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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來了!我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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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來了!我來了!

華燈初上, 謝謹行的飛機才抵達華國的最西南邊。

一個邊境小城,南城。

這個省因為與三國接壤,大多靠近邊境的城市都存在治安問題。尤其是近幾年, 電.信.詐.騙和灰色產業的猖獗, 事故發生的幾率直線上升。南城不算最貼近邊境地區的城市,但進出這裏也會需要特別註意。這個點,這個城市也已經差不多處於休眠之中。

謝謹行在安保人員的嚴密護送下,進入了專車。

他這次過來, 當然不是像顧安安想的那樣在緬北園區拓展業務。謝家與政府合作了一個不對外公開的建設項目。要在南城建造完整的醫療系統和交通系統。在方便當地市民日常生活的同時, 也完成上面交代下來的主要任務——為邊境防護提供一道安全防線。

上面直接撥款,且期望很大。

這個工作別人不好接的。一是背後關系覆雜,沒點實力順不下來。二是盤子比較大, 一般人也沒能力兜住。京市龍頭的謝氏理所當然吃下了這塊肉。

南城的機場離市區還是有段距離的。車子過去, 至少要四十分鐘。

說起來, 謝謹行近期可能去南城的消息是不對外公開的。

謝氏承接了南城的項目,在確定下來之前就被全網報道了。謝氏子弟一直很低調, 除了謝氏長女本身做的是時尚圈子的生意,需要面對媒體。其他謝家人的臉,從來沒在網上曝.光過。但這一點都不耽誤媒體人對謝氏子弟的濃厚興趣。

畢竟這次的合作本來也是造勢的重要一環,名義上是半公益性質的。宣傳肯定要到位。

總不能事情謝氏做了, 錢謝氏出了, 一點好名聲不賺吧?

謝謹行難得模棱兩可的態度,讓這群跟鯊魚聞到血腥味一樣媒體集體沸騰。

一時間,全網都在讚許謝氏大力支持國家事業的行為。言明有軍方背景的謝氏就算如今從商,卻沒有商人的半點銅臭。依舊保持著緊跟國家步伐走的根正苗紅的作風。

消息大肆報道了兩天。

互聯網全民化下, 看熱鬧的人多了,網上翻花樣的就多了。

之前不是沒有小道消息傳出過, 謝氏這一代的領導人年紀很輕。

也有娛樂媒體私下暗戳戳暗示過,謝氏這一代的繼承人長相非一般的俊美。人家不僅出身好,更是雙商奇高的藤校高材生。真人出鏡的話,能讓娛樂圈一幫油頭粉面的男星吃不起飯。

當然,這個消息受到了不少粉圈的沖擊。他們紛紛沖到謝氏官微下,想扒出這個大言不慚的富家子。結果翻遍全網找不到謝謹行的個人照片,甚至一些搜索詞條會被屏蔽。

沖鋒到最後反而將謝氏公布在公眾面前的產業給扒了個遍,然後發現這是個龐然大物。一瞬間都乖巧了,沖浪的姿勢都乖巧了。

在金主爸爸絕對的資產壓制下,大家跪姿都很安分。不敢亂說就是了。

更有人猜測,謝謹行作為新上任的繼承人為了盡快在謝氏穩住地位,這次極有可能親自露面南城。還有人開玩笑,組團去南城蹲點。

說不定真運氣好,能與謝謹行發生一次王子與灰姑娘的愛情故事。

先不管因為老父親生病被騙回來的謝謹行需不需要為了立足做這些事,這個王子與灰姑娘的愛情,成功惡心到了謝謹行。

——立即就讓他想到蘇軟。

不過盯著蘇軟的人早就給過匯報,那個少女目前還在照顧手術修養期的母親。

謝謹行垂著眼眸,不由又想起昨天晚上盯著他手腕看半天的小姑娘。

看著呆傻,關鍵時候又格外機警。他慢條斯理地交疊了雙腿,如果真被他倒黴撞上了極小概率的事件,顧安安別給他關鍵時候掉鏈子……

與此同時,感冒還沒好透但必須完成作業,此時正頂著寒風站在京傳的人工湖旁邊,半蹲著給她的純愛校園愛情拍攝的顧安安狠狠打了個噴嚏。

她揉了揉鼻子,又縮了縮脖子。

這沒有秋天的京市鬼天氣,真的冷死個人!

