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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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二
教師節臨近，沈寂多時的高中班級群也開始有消息。
[前幾天看老班發朋友圈，女兒好大了]——班長發。
[是啊，有次我參加區裏的教研活動還碰上她，這麽多年了壓迫感還是撲面而來！]——畢業後也當了語文老師的同學發。
[還挺想她的，可惜我這幾年都在外地。]——班長又說。
……
幾人聊著聊著，就討論起教師節要不要回學校看看老班。
姜雲清看到這個消息，心裏一動。
高中畢業之後，不少班裏同學都回學校看望過以前的老師。
而她每次教師節附近都在外地，還從沒回去過。
心裏也挺想回去看看的，順帶感謝一下老班當年的照顧。
當年她家裏遭遇變故，老班一直想辦法開導她、又替她瞞著班裏的同學，怕她在青春期因為心思敏感影響個人的健康成長。
沈晏聽說她的打算就問：“要不要我陪你一起去？”
“不用了吧，哪有人——”她原本想說這樣會不會很奇怪，又想到群裏同學發過不少人都帶對象去給老班掌掌眼，於是改口，“也行，如果你有空的話。”
大家都把老班當半個“娘家人”，她帶人去看看也是正常的。
“有空的。”沈晏說，“我也好久沒去你們學校了。”
——他說的是，曾經在她高中時候去過她學校的事情。
學校近期有不少回來看老師的人，門衛習以為常，問了幾句就把兩人放了進去。
老班看到姜雲清非常高興，拉著她的手把她拉向自己，好好打量了一下。
“怎麽感覺你比以前高中時候還瘦？”老班得出結論，“是不是工作之後都沒有好好吃飯？你們年輕人哦，身體最重要，別為了工作把身體搞壞。”
“好好吃的。”姜雲清連忙解釋，“可能我又抽條了。”
“好好好，二次抽條是吧？”老班失笑，拍了她一下。
這才有功夫關註到她還帶了個人。
“喲，帶對象給我看啊——”老班目光移過去，看了一眼後，眼神透露出迷茫，“誒？怎麽有點眼熟？”
姜雲清說:“您見過的。”
“張老師。”沈晏也喊她。
“哦——好像是，他以前來過。”老班恍然，“好像來過學校兩次是吧，還帶你開家長會？”
老班記憶裏良好，不一會兒就回想起來。
“嗯。”姜雲清點點頭。
“等下。”老班忽然變了臉色，“你不是說他是侄子還是外甥來著的？”
她目光轉移到兩人交握的手上。
“？”
作為語文老師的老班，想象力一向豐富。
已經腦補出不該出現的情況。
“你……他……這……？”
姜雲清就知道會出現這種情況，早就準備好承認錯誤:“對不起老師，其實他不是我家長。”
“哦？”老班松了口氣。
“有點覆雜。”姜雲清說，“他是我爸媽朋友家的孩子。當時我在他們家住了段時間，所以那時候他對我還比較照顧。”
“原來是這樣。”老班說，“我就說，當時我還以為他是你哥。”
“不是親戚。”姜雲清搖頭。
“那也挺好的。”老班對沈晏的印象還是不錯，“我記得他挺認真負責的，做事也很妥當。”
過了會兒，老班又感嘆:“看到你這樣，我就放心了。”
姜雲清抱了抱她，感謝當年老班的諸多照顧以及這些年對她的牽掛。
“數學老師和英語老師呢？”姜雲清問起三巨頭中的另外兩位，“他倆的辦公室在哪？”
“你說孫老師和姚老師啊。”老班回憶起那屆一起搭班的兩位，“他倆帶高一，辦公室在樓上。”
“那我一會兒再去看看他們。”姜雲清決定。
