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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謝謹行特麽的想upm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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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謝謹行特麽的想up me!!

江森回京市的途中, 遇到了一點小麻煩。

好像自從答應分一點運氣給蘇軟,他確實運道變差了些。並不是太大的問題,但會在一些小事上出現麻煩。說不出這到底是什麽原理, 但江森不知道為什麽, 又想起了顧安安。

這段時間,他總是頻繁地想起這個只見過幾面的女孩。

不可否認,他對顧安安這個女孩有好感的,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他就知道了。

少女穿著精美的禮服, 閉著眼睛靠在秋千椅上睡著, 美麗得像一場幻夢。但他對她下過兩次手,一次得手了,一次沒有。

江森愧疚嗎?有點。但愧疚不足以阻止他不去做事。

欠了的人情要還, 該背的孽也要背。這是江森十八歲成年那天起就懂得的生存法則。

他沒有資格擁有自我情緒, 因為太昂貴, 承擔不起。

之後的很多次夜晚,江森都會不自覺地夢見這個女孩子躺在秋千椅睡覺的場景。

他想, 如果他身上沒有沈重的負擔,沒有貧窮,沒有文盲的自卑,他覺得自己大概會很熱烈地喜歡顧安安。不僅僅只是因為顧安安真的長得很好看, 更多是感覺跟顧安安待在一起會很開心。她總是在笑。

只是他的愛情, 早在家破人亡他被迫長大的那一日就枯萎了。

他不愛任何人,連自己都不愛。

這次又想起顧安安,卻是因為蘇軟提到的運氣。這種玄而又玄的東西,太詭異了。

江森是個很沈默的人, 卻不代表他不會思考。

相反,他能小小年紀就在三教九流的地方混成羅三爺最器重的人, 就是因為想得多。

他總會反思,總會不停地反芻遇到的所有人和事。希望可以找到契機和弱點,因為只有思考得足夠周全,才會在下手做事的時候不會有太多的後患。這樣他才有更多的機會在混亂的環境中存活下來。

所以,從知道顧安安不是蘇軟說的那樣以後,江森就有在思考一個問題。

——為什麽蘇軟跟顧安安明明沒有太多交集,卻那麽憎惡顧安安呢?

因為聽過太多蘇軟背地裏咒罵顧安安的話,他比任何人都清楚,蘇軟的心裏有多憎惡顧安安。憎惡到用各種理由騙他去對顧安安下手。

仿佛只有顧安安死了,她就掃清了人生道路上的障礙。

江森之前不明白為什麽,此時卻不由想到了那個拿親兄弟八字去人妖國換命的人。

他麻木地靠在窗邊,保持著坐姿一動不動。

刀削斧鑿的輪廓和一雙幽沈的眼睛,清晰地倒影在車玻璃上。如果不是眼睫間或眨動證實了他是個真人,看起來真像一尊藝術雕塑。

旁邊推著推車的乘務員幾次經過,都沒忍住偷瞄他。

江森是那種麻袋也能穿成高定的黃金比例,臉的美觀程度,屬於全書美男排行第二的位置。氣質桀驁又有種特殊的神秘沈穩,仿佛那種夜裏狩獵的黑豹。危險又迷人。

他對四周的窺視視而不見,仿佛早已習慣了被人註視。想著,就當是報答顧安安送妹妹小熊耳罩的回禮吧……他問沈珊要到了顧安安的聯系方式。

沈珊對他要顧安安的聯絡方式表現得很警惕,一直不停地詢問他要做什麽。

江森再三表示自己對顧安安沒有別的意思,只是有點事情想請她幫個忙。在回答完沈珊層出不窮的盤問問題後,江森匿名給顧安安發了一條短信。

顧安安已經躲了謝謹行好多天了,嗚嗚,她現在就……沒辦法面對小舅舅。

只要看到他,就會像一只煮熟的蝦,恨不得整個身體卷起來。

顧安安心裏暗罵自己沒出息,怎麽能一點定性都沒有。明明以前也不是沒有偷偷意淫過小舅舅爆炸好的身材(翹臀巨鳥就真的是很難忘啊很難忘),她還跟林裊裊暗地裏聊過,隔著課本付出過嘿嘿的猥瑣笑容。好吧,以前的心態基本處於場外觀眾欣賞美色的角度。

現在小舅舅一句騷話,把她這個觀眾強行拉上臺,站在了男女主中間。謝謹行這個人在她的心中,突然就有了性別,而且還巨他媽的有存在感!!

