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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千禧年代首富前妻(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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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千禧年代首富前妻(七)

◎千禧年代首富前妻(七)◎

掛在頂上的吊扇旋轉起來時便會發出規律的聲音。

有雨的日子本就好入睡, 又有著這催眠式的聲音加成,孫瑕瑜一口氣睡了很久。

睜開眼時她還有點迷糊,困倦地打了兩個哈欠, 她眨了眨眼, 眼前的光亮要她瞬間就分辨出了此處和家裏的區別。

她的房間是有窗戶的, 但正好對著對面人家的窗, 當時小姑還在的時候,就把這窗戶貼上了深藍色的膜, 又掛了簾子, 後來小姑走了,這房間堆的雜物多, 就把窗戶擋住了大半。

對哦, 她和媽媽到外公外婆家了。

這是媽媽以前的房間。

還是很困, 孫瑕瑜忍不住在床上打了個滾。

外婆家的竹席……很舒服呢……冰冰涼涼的。

她的房間也是有竹席的,她的那床,是爺爺奶奶閑置下來的一套。

姑姑房間原來是有竹席的, 但爸爸的朋友生了個孩子, 爸爸說要拿去給人坐月子用。

那是張是條狀的竹席, 隨著使用時間的增多, 這竹席也掉了好幾支, 空隙增大, 孫瑕瑜有時候睡覺時翻個身,都會被硌得不舒服, 這還是她夠瘦, 否則總會被夾著肉。

使用久了, 這竹席反倒時常有毛刺, 之前她腿上被刮了好幾道, 媽媽發現了特地把那竹席燙了兩回,還拔了刺,這才解決。

雖然還想在躺一會,但她更想粘著媽媽。

孫瑕瑜起身下床,她個子不高,下床一蹦跶的動靜挺大,這要她不好意思地停住了。

“起來了?”顧汐撩開門簾便進來,顧家的房門平常是不關的,就掛個布門簾,她耳朵靈,聽到了女兒的動靜。

“媽媽,你去哪啦?”孫瑕瑜這就又粘到了媽媽的身上,像個小掛件似的,抱著媽媽的腿。

“我剛剛做夢夢見媽媽了!”她炫耀道,可說到一半,就露出了懊惱的神情,“我忘了我的夢是什麽樣的了!”

這可真要人生氣,她怎麽就忘了呢?她記得她的夢可精彩了,一直想著要和媽媽說呢。

顧汐笑:“我去和你外公外婆說事情了。”

孫瑕瑜有點好奇:“外公?”對她來說,外公和外婆都是很陌生的詞匯,雖然印象裏少有的幾次見面,外公外婆都對自己很好,但畢竟見得太少了。

顧汐順手就拿起桌上的梳子,這梳子放得挺久,多少也積了灰,不過旁邊就有面巾紙,簡單擦擦就行。

顧汐把女兒又捧到了床上,熟門熟路地開始給小姑娘紮辮子:“嗯,你不起來我也要叫你呢,馬上就到午飯點了,你外公和外婆等等要煮飯去了。”

孫瑕瑜乖乖地盯著前面的地,數著地磚,綁頭發的時候不能亂動,媽媽教過她的:“我還做完周末作業呢!等等吃完飯就得開始了。”

這孩子挺自覺。

顧汐很欣慰,等把頭發紮好,送女兒對鏡子一照,她便認真地開了口:“小瑜,媽媽有事要和你說。”

孫瑕瑜驚喜地看著鏡子裏的頭發,聽到媽媽這麽說話,她便轉身認真地和媽媽維持對視的狀態,只是她個頭兒有點矮,哪怕媽媽坐著都得維持著微微仰頭的姿勢。

她的媽媽可真好看!孫瑕瑜看著媽媽就開心,不過媽媽今天要說什麽呢?

她很努力地思考著,而後看著媽媽,忽然開口:“媽媽,你是不是要和爸爸離婚?”