“他倆不一定在呢。”老班看了眼時間，“這個時候他倆可能回家吃飯了。”
兩位老師的家住學校附近，有時候中午會回家。
“那我們在學校裏逛逛？”姜雲清問。
“行啊，正好一會兒我要去看他們午休了，你們可以轉一轉。”老班說。
午休期間的校園很安靜。
兩人怕影響到學生，從教學樓出來後沒有再進去，而是在校園裏轉了轉。
從教學樓前的小路出去。
“聽說每個學校裏都會有紫藤花架。”姜雲清指了指，“你高中裏面有沒有？”
“有的。”沈晏點頭，“和這個差不多。”
兩人對視一眼，又往前。
“那邊二樓是體育館。”姜雲清示意，“一樓是階梯教室，我們高一的時候在那裏上音樂課的，旁邊那裏有個小賣部。”
說起小賣部。
“我好喜歡吃小賣部的蝴蝶酥和一個面包啊。”姜雲清回想，“那個面包裏面卷了一層蛋糕胚的原料，特別好吃，不知道你能不能想象那個味道。”
後來她畢業後再也沒買到過類似的面包。
估計那是學校小賣部的特供。
“去看看還有沒有。”沈晏要帶著她去。
“這不好吧。”姜雲清遲疑了，“我們去的話，能給我們買東西嗎？”
“為什麽不能？”沈晏反問，“也沒有說學校小賣部的東西只賣給學生啊。”
姜雲清覺得有道理，又怕被拒絕。
但是想到曾經最喜歡的蝴蝶酥和面包，還是沒有忍住。
萬幸的是，曾經喜歡的那個牌子還在。
“能買嗎？”她還有點不確定。
“當然可以啊。”老板說，“是以前的學生吧？”
姜雲清點點頭：“我以前好喜歡吃這個牌子的面包，外面都買不到。”
“確實買不到。”老板說，“這個不在市面上賣的，專門給學校提供的。”
“原來如此。”姜雲清又覺得有點可惜，出了學校後估計又買不到了。
老板問：“想買什麽？”
“那就每樣都買一個帶走。”沈晏覺得不是什麽大問題，“難得來一趟，多買點。”
忽然發現姜雲清轉頭看他，沈晏問她：“怎麽了？”
“忽然感覺你好像霸總哦。”姜雲清說。
“……”
“也不對。”姜雲清改口，“你本來就是。”
“就買個面包。”沈晏有點哭笑不得，“也不算什麽太難的事，怎麽還扯到這麽遠。”
雖然所有種類買了一遍也就一百多塊，姜雲清還是覺得很開心。
感覺第一次體會到了霸總給她買東西的快樂。
出了小賣部，她就拆了個面包。
果然還是當初的味道。
“這麽好吃？”沈晏問。
“真的好吃啊。”姜雲清揪了一塊給他嘗嘗，“外面都沒有這種面包。”
“你喜歡的話下次再來買。”沈晏說。
“除非來看老師，不然也很難進來吧。”姜雲清想著，不過幾秒鐘她又說服自己，“吃著想著也好，如果一次性吃夠了，我就再也不想吃了。”
沈晏點點頭，算是讚同她的言論。
“那邊就是跑道和籃球場。”姜雲清繼續給他介紹，“再往前就是機房，以前在那裏上信息課。”
……
她的高中在市中心，又是比較老的校區，所以占地面積並不大。
不一會兒就逛完。
只是沒見到數學老師和英語老師。
“下次再來見另外兩位老師。”姜雲清決定。
“你是想再去小賣部買面包吧？”沈晏毫不客氣。
“……”他是怎麽能說出這種話的。
出了校門，兩人打算回去。
“誒？這不是姜雲清嗎？”傳來熟悉的聲音。
姜雲清尋聲一看，就是那位高中同學的媽媽，也就是當初在小區門口遇見的那位。
“阿姨。”她喊人。
“來學校看老師啊？”同學媽媽了然。
“是啊。”她點頭，“您是來這裏——？”
“哦，我家老二也上了這個學校。”同學媽媽說，“又闖禍了，昨天作業沒寫，老師喊我來學校聊聊。”
“唔。”姜雲清依稀記得，同學當時好像是說過她家裏還有個弟弟。
沒想到弟弟也上了他們高中，還挺巧的。
“男朋友啊？”同學媽媽看到她旁邊的人，再一看臉，“誒？這不是你哥哥嗎？”
