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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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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藻從別的世界回來後, 同斑的冷戰依然沒有結束,並且倔強的持續了三年。

泉奈開導過幾次沒有用,到後來是壓根沒時間進行調解,因為戰爭又開始了。

木秀於林,風必摧之;堆出於岸,流必湍之;行高於人,眾必非之。

這句話如魔咒般纏繞著宇智波。

近幾年宇智波風頭太盛, 引起了不少忍族和國家的忌憚,其結果就是接連不斷的戰爭,而一場場勝利又把宇智波推向更高的地方, 引來更多敵對勢力,如此惡性循環著,玉藻都快數不清這三年來到底殺了多少人滅了幾個忍族。

“玉藻少爺,一直都想告訴你, 今天才鼓起勇氣……我喜歡你!”

終於……

終於將自己的心意傳達出去了。

鳳凰花樹下,少女紅著臉, 盛滿憧憬的雙瞳映著少年風華絕代的身姿,微風親吻著他的發絲,勾出曼妙的弧線,隨意扶在刀柄上的手白皙修長, 若有若無的用指尖敲打著節奏。

少女微微垂下頭,不敢再去瞧那張美到極致反而令人悵然若失的臉。

有所期待嗎?

那是肯定的,誰都不想付出感情得不到回報,但她也非常清楚的知道這份愛意是多麽的遙不可及, 玉藻少爺絕不是她這樣才能平庸的人能夠奢想的。

“你的心意我確實收到了,但很抱歉,目前局勢未明,還沒有談戀愛的想法。”玉藻鄭重的說明自己的想法,該拒絕就拒絕,不能拖拖拉拉的糟蹋女孩子的心意。

“我知道的,玉藻少爺那麽優秀,全心全意為一族考慮著,我只是任性的想告訴你而已,我叫宇智波榴,石榴的榴。”

說完,少女明媚一笑,用輕快的跳躍步伐跑走了。

玉藻斂下了眼簾,沒有說破少女通紅的眼睛和轉身之際用手背抹去的眼淚。

雖然無法回應她的感情,但他會記住少女的名字和清朗燦爛的笑容,誰都不能隨意踐踏別人的心意,尤其是被愛著的那方。

……

“玉藻,你來晚了。”

走進帳篷,泉奈換下嚴肅的表情笑了笑,沖進來的人招招手,“快過來吧,剛好講到正題。”

田島沒有斥責玉藻遲到的行為,點頭示意他到自己的位置上。

玉藻無視了斑朝他看過來的目光,徑直走過他到泉奈身側站定。

伴隨著走路的動作,繡有金色蓮花的羽織一角似乎揚起了一個嘲諷的角度,斑默默的收回視線。

這次的敵人是土之國的八大忍族聯合其他小勢力一同發動的攻勢,可以說幾乎是土之國的全部戰力了。

田島沒有自大到想以一族之力輕松抵禦一個國家,所以才會有這個作戰會議,等玉藻站好繼續剛才的作戰指揮。

玉藻沒什麽興趣,他向來獨來獨往,遠離大部隊沖刺在最前線,作戰方案對他來說聽不聽都無所謂。

不自覺的掃向斑,半個腦袋被泉奈的頭遮住了,只能看到近年來越發狠厲的眼睛,蒸騰的戰意中帶著淡淡的悲傷,他當然知道這份悲傷的緣由。

這都三年了,斑硬是沒給過他半句解釋,以前自己生氣他都會說軟話求饒,哼,果然翅膀硬了。

這時察覺到什麽的斑偏過臉來,兩人的視線在空中交匯不過一秒玉藻就率先別過了頭。

聽到玉藻的冷哼,田島以為他有什麽看法,老懷安慰的讓他發言。

玉藻哪裏來的看法,他打起來根本不用戰略,“最好的防禦是攻擊,反之最好的攻擊就是防禦,所以什麽都不用想,就是幹!”