__

喉結,手,脖子,下頜線……她不能聯想,一聯想就真的有那麽一刻想叉腰大喊,謝謹行真他媽的性感到爆炸!

好了,顧安安現在更不敢直視小舅舅了。小舅舅再說句騷話,她怕晚上回去會做澀澀的夢。

收到陌生消息的時候,顧安安正在鬼鬼祟祟地扒門。

過幾天是沈珊和陸星宇訂婚宴。

逃脫不了劇情的命運,再一次轉回了原來的位置。本來以為拖到冬天,游輪這個劇情就可以pass了。結果沈大小姐在權衡很多婚禮策劃方案後,一意孤行地選擇了游輪訂婚宴。

大小姐說了,她要在航行的過程中,跟陸星宇像泰坦尼克男主角和女主角一樣的訂婚。

顧安安當時就想吐槽來著:泰坦尼克可是沈了的啊……

但大小姐不管,她就是要游輪訂婚宴。要最華麗的那種,最好裝飾和音樂都換成最古典的,最好邀請她個人最喜歡的古典鋼琴演奏家現場演奏。除此之外,還要求上船的賓客的著裝有要求。盡量穿中世紀貴族禮裙和燕尾服,實在來不及訂做,才接受高定。

開場之前再搞個化裝舞會,給每個人定制面具,訂婚宴她要玩三天三夜。

這點要求,謝家完全滿足。

先不說謝家,就是謝謹行本人,天上飛的,海裏游的,地上跑的,什麽都有。這場訂婚宴,為了表示對親親外甥的疼愛之意,謝謹行將私人小型游輪給他們做場地。

對於上游輪這件事,顧安安是拒絕的。

她就算目前已經學會了海游,大冬天的跳海,身體虛,也遭不住啊啊!

雖然蘇軟已經被車子撞的半身不遂,失憶的同時失了智,大概率是不會出現在現場。但顧安安比較害怕萬一。萬一蘇軟就來了呢?萬一她帶著更強的光環華麗變身了呢?到時候那冰冷刺骨的海水她跳還是不跳?情急之下她確實能狂游一百海裏,但當天下水要是腿抽筋了呢?遇到鯊魚了呢?

顧安安不敢太自信,她沒那個福分跟劇情君杠。

正準備趁著沈家人離開,就湊到老爺子面前撒個嬌,這次就不參加陸星宇的訂婚宴。

結果還沒上去說話,被手機震動幾下給搞煩了。

點開一看,一個陌生的號碼。

還是一個來自臨城的陌生號碼,說話也不加主語。搞得跟特務發接頭密碼似的。

對方問她:【遇到蘇軟以後,有沒有感覺自己的運道變差了?】

顧安安:“???”

本來以為是電信詐騙,她琢磨著緬北園區剛被人民公安給端了,電信詐騙的頭子都被全國通緝抓捕了,還有人給她發消息呢——然後就看到了蘇軟的名字。

第二條消息:【你有沒有在有意無意之中,答應她,將自己的運氣給她?】

顧安安:“!!!!!!!”

如果說第一句還懷疑是電信詐騙,第二句就徹底驚悚了啊!