“他——”姜雲清頓感語塞，不知道怎麽解釋比較好。
同學媽媽的視線轉移到他倆交握的手上，露出了和老班一樣的震驚神情。
“你和你哥哥感情真好啊。”同學媽媽感嘆，同時在內心說服自己這個也挺正常。
“他不是我哥哥。”姜雲清怕她誤會。
再這樣下去，大家都要以為沈晏是她親戚了。
“嗯？”
她又解釋了一遍：“是我爸媽朋友的孩子，那時候我家裏人有事，他就替他們來了。”
“哦~青梅竹馬啊~”同學媽媽理解得比老班還要快，“那不錯。”
告別了同學媽媽，上車後看到沈晏臉上還有笑意。
“怎麽了？”
“沒。”他說，“就是覺得，她說我們青梅竹馬，挺好的。”
“這不算吧。”姜雲清想，“青梅竹馬，那是從小認識的那種。我們不算。”
“那我們算什麽？”沈晏追問。
姜雲清差點又脫口而出當初的話。
現在想想怎麽都不合適。
“我們應該算，天生一對。”她想了個合適的說法，自我肯定，“沒錯。”
“我怎麽覺得好像把你帶偏了。”沈晏說，“什麽時候聽過你說這樣的話。”
“不對嗎？”姜雲清反問。
“很對。”
姜雲清又想到剛剛老班和同學媽媽的誤會，忍不住想試探：“哥哥？”
“……”
她追問：“這個稱呼怎麽樣？”
“你的語氣可以正常點。”沈晏回。
姜雲清想了想，發現自己好像很少會特意稱呼沈晏。
從前就很少，現在也是一樣。
太親密的稱呼她又叫不出口。
於是決定：“我覺得哥哥這個稱呼挺好的，你本來就比我大。不然我總不能喊你老——”
她猛然停住。
差一點點，就脫口而出一個稱呼。
不行，這個更不行。
雖然他倆現在關系不同。
但是，她還叫不出口。
“什麽？”沈晏追問。
“老——鐵。”姜雲清轉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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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師節臨近，沈寂多時的高中班級群也開始有消息。
[前幾天看老班發朋友圈，女兒好大了]——班長發。
[是啊，有次我參加區裏的教研活動還碰上她，這麽多年了壓迫感還是撲面而來！]——畢業後也當了語文老師的同學發。
[還挺想她的，可惜我這幾年都在外地。]——班長又說。
……
幾人聊著聊著，就討論起教師節要不要回學校看看老班。
姜雲清看到這個消息，心裏一動。
高中畢業之後，不少班裏同學都回學校看望過以前的老師。
而她每次教師節附近都在外地，還從沒回去過。
心裏也挺想回去看看的，順帶感謝一下老班當年的照顧。
當年她家裏遭遇變故，老班一直想辦法開導她、又替她瞞著班裏的同學，怕她在青春期因為心思敏感影響個人的健康成長。
沈晏聽說她的打算就問：“要不要我陪你一起去？”
“不用了吧，哪有人——”她原本想說這樣會不會很奇怪，又想到群裏同學發過不少人都帶對象去給老班掌掌眼，於是改口，“也行，如果你有空的話。”
大家都把老班當半個“娘家人”，她帶人去看看也是正常的。
“有空的。”沈晏說，“我也好久沒去你們學校了。”
——他說的是，曾經在她高中時候去過她學校的事情。
學校近期有不少回來看老師的人，門衛習以為常，問了幾句就把兩人放了進去。
老班看到姜雲清非常高興，拉著她的手把她拉向自己，好好打量了一下。
“怎麽感覺你比以前高中時候還瘦？”老班得出結論，“是不是工作之後都沒有好好吃飯？你們年輕人哦，身體最重要，別為了工作把身體搞壞。”