“夏敏,你哭的好看點啊!”顧安安忍不住頭發發麻,暴躁的,這條都拍多少遍了,“你這麽哭肯定不行啊!就你這個年老色衰的倭瓜臉,我要是男主,看你都想給你一拳。”

“!”夏敏也好難哦,她一個文院的影視愛好者,能哭得出來已經很拼了。

“那洋蔥好辣眼啊,我真的忍不住。”

黑皮體育生男主也好難,夏敏的洋蔥不小心擦他眼睛上了,辣的他睜不開眼。他拽著自己的T恤下擺,往眼睛上擦了一把。

結果夏敏剛才抱他,洋蔥的辛辣味道全染到他胸口,感覺更辣了。

“導演,不然你給她找個老師。你想讓她哭得好看點,得給她個實例。”黑皮體育生舉手建議。

實例顧安安哪兒有,電視上這種的畫面不挺多?

顧安安正想著要不然這個哭戲改了算了,突然想起來:“蘇軟還記得吧?像她那樣哭。”

本來以為這個實例舉得挺抽象,但巧了,夏敏還真的仔細研究過蘇軟的哭相。

主要她吧,學素描的,也跟蘇軟挺熟。

之前為了畫人體,特別研究過哭得梨花帶雨的蘇軟:“我懂了,就是保持面部僵硬,嘴角細微顫抖,然後一滴淒美的眼淚,緩緩滑下來……”

說完,她還真的哭出了唯美相。

顧安安不懂,但顧安安大為震撼。別的不說,蘇軟哭戲是真的不錯。

拍了一上午,再搞下去,腦漿都得燒幹了。

顧安安大手一揮,宣布原地解散,晚上食堂二樓炒菜區見,帶著自己的拍攝設備回出租屋。

蹲房間裏剪輯的時候,顧安安就忍不住又刷了幾次謝謹行的體癥測試頁面。

毫無變化。

這個人真的情緒穩定得過分。:)

……

網上眾所紛紜。媒體人說的熱鬧,南城的上流社會更熱鬧。

都知道這次謝氏會來人。一些盯著機會的人就控制不住自己蠢蠢欲動的心,總是要見縫插針的。

所以,謝謹行在南城露面不到十分鐘,秘書們的郵箱和能夠被人接觸到的聯絡方式,就已經被來自本地圈子的‘有心人’給打爆了。

京城來的超級豪富繼承人,手指頭縫裏漏出來一點東西,就足夠一些人騰飛。何況小城市更實際,他們都打聽到謝謹行年紀輕輕,未婚,還單身。家裏有女兒的心思就飛起來了。就算謝謹行年紀大不單身結了婚都沒關系,也不影響。他們不挑,錢給夠就行。

專車從機場到酒店一共四十分鐘車程。期間,謝謹行的秘書們都沒有停止過接電話。

不斷有人嘗試發出邀約,想要搏一搏,單車變摩托。

連開車的司機都覺得煩了。

謝謹行靜靜地坐在車後座上,沒有開口。

這位京市來的豪門繼承人,年紀輕輕,卻讓人根本生不出輕視的心思。他哪怕只是坐著,渾身上下疏淡金貴的氣息也足夠威懾。

這份沈穩與漠然,反而讓市政的人很尷尬。

小城市的人情往來,跟京市肯定是有很大區別。對於這次謝謹行這樣的豪富繼承人抵達南城,不到十分鐘就被不長眼的電話擾得不堪其擾。

他們的疏忽造成了貴客信息洩露的情況。會讓人質疑他們的辦事能力。

“不好意思,是下面人不會辦事。”

葉秘書尷尬得面紅耳赤。

謝謹行也沒有過多評價。他是個成功的商人,必要的圓滑不會少,不便於對別人的工作做指點。

但葉秘書看著謝謹行身邊井然有序的專業團隊,再看看自己這邊咋咋呼呼滿嘴油滑的人,就越覺得自己這邊像個草臺班子:“這種情況不會再發生,謝先生請放心。”

他給出這個保證,謝謹行也只是笑笑。

這次謝謹行出差帶的人不算少。李特助是固定隨行人員。除此之外,還有法務Lily,以及Lily的法務團隊。善於處理社交問題的王秘書和負責形象維護的楊秘書團隊。

對於謝謹行這次來南城的行程,市政當然看做重中之重。不僅安排了當地安保系統最好的居住酒店,還專門配備了四個警衛全程陪同。

謝謹行進入住所後,接下來的事情就交給秘書們去做。

在雙方正式談話之前,市政本來安排了很多項目。預備謝謹行抵達後就開展,方便快速拉進雙方的關系。比如巡視城市、當地著名景點一日游,這些都是視察必備項目。

除此之外,還安排了許多娛樂性質的招待,當地略有特色的夜場活動,以及陪同晚餐。

不過,這個活動在看到謝謹行本人時,王秘書就已經單方面做主給劃掉了。

感覺特別受各地土大款歡迎的特色夜場,跟謝謹行有點不搭。如果市政的工作人員真的按照原計劃走了這個行程,大概會進一步拉低這位京市豪門繼承人對他們市政隊伍整體能力和作風的評價。