顧汐被驚著了。

她兩這個世界後並不長的時間內,其實一直在讓沙沙幫忙查詢兒童心理學的資料。

說實話,她這次行動這麽趕,那主要還是因為女兒。

昨天女兒的表現,讓她對孫家的糟糕影響心有芥蒂,她可不敢讓這孩子再在孫家被這麽影響下去了。

可她沒想到自己還在糾結要怎麽說呢,就被孫瑕瑜搶答了。

猶豫了一會,顧汐還是點了點頭。

她準備了一籮筐的臺詞,準備用來讓孫瑕瑜明白這件事的必要性。

顧汐不太讚同為了孩子犧牲自己的婚姻——說實話,除了演技帝之外,大多數家庭都無法掩飾,甚至會因為強行困在婚姻中醜態百出。

就算是真能粉飾太平的,也大多面對著在一些人生重要時機,例如高考後公布夫妻倆離婚事宜的時候,許多心靈較脆弱、對家庭很依賴的孩子的崩潰。

而以上的這兩種情況,還是指的夫妻能達成基本共識的情況,孫志國和原身這種自然除外。

顧汐在心裏順著自己準備的話術,說來也奇怪,準備得越多,要開口的時候反而就壓力越大,總覺得哪裏安排得不夠妥當。

孫瑕瑜輕松地說道:“好。”

“哈?”顧汐又楞了楞。

“媽媽,我們班級也有同學的爸爸和媽媽不在一起了的。”孫瑕瑜說起這事來很淡定。

她成長的年代正屬於國家的經濟騰飛期,經濟發展的沖擊,也影響了人們的婚姻狀況,離婚雖然還不是件大部分人都能接受的事情,但起碼已經不是那麽稀奇了。

“而且電視裏也有播!”孫瑕瑜不被允許輕易進爺爺和奶奶房間,可她饞電視,這就時常在孫父和孫母房門口偷聽,雖然不能看畫面,但她已經看過了不少情節。要是遇到熱播的電視劇,同學們之間都會討論。

顧汐認真道:“但是離婚,就代表著爸爸和媽媽要分開生活,你要選一個人,以後……”

顧汐盡可能地把事情講得通俗易懂,雖然女兒長大後還是有概率後悔,但起碼要讓這孩子聽明白。

“我要和媽媽在一起!”孫瑕瑜迅速地回答,“媽媽你不要把我當小朋友!我是少先隊員,你說的我都懂!”

她很不服氣,她才不是媽媽想的什麽都不懂的小孩子。

顧汐:“但你爸爸……”

“我不要和爸爸在一塊,和爸爸在一塊媽媽也不開心!”孫瑕瑜說到爸爸的意見就很大,“爸爸天天喝酒,很臭,上次還把我的作業弄臟了,爸爸一點都不喜歡我。”小姑娘說到這其實是有點委屈的,這就又粘著媽媽蹭了起來。

孫瑕瑜是有點皮膚饑渴癥在的,不過她的癥狀限定範圍是親人,尤其是媽媽。

平時恨不能天天黏在媽媽身上親親抱抱。

她這會想到沒有爸爸搗蛋,她能和媽媽在一起更多時間,心情就更好了。

顧汐看著女兒,哭笑不得,事實上孫瑕瑜這會說話還是孩子思維,她考慮得很簡單。

但這簡單中,卻也說明了女兒對自己的信賴。

“那你爺爺和奶奶……”

孫瑕瑜微微垂眼,聲音陡然低下去了:“爺爺和奶奶說過不喜歡我的……他們在房間裏說,還不如當初生下來就把我送走,這樣就能生弟弟了。”

這會和媽媽單獨在一起,孫瑕瑜便把憋在心裏很久的話說了出來:“他們還說爸爸命裏是有兒子的……說不知道是不是被我克走了,媽媽,什麽是克走了。”

顧汐怒了,這還真是孫父和孫母能說出來的話。

孫瑕瑜出生至今,計生管得都很嚴格,超生是要罰款的,家中便只有她這麽個女兒。

“不聽你爺爺和奶奶亂說,他們沒文化,你們老師是不是有教育你們,少先隊員不能封建迷信?”

