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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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8 章
陰沈的鐵灰色天空，厚重的陰雲沈沈的壓住掀起的海浪，來往的行船都線條冷硬，寒風呼嘯著卷過行船的桅桿，帶著浪花砸在清冷的港口。
這裏是摩爾曼斯克不對外開放的秘密港口。
夏目紗織換上了厚厚的披風和帽子，下了船。
有人正候在港口，看到夏目紗織出現，殷勤的迎了上去。
“歡迎回來，BOSS。”來人笑著說道，“車已經準備好了，直接回園區嗎？”
“再調一輛車來。”夏目紗織吩咐來人，接著回頭看向跟在她身後的馬克和維克多一行人，“維克多，帶馬克參觀一下我們的園區，順便幫他辦一下入職吧。我要等一下人，介意嗎？”
最後的問句是面向馬克說的。
“當然不介意，您盡管做自己的事情。”馬克笑著回答。
於是維克多帶著馬克坐車走了，夏目紗織身邊冷清下來，她合手在面前吹了口氣，然後開始慢吞吞的掏出厚重的手套戴上。
“BOSS，車備好了。”新的司機迎了上來。
“你先回車裏等著吧。”夏目紗織擺擺手，司機退了下去。
夏目紗織慢吞吞的用她帶了手套的手拿出了內部機，開始搜最近摩爾曼斯克有沒有什麽流行的電影。
選了一部北極熊跟蹤紀錄片，屏幕拉到最大，儼然一副要常駐於此看完電影的架勢。
然後點開播放的瞬間就進入到了粉色的異空間。
“啊，這裏面好暖和。”夏目紗織感受到寒風被阻擋，感慨了一聲。
“你就沒想過我沒來怎麽辦嗎？”是露西，她坐在禮物盒上，抱胸看夏目紗織。
“雖然官方說法是我相信你，”夏目紗織微笑，“但是實際上是廚師跟我報告了食物和飲水減少的情況與貨船上的人數對不上。”
“你如果只說‘我相信你’，我是不會跟你一起走的。”露西撇了撇嘴，“好了，現在帶我去孤兒院吧。”
露西說著就要解除異能。
“等等。”夏目紗織趕忙阻止了她，幾張存檔卡從她身邊浮現飛向露西，化作幾件厚重的冬裝被露西一把接住，“橫濱的衣服可抵擋不住摩爾曼斯克的寒風。”
夏目紗織禮貌的回身等露西換好衣服，收起異空間，發現自己出現在了船艙裏。
“你還沒出去啊。”夏目紗織扭頭看了眼身邊的窗戶，從這裏可以看到方才的港口，“你的異能是怎麽觸發的？一定範圍內都可以嗎？”
“把我的異空間換算到現實世界，凡是範圍內的生物都可以被捕捉。”露西現在也跟夏目紗織一樣包在了披風帽子圍巾中，說話的聲音有點悶悶的。
“那還是蠻大的。”夏目紗織回憶露西異空間的大小，差不多有學校禮堂那麽大了。
“這邊走。”
夏目紗織帶著露西向樓梯走去，再次回到了港口。
風好像更大了，露西扭頭看了一眼自己被吹的飄揚的辮子。
“你的司機呢？”她問道。
“應該一會兒就到。”夏目紗織在內部機上call了一下司機，片刻後，司機直接開車到夏目紗織面前。
“呼。”夏目紗織上車，扯下了臉上的圍巾，長長的舒了口氣，“真冷，不過我還是蠻喜歡這邊的天氣的，橫濱那邊有點熱了。”
“……”露西默默的上車，默默的捂了下自己的圍巾，表情忍不住露出一絲不讚同。
“去孤兒院。”夏目紗織吩咐司機。
“BOSS，去哪個？”司機問道。
“咦，我記得只有一個來著？”
“最近剛剛竣工的，已經投入使用了。”司機笑著回話，\"多虧您之前打回來的錢，竣工的時間比預計時間早，能趕在極夜之前，真是太好了。\"
“這真是個好消息。”夏目紗織仔細的看了一眼司機，果然有點眼熟，應該是維克多特地安排的人。
不過她也不會揭穿，只是笑著問露西：“要去哪個？”