“好好吃的。”姜雲清連忙解釋，“可能我又抽條了。”
“好好好，二次抽條是吧？”老班失笑，拍了她一下。
這才有功夫關註到她還帶了個人。
“喲，帶對象給我看啊——”老班目光移過去，看了一眼後，眼神透露出迷茫，“誒？怎麽有點眼熟？”
姜雲清說:“您見過的。”
“張老師。”沈晏也喊她。
“哦——好像是，他以前來過。”老班恍然，“好像來過學校兩次是吧，還帶你開家長會？”
老班記憶裏良好，不一會兒就回想起來。
“嗯。”姜雲清點點頭。
“等下。”老班忽然變了臉色，“你不是說他是侄子還是外甥來著的？”
她目光轉移到兩人交握的手上。
“？”
作為語文老師的老班，想象力一向豐富。
已經腦補出不該出現的情況。
“你……他……這……？”
姜雲清就知道會出現這種情況，早就準備好承認錯誤:“對不起老師，其實他不是我家長。”
“哦？”老班松了口氣。
“有點覆雜。”姜雲清說，“他是我爸媽朋友家的孩子。當時我在他們家住了段時間，所以那時候他對我還比較照顧。”
“原來是這樣。”老班說，“我就說，當時我還以為他是你哥。”
“不是親戚。”姜雲清搖頭。
“那也挺好的。”老班對沈晏的印象還是不錯，“我記得他挺認真負責的，做事也很妥當。”
過了會兒，老班又感嘆:“看到你這樣，我就放心了。”
姜雲清抱了抱她，感謝當年老班的諸多照顧以及這些年對她的牽掛。
“數學老師和英語老師呢？”姜雲清問起三巨頭中的另外兩位，“他倆的辦公室在哪？”
“你說孫老師和姚老師啊。”老班回憶起那屆一起搭班的兩位，“他倆帶高一，辦公室在樓上。”
“那我一會兒再去看看他們。”姜雲清決定。
“他倆不一定在呢。”老班看了眼時間，“這個時候他倆可能回家吃飯了。”
兩位老師的家住學校附近，有時候中午會回家。
“那我們在學校裏逛逛？”姜雲清問。
“行啊，正好一會兒我要去看他們午休了，你們可以轉一轉。”老班說。
午休期間的校園很安靜。
兩人怕影響到學生，從教學樓出來後沒有再進去，而是在校園裏轉了轉。
從教學樓前的小路出去。
“聽說每個學校裏都會有紫藤花架。”姜雲清指了指，“你高中裏面有沒有？”
“有的。”沈晏點頭，“和這個差不多。”
兩人對視一眼，又往前。
“那邊二樓是體育館。”姜雲清示意，“一樓是階梯教室，我們高一的時候在那裏上音樂課的，旁邊那裏有個小賣部。”
說起小賣部。
“我好喜歡吃小賣部的蝴蝶酥和一個面包啊。”姜雲清回想，“那個面包裏面卷了一層蛋糕胚的原料，特別好吃，不知道你能不能想象那個味道。”
後來她畢業後再也沒買到過類似的面包。
估計那是學校小賣部的特供。
“去看看還有沒有。”沈晏要帶著她去。
“這不好吧。”姜雲清遲疑了，“我們去的話，能給我們買東西嗎？”
“為什麽不能？”沈晏反問，“也沒有說學校小賣部的東西只賣給學生啊。”
姜雲清覺得有道理，又怕被拒絕。
但是想到曾經最喜歡的蝴蝶酥和面包，還是沒有忍住。
萬幸的是，曾經喜歡的那個牌子還在。
“能買嗎？”她還有點不確定。
“當然可以啊。”老板說，“是以前的學生吧？”
姜雲清點點頭：“我以前好喜歡吃這個牌子的面包，外面都買不到。”
“確實買不到。”老板說，“這個不在市面上賣的，專門給學校提供的。”
“原來如此。”姜雲清又覺得有點可惜，出了學校後估計又買不到了。
老板問：“想買什麽？”
“那就每樣都買一個帶走。”沈晏覺得不是什麽大問題，“難得來一趟，多買點。”
忽然發現姜雲清轉頭看他，沈晏問她：“怎麽了？”
“忽然感覺你好像霸總哦。”姜雲清說。
“……”
“也不對。”姜雲清改口，“你本來就是。”