“好,我不聽了!”孫瑕瑜略一思索,又看向媽媽,“媽媽,我知道你和爸爸在一起總不開心,以後媽媽會天天開心的對不對?”

顧汐又被女兒給說出神了。

今天才這麽簡單地和女兒說了兩句話,她就被驚住了幾回。

“保護”,其實有時候,當孩子的,也在用他們的方式保護父母吧?

“會,會天天開心的。”顧汐一把把孫瑕瑜抱起來,“我和外公、外婆說好了,咱們就在這住下了,樓上有間空房間,你外公說晚點騰了給你做房間睡,不過收拾得要兩天,這幾天你要和我睡,還是先去你小姨的房間休息?”

“我要和媽媽睡!大孩子才要自己睡,我還是小朋友呢!”其實已經自己睡了好幾年的小姑娘完全忽視了自己剛剛的大人宣言,這會她就是小孩。

“好。”顧汐應著,孫瑕瑜有點輕,還長得矮,這和營養不良有很大的關系,她還得多給孩子補一補才行。

……

顧父和顧母努力集中註意力,可兩人是一煮飯就一回頭,恨不能把自己的眼珠子黏在後頭的門簾上頭。

他們倆都年紀大了,有幾分耳背,饒是很努力地去聽,也聽不見屋內的人在說什麽。

顧母手下動作不停:“你說,大妹這事你怎麽想?”

她滿臉糾結。

剛剛女兒和他們講的那些在孫家發生的事情,聽得她是心痛不已。

可說到要離婚,她就有限不確定了。

可這孩子倔起來攔不住,這不,都沒給他們時間思考,就說要去和外孫女說了。

顧母剛剛恨不得沖進去拉住女兒,在她看來,大人的事情哪能給小孩知道,可她不敢攔,大女兒好不容易對他們建立了這麽一丁點的信賴,這要他們也不肯站在大女兒身邊,大女兒要靠誰呢?

顧父:“孫志國那人這麽不靠譜,不改了那些臭毛病哪能讓大妹去和他過?”他提起孫志國,砍肉的聲音都更響了。

顧父一直在工廠裏幹門衛安保的工作,常年鍛煉,身體很健康,這會生起氣來還挺兇狠。

他自認為自己在工廠見過的男人也不算少,可孫志國那樣的也太誇張了。

顧父抱怨道:“大男人,喝酒也不是不讓喝,一周至少一次,至多三四次是什麽鬼?外出喝酒,醉倒在外面,大妹那麽瘦的一個姑娘,還要去扛他,他也不知道羞。大半夜的出門這麽危險,還好沒出什麽意外。”

顧汐剛剛就這麽維持著淡定的態度輕描淡寫地說了好幾個孫志國的醉酒故事。

孫志國的醉酒故事太多,她甚至都不用認真挑,每個都是經典。

什麽喝醉酒了在人家大排檔起不來身,原身趕過去時孫志國摔了一跤,維持不住平衡把人那桌子掀了還要賠桌子錢。

什麽去吃喜宴,和同桌的人勸酒,對方喝得太兇差點出事,同桌的人一人賠了兩百的營養費。

什麽大晚上喝醉酒找不到家門,差點硬闖到鄰居家去,原身不得不提著東西上門道歉。

原身雖然對孫家、孫志國有一份依賴,但也不是那麽順從的人。

可誰讓她遇到了孫志國這個渾人呢?

孫志國有次喝醉了,回家吐了一廁所,顧汐那天太累沒收拾完,孫志國便也不管,直接到父母的衛生間洗了個澡,就出門上班,晚上繼續去喝了。

諸如此類的事情,不計其數,原身擺不過孫志國,只能做“逆來順受”的那個人,憋到最後,也就在沈默中爆發了。

“還有,他這是個過日子的人嗎?請客吃飯,那也要知道禮儀吧?天天請人回家,是不怕累死自己媳婦?”