有那麽一瞬間,顧安安渾身的汗毛都炸起來。

雖然她一直相信這個世界有那麽點玄學啊神秘學啊等東西在裏面,但潛意識裏還是把它當成普通都市。現在莫名其妙冒出個人就跟她說起氣運啊,蘇軟啊,搞得顧安安以為自己是那個《楚門的世界》裏無知無覺的npc,人生被全球直播了。

雞皮疙瘩從後脊梁骨直接炸到了手背,她感覺頭頂上有什麽東西動了一下。直接原地起跳,尖叫出聲。

擡頭一看,哦,是謝謹行。

“在看什麽呢?”

自從那天一個直球打到顧安安的臉上,小姑娘見到他就跟見到鬼一樣。

謝謹行一度懷疑是不是最近疏於鍛煉,真的變醜了。魅力減值,才讓他的破尺度勾引都被人給扔在了地上。挫敗的霸總無奈,貓捉老鼠一樣地到處逮小姑娘。

顧安安捂著怦怦跳的小心臟,很沒出息地看了一眼謝謹行,就臉紅了。

幾天不見,他看到謝謹行,話都有點不知道怎麽說。

“小舅舅……”

“不躲了?”謝謹行推開門,身上草木的清香混合了醒腦的薄荷味道,冷感又上頭。

低頭瞥了一眼顧安安,轉身走進去。

小姑娘今天穿了件粉色的海馬毛毛衣,下面是淺色的鉛筆直筒褲。白皙的皮膚被淺粉色的衣服襯得像是會發光,臉頰還泛著健康的粉。烏黑的頭發長長了,柔軟地打著卷紮成了高馬尾。

隨著小姑娘一驚一乍的動作,一晃一晃的。青春逼人。

謝謹行按兵不動了幾天,就是在等她冷靜。此時看到小姑娘泛著粉紅的臉頰,心裏懸著的大石頭才緩緩地落下。臉紅是好事。

她要是見了他還不知道害羞,他才要哭呢。

顧安安往後退走了幾步,坐下來。眼睫毛抖動得飛快,守著手機又瞥了一眼謝謹行,眉頭皺著,表情糾結得要命。

“怎麽了?你說。”老男人一如既往的看穿人心,體貼地替她開口。

顧安安好半天才把這口氣給順下來。

胸口那砰砰直跳的心臟,慢慢地平緩下來。

她又瞥了一眼謝謹行,張嘴就想說收到短信的事。

但轉念一想,又覺得不應該。自己對謝謹行的依賴是不是有那麽點子嚴重?

感覺自己總是一遇到事就找謝謹行,像今天這樣關起門來,在她的房間裏商量怎麽對付女主角,越想就越親密得離譜……等等,在她的房間裏,她和謝謹行?關起門來?就他們兩個人?!

“啊啊啊啊,小舅舅你怎麽來我房間了啊!”

顧安安回過神來,手指著穿著拖鞋和黑色v領毛衣,一臉閑適地坐在她的粉紅色沙發椅上翹著二郎腿喝熱可可的謝謹行(第一次見在家喝熱可可的霸總,真的是不走尋常路),顫啊顫的。瞳孔地震:“你,你怎麽進來的?!”

“走進來的。”

謝謹行打完直球後,好像放開了。變得更得寸進尺了。他慢條斯理地換了個坐姿,“你房門沒關。”

顧安安:“……”

“剛才在看什麽了,嚇成那樣?”

小舅舅的侵略性,有種成年人的優雅。

就比如,他堂而皇之地進了顧安安的房間,卻沒有選擇坐在顧安安的床邊或者貼近她三米遠的位置,而是坐在最遠的沙發椅上。仿佛逼近了,但又沒有逼近,“說說。”

顧安安到嘴邊的話憋住。就看著對面給出她安全距離的謝謹行說不出來這種感覺,感覺自己指出這點,有點過於自信自戀,過分解讀了。大概小舅舅就是那種天生的強勢性格,自然地走進來。他大概沒註意到小細節,他不是故意的。