“就買個面包。”沈晏有點哭笑不得，“也不算什麽太難的事，怎麽還扯到這麽遠。”
雖然所有種類買了一遍也就一百多塊，姜雲清還是覺得很開心。
感覺第一次體會到了霸總給她買東西的快樂。
出了小賣部，她就拆了個面包。
果然還是當初的味道。
“這麽好吃？”沈晏問。
“真的好吃啊。”姜雲清揪了一塊給他嘗嘗，“外面都沒有這種面包。”
“你喜歡的話下次再來買。”沈晏說。
“除非來看老師，不然也很難進來吧。”姜雲清想著，不過幾秒鐘她又說服自己，“吃著想著也好，如果一次性吃夠了，我就再也不想吃了。”
沈晏點點頭，算是讚同她的言論。
“那邊就是跑道和籃球場。”姜雲清繼續給他介紹，“再往前就是機房，以前在那裏上信息課。”
……
她的高中在市中心，又是比較老的校區，所以占地面積並不大。
不一會兒就逛完。
只是沒見到數學老師和英語老師。
“下次再來見另外兩位老師。”姜雲清決定。
“你是想再去小賣部買面包吧？”沈晏毫不客氣。
“……”他是怎麽能說出這種話的。
出了校門，兩人打算回去。
“誒？這不是姜雲清嗎？”傳來熟悉的聲音。
姜雲清尋聲一看，就是那位高中同學的媽媽，也就是當初在小區門口遇見的那位。
“阿姨。”她喊人。
“來學校看老師啊？”同學媽媽了然。
“是啊。”她點頭，“您是來這裏——？”
“哦，我家老二也上了這個學校。”同學媽媽說，“又闖禍了，昨天作業沒寫，老師喊我來學校聊聊。”
“唔。”姜雲清依稀記得，同學當時好像是說過她家裏還有個弟弟。
沒想到弟弟也上了他們高中，還挺巧的。
“男朋友啊？”同學媽媽看到她旁邊的人，再一看臉，“誒？這不是你哥哥嗎？”
“他——”姜雲清頓感語塞，不知道怎麽解釋比較好。
同學媽媽的視線轉移到他倆交握的手上，露出了和老班一樣的震驚神情。
“你和你哥哥感情真好啊。”同學媽媽感嘆，同時在內心說服自己這個也挺正常。
“他不是我哥哥。”姜雲清怕她誤會。
再這樣下去，大家都要以為沈晏是她親戚了。
“嗯？”
她又解釋了一遍：“是我爸媽朋友的孩子，那時候我家裏人有事，他就替他們來了。”
“哦~青梅竹馬啊~”同學媽媽理解得比老班還要快，“那不錯。”
告別了同學媽媽，上車後看到沈晏臉上還有笑意。
“怎麽了？”
“沒。”他說，“就是覺得，她說我們青梅竹馬，挺好的。”
“這不算吧。”姜雲清想，“青梅竹馬，那是從小認識的那種。我們不算。”
“那我們算什麽？”沈晏追問。
姜雲清差點又脫口而出當初的話。
現在想想怎麽都不合適。
“我們應該算，天生一對。”她想了個合適的說法，自我肯定，“沒錯。”
“我怎麽覺得好像把你帶偏了。”沈晏說，“什麽時候聽過你說這樣的話。”
“不對嗎？”姜雲清反問。
“很對。”
姜雲清又想到剛剛老班和同學媽媽的誤會，忍不住想試探：“哥哥？”
“……”
她追問：“這個稱呼怎麽樣？”
“你的語氣可以正常點。”沈晏回。
姜雲清想了想，發現自己好像很少會特意稱呼沈晏。
從前就很少，現在也是一樣。
太親密的稱呼她又叫不出口。
於是決定：“我覺得哥哥這個稱呼挺好的，你本來就比我大。不然我總不能喊你老——”
她猛然停住。
差一點點，就脫口而出一個稱呼。
不行，這個更不行。
雖然他倆現在關系不同。
但是，她還叫不出口。
“什麽？”沈晏追問。
“老——鐵。”姜雲清轉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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