顧汐同顧父和顧母細數了一番她的日常工作,聽得顧父和顧母是目瞪口呆,兩人都是過日子的人,對於工作量是有估計的,顧汐這可比當年顧母帶著兩個女兒幹得還要多。

最可恨的是,這些還不是必須有的工作量,有很多根本是孫志國強加上來的。

其中最要顧家父母生氣的是,孫志國居然還能讓幾個大男人到家裏過夜,甚至直接上他們夫妻倆的床,這還沒完,他自己喝醉了,居然還要顧汐送幾個大男人休息?

顧父和顧母不願說一些齷齪話,但一次帶這麽多大男人進門,還自帶酒精刺激,自己喝麻叫不醒。

家裏就剩下手無縛雞之力的妻子、女兒,還有明顯派不上用場的父母。

這已經不是簡單的立於危墻之下了,這根本就是把兔子送到狼口考驗別人。

顧母也跟著上火:“他那爹娘也不是個東西,那空調明明是小妹那邊幫忙安排的,他們老兩口占著我沒話說,可什麽叫其他人進去了就不冰了?自己的兒媳婦、親孫女,熱死他們就開心了?”

兩個是越說越氣。

他們最氣的是,這事情還沒地方出氣,因為當初這對象就是他們幫女兒找的。

罵了半天,兩人同時停下,桌上的菜色已經準備得差不多了。

夫妻倆看著彼此,兩人都知道對方想問什麽。

顧父認輸了:“離婚這事。”

“她要是真想離,就讓她離吧。”顧母小心地提出自己的想法,剛剛女兒都說了,這要是他們不願意,她就去外頭租房子去。

她聽到那話時當即就做了決定。

勸不動了難道她還能讓女兒自己帶著個半大孩子在外闖蕩嗎?在家起碼他們倆還能照顧照顧。

“你看小瑜,都瘦得不成樣子呢!這要跟著大妹去外頭租房子,大妹又要賺錢又要養孩子的,哪有這個能力?”

顧母說著說著,也就理直氣壯起來,還兇起了丈夫:“還不是怪你,人家說娘家夠硬,說話不軟,要是你靠得住,大妹哪會被人欺負!你現在是不是還要讓大妹回去跟孫志國過?什麽叫改好?你自己心裏沒點數嗎?有這麽好改街上會有這麽多爛酒鬼嗎?”

顧父的工作是時常要值夜班的,他晚上回家的時候,便經常遇到街邊的爛酒鬼。

爛酒鬼之所以被加上一個爛字,就因為喝醉酒後不成樣子,別管白天多體面,喝醉酒就像頭死豬一樣躺在路邊。

這幾年年年有因為喝醉酒出事的,什麽掉河溝、出車禍……可無論再聳人聽聞的消息,都不會影響他們。

顧父趕忙為自己辯解:“我也沒說要讓大妹回去啊!大妹如果要離,我肯定站在她這邊。”

夫妻倆這就達成了共識,兩人結婚這麽多年,此刻看著彼此,也都明白了對方心裏的小九九。

其實早在顧汐說孫家的糟心情況時,他們倆就已經下了決心,可這不是總得吵一吵嗎?

“對了,你等等給小妹打個電話,大妹晚點要去找她。”顧父壓低了聲音,“大妹說想借錢,你就和小妹說一說,要借多少讓小妹先給拿,我和你不還存了點錢?我們會幫著還。”

顧母:“好。這事我安排,以後我也不三天打魚兩天曬網了,前天李阿婆還說我的鹹菜好賣,我多腌兩缸,也補貼點孩子。”

兩人商量著,顧汐便掀開簾子了,她單手牽著孫瑕瑜,她稍一動手,小姑娘就接收到了信號。

“外公好!外婆好!”孫瑕瑜笑起來那酒窩便很明顯,甜到了人心底。

“好,好!來吃飯,外公和外婆一起,煮了可多好吃的!”

