘舟母親的娘家，不日她舅舅便會進京與餘舟一聚，只是依舊不能長留在餘舟身邊。而且為防止引起皇帝猜忌，餘舟不能常常與舅家接觸，她在京中必須保持孤苦無依的形象。
餘舟在京中能依靠的只有皇恩，以及自己營造出來的福星命格。
沒有條件，創造條件。
餘舟用系統查看情況，星象之事還未流傳出來，畢竟了解星象之人僅有一二。而對異象突生，大部分人也是觀望態度，少部分人根本不知道福星對應之人是誰。
而她甫進城時引發的天象與鸞鳥齊鳴，想必已經在京中流傳出來，她需要推波助瀾，將這件事渲染的玄之又玄，讓人一看見鸞鳥鳴叫，就能想起自己。
筆墨紙硯還在書箱之中，餘舟靠著門，右手背在身後點燃隔音符紙，“小石，我說的這些東西你聽好了，速速去買來。”
白小石是她娘親留給他的護衛，年歲和餘滄海相當，對餘舟是盡心盡力。
“是，小姐。”
“把這些東西布置好。”餘舟又從空間拿出銅錢一樣的東西，外圓內方，刻著繁覆的花紋，“別讓大哥發現了。”
“是。”
餘舟站在門口看著蔚藍的天，揮揮手，幾只不知名的鳥兒飛了出去。
鎮國公府分內外兩院，外院用來會客設宴等，內院是親眷起居的地方。但未來府中只有餘舟一個主子，府中雜役也無需太多，也有理由將別人的眼睛趕出去。
餘舟要做的事都是殺頭、抄家的大事，她的據點必須足夠安全。
手下人動作很快，餘舟略微站了會就回到臥房，打開系統鎮國公府的三維立體地圖已經構建完畢。
餘舟在邊關外城的將軍主賬等地方也塞了一枚銅錢眼，方便她多方掌握鎮國公的動向，只是銅錢眼是消耗物品，需要定期更換。
“還是銅錢眼太少了，”在隔音陣法內，餘舟上下拋著手中之物，“不然高低把這京城都給監控咯。”
餘舟把銅錢眼收進空間裏，“三月前聽聞制造隔音法陣的原料不足，也不知道這三個月有沒有補足，過段時日舅舅來京，要不讓他們見一面吧。”
冉家工坊，生產農具等生活物品，小到鋤頭、菜刀，大到床具、馬車。
實際上身負近神宇天血脈，在農具的掩護下，賣的都是同樣殺頭、抄家的東西。刀槍劍戟不必說，另有隔音符紙、銅錢眼這種東西密不外傳，餘舟也是得益於娘親才能知曉一二。
餘舟從系統的二十二張牌中隨即抽取一張，牌面上一個燦金色圓盤浮於中央，四周是神秘莫測的符文。
“命運之輪開始轉動了……”餘舟手指靈活的轉著卡牌，燙金紋路明亮的反光，“不對，是命運的齒輪開始轉動了。”
七月初一，宜出行、會客。
按理說京中互通走動尚需拜帖、請帖，還需提前知會，避免主人措手不及。
但餘舟在邊關生活，從鄉下出來的，自然是不懂這些規矩。
餘舟起了個大早，從邊關帶的土產都是些漿果，她帶著洗好的衣服和道歉的禮品風風火火地殺到了丞相府。
丞相在政事公正嚴明，為人也算清廉，但重視子嗣傳承，偏愛嫡子嫡女。丞相是天子近臣，深受皇恩，對餘舟身份自然知曉一二。
丞相府在兩條街外，和鎮國公府距離不遠不近，餘舟跑跳著就到了府門前。
門外守衛一見餘舟就立馬通報，餘舟昨天引起的異像在她的運作下已經廣為流傳，很快她就被人接了進去。
餘滄海不放心妹妹一人也陪在身後，看著天真的妹妹，餘滄海覺得腦子大。
“哇，好香呀！”餘舟手裏抱著洛卿的衣服，剛進去就聞到了撲鼻的花香。
相府多花多樹，而少有樓閣、山水。
可見丞相沒啥錢。
餘舟甩開侍從快跑了幾步，京中炎熱，她的額上生了薄薄的汗，“洛姐姐在哪裏！”