“新的那個。”露西悶在圍巾裏說道。
“那就去看看新建的這個孤兒院吧。”夏目紗織吩咐司機。
“是。”
摩爾曼斯克的城市不大，司機開車大約十幾分鐘就到了新的孤兒院。
夏目紗織和露西下車，在門口站了一會兒，很快就有人過來迎接。
“你們好，有什麽事嗎？”一位笑容溫和的女性問道。
“你好。”夏目紗織回以微笑，“我們最近剛剛回摩爾曼斯克，聽說這邊的孤兒院建好了，所以想來看下。”
“有什麽需要幫忙的嗎，我們可以做義工。”夏目紗織笑著指了指自己和露西。
“哈哈，大家對新的孤兒院都很熱情呢，集團也有很多人會固定來做義工，說是有獎金？”女人無奈的搖了搖頭，“請進吧，雖然沒有什麽活，但是可以陪孩子們玩一會兒。”
“好的。”夏目紗織點頭，“我叫紗織，這位是露西，您怎麽稱呼？”
“叫我溫塔就好。”溫塔一邊帶著兩人進孤兒院，一邊說道。
夏目紗織和露西跟著溫塔進門，就看到一棟大約四層高的樓房，占地面積不小，與之相比，門口的院子倒顯得有點小了。
“她不認識你。”露西落後夏目紗織半個身位，一邊說著一邊看夏目紗織的神情。
“當然不能認識。”夏目紗織倒是對此理所當然，“我可是黑手黨的BOSS，誰都認識我的話，怎麽工作？”
“你說的對。”露西收回了放在夏目紗織身上的視線，開始打量周圍的環境。
這時兩人已經跟在溫塔身後進了樓，溫度明顯高起來，溫塔說話也多了起來。
“這棟建築設計的時候有集團的人幫忙，把孩子們的生活區和娛樂區都放在了樓內。”溫塔帶著兩人拐彎，“這個點孩子們都在大廳玩耍呢。”
“為了方便保暖吧。”夏目紗織接話，接著註意到露西的目光看了過來，就看向她解釋，“摩爾曼斯克的冬天太冷了，孤兒院的又是一個人看顧好多孩子，帶他們去戶外就容易凍傷感冒，但是孩子們每天總要活動一下，完全不出門也不現實。”
“就像紗織小姐說的這樣，”溫塔點頭，“目前娛樂區與外界隔了窗戶，雖然比這裏冷些，可是比出門好得多。”
說話間，娛樂區到了。
這個娛樂區大約有200米跑道的操場大小，一半嵌在樓體內，一半凸出去，凸出去的部分是玻璃打造，還能看到屋頂未化的積雪。
建造的也像操場一樣，鋪了假的草皮和橡膠跑道，周圍安裝了一些簡單的運動器械和秋千、獨木橋這類玩具。
大約十幾個三四歲的孩子在操場上玩。
溫塔帶著兩人進了操場，拍拍手吸引孩子們的目光。
“又有義工姐姐來陪你們玩咯，哪位小朋友想要跟義工姐姐一起玩的？”
孩子們對此反應熱情，夏目紗織和露西分別被孩子們拉去玩耍，露西扭頭看了一眼，夏目紗織已經離得很遠了，不知道在說什麽，她面前的小孩子們露出要哭不哭的表情。
於是她一邊陪孩子們玩，一邊不經意的問話。
“這座孤兒院只有你們幾個孩子嗎？”
“不是哦，哥哥姐姐們出去上學了。”一個小男孩接話道。
“我知道，滿6歲就能去學校了，是集團的學校。”另一個小女孩舉手。
“不交學費嗎？”
“要交的，集團給交。”小女孩點頭。
“我聽說這所孤兒院是新建的，就有你們這麽多孩子啦？”露西被另外的小孩拉了去玩丟手絹，她坐下，繼續跟身邊的小孩子講話。
“我們是從之前的孤兒院出來的呀。”小姑娘全神貫註的註視著拿著手絹的孩子，漫不經心的回答道，“之前的孤兒院好多孩子。”
“那怎麽分了你們出來？”露西追問。
“不知道哦，但反正朋友們都來了。”小姑娘有點被露西打擾了，她看了露西一眼，“姐姐你做游戲要專心。”
“對不起……”露西道歉，把最後一個問題吞回肚子裏。
這裏的孩子們精神很足，衣著幹凈整齊，而且熱衷於做游戲，看到老師和志願者這些大人，也不會瑟縮著表現乖巧。
關於有沒有人虐待的話題，似乎不需要問了。