顧汐笑著看顧父和顧母同孫瑕瑜一起享受天倫之樂。

嗯,說起來,外公外婆這稱呼也可以改了。

……

孫志國幾天下來,臉已經瘦凹了兩圈。

顧汐離開的第一天,他沒去找,只是和父母說了聲顧汐離家出走的事情,當天便帶了兩身衣服到好兄弟家去借宿順便喝酒了。

不過他這好兄弟的媳婦可靠不住,他才說要住下來,那臉色就不太好看了,見好兄弟有些為難,孫志國猶豫之下,便點中了吳家。

正好,吳俊的妹妹在學校讀書,這周末沒有回來,孫志國便鳩占鵲巢,睡了吳嬌嬌的位置。

可才睡了一天,家裏的電話就打來了。

找他的不是顧汐,而是母親。

“你什麽時候回家?”

孫志國理直氣壯:“我晚上還約了人。”雖然只能出去喝,但也不是不能將就。

“你房間顧汐什麽時候回來收拾?”

孫志國冷笑一聲:“誰管她?她就是想我去求著她唄!想得美,我要讓她灰溜溜的回來。”

電話那頭的孫母深呼吸:“也就是顧汐沒那麽快回來是嗎?那你什麽時候來收拾自己的房間?”

孫志國一楞:“啊?你就放著。”

孫母的話幾乎是從嗓子眼硬擠出來的:“你忘了有人在屋裏吐了?”

她語速飛快:“客廳和餐廳我已經收拾了,現在一天我得給你爸爸煮三餐,我們倆的房間也要保持幹凈,你房間我哪有力氣給你收拾?況且陽臺得爬到三樓,我這老胳膊老腿的,怎麽幫你把被子、席子送到三樓去?”

她之所以那麽憤怒也是有原因的,雖然這兩天有臺風又下大雨,可這是大夏天。

孫志國雖然關著門,但房間裏的味道已經控制不住了,孫母幾乎要瘋了。

再者就算不說孫志國房間的惡臭,孫母也足夠抓狂了。

原本丈夫那需要的幫助就很瑣碎,她還得抽工夫跑出去買菜——這要買得太久,丈夫還會發火,急急忙忙地跑回家,就得開火煮飯,等到兩人用了餐又得洗碗,算下來一天至少得花四個小時在做飯上頭,更別說其他了。

孫志國聽得一楞一楞,吞了吞唾沫。

內心爭鬥了一番後,他還是決定回家。

不爭饅頭爭口氣,今天他如果退讓了,顧汐以後豈不是覺得只要這麽逼著他就萬事大吉?

笑話!他可不是這種好相與的人。

孫志國回家後面對的一切只能用“yue”這三個字母來形容,他最後是紮著噴上了滿滿花露水的三角巾進去奮戰的,清理的當天,他楞是一口飯沒吃下。

可好不容易清理完了,房間居然還是臭的。

孫志國不得其法,只能噴了大量的花露水,而後嘛……是臭香交織,聞者落淚。

又勉強過一日,孫母的意見更大了,孫志國發現天臺的被子曬不幹,這會是酸臭味和潮濕味道混雜的驚天巨臭,遂又洗之。

又過一天,客廳散發出了一股隱隱約約,好似會隨風消逝的臭味,這才發現那天他們幾個喝酒時落下的瓜果被藏在沙發、茶幾的底下默默發酵。

又過一天,半夜停電,冰箱裏的肉化凍他們並不知曉,拿出來煮了吃,父親腹痛難忍,差點入院。孫母一臉陰郁,在家天天鬧事。

……

孫志國原本堅定的心已經變得垂垂欲墜。

他想,只要顧汐回來,他也就不和顧汐計較這幾天離家出走的錯了。

也挺巧,正當他這麽想,就聽見街坊說,這兩天好像在家附近瞧見顧汐了!

作者有話說:

本章掉落紅包√

給一個小天使回覆的話:其實家庭生活,就是看誰更能擺爛(一些經驗心得……)

一般不能擺爛的人總是比較辛苦一些、

努力覆健ing明天爭取更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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