今天晚上就安排了一頓雙方會面的晚餐。

市政的人態度體貼,當即表示如果沒有別的需要,他這邊就不多打擾了。考慮到謝謹行坐了七個小時的飛機,需要休整。他們會在一個小時後親自來接。

王秘書還特意點明,為歡迎謝謹行的到來領導明天在市中心的國貿大廈設宴,希望謝先生到場。

謝謹行微笑表示會配合市政的工作,明天會準時到。

那位秘書得到肯定的回答臉上就帶了笑。轉頭吩咐下面人好好招待貴賓,才滿意地離開。

他走了,謝謹行收起了虛偽的微笑,拿了幹凈的衣服進了浴室。

……

此時,酒店的一樓員工休息室。

蘇軟穿著客房服務的工作服,正苦著一張臉被領班訓斥。

她已經在這家酒店工作一周了。因為總是毛手毛腳地做不好事情,每隔幾天都要挨一次罵。

事實上,從新聞上爆出謝謹行即將在南城露面後,蘇軟就采取行動了。

她花了身上將近一大半的積蓄,請了護工去照顧媽媽。自己一個人則偷偷摸摸坐車來了南城。

蘇軟媽媽雖然奇怪她為什麽非得去南城不可,但得病這幾年都是蘇軟在照顧她。愧疚自己沒用,只會拖累女兒。蘇軟不願說,她就也沒多問她去南城做什麽。

她媽媽做手術的城市跟南城相鄰,但也沒那麽近。其實過來一趟有六個小時的車程。

不過這六個小時不足以阻攔蘇軟接近謝謹行。

她花了六輩子想要的男人,全部的身家都堵在上面,她是死都要抓到手的。蘇軟到了南城以後,根據系統的定位火速找到了謝謹行的落腳地。以賺大學學費為由,提前進入了這家酒店當客房服務。

說到這個,不得不感謝一下給母親腎.源的好心人。

之前蘇軟在拿到腎.源和離開京市之間搖擺,一直下不定決心放棄手頭擁有的。最後被好心人給逼迫著選了前一項。蘇軟心裏是恨的。

她恨這個人對她如此惡毒,將她趕離了謝謹行身邊。但媽媽手術做完,身體漸漸恢覆健康後,蘇軟發現好處來了。

她漸漸弱化的系統,因為媽媽生命力的恢覆,能量也在慢慢恢覆。之前不能給她的好處,她現在能夠收到一點點了。

比如,這輩子,系統不能提供給她謝謹行的行程,因為媽媽生命力的旺盛開始定位主要人物的位置了。只是定位依舊不能精準,只能大致告知她,謝謹行會大概出現在哪個建築物範圍內,大概會出現的時間段。具體在哪一層哪一間,在什麽時候抵達,系統無法提供。