田島在眾長老覆雜的目光下尷尬的咳了聲,當做什麽都沒有發生指著地圖繼續說,“這裏是巖石區,越接近土之國地勢越高,那裏的地形多是高山,所以要避免戰線……”

玉藻胡思亂想著,思緒早不知道飄到哪裏去了,好一會才被泉奈拍醒。

“會議結束了?那我先走了。”玉藻行動力超強,眨眼的功夫就瞬身離開了。

泉奈拿他沒轍的嘆息一口,“這次父親讓你留守後方啊,這也太心急了……”

因為視力下降的太過厲害,體質也不比以前,玉藻想隱瞞都隱瞞不了,所以這次才決定讓他留在後方,誰知道人走的太快壓根沒給泉奈說話的機會。

玉藻走的這麽快有一大半原因是看到斑朝這邊看過來,這舉動倒是有些落荒而逃的意味。

當然他絕不會承認這點!

照舊和以前一樣,玉藻遠遠的甩開大部隊深入敵方陣營,如果忽視硝煙四起的背景,那閑庭信步的姿態真有種在自家後花園散步的模樣,然而沒有人敢輕敵,毫無防備是因為強大到不需要防備。

右翼部隊沒有能夠與之一戰的人,所以大家一看到玉藻就十分有自知之明的向後撤離。

一個左手袖管空空的中年忍者看到旁邊那個十幾歲的毛頭夥子傻傻杵在那似乎還想掏手裏劍,連忙抓住他的胳膊強制性帶離,“快逃!”

大野木之前一直被爺爺和師父安排在後方部隊,這次偷偷來到前線,年輕氣盛一副初生牛犢不怕虎的模樣,“為什麽要逃?就算再厲害也只是個看起來比我還小的孩子!這麽多人一起上難道還殺不死他嗎?大家把他太過神話了!”

退到安全距離確保真的離開宇智波玉藻的攻擊範圍後單臂忍者才沈沈的開口,“以前我也有過這樣的想法,但是後來才知道有多天真……黑色長發沐浴著鮮血,血紅雙眼睥睨眾生,馳騁戰場的身姿宛若修羅。”

“為什麽要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

“紅修羅……戰神之名是用無數人的鮮血築就而成的。”

大野木正要指責他臨陣脫逃餘光中卻出現明亮的火光,猛的回過頭,遠遠看見那邊燃起了熊熊大火,有好幾十個未能及時逃脫的人一下子被火舌卷入,在大火中痛苦的掙紮,撕心裂肺的慘叫聲疊起。

單臂忍者痛苦的抓住空蕩蕩的左袖,“那個時候也和現在一樣……周圍是上百名同伴,根本沒有反應過來,察覺到的時候身邊的人全部焚起了火,那痛不欲生的哀嚎聲到現在都記憶猶新,萬幸的是我當時所處的地方堪堪在他的忍術範圍內,所以只被奪走了一只左手。”

大野木呆呆的看著宇智波玉藻閑步穿過火海,這個世界的聲音好像被剝奪了,色彩也統統褪去,唯有那個人是彩色的,有聲的,伴隨著他的腳步一下又一下擊碎心靈的防守。

有十幾個同自己這樣被熱血沖昏頭腦的人出現,但他們絲毫沒有阻攔下那人並不快的腳步,在宇智波玉藻施術的瞬間眾人像是被定在原地無法動彈,大野木訥訥的張了張口,“寫輪眼……”

讓人窒息的眼睛靜靜地望過來,兩人的神經頓時緊繃到極限。

要逃嗎?逃得掉嗎?

面對熊熊燃燒的火海,玉藻說不出是什麽感覺,從最初看到血就暈過去到現在對殺人感到麻木,多少有些厭倦了這樣的生活。

無趣的收回視線,玉藻沒註意到有幸存者似的管自己走了。

大野木和單臂忍者過了好久才劫後餘生的吐出一口氣,大野木難以置信的睜大眼,“沒、沒看到我們嗎?”

“以寫輪眼的洞察能力沒發現是不可能的,也就是說……我們被放過了。”

“放過身為敵人的我們?”

“能想到的解釋只有這個了。”

至於為什麽,誰也不知道,或許強大到那個地步的人眼中所看到的世界和其他人不同,所思所想自然也不是他們能夠理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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