很快到了晚飯時間，夏目紗織來和露西匯合，兩人跟著孩子們一起吃了一頓飯，充分體會了精力旺盛的孩子們在吃飯期間到底能整些什麽幺蛾子。
結束的時候兩人都疲憊的嘆氣。
“怎麽樣，有看到自己想看的嗎？”夏目紗織問露西。
“只是一天而已。”露西看了一眼夏目紗織，回答。接著，她像是下了什麽決定似的，“我能留在這裏工作嗎？”
“怎麽這麽說？”夏目紗織問道。
“從在組合因為任務失敗而被廢棄的時候，我就在想。”露西坐在了操場的草地上，擡頭看玻璃外的天空，“我的價值是不是僅僅在於異能？”
“有異能的人是露西、或是露娜，對你、對菲茨傑拉德，都沒有任何影響。”露西接著說道，“或許露娜還更好一些，不會像我這樣考慮這種問題。”
夏目紗織沒有否認她的猜測，只是坐在她旁邊，聽她說。
“慢慢的就會覺得，異能強大真好啊，這樣我就是有價值的人。面對中島敦也是，因為他異能強大，所以菲茨傑拉德願意出70億，他的夥伴也願意拼命救他……”
“你現在還覺得，偵探社願意救中島敦是因為他異能強大嗎？”夏目紗織問露西。
露西沈默了一會兒，笑道：“中島敦是個善良的人，他的價值不止異能……可我不是，我的價值就只有異能。”
“你在找我的時候，想的不就是我的異能力嗎。”
“你現在是想要找到異能之外的價值嗎？”夏目紗織默認了她的指控，反過來問她。
“是的，我想試試不依靠異能的生活。”露西點頭，接著又笑，“是不是很不自量力？明明是因為有異能才被你招攬，也是因為異能才能逃離橫濱來到這裏，好處都拿到了卻想不付出自己的價值。”
“可是你還是問了。”
“因為……如果是孩子們口中的集團是真的，我想你應該不介意我這樣問。”露西說完，緊張的抿了下嘴唇。
夏目紗織端詳了她一會兒，微笑起來。
“當然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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陰沈的鐵灰色天空，厚重的陰雲沈沈的壓住掀起的海浪，來往的行船都線條冷硬，寒風呼嘯著卷過行船的桅桿，帶著浪花砸在清冷的港口。
這裏是摩爾曼斯克不對外開放的秘密港口。
夏目紗織換上了厚厚的披風和帽子，下了船。
有人正候在港口，看到夏目紗織出現，殷勤的迎了上去。
“歡迎回來，BOSS。”來人笑著說道，“車已經準備好了，直接回園區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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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的問句是面向馬克說的。
“當然不介意，您盡管做自己的事情。”馬克笑著回答。
於是維克多帶著馬克坐車走了，夏目紗織身邊冷清下來，她合手在面前吹了口氣，然後開始慢吞吞的掏出厚重的手套戴上。
“BOSS，車備好了。”新的司機迎了上來。
“你先回車裏等著吧。”夏目紗織擺擺手，司機退了下去。
夏目紗織慢吞吞的用她帶了手套的手拿出了內部機，開始搜最近摩爾曼斯克有沒有什麽流行的電影。
選了一部北極熊跟蹤紀錄片，屏幕拉到最大，儼然一副要常駐於此看完電影的架勢。
然後點開播放的瞬間就進入到了粉色的異空間。
“啊，這裏面好暖和。”夏目紗織感受到寒風被阻擋，感慨了一聲。
“你就沒想過我沒來怎麽辦嗎？”是露西，她坐在禮物盒上，抱胸看夏目紗織。
“雖然官方說法是我相信你，”夏目紗織微笑，“但是實際上是廚師跟我報告了食物和飲水減少的情況與貨船上的人數對不上。”