但這些信息就已經足夠。蘇軟幾乎是喜出望外。

得到消息後,蘇軟就馬不停蹄地趕來南城,提前拿到了客房服務的工作機會。當然,原先的目的,是來當前臺。畢竟前臺小姐,比一般人更容易接觸到顧客名單。

但可惜,這個酒店的前臺不招人。或者說,不招本科以下的高中生學歷人員。

如果當不了前臺,退而求其次的話,客房服務就是蘇軟目前能做的最有可能接觸到貴客的工作。

蘇軟挨罵卻沒辦法反擊。

因為領班是個女的,一個家庭負擔很重且婚姻不幸的中年婦女。

——她們會同情蘇軟小姑娘家家的一個人出來打工賺學費,願意給她一個工作機會。卻不能一而再再而三的容忍這個小姑娘總是做不好工作。

人是領班招進來的,蘇軟幹不好活兒,出了事責任還是她負擔。

領班的同情心不足以支撐她以自己的工作做擔保,替蘇軟犯的錯承擔責任這件事。而且在領班看來,一個人,只要不是殘了傻了,送餐打掃的工作還是能做得好的。

蘇軟做不好,只能說明小姑娘沒有心。

這人就不是來幹活的,純粹是來釣有錢人的。剛好這個酒店入住的人,非富即貴。

領班將蘇軟罵了個狗血淋頭,指著她鼻子讓她幹不好,今天就滾蛋。

蘇軟抹了半天眼淚,旁邊同事看熱鬧的眼神讓她覺得非常羞辱。低垂著腦袋,臉上又青又白的,表情都快維持不住可憐巴巴了。

就在這時候,前臺的電話打了過來。

表示頂樓的總統包房裏,今天剛入住了一位貴客。這位客人上面特別的重視,務必要好好地服務。另外,安排給貴客住宿的人,讓客房服務準備好新鮮的水果和酒水,趕緊送過去。

領班立即重視起來。

其實不僅前臺的細致交代,領班之前也接到過領導的私人囑托。領導說的更詳細些。她知道重要性,她沒有安排休息室裏人去做,親自去洗水果,準備酒水。

蘇軟卻看她臉色一下子鄭重起來,心裏若有所覺,詢問系統。

系統現在能近距離感應到謝謹行的存在,給了肯定的回答。蘇軟的眼睛噌地一亮。

也不在乎剛才被領班狠狠臭罵一頓的恥辱,小碎步跟上去:“周姐,周姐,水果讓我來洗吧。您去拿酒,我來準備小推車。我知道這段時間因為自己的迷糊讓你受累了,我會改的。真的會改。您放心,這次這個東西我給送上去吧,保證不會再出錯……”

領班理她才有鬼,蘇軟來了一周了,天天跟個失了智的幽魂似的就知道往貴客的房間瞎撞。三天兩頭遭到投訴,蘇軟的保證如果有用,她現在就把這洗手臺給吃了!

“走遠點,別在我身邊晃悠。”領班直接把人隔開,親自送餐上樓。

蘇軟沒能如願,咬的下嘴唇都要出血了。

她盯著送餐的專屬直梯,眼睜睜看著電梯停在了頂樓,心裏狠狠松一口氣。

在頂樓。

……

現在已經是八點四十幾分,馬上九點。

謝謹行從浴室出來,又換了一身正裝。這次出門帶了幾套正裝,有他身邊形象秘書負責。換了衣服剛剛好,王秘書的電話就打了進來。

李特助來詢問了謝謹行什麽時候下樓,得到了回答,就立馬做準備。

跟政府的人吃飯,是一件比較累的事。這幫人勾心鬥角慣了,說話太繞。謝謹行隨便一句話,他們能琢磨出百八十條意思來。導致謝謹行盡量不開口。開口必然事先斟酌。

應付完這幫人回酒店,已經是快淩晨的時候。

這個點,酒店的人都換了一班,已經是夜班人員。到處非常安靜,謝謹行是怎麽都沒想到,會在這個時候在南城一個酒店頂樓的走廊撞上蘇軟的。

早確定了在醫院照顧身體還在恢覆期的母親的人,現在一身客房服務的制服站在自己面前。

四目相對,謝謹行就算再多的修養,都差點當面罵了臟話。而更離譜的是,這次的他連抵抗的意志都很薄弱,居然會主動地走向蘇軟。

並在下屬們驚呆的眼神中,主動開口詢問蘇軟的近況。

他詢問完,蘇軟就毫不意外地像一只撲向港灣的乳燕,哭唧唧地撲到了他懷裏。

她哭得又可憐又好看,細嫩的嗓音夾雜了濃濃的哭腔,像小貓的爪子在不停地撓人。

大概是最近確實受到了欺辱,與以往裝模作樣不同,她都顧不上維持欲言又止但又抓人心扉的姿態。不必謝謹行詢問,她就滔滔不絕地向他哭訴自己最近過的有多心驚膽戰。

說自己被壞人欺負,被迫退了學。只能帶著病重的媽媽背井離鄉。她們現在母女無處容身,只能在犄角旮旯的小城市裏躲躲藏藏。

“謝先生,謝先生,這是夢境嗎?”

蘇軟吸著鼻子,說出口的話真的比十幾年前的瓊瑤劇還土還矯情,“我好害怕這是一場夢。醒來了,你就走了。你能不能告訴我,這不是一場夢。”

這話一出口,正常人都要嘶一聲的。

謝謹行沈默了大概三秒鐘,卻聽到自己用一種從來沒有過的惡心溫柔嗓音說:“相遇是美麗的意外。”

話像抓不住掉到地上的玻璃杯,碎的那叫一個猝不及防,心驚膽戰。

先不提身後李特助等人見鬼的表情和Lily瞬間裂開的冰塊臉。一群人幾乎是失態到麻木地跟上來,眼睜睜看著自己不近人情的金剛鉆直男,有著非常強烈的領地意識和潔癖,不允許任何人玷汙他的私人領地的龜毛BOSS,任由這個看起來臟兮兮的少女眼淚鼻涕沾濕他的昂貴襯衫。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茫然。

Lily甚至有種自己是不是加班加得智障了的錯覺,難道之前BOSS的惡毒合同是他們play的一環?