“這便是餘姑娘吧，”丞相年歲很大了，一早就聽說了餘舟，但對餘舟一大早就來府裏還是感到意外。
餘舟對他甜甜一笑，七歲孩童天真的面容讓人難以升起防備心裏，“洛伯伯好！”
“洛伯伯，昨天……”餘舟把事情講完，又作出害怕的樣子躲在了餘滄海身後，只敢偷偷看著丞相。
只是吐了一腳而已，丞相心思電轉間，也沒想通自己的庶女得到了鎮國公府嫡出女兒喜愛，也判斷不出餘舟有何目的。
鎮國公府是近神雷霆血脈，和他近神虎血脈不相上下，且兩家地位相當，餘舟也無需刻意討。便只好引著人朝內裏走去，但看餘滄海神色，向來是極為驕縱幼妹的。
雖然聖心難測，但鎮國公府有從龍之功，是世襲的爵位，在皇帝面前恩寵非常。
丞相和鎮國公雖然素無交集，但也沒必要交惡，皇帝對文臣武官交好。
“洛姐姐！”餘舟得了方向就立馬跑去，全然不顧院中的其他人。
洛卿還是一身勁裝，在樹下的陰涼處練槍，一桿木搶在她手裏揮出殘影，劃破空氣發出錚錚的聲音。神情專註，沈浸修煉，未曾發現小院外站了人。
“小女頑劣。”丞相面不改色的捋了捋自己的胡子，“來人吶，讓小姐換身衣服，這幅樣子成何體統？”
“不對！”餘舟張開雙臂擋在門前，氣鼓鼓的看著丞相，仰著頭大聲道：“我要是這樣努力，兄長和爹爹都要開心壞了！洛伯伯怎麽還不許洛姐姐練武呢！”
丞相：大約我家是文臣吧。
餘滄海看向洛卿的眼神帶著些許的讚賞，昨天他並沒有留意洛卿，現在只遠遠一看，確實覺得天賦不錯，伸手點了點妹妹的額頭，“你若有她一半刻苦，爹會很高興的。”
丞相：……
丞相：這就是武將嗎？
餘舟抽了抽鼻子，她哥手勁很大，“兄長這樣喜歡，不如收了做徒弟吧。”
上一世洛卿雖勤奮刻苦，天資卓然，但未得真人指點，因此武藝上有所欠缺。但一心向國，未曾退卻，兵臨京城，她一人執著鎮國公的龍吟長槍，揮舞間陣陣龍吟，游走在敵軍之間。
在城前苦守三天，最後被萬箭穿心而死，就連敵軍都對她十分敬佩。
“嘶，”餘滄海看了丞相一眼，文臣武官交好，皇帝不是很樂見，“大人以為如何？”
丞相：自掘墳墓。
“餘姑娘，”丞相夫人不知從何處而來，身旁一左一右各跟了兩個豆丁大的小孩，“果然生的標志。”
“我要找洛姐姐。”餘舟只一眼就看出了丞相夫人的目的，無非是想讓自己所出的嫡子嫡女與自己交好。
“舟舟乖，”丞相夫人看起來很和藹，把自己的孩子推到前面，“你們帶這位姐姐去找卿兒玩吧。”
餘舟看著那兩個孩子，約莫七八歲吧，相貌上佳。只是，餘舟用系統查驗，性格惡劣、囂張跋扈，作威作福。
平日裏在府中沒少欺負庶出的洛卿。
“我不要。”餘舟拉了拉餘滄海，“我只想要洛姐姐，我喜歡洛姐姐。”
洛卿收了東西，迎了出來，很是懵逼，平日裏他都見不到丞相一面，“父親、母親？”
“洛姐姐，”餘舟手忙腳亂的把衣服整理好遞到洛卿眼前，惴惴不安地道：“我知錯了，帶了禮物賠禮，姐姐莫怪。”
“姐姐氣量大，定不會與我計較對不對？“餘舟抱住洛卿的胳膊，強行道，“洛姐姐當餘舟的姐姐好嗎？餘舟一定乖乖的，不讓姐姐再生氣了。”
所有人：……
洛卿：？
“我自然沒有生氣。”洛卿在丞相審視的目光裏沈沈開口，“妹妹別自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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