“你如果只說‘我相信你’，我是不會跟你一起走的。”露西撇了撇嘴，“好了，現在帶我去孤兒院吧。”
露西說著就要解除異能。
“等等。”夏目紗織趕忙阻止了她，幾張存檔卡從她身邊浮現飛向露西，化作幾件厚重的冬裝被露西一把接住，“橫濱的衣服可抵擋不住摩爾曼斯克的寒風。”
夏目紗織禮貌的回身等露西換好衣服，收起異空間，發現自己出現在了船艙裏。
“你還沒出去啊。”夏目紗織扭頭看了眼身邊的窗戶，從這裏可以看到方才的港口，“你的異能是怎麽觸發的？一定範圍內都可以嗎？”
“把我的異空間換算到現實世界，凡是範圍內的生物都可以被捕捉。”露西現在也跟夏目紗織一樣包在了披風帽子圍巾中，說話的聲音有點悶悶的。
“那還是蠻大的。”夏目紗織回憶露西異空間的大小，差不多有學校禮堂那麽大了。
“這邊走。”
夏目紗織帶著露西向樓梯走去，再次回到了港口。
風好像更大了，露西扭頭看了一眼自己被吹的飄揚的辮子。
“你的司機呢？”她問道。
“應該一會兒就到。”夏目紗織在內部機上call了一下司機，片刻後，司機直接開車到夏目紗織面前。
“呼。”夏目紗織上車，扯下了臉上的圍巾，長長的舒了口氣，“真冷，不過我還是蠻喜歡這邊的天氣的，橫濱那邊有點熱了。”
“……”露西默默的上車，默默的捂了下自己的圍巾，表情忍不住露出一絲不讚同。
“去孤兒院。”夏目紗織吩咐司機。
“BOSS，去哪個？”司機問道。
“咦，我記得只有一個來著？”
“最近剛剛竣工的，已經投入使用了。”司機笑著回話，\"多虧您之前打回來的錢，竣工的時間比預計時間早，能趕在極夜之前，真是太好了。\"
“這真是個好消息。”夏目紗織仔細的看了一眼司機，果然有點眼熟，應該是維克多特地安排的人。
不過她也不會揭穿，只是笑著問露西：“要去哪個？”
“新的那個。”露西悶在圍巾裏說道。
“那就去看看新建的這個孤兒院吧。”夏目紗織吩咐司機。
“是。”
摩爾曼斯克的城市不大，司機開車大約十幾分鐘就到了新的孤兒院。
夏目紗織和露西下車，在門口站了一會兒，很快就有人過來迎接。
“你們好，有什麽事嗎？”一位笑容溫和的女性問道。
“你好。”夏目紗織回以微笑，“我們最近剛剛回摩爾曼斯克，聽說這邊的孤兒院建好了，所以想來看下。”
“有什麽需要幫忙的嗎，我們可以做義工。”夏目紗織笑著指了指自己和露西。
“哈哈，大家對新的孤兒院都很熱情呢，集團也有很多人會固定來做義工，說是有獎金？”女人無奈的搖了搖頭，“請進吧，雖然沒有什麽活，但是可以陪孩子們玩一會兒。”
“好的。”夏目紗織點頭，“我叫紗織，這位是露西，您怎麽稱呼？”
“叫我溫塔就好。”溫塔一邊帶著兩人進孤兒院，一邊說道。
夏目紗織和露西跟著溫塔進門，就看到一棟大約四層高的樓房，占地面積不小，與之相比，門口的院子倒顯得有點小了。
“她不認識你。”露西落後夏目紗織半個身位，一邊說著一邊看夏目紗織的神情。
“當然不能認識。”夏目紗織倒是對此理所當然，“我可是黑手黨的BOSS，誰都認識我的話，怎麽工作？”
“你說的對。”露西收回了放在夏目紗織身上的視線，開始打量周圍的環境。
這時兩人已經跟在溫塔身後進了樓，溫度明顯高起來，溫塔說話也多了起來。
“這棟建築設計的時候有集團的人幫忙，把孩子們的生活區和娛樂區都放在了樓內。”溫塔帶著兩人拐彎，“這個點孩子們都在大廳玩耍呢。”
“為了方便保暖吧。”夏目紗織接話，接著註意到露西的目光看了過來，就看向她解釋，“摩爾曼斯克的冬天太冷了，孤兒院的又是一個人看顧好多孩子，帶他們去戶外就容易凍傷感冒，但是孩子們每天總要活動一下，完全不出門也不現實。”
“就像紗織小姐說的這樣，”溫塔點頭，“目前娛樂區與外界隔了窗戶，雖然比這裏冷些，可是比出門好得多。”