等下一秒,意識到自己不該露面。否則BOSS就是少女口中那個‘壞人’的事情就要曝光。誰知這少女完全沒把她放在眼裏,竟然哭著說出了一句更震碎人心的話。

她說:“謝先生,我真的受不了了,每天都被人擠兌,你能帶我走嗎……帶我走,到遙遠的宇宙。帶走我,一個人都找不到的地方……”

Lily:“……”

李特助:“……”

……以為這是在唱歌嗎少女?!

就在他們以為自己卷生卷死熱愛工作並且對下屬患有嚴重的針對性厭蠢癥的老板在聽到這樣離譜的要求,肯定會清醒過來。

結果他們的BOSS並沒有將少女推開,反而順著少女的話:“告訴我,誰欺負你了。”

就:“……”

無言以對。

與此同時,顧安安從睡夢中被手機尖銳的鈴聲驚醒。

這是她給謝謹行設置的特殊提醒鈴聲。為了保護小舅舅的寶貴貞操,顧安安甚至變態地選擇了警笛鈴聲。這聲音,就算是植物人都能被喊醒。

顧安安瞇著眼睛看了一眼,上面顯示著,謝謹行的心跳飆到了190。

這特麽要不是冠心病,要麽,謝謹行下一秒就要死了。不然正常精壯男性都不可能有這麽離譜的心跳。

顧安安幾乎是沒有猶豫,一個語音彈了過去。

這個語音是帶細微點擊效果的強烈震動,夾雜特色設計。謝謹行還給顧安安設置了不需要點接通就能主動接聽的權限。

下一秒,他的手腕處就傳出了顧安安帶著濃濃睡意的一驚一乍的聲音。

“謝謹行!小舅舅!你特麽是不是得冠心病了?”

“還是室性心率過速?”

“我剛才擺度了一下,你這種情況只能是這兩種病。快點說你是不是快死了?”

顧安安這大嗓門,在安靜的走廊上震耳欲聾,“告訴我你還活著嗎?活著就吱兩聲,我告訴你我現在手都按在120上了你快點說話,不然我現在就撥出去讓120急救中心去擡你你快讓我知道你沒死……”

“活著。”謝謹行環著蘇軟肩膀的胳膊收了回來,那股強烈的控制感松了。但卻依舊在。

只不過他能自主說話了。

蘇軟細弱的身體僵硬了,感覺到身體被人推離溫暖的懷抱。

她眼淚要掉不掉地掛在眼眶上,眼睜睜地看著謝謹行擡起手腕,他的手腕上戴了一個跟西裝不太相配的黑色運動手表。聲音是從手表裏傳出來的,是顧安安。

“你睡醒了?”淡淡的平和,有一種外人插不進去的自然。

兩人的對話,真的很難讓人不誤會他倆的關系。

這熟赧的口吻,搞得他們在談戀愛一樣!

蘇軟有一種無法言喻的震驚,甚至有點想發瘋。她感覺,好像知道了什麽。之前,持續了幾輩子沒有得到解答的答案,好像突然在這一天被她撞破了。

濃濃的迷霧被撥開,她窺見了一點點事實的真相。

她之前一直想不明白,抓破了腦袋也沒想明白。

現在好像懂了。

為什麽幾輩子顧安安出事,謝謹行都會正面的側面的出現在現場。

為什麽謝謹行每次中藥都會那麽精準地抓到顧安安,將她剝光。甚至被人攔住還想趁機上她。

為什麽顧安安出現,她對謝謹行的影響就會失效。

是謝謹行心中另有所愛嗎?

他喜歡顧安安?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顧安安憑什麽!

在場所有人都不知道蘇軟想到了什麽,臉上血色一瞬間褪盡。她那眼神空洞地看著謝謹行,仿佛心愛的丈夫出軌而遭到重大打擊的模樣。看得Lily都憐愛她了。

謝謹行還是存在想要關心蘇軟的沖動,但好歹能克制了:“睡醒了就快點起來。”

“我讓李特助給你訂票。”說完,掛斷了語音。

他不緊不慢地轉身,往房間走。

身後的警衛立即跟上,Lily和李特助也馬上跟上。

電話裏顧安安披頭散發地拖著行李箱,已經像個瘋婆子一樣在馬路上狂奔了。瑪德,蘇軟真的陰魂不散。能不能別大晚上冒出來啊,叫別人跟著一起熬夜加班!

女主你當個人吧!

小舅舅我飛奔來救你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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