他進來,不是因為他不懂避嫌,而是因為自己房門沒關。

像一只把頭埋進沙子裏就假裝沒有危險的鴕鳥,顧安安破罐子破摔地將手機遞過去。

超過三十秒,手機已經鎖屏。

但沒關系,謝謹行會出手。

笑死,他過目不忘,解她的手機鎖跟喝水一樣簡單。

看了信息,謝謹行臉上若有似無的笑容就淡了。

他二話不說,手指在屏幕上快速點動,照著這個手機號,回撥了過去。

電話響了,嘟嘟了兩聲,但是被掛斷了。

再打,提示音就變成‘您撥打的手機已關機’。

“不急,”謝謹行又恢覆了那股平和又不可攀的姿態,快速地撥通了秘書的電話。然後將剛才的號碼發過去,讓他立即調查號碼的所屬人,“查過以後再看。”

顧安安瞠目結舌地看著謝謹行一系列操作,懵懂之中,有種說不出來的佩服。

感覺謝謹行要是在什麽生存類真人游戲中,估計落地一瞬間,就會毫不猶豫掏槍幹掉可能存在的危險。他有一種虎狼一樣敏銳又攻擊性極強的反擊速度。

“小舅舅,你好帥啊……”

“嗯?”

“……反正就是很帥!”

謝謹行正在看南城監視蘇軟的人發來的消息,聽到這句話,擡起了眉眼看向她。

等看到顧安安的臉頰正在迅速變得通紅,他才勾起嘴角笑。

顧安安被他笑得頭皮發麻,都不太敢看他了,心裏一陣兵荒馬亂。明明就是隨便誇讚一句,心裏幹嘛要這麽心虛,顧安安鴕鳥似的偏頭,企圖用別的話題沖回這突如其來的暧昧氣氛:“就,小舅舅你真的覺得只要破了男主人設就能擺脫了控制嗎?要是不能呢?”

謝謹行:“?”

意識到顧安安說了什麽,謝謹行的眼睛一瞬間幽沈了許多。

他狀似思想了下,又扭頭看向顧安安:“能不能擺脫控制,試一下不就知道了?”

顧安安:“……要是翻車了呢?”

“翻車就翻車了,能怎麽樣?”謝謹行情緒穩定得可怕。

顧安安:“……”

也是,謝謹行是什麽人,完全承擔得起。

顧安安正在為自己的過度謹慎心有戚戚,在那看資料的人突然又開了口。

“安安。”

顧安安:“?”

“真的不考慮跟小舅舅接個吻嗎?”

謝謹行低頭翻看著資料,仿佛就是在說著玩,“小舅舅除了比你大一點,別的也沒有很差吧?”

顧安安:“……”

你哪裏是很差,你是特麽的太好了,是臣妾不配。

房間裏突然安靜下來。

謝謹行的存在感真的太強了,他哪怕不說話也很有存在感。不知道是暖氣開的太高,還是謝謹行真的很占地方,顧安安突然覺得自己的房間很逼仄。

她絞盡腦汁的想說點什麽,沖散一下這種奇怪的氛圍。

然後,她想到了一個巨shit的話題:“小舅舅,你要是神志不清了,會把我丟下海餵鯊魚嗎?”

“嗯?”

謝謹行剛收到南城的線報,江森去南城找過蘇軟了。兩人在病房裏發生激烈的爭吵,據說吵到了什麽蘇軟跟江森要運道一事。

正準備細看,就聽到顧安安這小破嘴裏說出了一句離譜的話。

謝謹行不懂她哪來的奇怪念頭,但還是回答了她無聊的問題:“我為什麽會神志不清?”

“……你別管,這就是個假設。”

謝謹行點點頭,淡聲:“小舅舅神志不清睡了你的概率都比丟你下海餵鯊魚的概率大,你放心。”

顧安安:“……”

她就說怎麽那麽怪,男主神志不清的情況下把一個無辜炮灰給剝光了。

原來根子在這呢!!

謝謹行想上我,瑪德臭流氓啊!!你這麽狂妄謝爺爺知道嗎?!我現在就跟謝爺爺說,讓他打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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