說話間，娛樂區到了。
這個娛樂區大約有200米跑道的操場大小，一半嵌在樓體內，一半凸出去，凸出去的部分是玻璃打造，還能看到屋頂未化的積雪。
建造的也像操場一樣，鋪了假的草皮和橡膠跑道，周圍安裝了一些簡單的運動器械和秋千、獨木橋這類玩具。
大約十幾個三四歲的孩子在操場上玩。
溫塔帶著兩人進了操場，拍拍手吸引孩子們的目光。
“又有義工姐姐來陪你們玩咯，哪位小朋友想要跟義工姐姐一起玩的？”
孩子們對此反應熱情，夏目紗織和露西分別被孩子們拉去玩耍，露西扭頭看了一眼，夏目紗織已經離得很遠了，不知道在說什麽，她面前的小孩子們露出要哭不哭的表情。
於是她一邊陪孩子們玩，一邊不經意的問話。
“這座孤兒院只有你們幾個孩子嗎？”
“不是哦，哥哥姐姐們出去上學了。”一個小男孩接話道。
“我知道，滿6歲就能去學校了，是集團的學校。”另一個小女孩舉手。
“不交學費嗎？”
“要交的，集團給交。”小女孩點頭。
“我聽說這所孤兒院是新建的，就有你們這麽多孩子啦？”露西被另外的小孩拉了去玩丟手絹，她坐下，繼續跟身邊的小孩子講話。
“我們是從之前的孤兒院出來的呀。”小姑娘全神貫註的註視著拿著手絹的孩子，漫不經心的回答道，“之前的孤兒院好多孩子。”
“那怎麽分了你們出來？”露西追問。
“不知道哦，但反正朋友們都來了。”小姑娘有點被露西打擾了，她看了露西一眼，“姐姐你做游戲要專心。”
“對不起……”露西道歉，把最後一個問題吞回肚子裏。
這裏的孩子們精神很足，衣著幹凈整齊，而且熱衷於做游戲，看到老師和志願者這些大人，也不會瑟縮著表現乖巧。
關於有沒有人虐待的話題，似乎不需要問了。
很快到了晚飯時間，夏目紗織來和露西匯合，兩人跟著孩子們一起吃了一頓飯，充分體會了精力旺盛的孩子們在吃飯期間到底能整些什麽幺蛾子。
結束的時候兩人都疲憊的嘆氣。
“怎麽樣，有看到自己想看的嗎？”夏目紗織問露西。
“只是一天而已。”露西看了一眼夏目紗織，回答。接著，她像是下了什麽決定似的，“我能留在這裏工作嗎？”
“怎麽這麽說？”夏目紗織問道。
“從在組合因為任務失敗而被廢棄的時候，我就在想。”露西坐在了操場的草地上，擡頭看玻璃外的天空，“我的價值是不是僅僅在於異能？”
“有異能的人是露西、或是露娜，對你、對菲茨傑拉德，都沒有任何影響。”露西接著說道，“或許露娜還更好一些，不會像我這樣考慮這種問題。”
夏目紗織沒有否認她的猜測，只是坐在她旁邊，聽她說。
“慢慢的就會覺得，異能強大真好啊，這樣我就是有價值的人。面對中島敦也是，因為他異能強大，所以菲茨傑拉德願意出70億，他的夥伴也願意拼命救他……”
“你現在還覺得，偵探社願意救中島敦是因為他異能強大嗎？”夏目紗織問露西。
露西沈默了一會兒，笑道：“中島敦是個善良的人，他的價值不止異能……可我不是，我的價值就只有異能。”
“你在找我的時候，想的不就是我的異能力嗎。”
“你現在是想要找到異能之外的價值嗎？”夏目紗織默認了她的指控，反過來問她。
“是的，我想試試不依靠異能的生活。”露西點頭，接著又笑，“是不是很不自量力？明明是因為有異能才被你招攬，也是因為異能才能逃離橫濱來到這裏，好處都拿到了卻想不付出自己的價值。”
“可是你還是問了。”
“因為……如果是孩子們口中的集團是真的，我想你應該不介意我這樣問。”露西說完，緊張的抿了下嘴唇。
夏目紗織端詳了她一會兒，微笑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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